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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皇庄

待到未时,流民方才散去,车夫扬了扬手中的鞭子,重新驾起马车赶路。

周宓樊抬眸望向窗外天色,眉头微蹙,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喃喃道:“如今早已过了午时,这时辰已然耽误,那张越……

“不会,那张越若想将手中的粮食脱手,便只能通过富商把粮食分散出去卖,有人主动上门与他谈生意,他岂有拒绝的道理。”

周宓樊听闻南砚清所言,这才把心放到肚子。

南砚清派人盯了张越那厮三日,又遣人出去四处打探消息,终于从一位姓李的富商处探得口风。

据说,那张越每年三月都会在庄子上设宴,将一批粮食卖给他们这些富商,今年亦是如此,加之今年大殷战事又起,南方的贡纳不上,粮食的价格上涨得厉害,姓李的几个富商吃不下,便想着多拉几家一起吃,这才引起了南砚清的注意。

那张越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可在这事上倒显得极为谨慎,只因他所售卖的粮食乃是皇庄产出,一旦事发被抓,即便有张一川为其作保,他这一脉也免不了流放。

因此,每到秋季丰收之时,他绝不敢将粮食拿出来售卖,通常会让庄子里的佃农把粮食妥善收存起来,直到入冬才敢出手,若想从他这儿拿到货,要么得与张家沾亲带故,要么得经熟人介绍,否则他是断然不会卖的,所以此次,她和周宓樊扮作从幽州来的富商,先递了名帖到永盛皇庄,再经由李大辉引荐。

马车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酉时抵达了庄子,远远望去,李大辉站在庄子前左顾右盼。

待马车走近,便瞧见李大辉快步迎了过来,满脸笑意地说道:“黄兄、贾兄,你们总算是到啦。”

南砚清与周宓樊一前一后从马车下来,南砚清粗着嗓子,对李大辉说道:“李兄,实在对不住!我们所住的客栈离此地甚远,途中又遇流民堵塞道路,这才耽搁了时辰。”

“贾兄客气了,你们走的是静安寺那条道吧。”

周宓樊说:“正是。”

南砚清故作疑惑,开口问道:“莫非这条路有什么问题不成?”

“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李大辉话说一半,后方又来一人。

“李兄,这二位是……”

李大辉转过头去,熟络地搭上那人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两位便是我跟你提过的幽州粮商,黄帆和贾卿。黄兄、贾兄,这位是毕庶,这次便是我们四人一起。”

毕庶朝二人颔首,神色冷淡,目光中隐隐透着防备之意。

周宓樊最先反应过来,赶忙拱手道:“毕兄,在下与黄兄初次到这盛京来营商,对诸多规矩尚不明了,还得请二位多多照拂。”

毕庶尚未开口,李大辉先凑上前:“说什么照拂,要是这次生意能谈成,那你我可就赚大啦!”

“能赚多少?”南砚清双手摩挲着,刻意摆出一副贪婪的神情。

李大辉具体比了一个数,周宓樊与南砚清故作惊讶。

周宓樊紧接着问了一句:“那是白银,还是黄金?”

“黄金。”

听到是黄金,南砚清神色一紧,显得有些着急,赶忙开口说道:“李兄,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张庄头?”

毕庶瞧见这二人那贪婪的神情,心中的警惕竟也消减了几分,他缓缓开口道:“急什么,这张庄头一般会在庄子上设宴两日,到时自然能见,这两日的宴席之上,可不止有粮食售卖,还有诸多稀罕物件,若是遇到感兴趣的,便可参与竞拍,价高者得。”

南砚清、周宓樊面面相觑,她们本是来查永盛皇庄粮草,不想竟有意外之喜。

南砚朝着清朝的周宓樊使了个眼色,周宓樊立刻心领神会,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惊呼道:“哎呦,只怕我这钱没带够啊。”

“不必忧心,这庄子允许赊账,不过需按时归还,我和毕兄都来了四回了,也没敢赊账,要不是这批粮食我俩实在吃不下,也不会邀你二人同来。”

南砚清问:“既可赊账,只要按时归还便可无事,为何不赊?”

