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看着缴获的青霉素,这是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新药,不知道该怎么用,也不知道这药能发挥打多大效果,佩兰说自己曾经用过,悄悄跟院长说了用法和效果。
这种奇药被报告给尤总,院长极力要求保护珍藏起来,不到生命攸关,万不得已,舍不得使用。
现在没有提纯设备,倒是不好仿制,佩兰提议留几份仿制研究,其他的还是用于临床救人的好。
院长又把希冀的眼神看向佩兰,想问她能不能仿制。佩兰觉得有希望,只推说过程比较复杂,研制需要时间。
她先把手里有的材料用完,尽可能多的先给受伤危重战士处理伤口。
有了器械和消炎药,战士们的死亡率,立刻被扭转,整整三天,没有一个人因伤去世,以往每天都会有同志被盖上抬走,大家心里溢满悲伤和痛苦,而现在,佩兰和院长的手术彻底遏制了这种可怕的现象。
军心大振,医院外面几乎围满了人,大家看着佩兰和院长所在的两个手术室,那里,他们的同志正在得到救治。
一个又一个成功例子,一个又一个必死无疑的战士术后很快清醒的消息传遍军营。这些好消息让佩兰地位飙升,医护人员和伤员们,还有各级将领几乎把她和院长看成眼珠子,当菩萨供起来,佩兰有点不好意思,实在受不起他们这样的优厚待遇,其实真正的英雄,不就是这些死去、受伤或者在作战的人们吗?
佩兰觉得心中有莫大的幸福。一种责任和使命感油然而生,精神上没有负担,纯粹而持续的愉悦。
唯一的遗憾就是五百份医疗物资很快用完,如果不能在伤病病情恶化之前找到更多物资,死亡的悲剧还会重演,佩兰这几天还在使劲攒精神力,准备叩开一万精神力的大门,兑换商城,看看能淘到什么好东西。
她这段时间签到抽的东西也不错,只是不如第一天惊艳。
野猪一家五口、布匹50匹、绳子500米,一堆消炎药、医用手套、还有治脚气的,治偏头痛的、治皮肤病的、治内分泌失调的,还有补牙的?!
佩兰突然想起那次来师部,有一个姓徐的旅长门牙缺了两颗,看着材料能够补500颗牙,她谋划着挪几天出来给他们把牙齿补一补,一口好牙,对肠胃和营养吸收有好处。
一家五口的野猪是自己撞到师部来的,师部留一头给伤员补营养,其他四头分给了老百姓和各旅。大家分到的肉不多,但是心是暖的。百姓们也有送米送油来劳军,如果穷困,拿不出东西来,也有半夜砍来几捆柴火送到军营表示心意的。
田娟儿躺了一个多月,医药也有,营养较好,慢慢的能下地,她识字不多,但是勤劳能干,就来医院帮佩兰的忙。她细心,搓洗绷带,开水煮沸消毒都干得很好,勤快,让大家都夸她。
这简朴的院子挂一颗星星,让田娟儿有些敬畏,还有尤总,他似乎来医院的次数和频率太多了些。
这不,他又来了。
尤勇还没进医院门口,就听见里面的笑声,佩兰笑起来声音又响又脆,融化在欢喜里,很容易分辨。
“石娃子,你来说,树上骑个猴儿,地上一个猴,总共有几个猴儿?”
“这,这,八个!”
“诶嘿嘿,错啦,”
“那咋错了,刚才安海说2个,你就说错了,我又错,这必定不能,”
佩兰叉腰大笑“刚才是树上七个猴,现在是骑个猴,反正你错了,来来来,给我吃。”
一旁的男女护士们也哈哈大笑,给石娃子分了一块排骨。又香又软,石娃子小口的尝着。
佩兰又走向下一个伤兵,立马提问“王婶子的鸡跑到李大妈家圈里下了一个双黄蛋,请问这个蛋是谁的?”
彭三明主持公正“王婶子的,这蛋是王婶子的。”
“错鸟,错鸟~”佩兰心满意足,一旁护士给彭三明一块排骨,可他不肯要,他已经活下来了,肉应该留给其他人吃。“我吃不得荤,还给你罢。”
佩兰知道他们这群顽固派是觉得,自己用了难的医药,已经脱离危险,给集体造成负担了,既然已经没了性命之忧,每日吃着最好的饭菜,白躺着已经是浪费了,又怎么能再吃排骨呢,应该给其他辛苦的战士补身体呀。
她笑得眼圆圆“院长不在,现在这里我最大,你不听,可是莫得地方说理去呀。谁给你做主呀?”
