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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春神祭祀

冬去春来,京都的冬日肃杀之气被春日的暖阳洗净,同样一起被洗净的还有正月中喜气的氛围,京都的生活又恢复原状。崔伦自从当年鬼月案之后得了一次晋升,但确实不温不火的升到了祭礼司,然后这些年无论怎么运作都难以再进一步,不过好在也还祭礼司的油水不少,生活过得也还是滋润。

可是人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中总是会放松警惕。当时崔伦才对鬼月动了手,那每天过得都是惴惴不安,但是这样的心情在安安稳稳过了几年后,也就消失了。

这日圣人在早朝之时谈及春神祭,崔伦听得祭礼司的祭礼司的大人们回来安排工作,就知道这祭礼司每年最忙的时候要来了。春神祭是东梁一年中最热闹的一次祭祀,这背后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东梁建国在寒冬,时近当时春神祭正是新朝安定,万象更新之时。

当时的圣人,为了新的一年国泰民安,就按着家乡的风俗要求东梁境内开展春神祭。官宦大家要打造漂亮的花车,在春神祭那日在城市的中心街道两侧观赏,然后将自制的彩幡送给自己喜欢的花车。圣人也会在京都巡游的花车队伍中点一金,并且将这辆花车停靠在宫门三日。

而上面这整个过程都需要祭礼司的参与,无论是京都的花车巡游还是地方的游行,都会有祭礼司的官员到场。

如果能够监办京都的春神祭,只要办好了那么这绝对是在祭礼司飞黄腾达的好机会,就算没有什么出彩的部分,光是收一收那些官宦大家送来礼金也能捞好大一笔油水,若是去了地方,也有蝇头小利,但那相比于京都的那可是少得太多了,不过好在地方有自己的体系,前往的祭礼司官员只要监督见证即可,也没有京都的工作量那么大。

崔伦因为在祭礼司的职位并不算高,往年也都是被派出京都,所以他对于这次春神祭也没有过多的期待。可是在看到最后祭礼司任命告示时,他是吓了一跳,那告示上白纸黑字写着他崔伦担任本次京都春神祭的副监办。

这样的情虽说往年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是他崔伦,自诩之前自己在的地方办的春神祭也是中规中矩,这怎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机会,这让他多年未提起的警惕感又萌生了不少。

但是还不及他多想,后面就有同僚叫住了他,通知他祭礼司的几位大人正在等他,崔伦也只能匆忙赶了过去。

议事厅中主位上坐的是祭礼司正职王全,旁边一众祭礼司中主要的官员也在,看见崔伦进来后,纷纷停下了议论,等待王全发话。

王全喝了一口茶说到:“崔大人,来祭礼司也好些年了,这些年的春神祭,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京都的春神祭你还没有参加过吧?”

崔伦自知这事恐怕是有祭礼司这几位主事人的谋划在其中,说不好还有圣人的旨意,这告示已经白纸黑字写出来,估计要改变也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待会旁敲侧击的问问,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意思。

“王大人好记性,崔伦确实都是在地方做正监办。”

王全听后也是点头说道:“不错,地方正监办做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剩一升了。圣人觉得这几年的春神祭模式太过于单调,希望我们祭礼司有所改变。我与几位大人协商了一下决定调一批原来在地方干活的官员来参与办这京都的春神祭,说不好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正监制我还是保留了祭礼司副职吴瑞。不过你们平日里也一同共事过,吴大人的性子你也是清楚的,他可喜欢别人提些新点子了。”

坐在王全旁边一个略显清秀男子微微一些,此人正是吴瑞,崔伦之前确实有幸与他共事过,也知道这位吴大人性情温和,而且在目前在京都之中却是不站队伍,和崔伦之前干的那件不干净的事情也不相关,这也让崔伦渐渐放下了心来。

与吴瑞微微行礼后,又对着王全问到:“王大人,不知这次春神祭的主题是什么?圣人那边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王全思索了一下到:“特别的要求倒是没有,既然是祭祀,主题的话我们同圣人商议后决定是追缅。”

