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黄金!”店小二惊得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这掌柜的不会是疯了吧!
却见云陈茵一脸胸有成竹之色,不像是随口胡说的样子。
“这……这……”店小二结巴着已经不知如何开口说话,手指着玉清风他们所在的雅室,“他们喝的……喝的……五千两黄金就这么喝没了啊!”
“酒钱当然还是要付的。”云陈茵微微一笑道。
店小二闻言松下一口气,可又一想,指着雅室问道:“这么多钱!他们能付得起?!”
“他们自然付不起。”云陈茵道,“不过,有人付得起。”
“谁?宰相大人?可我听说,宰相大人已经快被他们俩人榨干了?”店小二继续猜,“难道去问皇上要!”店小二一摸自己的脑袋,他可不敢!
“皇上!哈哈哈!”云陈茵大笑道,“全京城里最吝啬之人,就是咱们的皇上!你看宰相大人如今这般凄惨,可皇上有给他,哪怕一个子没有?皇上把他那个国库守得跟什么似的!能够花大臣们一文钱的,他就绝不多出一文钱,每一毫一厘都花在该花的地方!就说上次御花园皇上给宰相大人办的那场寿宴,其实都是群臣们掏得腰包,里面还有宰相大人自己的一份!”云陈茵哼笑道:“谁也别想从皇上那里捞油水!宰相大人今日会如此惨淡,就是拜皇上所赐!”
“那问谁要去?”店小二摸着脑袋,苦思起来。
云陈茵反问道:“魔教你可听说过没有?”
“魔教?”店小二嘴里念着这两个字,问道,“这不是街边说书的常挂在嘴上说得,江湖武林中的一个神秘教派吗?那说书的把里面的人说得个个神乎其神!就像天上的神仙似的神通广大!我以为就是说书的瞎编的,难道还真有这么一个教派?”
“可有注意到那俩人身上一直背着的那俩把剑?”云陈茵反问道。
“注意到了!怎么了?刚他们把剑搁在桌上,我偷瞄了一眼,是不是什么绝世好剑?就像说书的说得那样?!”店小二不由地兴奋起来,今天看来他是大开眼界了!
“干将莫邪可知道?”云陈茵依旧反问道。
“知道!知道!两位上古铸剑神将!”店小二不由自得起来。
“又是听说书的说得?”云陈茵笑问。
“嘿嘿!”店小二被揭穿,挠头嘿笑。
“你看到的那两把剑就是这二人所铸之剑,干将剑与莫邪剑!”云陈茵道,“几个月前,魔教召开了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此两把剑就是比武大会获胜者的奖赏,最后获胜者并未拿走这两把剑,而是由魔教教主将这两把剑交给了他们俩。”云陈茵指了指玉清风他们所在的雅间。
“掌柜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店小二不由露出崇拜之色。
“要想在这世上混好,当然要知道的比旁人多些!”云陈茵得意道,又小声对那店小二道,“现在你可猜到,本掌柜打算找谁要钱了吧!”
店小二眼咕噜一转,不由将坊间的传闻,以及皇帝对天下百姓宣告的玉清风的来历,与云陈茵刚才的那番话联系起来,忽地两眼一亮,道,“掌柜的您是说那个人……咱们皇上说那小子是他儿子!”
“嘘!小声点!这回你总算是聪明些了!”云陈茵又看向那间雅间,像是看到了五千两黄金此刻就在自己眼前,转头对店小二笑道,“我当初会将你这小子留下,就是觉得你比旁人要聪明些!”
“嘿嘿!嘿嘿!”店小二突然有种人轻飘飘,要飞起来的感觉,忽又愁眉苦脸起来,道,“那前太子能有这么多银两?就是他有这么多银两,也不见得会给啊?”
“据我得来的消息,那前朝太子很可能就是如今的魔教教主!而那魔教教主平生最爱之一便是酒,可说是嗜酒如命!以他这种身份,怎么会连喝个酒都付不起,找他准没错!”
“那说书的还说这魔教犹如海市蜃楼,极少有人知道它所在之地,我们怎么去找?”
“谁说我要去寻那魔教了?”云陈茵心道,去那里只怕他人还没进去,就要先死在遍布毒物的迷林之中了,“自然要先将这酒账送去宰相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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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雅室之中,玉清风正同颜华龙和金七一起品着枸酱酒。
金七本等着能大口喝酒,却看店小二只送来刚才摆在外头,那一坛被玉清风说对名字和来历的酒。
酒坛子不大,若是真的如平日一般大口喝,估计倒上三五碗就见底了。
“这点酒怎么够喝?”金七不满道,刚想抬手去拿酒坛,就被玉清风冷不防地打了手,“哎哟!你打我做什么?”
