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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军威

上官欣目送王宁后,连忙与随从和南宫皓汇合。

虽然剿灭了前来暗杀的刺客,但因都是死侍,且身上毫无破绽,让南宫皓一行人对此次暗杀的幕后指使毫无头绪。

原本想通过穿山箭射手寻找线索,只因被宁公公带走了,这条线也断了。

不过,好消息是,南宫皓大部队终于提前一天赶来。重回大军的将军,那是十足的气概和万分的安全。

上官欣见南宫皓与手下相谈甚欢,便和喜鹊悄悄坐回轿中,只等晚上南宫皓回来,二人甜蜜相聚。

经过这次生死考验,二人更是如胶似漆了。

军队又行了一旬时间,终于来到突厥和东渊的边境。

南宫皓远远看见王启之将军的驻地,手臂一挥,示意大军原地待命,带着靖宇和二十个亲兵,纵马向前方驻地而去。

王将军已获得线报,早早候在驻地门前。

二人相见,各自下马。

“参见王将军。”南宫皓双手抱拳,低头行礼道。

“哎呀,南宫将军不必如此,你我皆是一军统帅。”说着,王将军扶起南宫皓的手肘,猛地拍打着南宫皓的肩头,高兴地说道:“你一晃都长这么大,这么结实了。这军营交给你我放心。我终于可以告老还乡,还打算顺路去王城看看你父亲。你说上次和你父亲见面之时,你还只有这么高呢……”王将军一边说,一边拉着南宫皓上马,边叙旧边巡视军营驻地。

夜晚,南宫皓仰望着广袤的天空,畅快地呼吸着边境的空气。虽然此处比自己熟悉的吐番干燥,但自由的感觉是一样的。

“看你今天很是开心啊!”上官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南宫皓的身后,用纤纤玉手从后面抱住了南宫皓。

“嗯,是呀!”南宫皓顺势握住着柔软、温暖的小手说:“军营生活虽然有些枯燥,比不上王城繁华热闹的景象,但不知为什么,我只要站在这土地之上,心里觉得分外踏实。”南宫皓觉得小手有些凉了,便一把将上官欣楼入了怀中,抱得紧了些。

“是呀,尤其是想着背后就是自己要守卫的国土和人民的时候,连我还有一份自豪感呢!”说着,上官欣扬起她那可爱俏皮的小脸,满是骄傲地说道。

“哦,你也有这种感觉啦!”南宫皓吃惊且兴奋地问道。

“嗯。”上官欣眨着那迷人的双眼,柔情地着说:“我想就这样被你抱着,就这样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说着,两人在这广袤的大地上深情相拥,热情深吻。

“将军,急报!”只见远处一个通信兵飞快地跑了过来,手中扬着一封信。

南宫皓接过信件,低头一看,不禁眉头紧锁。

“发生什么事了吗?是有新的战况吗?”上官欣见状,看着南宫皓的脸,关切地问道。

南宫皓看完后,将信件攥在手里,双手拉起上官欣的小手,沉着气说:“有两件事,你听了别着急,我会和你一起处理的。好吗?”

“急报上说,太师重病,你弟弟尚且年幼,想让你速速回王城。”

“父亲病了?”上官欣心里一颤,如果是小毛小病,定然不会让她回去,此时她顿时觉得身子有点发软。见南宫皓仍拉着她的手,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是还有什么事吗?”

“嗯,是宁公公,急报上说他突发恶疾,今天早上没了。”说罢,南宫皓悲伤地低下了头,一把将上官欣揽如怀里,轻轻抚摸着她那略显单薄的后背,轻轻说:“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传令兵悄悄退下,在一旁候命。

上官欣在南宫后的怀里,想到宁哥哥,定是因为保护自己,所以伤重不治。但就算如此,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没有任何封赏,就一句‘突发恶疾离世’,为他的一生画上了句号,不由得悲伤地恸哭起来。

南宫皓就这样默默地、轻轻抚摸着她,直到她渐渐平息一些,开始抽泣。

“我和靖宇交接一下,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回王城可好?”南宫皓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轻吻了一下沾满泪珠的眼睑,温柔地说。

“不行,你是将军,无诏不得回京。就算我们先斩后奏,大王谅解了,也是今后你和大王只见的裂痕。”上官欣抽泣着说。

“那我让靖宇陪你回去。”南宫皓内疚地说,毕竟在爱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不能陪伴在身旁。

