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我躺在一张过分柔软的床上。
这不是基地的钢板床,也不是杀手安全屋里的行军床——床幔是暗绣云纹的真丝。
我猛地翻身下地,却在下一秒僵住。
脚踝上扣着一条细链。
不是镣铐,而是一根极细的银链,缀着铃铛,另一端钉在雕花床柱上。轻轻一动,就叮铃作响,清脆得可笑。
“醒了?”
江临渊坐在房间角落的黄花梨木椅上,手里把玩着我的枪。他换了一身墨蓝色长衫,烫伤的手缠着雪白绷带,翡翠扳指却仍好好地戴在食指上。
“你们江家外族……”我冷笑,“喜欢玩这种变态游戏?”
他没回答,只是突然抬手——
“砰—!”
子弹擦着我耳畔打进身后墙壁。硝烟味瞬间散开,而我居然条件反射地估算出弹道偏差值:0.5毫米,故意的。
“暗狱的枪。”江临渊吹散枪口青烟,“配不上江家的孩子。”
我盯着他慢条斯理拆弹匣的动作,忽然意识到:他开枪的姿势和我很像。
窗外传来海潮声。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这间卧室根本是座华丽的囚笼——落地窗外是悬崖与海,而房间里所有尖锐物品都消失了,连餐具都是钝角的玉器。
“吃饭。”他推来一盏描金瓷碗,里面盛着冒着热气的白粥,“你胃里有三处溃疡,两处出血点。”
我挥手打翻瓷碗。热粥泼在波斯地毯上,像一滩肮脏的血迹。
江临渊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他弯腰捡起碎片,露出腕间一道陈年刀伤——那是我在暗狱第一年学会的刀法才能留下的特殊切口。
“你教我的?”我听见自己声音发涩。
“不。”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是你父亲。”
我僵在原地,铃铛又响了,这次是因为他在细链上挂了一个钥匙。
“等你愿意自己打开锁链。”他转身时衣摆掠过我的指尖,“我就告诉你,四岁那年的绑架案……是谁向暗狱卖了宗家的行踪。”
我握紧钥匙,齿尖硌进掌心的疼痛如此真实
但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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