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嫂子。”
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上前打招呼,犬子来不及制止,也没有料到一个个这么直接,犬子看着玉明月,他表示很无辜:“我、我什么也没有教他们。”
教没教她不清楚,但她不想拿无辜人出气,玉明月看眼犬子,回头瞪眼王乘风,谁也不理,走开。
王乘风拿起桌上象雄天珠追出来,兄弟们识趣地让出大道,坐去餐桌上规规矩矩吃烤串。
隔着几盏夜灯,王乘风追上她,“不饿了?”
她点了那么都没有吃一口,玉明月生着闷气,“饿,当然饿。”
“饿还要走?”
整个人被他逼进墙角,此处灯光偏暗,玉明月嗅某到疯狂压抑冲动的气息,“你、你又要干么?”
他这是怎么了,总控制不住想吻她。
“你疯了。”玉明月被他固定在怀里,半明半暗的路灯将两人身影一起推进暗处,犬子一帮人只看得见墙角单面侧影,是他们老大的,王乘风把她挡在另一面,地上的影子忽高忽低拉扯。
“他们看不见,即使看见了又怎样?”
他想吻她,甚至,想要她,像戒斋的圣徒开了浑染上瘾,情不自禁,王乘风轻轻舔舐她的唇,还要想吻,玉明月送他腰上打了一下,“流氓。”
不小心打着之前受伤的地方,王乘风装着很疼,头埋进她脸颊,轻轻捧起,这张清纯又美丽的脸,看着迷人又可爱,但很危险,也难征服,“吻我。”
他真是疯了,玉明月根本逃脱不了他的怀抱,被抵在墙角靠里一方,既然要吻,这种事,不该受制于人处理被动一方,她圈住他脖子,在他以为她一定不会听话吻他时,她垫起脚尖先吻了他,“对呀,像你说的,他们看见了又怎么样,现在,你也被我吻了。”
她强调:“是被我吻了。”
之前在巴士车上,全车厢那么多人看着她被霸吻,现在,正好有人围观,那就反击回去,这种事,谁被动谁吃亏,她扬起脸笑那一刻,不想危险马上降临,整个身体被抵进墙角,身后一帮人拿着烤串跟着老大背影移动,脑袋快斜成了一条直线,“这回亲上了吧?”
“一定亲上了。”
“一、二、三……”站在最左侧的兄弟看得最清楚,开始计时,看他们能亲多久,迎头被犬子暴一脑门。
脑袋里瞬间成了一片空白,玉明月差点失去了呼吸,喘过一口气,抹去嘴角上的味道,王乘风偏不让她抹掉,又吻住她,“我要让你的嘴、你的唇,你身体的每个地方都留着我的味道,快吻我。”
他单手撑住石墙,将她紧紧圈住,“像刚才一样吻我。”
“你是不是疯了!”今天一天嘴都快被他吻变形了,玉明月既恼又羞,想挣开,气息一下又被卷入他的呼吸中,“甘愿吻我,小月月,吻我。”
他的声音温馨而缠绵,带着温存亲热,像醉了酒一样朦胧,玉明月瞪直眼睛,他不会……王乘风又吻住她,将她的手一点一点摸进他胸口,他的心在砰砰砰地直跳,感受到那样的火热的气息,玉明月惊得退开,“你……”
“想什么呢,我会在这里要了你?”王乘风轻轻弹下她脑门,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解压身体如洪流一样冲击的紧崩感,一颗心早已神乱不清,玉明月慌乱挣开,走出街角,犬子一帮人拿着烤串排成直线正在墙外偷看。
大眼看小眼,趁老大还没有出来,犬子一帮人赶紧跑回餐位,无事似的有说有笑吃着宵夜。
玉明月直接傻了眼,愣了下,王乘风轻轻牵住她的手,她脑海里告状似的蹦出四个字:“他们偷看。”
王乘风嘴角微向后收,露出笑容,他既然这样亲她吻她,他当然知道手下人会悄悄偷看,就是要认定她的身份。他们叫她嫂子,他并没有出声喝住,算默许了。
那天从巴士车上下来,二毛问他手背上的伤是哪个龟孙儿子弄的,他回答二毛时:“不是什么孙子,也不是什么儿子……”他就差点说出了嫂子。
王乘风看眼犬子他们,一个个吃得香喷喷的,他向她介绍:“除了二毛,我比他们大。”
意思:他们理当叫你嫂子。
这话好像有好几层意思,玉明月恍然明白过来,“王乘风,你是故意让他们看见的?”