“也不行。突厥和东源大战在即,靖宇是你的左膀右臂。我已经没有了宁哥哥,父亲病危,我不能再让你陷入险境。”上官欣抹去眼泪,坚定地说。

在南宫皓思考犹豫之间,上官欣想定了主意,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南宫皓说:“我知道你为我的安全担忧,但此刻你要守护的是整个国家。阿虎不是要回王城复命吗?我和喜鹊装扮成士兵随阿虎一同回城可好。这样掩人耳目,回城速度也快。”

南宫皓看了看上官欣柔情似水,又果敢坚毅的眼神,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转身让吩咐传令兵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次日清晨,南宫皓目送着上官欣纵马远去,心中万般不舍。

南宫皓处暂时与突厥相安无事,可被留给夏侯骏的部队却遭了殃。

不日,夏侯骏就带着十五个随从来到了南宫皓原驻扎在土番东源边境的营地。

一进营地,就见这里训练有素、队列整齐。副将军周兴在领兵台上指挥有度,看军队的气势,完全不像一个没有主帅的军队。

周兴见到夏侯骏,连忙从领兵台上三步并两步的赶了过来。

他很早前就收到南宫皓密信,告知夏侯骏为人,让他务必小心招待。所以来到近前,连忙双手抱拳,低头喊道:“参见夏侯将军。”生怕有所怠慢或得罪。

哦?夏侯将军?夏侯骏见来人五大三粗,毫无俊逸可言,心中便生了几分嫌弃。再听未直呼自己“将军”,而是带了姓氏,更觉得此人对自己很是生分,很是不爽。再看周围将士,见此人行礼,皆停了下来,而不是向他这个将军行礼,足已让夏侯骏对此人心声妒怨。

他未接礼,而是鼻孔哼了一声,径直朝里走去。

周兴乃事从战场上凭借杀敌的本领一步步从小卒升迁到副将军之职,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说,还是一个善于领兵打仗的将才。

世人只知道南宫皓头戴面具有杀人狂魔之称,时常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战场的各个角落,却不知南宫皓领兵打仗时还有两个面具替身,一个是靖宇,还有一个就是周兴。

这也是为什么南宫皓不在军队的时候,整个部队还能做到纪律严明,训练有素。

一旁的朱斌看到夏侯骏的深情,乐在心里。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想罢,连忙走上一步,谄媚地对夏侯骏说道:“将军远道而来,定是累了。这里不比王城,条件差,但我已命人给将军准备好了沐浴更衣的地方,请您在大帐完成交接后,由在下带您前去休息。”

“哦?你是?”

“在下朱斌,现任统领之职,兵部侍郎朱鹮的次子。”

“哦哦,兵部侍郎朱鹮,我有印象,你父亲做事很是周道。没想到在这荒毛之地,还能遇见王城之人,很是难得啊!”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朱斌。见此人面庞干净、为人斯文,心下有了几分打算。

“我们这哪来的沐浴更衣之所啊?”周兴拉了拉朱斌的衣角,悄悄问道。

“周将军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说着,朱斌心下暗喜:这土包子怎知王城之人的习惯,平日里我就悄悄备了木桶私下里沐浴,这不就排上用场了。

夏侯骏来到大帐,看着帐下周兴逐一汇报着军队的情况,心想:他此刻此等安排,什么都是他一人说了算,那还要我这个将军作甚,不破就不立。便草草听了去,心中开始自己的盘算。

交接完毕,夏侯骏走进沐浴更衣的军帐。朱斌散去左右随从,毕恭毕敬地亲自伺候夏侯骏洗澡。

“朱统领,你在军中也待了些时日,对军中的现状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吗?”

