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一个幕僚匆匆来报,俯身耳语几句,李岑碕眉头微皱,沉声道:“此事需谨慎,速去查探虚实。”魏怀信与太子有往来,真是件极有趣之事,自己还是亲自调查为好,挥手让幕僚退下。
夜色渐浓,魏怀信房前闪过一道黑影,轻如狸猫,悄无声息。李岑碕跃上屋檐,偷偷掀开片瓦。屋内风景一览无余,魏怀信正半闭着眼,倚在床榻上,书斜盖在小腹上,随呼吸起伏。烛影摇红,在身上洒下融光,映照出他脸上的寂寥。衣襟大开,露出胸膛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旧时伤疤。李岑碕喉头发紧,侧头,这人,平时在家都如此随意?烦躁盖上瓦片,浑身燥热,面红耳赤,飞速离去。
魏怀信听闻屋顶响动,睁眼,呢喃:“怎么看本书就睡着了?”小猫惬意窝在身边,吹灭烛火,屋内陷入黑暗。他轻叹,翻身躺平,思绪飘向远方。窗外月色如水,映照出他复杂的神情。夜风拂过,树影婆娑,似在低语。
早上曦光正好,魏怀信出门,为猫买鱼食。街市熙攘,他步履轻快,全然不知身后鬼鬼祟祟的某人。
“老板,来些猫食。”
“好咧,客官,这是本店生意最好的鱼食,猫吃了它,毛油光水滑......”
李岑碕假装挑选货物,实则目光不离魏怀信背影。
魏怀信付钱离去,他丢下铜板,紧随其后。一切正常,直到视野中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李俊慕勾上魏怀信的肩膀,魏怀信皱眉欲挣脱,反被钳制更紧。
果然有猫腻,李岑碕赶上脚步,来到个巷子里。李俊慕松开他,低声笑道:“魏怀信,别来无恙。”
他苍白的脸恢复丝丝血色,李俊慕暴力捏住魏怀信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啧,你这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样被人对待,魏怀信脸色黑沉如铁,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怒意隐忍。
“辞职不就是不重用,我倒无所谓。但转头你就去李岑碕那做狗,不合适吧?”
“老子乐意,你管不着。”魏怀信咬牙,乾元威压信香无孔不入,难受得紧,冷汗涔涔。
“嘴还挺硬,那只好弄软些。”李俊慕猛然一拳挥向魏怀信腹部,后者闷哼一声,躬身捂腹。背脊撞在墙上,粗粝石壁硌得生疼,魏怀信轻笑:“太子只会这些手段。”说罢,重重回击一拳,李俊慕踉跄后退,嘴角溢血,眼中闪过狠厉。
他抹去血迹,冷笑道:“果然有两下子。”
魏怀信站稳,忍受乾元加大威压,逼视对方:“别以为地纪是吃素的。”李岑碕见事态不妙,再不救他,可能要被李俊慕活活打死。李俊慕正欲再挥拳,李岑碕猛然冲出,打他个措手不及。
“让开,我教训一个贱人,关你何事?”
李岑碕眼神冷冽:“他是我的人,你动他就是动我。”
李俊慕怒极反笑:“好,好,好,李岑碕,你敢护他?他冲撞我,罪有应得。”
“我的人还轮不到太子教训。再说,兄长在街上对一个地纪大打出手,这事传出去,对谁好?”
李俊慕脸色阴晴不定,终是收手,冷哼一声:“今日就放你一马。”
魏怀信喘息未定,李岑碕扶住他:“哪疼?”“我没事,秦王请回。”李岑碕眉心微蹙,却未放手,轻声道:“脸色这么差,还说没事,回府。”魏怀信拗不过他,只得随人扯回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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