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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连环命案

有十来年了,准确来说,他们父女有十二年未见了。

小初初,他的初初,长成他最陌生,最不愿看到的样子,那甚至不是一个人的样子,而只是一把有去无回的凶器,林羡无疑正遭受天罚。

林镜初任伤口流血回到了观澜院,血滴了一路,经过奴仆都骇然不敢言。初春万物复苏,一门之隔,她一脚踏入观澜院,便似踏入另一个时空,荒凉破败,寸草不生,她靠坐在枯死的树干边上。

良久,春生才出现在她身边,刚拿过鸡腿的手握住了林镜初受伤的手,伤口瞬间愈合,春生嫌弃地看了看满手的血污和油渍,往林镜初裙上抹了抹。

林镜初恍若未觉,仰脸望着蓝天轻喃:“天气真好,该约上三五闺中密友,做点什么好呢?泛舟游湖,画舫要最奢华最大那种。踏青人要多,不拘男女,那些文人爱搞的曲水流觞也要安排上。还有骑马打球,呃,我得先学会骑马……”

春生打着哈欠,犯起了困,小小一角的观澜院无风无扰。

尚书府内不得安宁。

金毓秀吩咐身边的老妇人:“罗嬷嬷,你收拾下,待肃王府的春宴后随大姑娘回密县暂住。”

林锦时在金毓秀脚边跪下,垂泪道:“娘亲,我刚被退亲,此时若离开栎阳,外面的人会如何恶意揣测,女儿今后如何做人?”

“我问你,你在外可有逾矩半步,可有言行不当?”

林锦时摇头。

“那你可有和其他男子暗通款曲?”

林锦时没想到母亲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惊呆住,半会,才忙用力摇头。

“你明知道自己没有半分错处,持身以正,又何须畏人言藉藉?钱垚不管为何毁婚,都是背信负义之辈,你为这样一个人自哀自怜岂不可笑。”

林锦时咬着唇不说话,金毓秀叹气,温柔地摸摸她早哭花了妆容脏兮兮的小脸,“傻孩子,你告诉娘,你是只想嫁那高门大户吗?”

林锦时还是摇头。

“那就算全京城的权贵人家都看不上你又怎样,人云亦云的我们不稀罕。”

林锦时伏在母亲腿上,眼泪无声滑落,她只是委屈,若她是爹爹的亲生女儿,钱垚又岂敢如此欺她?是否是因为爹爹的亲生女儿出来走动了,娘亲才要她退避三舍?

一滴滴泪落在金毓秀膝上,灼得她生疼,她又怎会看不透女儿心里的委屈,还是说道:“这几日你就呆在平秋斋不要出去,不要去惹林镜初,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要忍,顺从她,知道吗?相信娘,娘是为你好。”

金毓秀一下下轻抚着林锦时的后背,林锦时似乎生来就是温驯的,她轻易就被安抚了,忍让对她而言更是本能。

金毓秀眼眶发红,望向窗外,挺直的背微微颤栗,天黑了。

尚书府书房里,林羡在黑暗中独坐到天明。

天刚亮,京兆府就接到了桩命案,死者是国子监祭酒常府的八姑娘,年方十四,惨死在闺房中,死状可怖,全身遍布伤口,房内到处是喷溅的血迹,这般虐杀动静不可能小。诡异的是,就连睡在隔间的两个贴身丫鬟都说什么都听不到,守夜看门的老仆也坚称一夜平静,更没有任何人出入。

难不成当夜院内的所有下人都被迷晕了过去?但经多名郎中一起诊断无一人有中过迷药的迹象。所有在常八姑娘院里侍候的下人都被下了京兆府狱,严刑拷问,一无所获。

常家连连向京兆府施压,却不肯交出常八姑娘的尸身,不允许仵作验尸,这案还怎么破?向来好脾气的京兆尹李穆都气得在常府拂袖而去,没办法,天子脚下,随便哪个官员背后都有可能攀根错节。国子监祭酒虽是高官,但真正让人忌惮的是常家大少夫人的娘家安成侯府,这也是当今太后的娘家。

马车里,李穆一筹莫展,头痛闭眼静坐。

同坐于马车内的少尹云灼开口道:“大人,可还记得刚在常府园中撞到的花匠?”