“禀告将军,”朱斌偷偷看了眼夏侯骏,见他口中有几分不满的语气,心下便有了底,随后接着说:“在下认为,现在部队的安排甚是陈腐,需以新观念、新思想进行整顿,以展我东渊军队之神威。”

夏侯骏满意地看了一眼朱斌。

朱斌连忙递上浴巾和内衣,服侍完后,二人一直密谈到深夜,朱斌这才谦恭地退下。

出门后,朱斌仰头看了看月亮,心想:不晓得我也有这出头的日子,这月亮终于也能照在我的头上了,哈哈。

想罢,趾高气扬地回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天,日上三杆,夏侯骏才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领兵台上。

今天的太阳和昨日一般晒,可不知为什么却掀起了风沙。

周兴与士兵们已经训练了二个时辰,大汗淋漓,正在休息。

夏侯骏向台下望了望,见士兵三五成群聊天的样子,眉头便紧锁了起来。

朱斌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兴师问罪道:“周将军,请问台下就是你带的兵吗?你就是这样带兵的吗?”

“朱统领,何出此言?”周兴对这莫名的质问甚是不解。

“你看看,你看看,这三五成群,懒散的样子,还用我说吗?”

“我们卯时开练,到现在练了二个时辰了,这会在休息,稍后就要去吃午饭了。这,一直是这样的,夏侯将军不清楚,周统领,你还不知道吗?”

“周将军,问题就在你的‘一直’二字。”夏侯骏见朱斌被怼得一时语塞,便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一直’错在哪里?”周兴刚想反问夏侯骏,但想到夏侯骏身为朝廷钦定的□□先锋,行代理将军之职,以上犯下,甚是不妥,便硬生生地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台下有几个识相的士兵,见情况不妙,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起身站队列好,静观台上的情况。

“周将军,很好,你也在反省了是吧!”夏侯骏缓步来到周兴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面对着士兵厉声说道:“你看,士兵就应该是现在的样子,而不是你带领时的样子。”

周兴转身一看,台下士兵都整整齐齐地向上观望着,这情景让他一个只会领兵打仗的将领有口难辨,只能将拳头握得紧紧得,因为气恼脸颊涨得通红。

“当然,这也是你一直以来领兵的好成果。你应该放心,就算没有你,你的士兵也已一样能打胜仗,是吗?”说罢,夏侯骏缓缓地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周兴。

这让周兴如何回答?若说是,那说明军队已无他的容身之地;若说否,又是在贬低自己的士兵,凸显自己的作用。

此时的风沙更大了,很多士兵都低头揉着眼睛。

“快,给将军撑大伞,别让那风沙迷了将军的眼!”朱斌大喊到。

伞?周兴再次对朱斌投去异样的目光。行兵打仗之人,何时用伞来遮挡风沙,就是南宫将军在,这也是从来不做的事。

很快,夏侯骏的四个随从飞快地抬上了大伞,放在领兵台中央,还有一个随从搬上了一把太师椅。

夏侯骏终于舒心地坐了下来,从袖口拿出白色的绣着绿竹的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为了今天的排场,他特意穿上的厚重的铠甲,让自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若不是朱斌考虑周道,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日头里昏了过去。

“周将军,你说呢?”夏侯骏定下神来,继续逼问道。

“没有我,士兵们也依然能勇猛打仗!”周兴用足了气力对着台下的士兵大声地喊道,好像在说离别的话语。

“我就说吗,强将手下无弱兵。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兵。”说着,微笑着对周兴点了点头。

这虚伪的微笑,在周兴看来就如同一把自己无法防御的匕首,直插胸膛。

若是在战场上,无论两军对垒、还是近身肉搏,我周兴害怕过什么,从来都是让敌人一招毙命。但今天,他输了,就被这坐在太阳椅下的白面书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生来第一次屈辱不要爆发出来。因为他记得南宫皓离别之前,曾将军队托付给他,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来。

“夏侯将军,请您让我无论如何都留在军队里,哪怕做个统领,不副统领,或者哪怕是个士兵都行。”周兴回想着南宫皓那重托的表情,咬了咬牙,向夏侯骏为自己求情道。

哼,还在称呼我夏侯将军,真是个拎不清的土包子。夏侯骏心中对周兴厌烦至极,没好气地说:“那可不行。我们堂堂的副将军怎能做个走卒,传出去,别人要责怪我不识才、不爱才了。”说罢,示意手下拿上来一封书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周将军可是将才,我这里有封推荐信,你拿着这封推荐信,去找王城兵部尚书赵仁杰赵大人,他会为你谋得一官半职的。”

