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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梦魇

少殊筠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单从这个身形轮廓来看,十分陌生,再三辨认后,谨慎说道:“这个人我应该是不认识的。”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南卡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丝毫想不出具体是在哪里见过,但她可以肯定,这人她绝对认识,这种熟悉感太强烈了。

任怀松看了好半天,“我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张脸肯定是没见过,这个人确实有种熟悉感。”

钟良也表示说:“可能是易过容吧?我也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几个人怕打草惊蛇,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将目光移开了,生怕被别人发现。

南卡和任怀松沉思了好半晌,南卡突然冒出来个大胆的想法,贴在任怀松耳朵边说:“有没有可能是斗兽场那边的人?”

少殊筠不熟悉,但是她们三个都熟悉,那就说明这个人是有一定身份的,至少不是普通人家能接触到的。

任怀松对这件事也十分谨慎,仔细思考了很久,才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任怀松压低了声音,“仔细看看,她长得和我们大梁的人也不是很像,很有可能不是我们大梁的人。可是,我家良良应该不认识斗兽场的人才对,等晚些时候,我会派人去打探一下的。”

南卡说:“倒也不太着急,先观察观察吧,免得打草惊蛇,要钓就钓条大鱼,这种小鱼小虾没意思。”

两人说话的时候,少殊筠和钟良自觉往边上挪了挪,两人又是贴耳朵又是压低音量的,明显是在说什么机密,如果是能和她们说的,自然不会避着她们。

一行人往外走的时候,钟良又仔细留意了一下那个人,既然大家都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那就肯定是见过。

坐上马车后,大家依旧在回忆那人是谁,车子快到太子府的时候,钟良忽然说了句:“我知道她是谁了。”

钟良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个名字,“绝对是这个人,错不了,她易了容,但我认得她的声音。”

南卡说:“确定吗?”

“确定,错不了,她的声音,我就算是烧成灰也记得。”钟良用水抹掉了那个名字,“以前我做药人的时候,就是她负责给我下药的。”

药人的事南卡多少知道一点,魏国历代的皇上都追求长生不老,听说把人用药粉裹着,药水泡着,再以药丸为食,如此二十年之后,她的血就能治百病,她的肉就能延年益寿。

这个药人还不能是一般的人,龙气越重的越好,所以历代没有当上皇帝的皇子和她的家人们,下场都很惨,几乎全被做成了药人。

看来这个钟良的母亲或者父亲,应该是某一个皇子,按时间来推算的话,她应该是魏国上一任皇帝的孩子。

虽说钟良是南卡的师妹,但南卡这才是第三次见到钟良,她对钟良一点都不了解。

第一次是在战场上偶然相遇,也是在那时候南卡才知道,柚叶师姐替师傅收了钟良,她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带拉师妹,战场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们前前后后也就说了不到五句话。

第二次见面,是任怀松大婚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魏国的将军,也不好直接露面,只是深更半夜来送了贺礼又说了几句吉利话,匆匆忙忙来,匆匆忙忙走。

第三次见面就是今天了。

南卡心里想着,任怀松为什么会和钟良成亲,从任怀松对药人毫无反应来看,她绝对是知道这件事的。

那就奇了怪了,梁国太子娶魏国的人,还不是娶一个魏国的皇男过来,而是娶了上一任皇帝的、被做成药人的皇子来,这件事真让人费解。

“这人是谁?”任怀松觉得这名字陌生的很,她们小魏国似乎并没有这么一号人。

“废太子乳母的女儿。”确认身份之后,南卡一下子就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了,“你记不记得,当年闹蝗灾,来了一群京城口音的人?”

任怀松说:“哭天抹泪的说自己做生意遇上天灾,现在钱财两空,家也回不去,饭也吃不上的那群?”

南卡说:“对,就是那群,她们应该是那时候,趁乱混进大梁的。”

钟良问:“她们混到大梁,想做些什么呢?”