听到这吴瑞和崔伦都愣了一下,追缅这个主题在春神祭中确实不常见,一般春神祭都是一些美好的展望,鼓舞人心的主题。不过他们祭礼司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既然圣人提出了这样的一个主题,春神祭又是这样的性质,二者也是可以相互结合,说不好还真的能做出一些不一样的效果。

大致交代完之后,王全就让崔伦和其他人先行回去准备了,只留下吴瑞。

众人散去后的议事厅略显冷清,王全面对吴瑞时,刚刚那份官气也少了不少,只是了带关心的问道:“你确定这样真的行吗?当真不会连累你?”

吴瑞说到:“当年她们对我有恩,如今有求于我,自然不容我拒绝。虽然我不知,为何她们要点崔伦做副监办,但是我相信她。”

“就算最后会搭上你的前程?为了女人值得吗?”

“说是不担心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有一种预感,祭礼司今年的春神祭,有可能与开朝那次春神祭齐名。”

话已至此,王全也不能说什么了,这件事是圣人的意思,听吴瑞的意思,那边的人还专门找过他,那只能希望这次春神祭可以青史留名吧。

这是袁梅第一次进潇湘阁,兄长这几日好像有向潇湘阁买了什么,奈何公务缠身,只得让她前来。

这一进门引入眼帘的纸醉金迷的氛围着实让她有些不适,又联想到萧妖雪竟然是这的大东家,内心的割裂感不由得又重了几分。不过还好,她很快就被引到了四楼,四楼的氛围就典雅许多,伴着淡淡的茶香袁梅的不适也缓解了不少。

不一会沈轻离推门进来,看到是袁梅眼神中闪过意思惊讶,这个姑娘在之前帮萧妖雪查两天村的是看过她的相关资料,今日一见,果然是有些不平凡。不过看她这表情,应该还是第一次来着地方,按着她哥和萧妖雪的情况来看,以后这她估计来得要比她老家勤快了。

袁梅带走相关资料后,并未着急查看,她知道如今复仇的事她兄长自有决断,自己无需干涉太多。

从潇湘阁回到袁府会经过整个京都最繁华的地段,袁梅拿着重要的东西着急赶路无心留意周围的人和事,在她又一次走过一个巷口时,她也并未注意到巷子里投来的目光。那份目光中带着惊喜,但是却很难忽视其中饱含的算计。

小厮走到周明启身边,躬身说到:“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还要去趟徐大将军那里,可不能误了进宫的时辰。”

周明启眼见眼前掠过的人已经不见踪迹,收回了视线,对着小厮一挥手说到:“走吧。”而却向着与徐府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了。

小厮刚想提醒,便听到自家殿下说到:“不去徐府了,我先回趟府邸,然后直接进宫。你去帮我查查最近风生水起的袁墨家中情况。”

小厮应下,刚转身要走,又听到周明启说到:“对了,以后我要你们查的东西,都不要再去潇湘阁买消息了,直接用我们自己的暗线网去查。”

潇湘阁是这整个东梁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而且这么多年来保密性也挺好,五殿下怎么突然说不用就不用了,对此小厮虽然不解,但毕竟是自己主子的命令,也只能应下。如果殿下坚持如此,这王府的开支倒是能省上一大笔,只不过苦了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估计时间长了还是会有人萌生出走捷径的想法。

周明启确实按他所说的并没有再去见徐战,而是回到府邸,翻箱倒柜最终找出了一柄与他王府看起略微不搭的长剑。虽然长剑看起朴素至极,但是细看剑锋确实打磨的锋利,而且这样的打磨并非使用磨刀石可以磨出来的,而是在一段时间内与另一柄剑,相互切磋才能留下的痕迹。

周明启拿着长剑在油灯下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拿出绢丝的手帕认真擦拭,好似突然找到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想要擦干净宝贝上这些年留下的灰尘。待长剑已经被他擦得光亮如新时,周明启将沾了灰的手绢扔进了旁边的火盆,只见火舌一舔,那丝绢便化作了灰烬,周明启起身拿着长剑在屋内比划了两式,然后归剑入鞘,将长剑置于剑架之上,嘴中喃喃道:“你恐怕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见到你那不要你的主人吧。”