说着让随从将信件塞进了周兴的手中。

周兴昨天见到夏侯骏就觉得有些异常,今日看夏侯骏和朱斌的一唱一和,终于明白了这二人的意图。

周兴忍者胸中的万般愤怒,将信件撕得粉碎,仍在地上,甩手而去。

夏侯骏见周兴走了,心中甚是满意,便大声宣布:“朱斌,忠君报国,任职统领多年,忠于职守,今提升为镇远军副将军。”

“谢将军。”朱斌听后,诚惶诚恐地叩拜了下去。

此时呼地一阵风吹来,将信件的碎片吹向了点将台下。

士兵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崇拜的副将军、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手把手教自己上阵杀敌的师傅,就因为“一直”二字,被硬生生卸了兵权,赶出了军队,不免惊呆了。

“呸,什么东西。”老兵李有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李队,这朱斌是什么来头,比我们周副将军还要厉害吗?”

“怎么可能,你个新兵蛋子,昨天还是周将军指导你刺长矛呢,不是吗?”

“是呢,周副将军那长矛挥得真是漂亮,步步为营、招招杀敌。”

“那是,我们周将军可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还力大无比,在战场上就是战神。当然,比我们的南宫将军还稍逊一筹。”

“那朱统领呢?我进来后,还没机会和他接触过。”新来的张小牛好奇地探过脑袋问道。

“别说你,就是我都没见他上阵杀过敌。每次打仗,都躲在将军大帐里,就算南宫将军出战迎敌,他都推说自己留守,实在说不过去了,就搬出自己是兵部侍郎次子的身份。就是个窝囊废。我呸。”说着,老李又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那怎么被提拔的统领啊?”

“这不是说老天爷都有不长眼的时候。他是兵部侍郎次子。有一次我们这招募统领,结果当天狂风暴雨,王城的路都没了一大半,他家离考场近啊,准时到了。别人都没赶到。招募的人一看,机会来了。一来提拔他,可以讨好兵部侍郎;二来我们这边疆戍边,有几个官宦子弟愿意来呀,正巧他报名了不是;这第三么,这里原来有我们南宫将军镇守,东源军和土番军交战,就从无败迹,送这来保险啊,不会有闪失。所以,招兵的人就没安排补试,直接将他提升了统领,送来了。”

“那为什么南宫将军同意他打仗驻守大帐啊?”

“因为他不会打仗,只会口头功夫,你听说过‘纸上谈兵’的成语故事吗?他就是你我眼前的活赵括。南宫将军为了避免他带领兵打败仗,损伤兄弟们,所以就让他留守中帐。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封的官不是,南宫将军也没办法。”

“那把他送去别的军队呗。”

“你当那些将军傻啊,知道他是这种人,谁敢收啊,送不出去喽,只能落在我们这了。就是没想到,就这货,也有人赏识的一天。老天真是不开眼。我们以后可苦喽。”

“那我们也跟着走呗。”说着,张小牛就想起身离开。

“傻子,别动,我们就是士卒,周将军还可以北上投靠南宫将军,我们呢?我们还要养家糊口,只能仰人鼻息。”

“老李,你以前是教书先生吗?整的都是四字成语啊!”

几个士兵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开着玩笑,但心里瞬间觉得空落落的。部队一旦不看真本领,只看马屁功夫,后面若真的打起仗来可怎么办啊。

看着台上甚是得意的朱斌,大家的心就像这漫天飞舞的黄沙,悬着、散着。

大家度过了一个不眠夜,迎来了夏侯骏上任的第三天,太阳似乎都不愿出来看这练兵场了,天空灰蒙蒙的。

一早朱斌就来向大帐内的夏侯骏请安,小心翼翼地汇报了今天的安排事项后,便贴心地说:“将军,您放心,您安排我一定坚决贯彻落实。您近日车马劳顿,就在这帐内歇息,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不安之人,我都会向您一一禀报的。”

夏侯骏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接着躺下了。

夏侯骏发现,这边塞的风果然比王城的风狂野很多,才来了几日,便让他白皙的皮肤粗糙了很多。他可要在这帐内好好调理一下,用朱斌找来的牛奶洗洗脸。这么辛苦出门一趟,不就为得了军功,回去迎娶长公主。不知长公主此时身边有没有什么小白脸。想到此,夏侯骏不禁有些着急。

事不宜迟,看来今晚就要和朱斌商量一下两军对垒之事了。

朱斌今天是正式上任将军的第一天,那真叫一个春风得意。离开大帐后,飞一般就来到了领兵台上。

只见台下的士兵已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那里,听候他的命令。

朱斌虽然在此处呆了许久,但他怎么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有机会带兵呀,站在这领兵台上是又激动又兴奋。

虽说训练士兵一向是周兴的事,正常情况下,此刻他应在自己的帐内啃啃牛肉干,喝喝奶茶。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朱斌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壮个胆,大喊一声:“今日训练开始!”

