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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兄弟隙生珠相付,红颜事起人为争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后花园的牡丹花开得正盛。

身着华服的正宫娘娘身边跟着自己儿子,四皇子李元吉。

先皇后病逝一年之后,如今的正宫娘娘就被册封。皇后娘娘的母家掌握兵权,四皇子一直都是他人眼中的红人,只可惜此人十分顽劣,难堪大任。

牡丹园里,大家闺秀们穿着锦衣华服,嬉笑交谈,说到好玩的地方,用罗扇掩面轻笑。

“铭桃妹妹,数日不见,你怎么都消瘦了许多?”

说话的是将军府的小姐苏罗袖。她笑着看向铭桃。

李铭桃一向腼腆,不善与人交流,只是木讷地笑了笑:“最近身子不爽,多谢苏小姐关心。”

又有一个人插话:“我可听说啊,李小姐最近可是人逢喜事,陛下要把李小姐指配给誉王殿下做侧妃,简直就是喜事一桩。”

闻言,众人都笑了,只有李铭桃羞红了脸——她是国公府庶女,母亲只是一个不被待见的小妾,如今到了出嫁的年纪,被许配给王公做侧妃,根本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她实在不敢与别人起正面冲突,只得强颜欢笑。没想到对方还没完没了。

“铭桃,我听说,你二姐姐,是不是要嫁给琰王殿下啊?这岂不是双喜临门?”

琰王就是四皇子,正宫嫡出。

李铭桃不敢回应,她与二姐嫡庶有别,再说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定,贸然回答,不仅让国公府没脸,而且还会丢了皇家的脸面。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来给她解了围。

“这位小姐这么爱管闲事,怎么不告诉我们你家姐姐有没有婚配。您这样咄咄逼人,难不成也想嫁给皇子,以后有机会能够成为一位娘娘?”

女人瞪着眼看来人,自觉没理,只得愤愤地丢下一句“胭脂俗粉”就离去。

李铭桃被解了围,十分感激地看向那位姑娘,只觉得她眉眼间十分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到了没人的地方,李铭桃突然被人一拉,发现是刚才给自己解围的姑娘。

“刚才多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动作看起来十分粗鲁,“望舒,要我叫望舒”。

李铭桃呆呆地看着她,突然福至心间:“你是当时在昫龙寺时那位公子的随从?!可是你怎么变成女人了?”

望舒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一点,我们来这里是有一些事情。”

李铭桃刚才被他解围,所以对他心有好感,自然生出几分信任。

“你有什么事情?你家公子也在这里?”

望舒点了点头,此时他家公子应该在宴席上。

“姑娘,我且问你一句,你可要老实回答我——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奇怪的人?”

李铭桃半晌不说话,然后慢慢的吐出一句:“你家公子算不算?”

望舒:“……”

此时宴席上,皇帝坐在龙椅上,脸上笑开了花——今日是十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他特地请了昫龙寺的住持砚秋为国祈福。

皇后坐在他旁边,紧挨着的是嫡子李元吉,誉王李元禎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没有参加。

砚秋缓步上前,一旁的王公贵胄们对其议论纷纷——砚秋是昫龙寺最年轻的住持,是他师傅素全法师力排众议的结果,有很多人都不太服气。

梁朝礼佛,上至天子,下至黔首,都对佛祖抱有一丝敬畏。昫龙寺又是国寺,谁都想在其中安插自己的势力,但是砚秋只是一介名不见经传的小僧,无论面对多大的贿赂都视而不见,让人无从下手。

“法师,朕听闻昫龙寺的金身佛像被毁,究竟是怎么回事?”

“寺庙走水,佛像被烧,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砚秋低垂着眉眼。

其他人都为他捏着一把汗,毕竟金身佛是从开国以来就一直供奉着的,如今不小心被烧毁,砚秋自然逃不了干系。

扶鳳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眼神却默默注视着砚秋,玄色僧袍在明黄宫灯映照下,竟无半分尘埃气。

他垂眸合掌,眼帘如垂落的静潭,遮住了眼底万千丘壑,只留一道挺直的鼻梁,衬得唇线愈发淡漠。

扶鳳目光转向誉王李元禎身上,他身着一身紫色衣袍,脸上倒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目光紧紧地盯着和尚。

“罢了,无妨。物各有缘法,既然烧了,便烧了吧。”

皇帝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也让李元禎的心稍微放松下来。他看向父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只有深不见底的笑意。

“贫僧今夜将于观星台,与大祭司共观天象,不日将回寺庙为在座各位上香祈福。”说完,便转身离场。

宴会继续开始,扶鳳注意到李元禎在砚秋离开之后明显有些烦躁不安,但是身边都是眼线,没办法表露出一丝不满。

终于在间隙借口出去。

扶鳳施了一个法术,魂魄离体,默默的跟随李元禎来到了一片池塘边。

寒鸦掠水,翅尖划破池面碎银,惊起鹤影翩跹。冷月浸在残荷间,清辉漫过石阶,将落英裹进涟漪,似要将这满园香魂,静静葬入寒塘深处。

玄色衣袍静静站立在一棵柏树下,头上悬着一轮如弯钩般的月亮。

“砚秋!”

这一声呼唤惊动了树枝上栖息的乌鸦,一时间整个树枝都在颤动。

李元禎似乎有些着急,但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和对方保持一些距离。他的目光落在砚秋不小心露出的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腕,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我听说寺庙走水,你没事吧?”