说罢整理好衣物便准备入宫,今日入宫是为了圣人那为了维持他一个慈父形象而准备一年一度的家宴,往次家宴之前周明启都会去找徐战问问圣人的心思,可这次却不一样,徐战自然知道今日是圣人的家宴,在家中等到日薄西山还未见到周明启的到来。

徐战自当是那日夜谈说得话被周明启惦记了,所以不来找自己,但是今日是他第一次失约,徐战心理难免有些担忧,毕竟以后若周明启是君,那他只能是臣,若对于他这样的臣来说,没有一个可以为自己所控制的君,这还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家里的仕女多次来请徐战用膳,都被徐战打发了,直到徐宛露亲自来了,徐战才同女儿移步饭桌。饭桌之上也是胃口平平,草草两口便放下碗筷。徐宛露自然也看出了父亲有心事,嘱咐下人收拾好餐桌之后,对着满脸愁容的父亲问到:“父亲,您可有心事?”

徐战听到徐宛露的问话也是略微回过神来,想来是刚刚有些太过失态,便轻轻摇了摇头,但是就在他摇头的瞬间,一个想法似乎乘虚进入了他的脑子。

“露儿,你母亲走得早,为父之后也并未纳妾,你虽是女儿,但是为父一直将你当作男儿养大,所以你确实也比其他家的千金优秀了不少,但是你终究还是个女孩子,你看现在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这京都之中可有看得上眼的公子?”徐战问道。

徐战虽是这样问,但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盘算,在这一刻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他问完之后,他甚至都希望女儿点名道姓的说出一人,将自己那种不道德想法扼杀,可是终究是没有迎来理想的答案。

二人并未将这个话题持续太久,徐战回房后又是思索一番,派人将徐宛露再度叫到了房中。徐宛露自知最近父亲有心事,虽然她是女儿身,但是父亲也总是喜欢将朝中的大小事同她说说,父亲今日说话如此吞吐,必然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来到徐战房门口,天已经快完全黑了,可是徐战房中并未明灯,徐宛露进了房中,反身带上了门,看见徐战正背身负手站在窗前,他身材高大将从窗户中透进来的光挡了大半,房内愈发显得昏暗,仕女之前就得了嘱咐,远远地站在院子里,并没有上前伺候,徐宛露只好自己拿起火折子将油灯点亮。

徐战也感受到身后有人来,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走到徐宛露身旁。借着油灯的光亮,徐战仔细打量了女儿一番,像真的很像。既像他那去世母亲,又很像他。如今女儿正是豆蔻年华,本来应如当初他答应夫人那般给她最美好的生活,但是如今的自己终究还是要将她当作一颗棋子,用在这诡谲的棋局之上。

徐战拍了拍徐宛露道:“露儿,你觉得周明启如何?”

徐宛露自小就是听着朝堂上的事情长大的,周明启又常常是父亲的座上宾,结合刚刚饭后父亲的发问,她心里多少已经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圣人现下育有三子,二子周明志德才兼备却行事保守,三子周明理远居他地,五子周明启做事狠辣,虽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但是我们徐家是武行出生,日后要壮大还是需要一个胸怀大志的君主,所以周明启确实是我们家最理想的君王。”

徐战点了点头,不枉他这些年对徐宛露的熏陶教会,她所看的事物确实有些深度,但是在徐战看来还是不够。

徐战接着徐宛露的话说道:“那若是为父希望你嫁给周明启,你如何想?”

听到这徐宛露也是眉头一皱,虽然近些年周明启时常来家中找父亲,二人又年纪相仿,但是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多少交集,这突然就谈婚论嫁,是由父亲的考量在其中吗?