那花匠用头巾遮了半边脸,虽粗布灰衣,难掩婀娜,露出的半边脸还是个美貌的妙龄女子。此女是故意撞上来,李穆不是好色之辈,况有公事在身,无暇他顾,自然抛诸脑后。

“她表演实在拙劣,生怕不能被看出来。既然她想让我们留意到她,属下也就随便打听了几句。大人,你猜她原先是侍候哪位主子的,头巾下的那半边脸是什么样子?”

李穆睁开了眼,云灼直视其眼道:“她叫银翘,原是常八姑娘院中侍候花草的三等丫鬟,两年前移栽花卉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左边脸正对花锄刃口,伤口深可见骨,却被扔到了柴房等死。常家三夫人是爱花之人,见银翘花养得好,之前曾向常八姑娘要过人。可常三夫人是第二天才知道此事赶去救人,耽搁得太久,伤口严重溃烂,接连请了几个郎中一看伤口都摆手而去,最后不知道是谁去请了白燚那个疯医,活生生在她脸上剜去不少腐肉,据说她那半边脸上的肉都快没了,白燚带来的徒弟都当场吓晕了过去。白燚那老头守了一个多月,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那银翘就有可能怨恨常八姑娘见死不救……”李穆一顿,摇头道:“不对,她若是凶手,那她又为何故意撞到我们面前?是挑衅还是故作玄虚?”

马车驶入闹市,叫卖吆喝声四起,云灼挑开车窗帘子往外看这人间嚷嚷,阳光正落在他眼上,琥珀色的眼眸更淡了些,显出了冷漠:“给常府的下人用刑时,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原先多少都带有伤,或旧或新。”

那只可能是……

李穆呼吸一紧,如果真是那样,那谁都有嫌疑,如银翘那般遭遇的有多少,要是真出了人命,查探范围还要扩大到其亲属,牵扯甚广,岂是短时间内就能破案?常府内宅的掌权者又当真不知常八姑娘院子里发生的种种吗?

如真不知,又何须搬出安成侯府限他十日内结案,显然不想他深查,看来常府想要一个凶手,是谁似乎并不重要。

李穆垂眼才发现手攥紧了下身的绯色官袍,云灼余光扫过,嘴角含讽,李穆敏感地捕捉到了,视若无睹,只是耐心来回细细抚平官袍上的皱褶。

一个荫官,如何能知道这身官袍对一介寒门的重量?自然看不起他被压弯了腰的样子,在遍地是权贵的京都,他哪能计较这许多。

此案要想办好也不难,在京兆狱中的那二十三名常府下人,在常八姑娘死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没了活路,不论他们是否能出京兆狱,他们的命都捏在常府手中。

无端的,他想起了银翘,大概是因为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经历了那般厄运,她眼里的光为何还没有熄灭?她可知道冲出来撕破的这道口子,只会反将她自己绞碎?

第二天,京兆府又接到了一桩命案,死者仍是少女,行凶手法和常八姑娘一案如出一辙。京兆府仵作这次顺利验了死者的尸身,饶是当了近三十年的老仵作,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死者身上大小伤口难以计数,有利器划伤,咬伤,抓伤,烫伤,重物砸伤,还有多处骨折,然而这些都不是致命伤。死者身体蜷缩,双目圆睁,面容狰狞,竟是活生生被吓死的。

这岂能是人为?

李穆从京兆狱中出来,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掸了掸官袍上不存在的尘埃,满意一笑。他不过小小一个京兆尹,没有通天手段,此案死者也只是富商之女,封锁不住消息不也是正常吗?

案发不过一日,死者死状已在市井间传得纷纷扬扬。更传出死者在死前几天曾声称遭恶鬼缠身索命,还请来了道士作法驱邪。据街坊四邻所言,姚家只有这么一个姑娘,纵得平日内嚣张跋扈,动辄打骂下人。暗地里怕是害了人命,才遭恶鬼索命。

寻常百姓不知道常八姑娘的命案详情,自是没将两件命案关联起来。但周国上层权贵多少听到些风声,虽知道常八姑娘死得离奇,但也不会随意去打探。可姚家姑娘的命案一出,就没法让人不多想了。

难道常八姑娘私底下也虐打奴仆,生前也有恶鬼缠身?