砚秋依旧是那一副模样,淡淡道:“多谢王爷关心,贫僧无事。”

“你放心,父王不会怪罪你的。我这些天有公务在身,不方便去看你,等闲下来,我会去找你的。”

扶鳳抱臂靠在一棵大树旁,他实在无心窥探他人**,而且这一幕怎么那么像凡间话本中夜会情郎的姑娘?

还有就是,李元禎怎么这么确定皇帝不会怪罪砚秋?

砚秋不答,李元禎得不到回应,有些着急,就伸手要去拉他,结果砚秋侧身躲开。

“誉王殿下,金身佛被毁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砚秋直视着眼前人。

李元禎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了:“我为何要害怕?”

“我知道你和他做过交易,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李元禎狐狸眼向上一挑,一改刚才的温柔贴心,现在的他反而有些透着顽劣:“告诉你有什么用?难道说法师有办法救我?”

砚秋闻言,果然有些着急:“你到底许了什么样的愿望?和我有关吗?”

李元禎抬头,“不,只是希望我母妃身体能够好起来。代价是我终生无嗣。”

砚秋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人各有命,贵妃娘娘的病还是有可能转机的。只要不是性命相关的,就一切都好说。再说,你要什么子嗣!”ヽ(*≧ω≦)?

李元禎比砚秋高一些,他一抬头,砚秋就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旁观的扶鳳却能够看到那一闪而过的苦涩。这让他确定,李元禎绝对不是做了这样简单的交易。

李元禎看砚秋不再排斥自己,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他悄悄靠近和尚,在他耳边低语:“法师,我最近苦参佛法,发现了一个道理,不知对不对。要不让法师来我寝殿,我们好好交流交流?”

砚秋微微皱了皱眉头,“登徒子!”说完便转身离开,徒留李元禎一人呆呆站在原地。

扶鳳有意拆散两人,化作一个小太监,准备逗一逗李元禎。

就故意发出一声清脆的树枝响。

“谁!”

大声的呵斥声虽然没有吓到扶鳳,却把躲在树后的人吓个不轻。

李元禎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他看到一抹红色逃窜掉——如果被外人发现刚才的一幕,砚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思虑至此,他连忙上前追赶。

而扶鳳眼神一眯,抱臂而立——他看见了,那个人,是铭桃。

正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发现身上的玉佩闪着白光,这是他交给李元瑞的那一支。

他连忙施法,来到东宫。

铅云压宫檐,廊下铜铃骤歇。风卷着残叶撞向朱红宫墙,侍卫按剑的手泛白,檐角铁马在沉郁里挣出断续呜咽。

扶鳳抬头,皱着眉头——他并没有感觉到巫山远的气息,反而是另一股熟悉的……

大殿里,太子李元瑞惊恐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人,他的身上似乎带着白光,脸上是无比的悲伤,缓慢的走向自己。

“你,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虞世明察觉到他的害怕,叹了口气——他本来是不准备这么突兀的来找这个凡人的,只可惜时间不等人,如果不赶紧,恐会酿成大祸。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在等一个人罢了。”

“太子殿下,我和你一样,也是长子,只不过我只是个闲散之人,不必处理那么多勾心斗角,如此看来,我比你还是好一些的。只不过,你们人类不过须臾年的寿命,一世过往,前尘尽散。而我却要忍受这成百上千年的折磨……”

李元瑞皱着眉头,他不知道前几天的怪人什么时候来,他给他的玉佩自己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突然,一阵风起,最后一盏香灯也被熄灭。

李元瑞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意识。

他确实也只起了一个信息传递的工具。

来人道:“大哥,何事下凡间,为何不直接来见我?”

“子殇,我向小五和你说声抱歉,他无意干扰你历劫。”

扶鳳听完,脸色依然没有好转——从小到大,大哥和二哥的关系总是很近,大哥温柔,每每当巫山远在自己身上犯下过错,大哥却总是先一步道歉,让他没有办法再责怪巫山远。

好像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兄弟。

“大哥,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和巫山远的事情,我历劫之后自然与他清算。如果你在替他说话,就是和我为敌。”

这句话说的极不客气了,虞世明脸色一变。

他无奈的看着三弟,只觉得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从口袋里取出一件物件,递给了扶鳳。

是一个闪着光芒的鳞片。薄如蝉翼,浮现出淡淡的纹路。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扶鳳又气又惊——他认得出来,这分明就是龙族至关重要的逆鳞。逆鳞对龙族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生命之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子殇,小五他被迷了心智,如果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让你们两个为难,你就用这个……”

他语意未尽,但是意思却不言而喻。

扶鳳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明白三个人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即将登上天帝之位?

“我不会接受。你走吧,巫山远的事,我不会追究,但是他毕竟杀死了一个凡人,自然有天道惩罚他。这鳞片我也不要。”

如果扶鳳看看自己的大哥,就会发现虞世明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悲伤,难以形容,似乎是看到自己的弟弟们自相残杀,却无能为力的伤心。

“子殇,你不要说我偏心,是我对不住你在先。这东西你收下,在你身边我很放心。”

说着,便施法离开。

扶鳳看着因为离开主人而灰暗的鳞片,突然扯出一抹苦笑。

但不知为何心中却突然闪现出一丝疑问——逆鳞对龙族而言,非常重要,拔取时也十分痛苦,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拔下逆鳞的。

大哥是因为什么才将自己的逆鳞给拔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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