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爪左手缠的像馒头,他骂骂咧咧,已经骂到了笪水祖宗第十七代,要多脏有多脏。佰皮过来:“行了,医院你家开的啊。吃点消炎药,消消嘴。”
骨爪张嘴,一想到消消嘴道:“消什么嘴?我嘴没有问题。”
佰皮赶紧把药塞他嘴里,废话真多。
“想想怎么和家主说吧。挨骂是免不了的了。”
骨爪:“将功赎罪呗,和家主说派一个人带着怪物来,只要我们找到其他怪物,相信家主会从轻处罚的。”
“嗯。”佰皮转身对受伤的队友鼓励说:“此次是在船上,打不开,不然咱们不会输的,大家养好伤再接再厉。”
“好。”
“军师,你……”
“老大,他没受伤,抱着头蹲下,怂死了。”
“我又打不过,不抱头等着挨打吗?给我大脑打坏了怎么办?你赔?”
“……”
佰皮找到治疗内伤的药丸,吞了两颗。那人虚实掌运用自如,打得用力,他挨了三掌,内脏都被震了震,不过他划对方好几刀,算还过来了,不亏。
骨爪:“你不找人抓他们?”
“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
佰皮不知怎么说他好,指着道:“你以后说话做事长点脑子,像军师似的,你个文盲。”
骨爪不乐意了,他算什么文盲,他好歹是上过高中的人,语文数学一百多:“你才是文盲!”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这句熟悉的自由飞翔的歌词是骨爪的手机铃声,这个点打来的只有一个人。骨爪坐直,道:“皮哥,你你你接。”
“你接,你的手机。”
“皮哥,我说话没你好,万一引得家主骂我,叫回去挨打,你说……”
“你欠我一个人情。”
骨爪疯狂点头。
佰皮忐忑地接通道:“家主。”
“你们是废物吗?”
“这次是我们的失误,家主,你要骂就骂吧。”
买脉骂了两句不骂了,说到底能不能找到怪物,找不到回来去村子里捡牛粪。佰皮再三打包票说能抓,家主能不能派一个携带怪物的人来?手里的这个怪物太垃圾了,什么都找不到。买脉同意了。又说了十几分钟笪水伙挑衅一事,电话才挂。佰皮擦擦额头的汗,买脉说是骂人,但他更多的是爱讽刺,专门往人心上扎,以前佰皮脸薄,进来买家后,成了滚刀肉,你怎么骂我我都不往心里去,大不了挨打,大不了出买家,大不了死。
他朝病床上扔手机:“家主同意派人来了。”
军师:“皮哥,你是我们的救星,恩人!”
“行行行,就会拍马屁。”佰皮道,“我手里有方向盘,看黑厝能不能知道下一个怪物的位置。”
指针转动,几秒落在了西北的方向。
“下一个怪物的地点在西北,具体的话等人来吧。骨爪,家主说了,你手筋被挑断,一时间难以恢复,人来你回去。”
骨爪:“死命令?”
“嗯。”
“该死的笪水!你出门摔跤!吃饭噎嗓子!”
***
王巽手拿蒲扇,闭眼晃动摇椅,他听见开门声见到来人,受伤的受伤,带笑容的带笑容,他道:“出什么事了?”
禅无说:“与人打了一架。小伤,养几天好了。”
王巽:“这这这,我去拿药。”
大家进屋。
禅无看见徒儿拉着脸,眼睛无神,道:“我看看你脸。”
笪水:“师父,能治好吗?”
伤口深,加上海水泡,触目惊心。
这么一条长伤疤在人的脸上,谁能受了?禅无安慰他说:“相信师父,师父能帮你。”
“真的能治好吗?”
笪水问了一遍,他执着,总是要问个清楚。
泥人娃娃:【还有余,余可以用女娲力治好的。】
有它兜底,笪水不安躁动的心安静,准确说放心了,不过他想看看师父能治好不,如果治不好再用女娲力。他道:“谢谢你。”
泥人娃娃:【跟余说什么谢谢呀,余要谢谢君呢。】
笪水摸了摸它的头。
三四分钟王巽拿药出来,道:“这是消炎药,这是内药,这是敷药。”
禅无武功高,没受伤,用他的话说不够塞牙缝的。这几个孩子身上有伤,在老人家面前脱衣服擦药不妥,他便拉着他出去说话。
轻轻关上门后,北在瓶脱掉外套,里面是白色背心,他肩膀处一道划痕,边上药边道:“他们装备真齐全,我拿小刀划开他们的衣服,你猜怎么着,没见血,他们里边传了防穿甲。”
“嘶。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大伤。”
申沐手臂受点伤:“内药你吃不?我看见他把你撞到甲板上。”
“不用吧,感觉心肝肺还好。”
“内脏不是小事,保险起见,吃一颗。”
“那行。”
笪水脱掉衣服,他身材恰当好处,含有力量。骨爪的利爪尖锐,抓了他后背三道伤,他抓起小把药膏,胡乱的抹在后背,他也看不见,不知道对不对。申沐是女生,叫她抹不像话,北在瓶自己的都弄不完,花日……少接触,少接触,毕竟心刚平静。正当他想,一只纤细的手腕伸过来,拿走了药膏道:“我给你擦。”
笪水颤了一下。
不知是天气冷的还是听到这句话。他张了张嘴,最后妥协的交给花日。
后背的伤疤和脸上的差不多。
花日刮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上面,生怕弄疼了对方,他道:“疼的话你喊出来,我轻点。”
“不,不疼。”
不疼,那你抖什么?花日默默说。
他手劲轻的仿佛在对待珍宝,怕笪水疼忍住不说,和他说说话分散注意力。
“你喜欢听什么歌?”
