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煊一手握缰绳,一手紧紧抱住林悦,一路飞驰,回了林悦在东城的宅院。
到了门前方才下马,尽管林悦一直在挣扎,但怎么挣得过功夫高强的秦王。
顾正煊轻轻松松地就将林悦抱回了流霞居,并将她轻轻地安置在拔步床上,并为她松了绑。
一路上,林悦并不敢大声叫喊怕引人注目,但一回至流霞居便开始大骂不止。
“秦王殿下,你身为皇室中人,如此作为,不怕被御史大夫弹劾吗?”
“众目睽睽之下,强掳臣子未婚妻,行此无耻下流之事,你还要不要脸?”
“霍谨年是你亲表弟,你们一同在皇宫长大,你怎么对得起他,又怎么对得起荣华长公主?你的亲姑姑!荣华长公主非得半夜来找你不可!”
“叫什么秦王,应该叫‘色王’才对!枉顾人伦律法,不配为人!”
“无耻之极,下流之极,除了下半身,你的脸呢?被色狼啃掉了吗?”
听着林悦的怒骂,看着她气红了的脸颊,桃花眸中满是怒火,一改之前的憔悴悲伤,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与活力。
顾正煊可耻的有了反应,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现在要了她,估计林悦会恨死他,从此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再说,林悦父亲刚下葬,顾正煊还做不来在亡灵前乱来之事,他只是怜惜她,强行带她回来休息而已。
秦王任由林悦高声叫骂,非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有点小兴奋:美人骂人也是一种风情。
粉面含怒,桃花眸似火,樱桃小嘴苍白中透着粉色,侧坐在床头,一身素衣难掩玲珑有致的身材,胸前鼓鼓的,被气得微微抖动个不停,充满极致的诱惑!
骂人还很有力气,说明身体健康有活力,顾正煊压下满身□□,极力克制住想堵住她的嘴唇一亲芳泽的冲动。
顾正煊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林悦的心思,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一定是喜欢上了,而且还是一往情深,情根深种的那种。
所以,秦王一直在克制自己的**,一直在等待机会将林悦占为己有,内心深处,顾正煊在渴望林悦的心甘情愿。
秦王对着窗外下了个命令:“去买些无双阁的养生粥来。”
林悦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与悲伤,见顾正煊根本无动于衷毫不在意,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使,便住了嘴止了怒骂。
林悦闭上眼睛不理顾正煊,感觉很累很累,却毫无睡意,脑中又情不自禁得回忆起与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小到大,事无巨细像放电影般闪现在脑海中。
顾正煊第一次来林悦闺房,不由得四处打量起来。
北面放着由香樟木做的宽大的架子床,四周挂着素白色的蚊帐,床外侧有一个精美的梳妆台,台上放着五个圆盒子,台下有一张圆形小凳子。
南面是面对院子的菱花窗,窗下一张长条形书桌,桌面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一些纸张两本医书,桌下放着一张竹椅。
书桌两侧各放了一个大书柜,上面摆满了书,林悦的闺房也与众不同,不像闺房倒像书房。
靠东面的位置有一个很大的衣柜,柜门紧闭,也是香樟木做的,房间里充满了香樟木的味道。
西面有个洗手架,架上放了个小圆盆,门边上还放了一盆长势极好的富贵竹。
房间正中有一张小圆桌,桌上摆着一套茶具,一个小茶壶四个小茶杯,桌下有四张竹椅子。
整个房间东西不多,有点单调,但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不过一盏茶时间,便有人送来了两碗食物,一碗红枣燕窝粥,一碗高汤银耳素面。
“悦儿,起来吃点东西再去休息。”
“不吃,不想吃!”林悦不觉得饿,一点胃口都没有。
“难道要本王亲自喂?”顾正煊似笑非笑,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悦。
林悦生怕顾正煊强喂,只得起身坐在圆桌边,强逼自己喝光了红枣燕窝粥。
那碗面林悦实在吃不下了,顾正煊皱眉很不满,吃这么一点,难怪这么瘦弱,但也没再逼她。
“乖,好好睡一觉,本王守着你。”
顾正煊的温柔,却将林悦吓得半死,好想夺门而逃,远离这个做事毫无顾忌的疯子。
但林悦知道,面对强势的秦王,还是听话一点好,千万别对着干。
否则一旦激怒他,鬼知道秦王会做出什么疯狂不计后果的事情来,道德礼教,人伦律法根本约束不了他。
“来人,去打点热水侍候林姑娘洗漱更衣。”
墨菊紫玥二人一直在外间,却被秦王护卫拦着不让进来,现在秦王发了话,两人立马行动起来。
一个去打热水,一个进来准备衣物。
顾正煊一见墨菊不满极了:“怎么侍候姑娘的?让林姑娘瘦成这样,该罚!先欠着,下次再犯一起罚。”
“喂!喂!你谁呀,是不是管得太宽!我的丫鬟我自会管教!请秦王殿下摆正位置,少管闲事。”
林悦白眼一翻,张嘴就骂,她的丫鬟她来护着,气头上的林悦,面对秦王,胆子大了不止一点点。
顾正煊鹰隼一般的眼睛射向墨菊,只一眼,墨菊便吓跪了:“奴婢不敢不用心,奴婢认罚,请秦王殿下息怒。”
尽管林悦开口相护,面对杀人如麻凶神恶煞的秦王,那怕墨菊身为霍谨年前女护卫,林悦身边一等一的大丫鬟,也吓得要死。
林悦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骨子里缺少点对皇权的敬畏,墨菊可不同,她深知秦王踩死她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霍谨年为何不敢抗旨不遵?也不敢私自回京?难道是他不想吗?
不,霍谨年归心似箭心急如焚,但他皇命在身不敢违抗圣旨,骨子里的儒家思想,忠君爱国思想已深入骨髓不可更改。
不得不说,林悦确实是傲骨难训,相比之下,墨菊可识实务多了,林初航他们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只有林悦,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刺伤他两次,偏偏顾正煊满心满眼都是林悦,一点都不舍得罚她,更不舍得伤她分毫。
否则,光是一个刺伤亲王之罪,就够林府满门下大狱了,只要秦王下令,林悦一家可以移居地府。
皇权至上,皇室子弟地位超级尊贵,不敬皇族可是大罪,可以砍脑袋的。
林悦并不知道自己已在死神面前露了两次脸,且还极有可能祸及满门。
一见墨菊跪下认罪,还有点怒其不争,但也无法,刻在骨子里的卑微,林悦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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