“不打你?打谁?这酒照你的喝法,就白白糟蹋了!”玉清风白眼道,转头又换了一张脸,笑着看向颜华龙,就见颜华龙自怀中摸出一套酒器来。
颜华龙取过桌上那坛酒,打开酒盖,将酒倒入玉清风递过来的白玉酒壶之中。
随后,颜华龙将枸酱酒自白玉酒壶中,再倒入三只白玉杯中。
玉清风拿起桌上一只白玉杯子,难得斯文地学着颜华龙平日喝酒的模样,慢慢细品起来。
“装吧!你就装吧!”金七拿起桌上另一只白玉杯,一口将酒杯中的枸酱酒倒入喉中,忽地,金七全身一个激灵,冷得直打哆嗦,口中一边呼出白气道,“好冷!好冷!这都已经入秋了!干嘛还把这酒给冰镇了!我去叫那店小二把这坛酒暖一暖再喝!”
“暖什么暖?这酒就是要这样喝得!谁让你一口就喝进肚里去!”玉清风将白玉酒杯放入唇边,小啄了一口,酒水含在他的嘴里回味了一番,随后才入了腹中。
“这酒并未冰镇过,只是这套酒器特殊罢了。”颜华龙道,“这套冷酒器名为白玉月光壶和白玉月光杯,是从我们轩辕谷里采集来的万年寒冰所打造而成,因清风平日就爱喝酒,所以我特意将它带了出来。”
金七闻言,拿着手中酒杯不由左看右看,又轻轻小啄了下酒杯中的酒,砸吧着嘴,也跟着玉清风细品起来,似乎这酒比刚才喝起来更有滋味了,不由赞叹道:“好酒!好酒啊!好酒配好器!我今个总算是见识到了!”
“今天你何止是见识到了?你可知道这一小坛枸酱酒值多少黄金吗?”玉清风笑道,“我怕我说了,你就要后悔刚才这么快就喝了它了!”
“后悔什么?这么一小坛酒难道还能值个千两黄金不成?”金七不满道,“那掌柜的可说了这酒他给你打八折呢!”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是啊!这掌柜的倒是大方!”玉清风云淡风轻似的笑道,“打个八折,也就只要四千两黄金吧!哎!小心!”
金七手上一抖,差点将手中玉杯摔落在地,幸好被玉清风眼明手快地及时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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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陈茵站在柜台前拨弄着面前的算盘珠子,那边店小二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边喊道:“掌柜的他们要走了!”
云陈茵赶紧放下手中算盘,迎上玉清风他们三人。
“这酒钱……”玉清风面带笑容,看来是酒足饭饱。
“这账单小店会送去宰相府里。”玉清风刚要说,就被云陈茵接了话,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一只笔。
玉清风拿起云陈茵手中的笔,在那单子上划拉了两下,道:“那我们就先走了!”便拉着颜华龙跨出这间小酒楼,金七见状忙紧跟在后头,像是怕晚了一步,就要被人扣下似的。
“好走!好走!下回再来啊!”云陈茵一路殷勤地将他们送出店门外。
“这四千两黄金!宰相大人愿意给我们出?”金七一出酒楼,便忙问玉清风道。
“我张师叔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玉清风笑道,“即便真有,我那个皇帝小叔叔还不治他一个贪污受贿之罪!”玉清风四下一看,便望见前方不远处,陆英同白雪霜正站在一个摊位前挑着什么,于是拉着颜华龙兴高采烈地往街市上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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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宰相府的小厮就将一张酒水账单递到了宰相府的管家手里。
“不是让你们对外说宰相大人病重!闭门谢客嘛!怎么还把这种东西拿进来!”管家责备道,“府里哪里还有银子给那个小祖宗买单?”
“这……这……那送来单子的酒楼掌柜说……这不是给咱们家宰相大人的,只是请咱们大人代为转……转交……”
“转交给谁?” 管家不耐道。
就见那小厮吞吞吐吐地,放低了声量小声道:“说是转交给……转交给前……前太子!那掌柜的还说了!这是那玉公子的意思!我见那掌柜的这般一说!故而赶紧来向管家您通报!”
“胡闹!简直是胡闹!” 管家面露怒色,抢过那单子放在眼前看,果然见那单子上龙飞凤舞得签着一个最近几月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忽地双眼圆瞪,怒道,“一坛酒竟然要四千两黄金!还满嘴胡言乱语!来人!通报衙门把这些贪得无厌的小贼给我抓起来!送去官府严加惩办!”
“管家大人!您可不能乱抓人啊!好不容易我们这些天消停了,这单子上有玉小公子的亲笔签名!到时候官府办案,自然要把玉小公子也找来,岂不是又引狼入室?”
“唉!”管家叹气一声。
“那掌柜的还说了!这酒是当年汉武帝所饮的枸酱酒!管家大人您忘了?当年皇上登基之时,就是将此酒自宫中酒库中请出!用于祭拜先祖!您回来跟我们大伙说的这事!”
“汉武帝所饮的枸酱酒,据说这世间只有五坛!我朝只有区区一坛,它一个小小酒楼怎么会有!分明是胡编乱造!”管家又是一声叹息,“自从那小祖宗来了咱们京城后,各种麻烦事就没消停过!这回更是离谱之极!”
“管家大人您可小声点!”小厮赶忙左顾右看,缩头缩脑地提醒道,“那位小祖宗可是咱们皇上和宰相大人亲自护着的人那!”
“唉……!”管家终于无奈摇头,道,“我先将此事禀报给宰相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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