“凌云志。”
“古风吗?”
“对,很好听的,我回去放给你听。”
花日笑了笑:“好,我也挺喜欢听古风的。是不是证明咱们的品味一样?”
喜欢的人给自己涂药,笪水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回复,他没有和别人这么接触过,皮肤像被什么东西哲了似的,偏偏花日没察觉,说来说去。他道:“是,我们有缘。”
“好了,我涂完了,你穿衣服吧。”
花日起来,无意间瞥见笪的脸,他耳朵刹那红了,手一抖,药膏差点没拿稳掉地上,赶紧放好推开门出去,转角碰见了老师父,王叔。
“………”
“老师父,王叔。”
王叔:“孩子,你脸怎么这么红?”
禅无:“会不会药膏过敏,我看看,快,我看看。”
别人不知道,花日还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他干笑道:“不用,我是在屋里忙乎热了,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身体怎能不注意?”禅无拉住花日的手把脉,他嘀咕道,“心跳怎么这么快呢?你心律不齐?”
此时花日紧张的手心冒汗,心跳更快了。
“除了营养不良,气虚,没毛病。你是不是见到什么了?”禅无试探问,“你看见灵异东西了?不对不对,你天天和我们在一块,你看见我们也能看见。”
最后四个字一下一下敲击着花日。他问:“老师父,我有个问题,我……”说了一半,老师父那么大了,和他说怪尴尬的,便闭口不言,谁知禅无很不喜欢人说话说一半,当即说有什么话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不得已他泄气般的说,“就是我想天天与一个人在一起说话,聊天,他开心我也开心,我看到他受伤难受,心疼,我是……喜欢他吗?”
他知道答案,可出错怎么办?将好当成喜欢,所以他求助别人的回答。
禅无上下扫视两眼,越品越不对,他年轻也是喜欢过人的,那时候都到了谈婚论嫁,但是出了一场车祸,散了。他道:“这还不算喜欢啊。谁啊?”
花日的防线瞬间崩塌,名为喜欢的河流有名称的涌进他心里,填满,让他呼吸放慢。
“花日,我不会怕你的,今天你吃药了吗?”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你做你自己就好,不要为了谁而去改变。成为精神病又不是你的错误,只要好好吃药,会好的。”
“我会陪着你的。”
“花日,小心!”
“加油!”
……
……
上大学,花日喜欢过一个女生,他对女生表白,对方不同意,他就没追,没在喜欢人。而与笪水的相处中,他逐渐喜欢,喜欢笪水,一个善良,善于鼓励,勇敢,坚强的人。
更是一个男人。
他弯了。
弯得彻彻底底。
要是以前,花日咬死都不会承认我喜欢男生!或者说做梦都不会想到。原来,喜欢到一定程度,不分性别的。只是他在自欺欺人,可心是不会说谎的,它不想错过,不断告诉身主,终于在一日大白。
“花日?”禅无道,“你怎么了?”
“啊?没事,就是确认了一件事。”花日道。他从知道的一刻,没有煎熬,笪水改变了性取向,讨厌他恶心他等等,是如释重负。他喜欢笪水,很想与他在一起。喜欢一个人,接下来该做什么?几秒,花日眼神亮了,他知道怎么做了。
禅无搞不懂年轻人的思想,像和笪水说话,有时不在一条线上,隔三岁三岁思想差。他背手和王巽唠嗑,还是和同龄人聊天好。
***
下午。
大家围圆桌商量下一个地方。
笪水:“根据泥人提出的消息,第三个怪物在西北,那里有羊群,有穿藏服的人,它见过那个地方的名字,经过我手机搜索,叫贡里。贡里在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
北在瓶道:“藏族?那咱们得了解藏族人和少数民族的喜好与忌,不能惹生气了。”
“这个是必须的。这方面交给我,地图方位交给瓶子,花日负责检查车的问题。”
“OK。”
笪水扣上手机,道:“那么青海见。”
谢谢支持
鞠躬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鬼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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