大家看她得意洋洋,又是一阵笑。
彭三明心里暖暖的,嘴上还要强辩“可这鸡蛋就该是王婶子的呀,我怎么错了?我是尤总的兵,他给我做主。”
“嘿,牙尖嘴利哈。尤总不在,你叫天天不应咯。”佩兰干脆问剩下的的伤兵“你们觉得是谁的?”
他们想节省粮食,不独占那么多,便纷纷说错“李大妈的。”
有一个算一个,佩兰全给他们算错,护士们每人分一块排骨,一小战士笑得开心,觉得真香,一口吃了。
彭三明有点害羞“凭啥错了呀。”
佩兰正要回答,尤总从门口跨进来,声音很清晰“鸡蛋是母鸡的。”
“哈哈哈”佩兰高兴得直跳,拍着手笑“彭三明,你认输不,尤总来主持公道了哦。”
战士们纷纷敬礼,眼神有些热切,看着常胜将军。
尤总是来解决战士们的心理负担,本来这事该罗主任来,但他连日劳累,又是来医院,公私两便,尤总就帮他分担一点。他开口,很简洁
“在医院要听医生的,大家养好身体才能更好为组织出力,我们马上又有缴获,物资不用担心。”
佩兰看着他清秀的脸庞,他好像才理了发,清俊挺拔,鬓角很整齐。
尤总很爱惜士兵,深孚众望。
半晌,他来到院子里,这有颗柑橘树,是佩兰的心头好,他抬头看着绿叶,闻着柑橘提神醒脑的气味。
他是来说公事的,师部的危重伤员治疗得差不多了,下面各旅的危重伤员还等待救治,院长前面手术太多,人累病了,佩兰身体还扛得住。
尤勇也有些犹豫“如果你觉得支撑不住,也不……”他停住了,那些战士们血淋淋的伤口,断臂残肢让他说不出缓一缓的话,可是佩兰这些日子以来也是高强度连续作战,手术量是院长的一点五倍,经过她的治疗,成功率高到不敢信。
佩兰第一次庆幸自己精神力充沛,虽然有点累,但跟人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院长累病了,心中不知解脱的轻松,而是自己没能坚守岗位的自责,还好佩兰在,才冲淡了他的担忧。
佩兰早就有支援下面各旅的心理准备,她赶紧骄傲的一挺胸膛“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先去哪个旅呀?”
“徐旅长,他们是尖刀,伤亡不小。”尤总的眼睛里满是亮光,十分欣赏她的勇气和能力。
“是不是缺了两颗门牙的的徐旅长?”
“你认识他?”
“上次他来开会,我见过。”
“唔,原来如此。”
“尤总,他门牙是怎么没的?”
尤勇还真不知道,让警卫员去打听,刘晓东倒知道,他在军装外套一件黑色皮衣,声音很大,像打雷一样霹雳爽快“徐旅长行军骑马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战士,紧急勒马,却让马儿受惊,把他掀翻撞到树上,门牙就嵌到树上了,他也昏了一个多星期才醒。”
佩兰大感惊讶“还好前面缴获了补牙工具,给他补上,又是一个美男子了。”
闲话不多,佩兰就带着药品和器械,打包了一个下午,
可当她跟医院的人交代好注意事项准备走的时候,不由得长大了嘴巴。“这也太夸张了吧”佩兰看着二十几个人的医疗组还觉得人少,但是护送他们的整整有两个连,“我们需要有这么多人吗?”
这个新编制的特殊保卫局分成两个连,一连长林冠华和二连长李锐。他们过来敬礼“张主任,我们是奉尤总命令而来,医疗组的物资供应由李锐负责,安全保卫和机动任务、通讯联系等都由我负责。”
佩兰赶紧敬礼,表示明白,此二人精神气质极好,干练利落,佩兰背着包跟他们出发。
更惊讶的还在后面,“车?”她知道现在物资多匮乏,“把车留给首长用吧,我骑马就好。”
李锐相对温和,笑起来很舒服“张主任,您就坐吧,您现在可金贵了,保住您就是保住同志们的命,再说路上这么远,骑马又颠簸,万一伤到您的手可怎么办?”
确实有道理,佩兰就不反驳了,骑马颠簸,玩意吐了或者晕了,摔下去伤到手了,还怎么做手术!
她不矫情,林冠华好像松了很大一口气,他来开车,给佩兰讲解他们这个特别抽调的医疗保卫局详细组成和各部门职能。
车只有一辆,其余同志还是骑马,所以速度快不起来,利用路上的时间,李锐又跟佩兰详细说了最近几天各部上交的缴获中,与医疗有关的部分。
“那我能动用哪些?”
“尤总说都可以。”李锐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权限“尤总全心全意的信任您。”
这人还怪好嘞,佩兰心想,想打听他在干嘛,又算了,不是吃黄豆就是看地图,下次见面再跟他道谢吧,想着,莫名其妙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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