这些都不难查,之前是没人查,知情者也不敢往外说,不到半日,凡门第高些的人家都知道了常八姑娘自小残暴,以凌□□仆为乐,被弄伤弄残的不在少数。银翘那半人半鬼的模样在每个府第里被绘声绘色形容,只不过是因为常三夫人开口向常八姑娘要这个丫鬟,常八姑娘不乐意就故意把银翘推向花锄刃口。更有如银翘这样虽没有直接送命,却失救而死的。

翌日,国子监祭酒常远自陈教女无方,枉为人师,辞官归乡。

随着常远辞官,两件命案的关联不胫而走,街知巷闻,那些平日内打骂奴仆的人,尤其是年轻女子,惶惶不可终日,都有所收敛。

深夜,栎阳城外,黑漆漆的道观里,少女的尖叫从一间灯火通明的小木屋里传出,木屋外头粗陋,里间摆设件件都是贵重之物,一名守在床边的妇人马上紧紧抱住惊恐的少女,“没事没事,只是做梦,别怕。”

“不,不止是梦。”少女将头埋在妇人胸口,倒抽着气说道:“梦里她离我越来越近了。上次她站在门口,刚刚她已经站到了床边,她、她的手快碰到我了。窦姑姑,怎么办?下次、下次她一定就能碰到我了,我逃不了了。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你不会让我有事?你快去求那道长收了她,快去呀。”少女说到后面已失控尖嚷。

一声苍老的叹息在门外响起:“她成了煞,老道已收不了她。这里的阵法也快没用了,窦姑娘,老道欠你的已还,你们欠下的,也该还了。”

又是一声叹息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妇人冲出门口,门外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不,谁让她命贱,能怪谁。”少女歇斯底里朝瘫坐在门口的妇人大嚷;“对,怪你,一切都是你的错,害了她的不是我,是你,始作俑者是你。”

“窦雀儿,你听到了没有?是她害了你,让她给你偿命……”

妇人木然看了一眼形同恶鬼的少女,起身走进了黑暗中。

林镜初趴在窗边,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同一片黑暗。天边泛白,她才疲惫地伸了伸懒腰,肚子咕咕响,她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春生,摸着肚子自己出门找吃的。出观澜院才走半会,她便有些气力不支,恹恹倚靠在游廊栏杆上,见有人提着食盒走来,招手拦下:“东西放下。”

“这是大姑娘的早膳,奴婢还是唤人另外给郡主拿些吧。”

“我说东西放下。”

不见有动作,林镜初这才抬起头,眼前少女十五六岁,长相明艳动人,衣着打扮明显和其他丫鬟不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家小姐。见她看来,目光不闪不避,从容站着。

“跪下。”

黄雨晴一脸不敢置信,林锦时待她亲如姐妹,一切吃穿用度都与她同享,尚书府上下都当她半个小姐看待,她也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个奴婢,她自以为不卑不亢,其实是犯了大忌。巧儿才被打发去了庄子,林锦时也被夫人勒令回密县。她再心比天高,也不得不屈辱地跪了下去。

林镜初拿过食盒,坐在栏杆上拿起一块糖饼,金黄酥脆,还是热的,她大大咬上一口,却越嚼越慢,半会,她轻轻一笑,才继续咬第二口。

游廊不时有人往来,黄雨晴脸面丢尽,不到两刻钟,眼一翻假装晕了过去。

“晕了呀?那就躺着。”林镜初喊住了一个远远见势不对想溜走的小厮,“你,看住她,不准任何人扶她,等她醒了自己走。”

黄雨晴差点真晕过去,又不敢很快醒来,耳边不时有脚步声,似乎还有低笑声,她咬牙硬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林锦时得到消息赶来帮她脱了困。

她受辱下大受打击当晚发起了高热,拉着林锦时的手哭道:“姑娘,你让人扶了我回来,郡主肯定不能消气的。你忘了夫人说的?何苦为了我一个奴婢得罪了郡主?还是快把我交给郡主发落……”

“奴婢本来就是贱命一条,被人糟践又有什么呢?”观澜院里,春生照搬着黄雨晴的话,拿腔作调,生硬又尖锐,与夜风拉扯,“有幸遇到姑娘才能过上这几年的好日子,怎好反拖累了姑娘?郡主一出来,所有的人都想起了她才是大人的亲生女儿,要不钱家怎么会毁婚,夫人又怎么会让姑娘离开栎阳?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姑娘如今处境已这般艰难,要是再惹郡主不高兴,以后真回不了栎阳可怎么办?”

春生呜呜了两声,扑向林镜初要抱抱,林镜初嫌弃躲开,她不气反幸灾乐祸道:“郡主,你可知道这府里的下人都在背后说你待下如此刻毒,小心恶鬼来索你的命。”

林镜初站在庭院中,借了几分月光,袅袅如烟,笑道:“你不是已经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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