命令下去,大家似乎还在翘首等待着什么。

平日里,周兴会根据不同的小队的职能,分配不同的训练项目,有时还会安排他们交叉训练,以适应战场上的突发事项的应对方案。就像昨日,侦察一队训练了跑步,先锋一队训练了刺杀,一般训练周期为三天,三日后交换训练。所以大家静等朱斌进一步的训练命令。

“你们怎么不训练啊?”朱斌纳闷地问道。

“朱将军,你还没有安排我们训练项目呢!”台下各小队长回复道。

“训练项目?”朱斌心想,遭了,我怎么知道这训练项目啊。不着急、别慌张,当官当官,说官话总没错。

朱斌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你们,身为士兵,就不知道自己训练的目的吗?侦察一队,你们觉得为什么要训练啊?为了达到训练目的,你们应该通过什么方式落实目的?落实目的后,应该怎样加强随机应变的能力?”

“报告朱将军,我们侦察一队,应该跑在大军的前面,通过灵活、快速的跑动,迅速获得前方情报,为将军提供情报……”

朱斌看着侦察一队队长一开一合的嘴型,不禁打了一个哈欠,他只是随口一问,怎晓得这队长说的如此之多,教他如何记得住。所以朱斌也不管他说什么,瞪大眼睛,装作认真听的样子,还时不时地点点头。

见小队长说完,他接着大声喊道:“嗯,说得很好,大家都要以他为榜样,善于思考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这样才能将兵带好、训练好,知道了吗?”

“是!”各小队队长响亮地回应着,但私下里却是你看我、我看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毕竟场地有限,如果没有将军统一安排,难免会产生两队冲突的情况。

果不其然,不一会,侦察一队和先锋一队为了练习刺杀场地就争执了起来。

按照惯例,侦察一队今天应该接着跑步,而先锋一队应继续练习刺杀。可跑步多累啊。侦察一队想借此机会改练刺杀,先锋一队不让,越吵越凶,引来了朱斌。

“朱将军,您来评评理,我们可是侦察一队的,我们觉得如何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想安排练习刺杀。”

朱斌听后,心下觉得,侦察小队不是刚刚才说过他们要通过灵活的跑动掌握情报吗?

还没等朱斌发表意见,先锋小队长开口辩解道:“朱将军,按理每个小队练习三日,今日、明日是我们练习刺杀,到后日才轮到他们啊,可他们强行不让我们练习。”

“按理?”朱斌听到这个词,连忙一个警醒,厉声说道:“按理?你按的什么理?你是不是还拿着以前周兴的安排在做,完全没有听进去我今天早上的命令,也没有思考过你们先锋一队为什么练习,怎么练,怎么练的更好?”

接着就扭头和侦察一队队长说:“你就说的很好,很明显你是动了脑筋的,说的很有道理,你们侦察一队就练习刺杀。”

然后转头和先锋一队说:“你可要好好反省一下,将军说过了,不要‘一直这样’、‘一直那样’的,要打破常规,深刻思考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知道了吗?”

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当场大声喊道:“因为侦察一队队长认真执行命令,故特升为副统领,今后由他带领大家训练。”然后,拍拍侦察一队队长的肩头。

侦察一队队长激动地热泪盈眶,拼命地点了点头,一套完整地训练方案浮现在脑海中,那就是无论是否合理,只要和以前不一样就行。

这个消息立马传遍了军营,大家现在明白了,当下最重要的任务,不是训练,而是训练口才,训练自己如何思考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了。因为怎么做,当下谁又在乎呢?

不知什么时候,风沙又大了些。昨日飘散的信件碎片,已无人关注。现在,很多人已经有了新的努力的方向,并开始忙碌起来,而有些人则在一旁叹息,默默祈祷不要有战争发生。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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