可不是吗,他当着手下盖章认定她为嫂子,以后她就是他们的嫂子,敬她如敬他,王乘风不加掩饰陈明心意。
这也算不上是被戏耍,但自己又生气,玉明月弄不明白她为什么又生气,反正他就是这样气人,玉明月气鼓鼓走开,“不要跟着我。”
见她这样,王乘风当然不会听话,跟上她,轻哄,“好了,不要生气。”
“坏人。”她气得往他身上又捶又打,拳头却没有很大的力气,王乘风抱住她安抚,“知不知道,打是情,骂是俏。”
她根本没有舍得真的打他,王乘风拉着她的手,“回家吧,回去晚了,外婆要担心了。”
他拉开车门,玉明月坐上车不忘警告他,“以后不许你搬外婆出来说事。”
要不是考虑外婆担心,她才不会坐他的车,宁愿等在路边打车。
王乘风笑着点头答应,“好。”
回到家,外婆已经睡了,庭院里灯笼照得正亮,玉明月停在门前,回头看他,“明天、你们真不回去?”
“不回去。”
第二天,大年三十。
梅玲阿姨做好早餐,玉明月还在睡梦中,窗外开始传来鞭炮爆竹声,玉明月被吵醒才想起今天是过年,翘地坐起身,细细穿整梳洗好下楼,王乘风送来早餐又回了关家。
“梅玲阿姨,家里有早餐,他干吗还送来,多此一举。”她嘴硬心欢喜,就是不肯承认稀罕他的东西,但手上已经开始解餐盒了,好奇里面装了什么。
是一盒清蒸糯米丸子。
她捡起一个放进嘴里,“嗯,好吃。”
好像他做的东西都好吃。
外婆和梅玲阿姨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要笑了起来。
梅姨阿姨做的早餐是点心、意大利面,相比王乘风送来的糯米丸子,她更喜欢糯食,外婆长声叹息,“看来,还是乘风懂你口味。”
玉明月被说得红了脸,梅玲阿姨赶紧圆话,“太太说得对,我们毕竟没有这样年轻了,糯食吃多了,也影响消化,平时也很少做。”
“梅玲阿姨,你也要取笑我?”玉明月拿过梅玲阿姨做的点心大口吃起来,“点心才好吃。”
梅玲阿姨和外婆都笑了起来,也不拿她取乐了,外婆和梅玲都出了饭厅,留她一个人好好用餐,等梅玲阿姨进饭厅来收拾餐桌时,发现糯米丸子、点心都吃完了,意大利面也吃了些。
本想着月月今日胃口很好,但等梅玲阿姨收走餐盘,见到垃圾桶边挂着的半截面条,梅玲阿姨踩开垃圾桶,才发现里面既倒有点心,又倒有面条,唯独没有糯米丸子,看来只有糯米丸子吃完了。
“这孩子。”梅玲阿姨忍不住摇头一笑,出来问玉明月,“月月早餐都吃完了?”
梅玲阿姨问她的时候,特意向外婆使了个眼神,玉明月躺在外婆的老人椅上,“没有,没有吃完的都扔了。”
“我看垃圾桶里,除了没有糯米丸子,倒是有点心和面条。”梅玲阿姨偷偷一笑。
玉明月万万没有想到梅玲阿姨还会看垃圾桶,起身,王乘风一身浅蓝色风衣套着炫白内衫,帅气地站在客厅玻璃窗前,玉明月刷地红了脸。
外婆笑着招呼王乘风进屋坐,随后和梅玲阿姨进了厨房,把两人留在客厅。
“干嘛走路不出声。”她又尴尬又羞恼,怀疑他是故意来偷听的。
王乘风走进客厅,“今天过年还要生气,都说了,少生气。”
“我本来就很少生气,是你总要惹我生气。”
“好,怪我不好。”王乘风蹲下身,轻轻挑下她鼻头,“关奶奶让我过来叫大家一起吃午饭。”
随后到了关家,关奶奶把提早备好的新年红包递给她,“奶奶是想给你一件新年礼物,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折成现金,由你自己去兑现。”
“谢谢奶奶!”玉明月高高兴兴收下,拿出提前在镇上订制好的挂坠,送给关奶奶,“奶奶,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祝奶奶新年快乐!”