南卡说:“不好说,总之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敌暗我明,咱们先别打草惊蛇,到时候顺藤摸瓜,摸个大的,把她们一网拿下。”

车到太子府后,钟良拉着少殊筠去小厨房拿点心吃,任怀松也遣散了身边的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南卡难得委婉了一次,说道:“我就是有点好奇,你和钟良是怎么认识的。”

任怀松说:“在战场上遇到的,前两年我在战场上看到有个人剑法和你相识,就留意了一下,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隐姓埋名又易容了的你,后来才知道那人不是你。”

任怀松说,钟良的母亲,和她的母亲,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钟良的母亲忽然就被嫁到魏国去了,而且成亲对象正是魏国上一任皇帝。

嫁过去的第五年,在钟良四岁那年,现在的皇帝就谋权篡位了,于是钟良的母亲就沦为了阶下囚。

她们也知道魏国有做药人的陋习,所以千方百计想找到钟良,只是她们费尽心思也打听不到药人具体被关在哪了。

如果不是钟良的剑法和南卡有些相似,任怀松只怕到现在都还在找药人关押点。

任怀松转身进了凉亭,话题也跟着转到了:“如果我没遇到我家良良,我可能真的会想办法把你弄到手。”

“可我是魏国人,你一个梁国太子…更何况我还不是一般的人,是敌军将领…”南卡右手撑着凉亭的柱子,低声说了句:“你靠过来点。”

任怀松下意识往南卡那边走了两步,就听到南卡又说了句:“你站稳点,扶着点柱子。”

任怀松以为南卡要说什么天大的机密,可能会让自己震惊到一屁股坐地上的程度,正准备开始做心理建设,南卡就一下扑倒在她怀里了。

这得亏她也是习武之人,还有点功夫在身,现下还稳得住身形,不然恐怕她俩就要一起摔荷花池里呛水了。

太子府到处都有暗卫,这个凉亭周围就有不少人,但毕竟大家都是太子府的人,什么该看见,什么不该看见,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大家默契地齐刷刷往外边看。

边看还边想,这四个人关系可真够复杂的,那俩天天晚上睡一被窝,这俩大白天的搂搂抱抱,真是世风日下,让人无法理解。

任怀松不清楚南卡发生了什么状况,所以一动也不敢动,只能问上一句:“你还好吗?”

任怀松忽然想起,南卡第一次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在斗兽场,刚结束一场恶战,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出气多进气少,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自己想把她买下来,让她为自己做事,可南卡拒绝了,她说:“抱歉,我的心上人在等我回家,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自己当时还一直以为元满是她的心上人,暗中打点了不知道多少次,不然元生也不可能长这么大。

一眨眼,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元生都快赶上当年的南卡那般高了。

南卡缓了好长时间,眼前那些黑黑白白小圆点才消散,“我先走了,别让殊筠知道这件事。”

“我有话和你说。”任怀松没有放开抱着南卡的胳膊和手,她虽然不是大夫,但也看得出,南卡现在连喘气都费劲,更别提站着了。

任怀松说:“殊筠知道你活不了多久,但依旧选择了和你成亲,这说明她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很短暂的时间。”

“所以?”

任怀松说:“所以让她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比较好,与其被蒙在鼓里,我想她更希望参与到你的生活中,也希望你能参与到她的生活中,而不是挂这个名分,每天形同陌路一般。”

“她能接受但我不能。”

“什么意思?”

南卡将头抵在任怀松的肩膀上,尽可能少花费点力气,或者说,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没有任怀松撑在这,她现在就已经在荷花池里喂鱼了。

“拿军营里的人来说吧,其实我们很快就能接受某个战友负伤,接受她缺胳膊少腿,可她本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接受这件事,再乐观的人,也没有立马就能很平静的接受这件事的,最快也要半年一年的才能接受。”

“怀念意气风发的朗月将军的,不是只有你而已。半躺在各自领土上,酒杯在国界线上空相碰,白天看云飘,晚上看星月,夏天听蝉鸣,冬天看雪飘,闲时勾肩搭背去跑马,忙时并排而坐读兵书,那样的日子我也很怀念,可我清楚的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怀松,接受自己再也拉不开弓了,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你只是看到了我不再意气风发,可我却是清醒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意气风发到槁木死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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