但既然是父亲提出来的要求,刚刚晚饭时候父亲问自己有无心仪之人,自己也确实没有,似乎这样听从家族的安排也不是什么坏事,便回道:“若日后周明启登基,从徐家这里借力确实必不可少,要保证周明启不会过河拆桥,女儿嫁过去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与周明启二人虽然不相熟,但是近年见面次数不少,倒也不算陌生人。婚嫁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父亲的意思来就行了。”

徐战听着女儿说得话也是难免再度神伤,他和周明启合作这么久自然知道那人是什么品行,要说在他看来若不是他不是皇子,他根本配不上徐宛露,可是世间就是缺了这“若不是”,所以这女儿恐怕还是得嫁。

徐战又是长叹一口气说到:“露儿,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有这个意思,但其实你也知道,虽然我徐家主家只有你一女,但是旁系中女子也不少,可为父为何要选你。”

不待徐宛露思考,徐战就接着说道:“因为有些事只有你才能做到,她们那些庸脂俗粉根本不懂。嫁给周明启不仅是要我徐氏光辉,更多的是控制这条疯狗,周明启现在借助我的力量已经日益强大,甚至隐隐有拿我徐家做垫脚石的趋势,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老五和老二争太子之位这件事是必然要发生,我们徐家的立场也是不会变的,但是我们要做胜者,而不是在这场太子之争中牺牲者。”

说到这徐战的脸上已经因为激动而薄薄得染上了层红晕了,徐宛露也赶忙趁说话的间隙,将父亲引到书桌前坐下,将桌上的茶水添满。徐战喝了一口茶终于冷静了下来,又继续开口道:“年前圣人给老三指婚事,想必现在也开始考虑老五的婚事了,所以露儿我今日才同你说这番话,既然你愿意,为父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说罢又看向了徐宛露,徐宛露这次并未再多说什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夜色微凉,月如钩,勾住每一个清醒的人,恐怕只有借着那意思醉意,才能将自己心中所想坦诚道出吧。

袁墨小记:

袁墨这几天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自从陛下给了崔伦这个思路,他便开始翻阅父亲的留下的旧籍,却发现这个崔伦竟然还是他们一个熟人。想到在他和袁梅都还年幼时,父亲确实也同崔伦有过来往,当时也有过几面之缘。不过这样一个人最后不论是听命于人也好,还是自谋生路也罢,竟然占着与鬼月有几分相识就屠尽了整个鬼月。

而今这人竟然还这样存活于世,听说也是家庭美满,生活幸福。徒留他们这些苟延馋喘的人,背负着沉重行囊前进。不过袁墨对于现在崔伦还是知之甚少,那么既然是要查人,这潇湘阁是不得不走一趟了。

袁墨选了个黄昏,乔装之后去了潇湘阁,此时潇湘阁夜里面的生意已经开张了,人来人往,袁墨在仕女指引下去了四楼的客房,进来与他做交易却不是普通的普通潇湘阁鸟雀,而是京都潇湘阁阁主沈轻离。

袁墨看到沈轻离也有些许惊讶,所说这沈阁主并不是人人都认识,但是袁墨作为鬼月中人,对于这些重要机构的负责人的身份也自然有自己获取消息的途径。

沈轻离看到袁墨这幅表情也不惊讶,上前行了个礼说到:“袁大人是萧姑娘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潇湘阁的朋友,由我来接待并没有什么不可。

袁墨也收住了脸上震惊的表情,喝了口茶水,茶香沁入心肺,将这几日的烦闷削减了不少。袁墨说到:“袁墨此次前来是想看看潇湘阁这边,对于崔伦的信息掌握了多少。至于价格都好商量。”

沈轻离听到后,轻轻点了点头道:“具体的信息,待我叫他们整理好,再让袁大人过来取,不过有一点也是我们潇湘阁最近才收到的信息——崔伦是今年春神祭的副监办。”

听到这袁墨也陷入短暂的沉思,不一会拿出一锭银子交给沈轻离,道:“多谢今日沈楼主相告,这些银子沈楼主先收着,待之后的信息拿到,袁某再给潇湘阁添一笔。”

沈轻离也不推脱,收了银子便招呼鸟雀们去干活了,留着袁墨独自在房间深思许久。直至月至中天才起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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