一枚心形坠子,坠子正反面雕刻着关鹏鹏和关奶奶儿子的画像。
关奶奶拿在手里细细一看,轻轻抚过双面画像时,眼里不禁泛起蒙胧,牵住玉明月的手,“奶奶谢谢你!”
玉明月收好关奶奶一直放在桌边的相册,“以后奶奶想看相册,就拿出这坠子来看,简单又轻便,随时想看就看,这样还可以多和外婆在屋外走走,不只是小孩子要多晒太阳,老年人更要多多晒晒太阳,有助身体钙质吸收。”
“好好好。”关奶奶双眼打湿,点了点头,招呼大家上桌用餐。
王乘风完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关奶奶备下了礼物,玉明月故意拿着红包从他面前走过,得意地扬扬头。
“知不知道,只有小孩才收压岁钱。”王乘风刚调皮地说了她,坐上桌关奶奶转身递给他一个红包,犬子也有份。
玉明月瞬间大笑,但老人的心意,王乘风不好不接,谢过关奶奶后把压岁钱一起交给她,“奶奶,钱我由小月月管着。”
犬子拿着红包,那他怎么办,不能不收奶奶的,但又可怜的没有女朋友保管,他只能默默地自己收下。
二十六道菜上桌,六道前菜,十荤十素,吃好后,玉明月背开外婆、奶奶,把红包塞还给王乘风,“谁给你保管。”
“刚才我看你爱吃凉拌折耳根,奶奶家菜园边上的荒地里有一大片,要不要去自己挖一些回来?”
她当然不能自己挖,要去的话只是他动手,王乘风及时拿住她喜好,顺利将红包又交给她。
玉明月倒没有注意哪里长有折耳根,但喜欢吃是不假,她半信半疑,见红包又回到她手上,王乘风解释,“一会儿我挖折耳根时,不方便活动,你先拿着。”
玉明月索性先替他拿着,王乘风去工具房取了锄头出来,到菜园边的荒地上,果然发现杂草中长着一些折耳根。
他脱下外套,这要帮她挖折耳根,玉明月自然而然接住他的外套帮忙挂去旁边的树杈上,“记得要挖深一点,长在地里的才更好吃。”她开始指挥,但怕泥巴沾到脚上,她站一边指挥,王乘风拉她站进泥巴地里,“不怕,鞋子脏了有我洗。”
玉明月看了看脚底的泥巴,还是尽量找干净的地方落脚,然后也开始干活,捡地里挖出的折耳根,“你真的相信奶奶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吗?那天,我见奶奶翻看鹏鹏哥哥和关伯伯的相册时,她放在一起对比,然后看着院子中晾晒萝卜干的你,奶奶独自一人发了许多的呆……那时候,奶奶或许已经发现你不是鹏鹏哥哥了。
我查看了很资料,说是像奶奶这样的状况,有时候会不清楚,有时候又会记起些事情。从精神疾病研究学来说,这叫间隙性发作,奶奶可能在刚开始那段时间是完全不记得,但慢慢调理恢复,应该是已经记起了一些事情,只是需要时间慢慢来面对。
我刚刚给奶奶挂坠,奶奶一眼就确认了坠子上的人,说明奶奶已经是想起来了。可我、又不想让奶奶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更不想奶奶伤心,你是不是也知道?”
王乘风放下锄头,蹲下身和她一起捡地里的折耳根,这个问题被她看了出来,聪慧如她,他本来想挑下她的小鼻头,手上沾了泥又怕弄脏她的脸,点下头。
之前他从医院送关奶奶回家,经过这些时间休养,他已经发现关奶奶精神状况明显好转,只是不忍心打碎关奶奶的念想,一直扮演着关鹏鹏,有空就来枫桥镇探望老人,陪她聊聊天,一起种菜。
虽然他不懂种菜,但只要是学的东西——除学习以外,他都不觉得是难事。
菜种了第一回,第二回再来,他就全会了,就连掌握锄头、播散种子的姿势也做得很娴熟,有模有样。
外婆、关奶奶饭后散步来到花圃前,听着两人的说话,穿过栅栏,一根白白胖胖的折耳根递到面前,两人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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