毕庶叹气说:“在这永盛皇庄赊账,可都不是小数目,若是能按时归还,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听闻那些赊账之人,没一个能还上的,那些还不上的,有些落个家破人亡,有些甚至连性命都丢了。”

南砚清与周宓樊一听,便知其中猫腻。她们看过青黛呈上的账本,账目里罗列着众多来路不明的田产、私产和铺子,可怖的是,这仅仅是一册账本而已,倘若算上其他账本,真不知这张越害了多少条人命、贪敛了多少钱财!

或许是毕庶的话语太过沉重,一路上,几人皆默不作声,毕庶与李大辉一路送她们二人,到一座院子前,方才停下。

李大辉说:“这两日你们就在此好好歇息,今晚亥时,张庄头设了宴席,到时可千万别忘了赴宴,我和毕兄就在隔壁院子,你们若有何事,喊一声便是。”

周宓樊、南砚清目送二人离去,目光紧随着,直至二人的身影消失,南砚清这才上前轻轻合上院门。

周宓樊背着包袱进到屋内,随即着手收拾起屋子,而南砚清倚在门前,仔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南砚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怪不得那李大辉称来此一趟便能赚得黄金千两,单瞧这一间屋子,桌椅床榻之材质、灯具帷幔之用料,无一不价值不菲。这般奢靡无度,全是搜刮百姓民脂民膏所得。”

周宓樊闻言,不禁感慨叹息:“这些贪官污吏,从不顾百姓穷富,就连张越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也能仗着背后的势力,鱼肉乡里、为非作歹,足见普通百姓生活艰辛。”

南砚清说:“这张越敛财为得是张家,睿王烂泥扶不上墙,张家早就放弃,而赵王则大不相同,他聪明、敏锐,无论是骑射武艺,还是治国理政之能,他都远超其余几位皇子,赵王如今在朝中声望极高,一方面得益于他所取得的政绩,另一方面恐怕离不开张家上下打点的银两。”

周宓樊停下手中动作,问她:“你觉得此事赵王参与几分。”

“不好说,若如你先前所言,他刚正不阿、秉持正义,那张家所作所为他或许并不知情,但,人心叵测,你又怎知他是不是在装?”

南砚清所言极是,这世间不乏擅长粉饰之人,他们与人交往时,表面待人宽厚和善,实则暗藏心机,一旦自身利益受损,便会为利伤人。

周宓樊沉吟片刻,而后缓缓开口:“我与赵王有些私交,不妨由我去探探他的口风。”

“此事无需着急,先来个人赃并获,只有做到人赃并获,才能逼着皇上彻查,届时,纵然张家有办法洗脱自身干系,短期内也难以再兴风作浪。”

在来永盛皇庄之前,她们便已在周边安插了人手。

周宓樊颔首:“收拾好了。”

南砚清背着包袱,随意寻了处地方坐下,周宓樊将包袱打开,从中取出两大块饼,递给了南砚清。

两人手持自带的水囊,一口一口地啃着手中的饼,这里的水和吃食,她们可都不敢吃,怕的就是那张越暗中动手脚,于是特意自备了干粮和水。

到了亥时,院外传来一阵叩门声,南砚清与周宓樊迅速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旋即起身,移步至门前开门。

门一开,就见李大辉、毕庶二人。

李大辉说:“我怕你们忘了时辰,我与毕兄就住在隔壁,过来喊你们一道去倒也方便,对了,你二人身上可没带着武器吧?”

南砚清含笑回道:“李兄,我二人不过是一介普通商贾,既未习武,也不曾识字,身上哪会携带武器呢。”

“那便好,这入宴之前需先搜身,任何武器都不许携带入内。”

听到搜身,南砚清和周宓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若真让他人对南砚清搜身,这女儿身怕是瞒不住了,必须想个法子避开搜身。

南砚清捂着嘴有意咳了好几声,李大辉听闻,关切询问道:“贾兄,可是身体有恙?”

周宓樊立刻会意,说道:“贾兄,自幼身体便弱,近些年来又为家中生意操劳过度,故而染上了痨病,若不是他家设法请到了神医诸欢诊治,只怕此次也无法与我一同前来了。”

李大辉本想去扶,听到了痨病,下意识离了几丈。

南砚清配合着周宓樊,一边咳嗽,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这病……白天倒还无妨,只是每…到入夜…时,便愈发…严重起来了。”

毕庶和李大辉从未学过医理,故而对南砚清的话并未有过丝毫怀疑,只是苦了南砚清,一路咳个不停。

她们一行人一路走到了正堂门前,只见前方已排了七八个人。

周宓樊问李大辉:“这些人也都是来购买粮食的富商?”

李大辉凑到他耳前,悄声道:“不全是,这张庄头设宴,会展出并拍卖一些稀罕物件,好些人是冲着这个才来的。”

南砚清说:“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何种物件,竟能引得这些人慕名而来。”

李大辉一脸神神秘秘:“那可是一件好东西。”

前方虽还有七八人,但很快就轮到她们了,只见正堂门前,站着两名持剑护卫,其中一个人走过去搜李大辉、毕庶的身,另一个人走过来搜完了周宓樊要搜南砚清。

“咳…咳咳…咳咳。”

南砚清猛地剧烈咳嗽起来,那人见她咳得如此厉害,动作顿时迟疑下来:“他这是怎么了?”

周宓樊说:“我这小兄弟得了痨病。”

那人一听是痨病,满脸嫌弃的躲开,咒骂了几声:“真是晦气,你这死痨鬼,怎么不早点说。”

“官爷息怒,我兄弟这病一到夜里便开始严重,实非有意冒犯,这点子钱,权当请各位官爷喝茶,还望你高抬贵手。”周宓樊说着,连忙将一包银子塞到对方手中。

那人掂了掂袋子的重量,随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是你懂事,进去吧 ”

一进去,南砚清便注意到隐匿于四周的暗卫,毕庶、李大辉早已落座,李大辉瞧见她们,连忙朝两人招手示意,周宓樊扶着南砚清,朝着他们走去。

她们的座位被安排在了末尾,南砚清观察着周遭的环境,只见最前方的那几桌宾客,个个华冠丽服、气质不凡,想来这座位的安排似乎是有几分讲究的。

于是,她开口问李大辉:“李兄,这座位安排可有什么讲究?”

“贾兄,你真是好眼力,”李大辉指着最前面两桌:“左边那位吃酒的是盛京最大粮商钱又冕,坐在他身旁的是钱家大公子钱宁,右边那位是远徽商行会长方行舟,像我们这种做小本生意的人家,哪配与他们同席而坐。”

南砚清还未开口,周宓樊这一听,倒愤愤不平上了,怒道:“没想到,这张庄头竟也是个攀炎附势的小人,将人以三六九等区分对待,如此做派,这生意不做也罢!”

“哎,你不要命了!”李大辉一声惊呼,快速扫了一圈四周。

周宓樊继续旁敲侧击:“怎么,难不成那张庄头还能将我杀了不成?”

李大辉几次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最终,叹了口气,劝道:“黄兄,慎言。”

“多谢李兄提醒。”周宓樊见目的达成,便不再与李大辉纠缠。

李大辉一脸茫然,他提醒什么了,正当他绞尽脑汁回想之际,毕庶斟了一杯酒,拉着他一同饮酒,见状,李大辉便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周宓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借酒杯巧妙地遮挡住口型,压低声音道:“这李大辉和毕庶来了几回,看他们的样子,对这儿的规矩很是熟悉,你方才可有留意到那李大辉的神情,好像这地方藏着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南砚清听完他的话,若有所思,她微微低下头,低声道:“你可曾留意到四周的暗卫?”

“自然。”

“我猜李大辉怕的就是他们,能到这儿的,非富即贵,衣食不愁且财力雄厚,你不妨想想,有钱人最怕什么?”

“是命?”

南砚清颔首。

……

“张庄头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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