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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西域·迷惑行军

次日晨起,季清阁已然苏醒,静堂微微放心,伺候父母用过早膳后,便驱车来到陶府。

两人多日未见,院中骤见时皆是格外欣喜,陶然奔去把她抱在怀里,许久方才放开,说道:“你又瘦了。”

静堂微微笑着,身体仍是虚弱,重靠回他的怀中。

陶然侧抱着她,转身对小厮道:“不许叫老爷夫人知道季小姐在这里。”

小厮退下后,静堂笑道:“怎么?你父母不喜欢我们在一起了吗?”

陶然道:“他们不重要,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她喃喃问:“他们为什么又不喜欢我了?”

“没有这样的事,我的父亲母亲巴望着我俩成亲,只是科考在即,他们担心耽误正事罢了。”

“他们巴望我们成亲,是因为我是丞相的女儿,对吗?”

陶然不语,静堂抬头问:“那么你呢?你爱的是我,还是我的身份?”

陶然道:“都有。”

她怔了一怔,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笑道:“我真傻。”

“颜颜,如果你不是你,是严忍冬的姐姐在丞相之女的位置上,我一样不会爱她。”

“那你会不会娶她?”

“不会。”

“那如果,我是严忍冬的姐姐,你会娶我吗?”

“我会。”

“好,那我若是一介平民白衣呢?”

陶然默默不语,没有回答。

“所以,”静堂道,“你从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娶官家小姐,为了你的仕途,京城的官家小姐,怕是被你打听遍了吧。”

“我没有,”陶然解释,“从第一天遇见你,我并不知道你是官家的人,可我依然对你一见倾心。”

“你说我穿着不凡,难道没有猜到吗?”

“颜颜!”陶然有些生气,“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偏这么强词夺理,照你这么说,把我的心挖出来都不能自证清白。”

她想,长痛不如短痛,索性直说:“陶然,殿选过后,我父亲便会辞官归隐,我再也不是丞相的女儿了。”

陶然震惊看她,她惨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是新臣,我父亲是旧臣,或许,我还是静妃娘娘的妹妹,又或许,她有望成为静贵妃,但谁又知道呢?父亲走后,静妃的命运又会如何?你又想得到吗?”

她离开陶然的怀抱,神情悠远:“我也有些累了,我不想依附完旧臣,再去依附新臣。看朝廷倾轧,成住坏空,陶然,最近眼见了这么多,你不怕吗?”

“你要离开我?”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或许我和你,终究不是一路人。”

“你以为我会放弃你,”他问,“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她凝神看他半刻:“让我来告诉你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旦你进士及第,便会有数不清的朝臣将他们的女儿、妹妹、内戚外戚通通奉上,到时候,你有什么理由选择我呢?”

陶然有些气愤:“如果现在没有你,或许是那样的。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难道做不得数吗?”

静堂道:“所以,就算我的父亲不再是丞相,你依然要娶我吗?”

“不然呢?你要我娶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只因为对方是新贵的女儿?颜颜,我若及第,又何尝不是新贵?我对他们的欲求没有你想的那么强烈。”

“那是因为你还没真的踏入官场。”

“颜颜!”陶然真的有些怒了,“你想叫我说什么?这么长时间,我对你的感情连外人都看在眼里,为什么你偏偏不信呢?”

“你怎么能怪我,”她眼眶瞬时红了,“我做丞相的女儿这么久了,也需要适应不是这样的生活,你又可曾体会我的恐惧?又可曾知道季家真的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她的样子,后悔自己刚才的急躁,又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是我没有设身处地,是我没有理解你。”

她缩在他的怀里,虚弱道:“我宁愿你骗我一辈子。”

陶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了解季静堂是个疑心深重的人,却也不愿一遍遍的解释,只道:“我说过,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没有别人,我决不食言。”

怀中之人静谧无声,再看去时,静堂已呼吸均匀地睡着了。她指尖如葱,细细攥住陶然的衣角,仿佛于惶惑中攥住那一点安定。

陶然静下心来,一遍又一遍思索着刚才的话,心中反复萦绕着一个结论:自己是真的爱这个女人。的确,他有无数的选择,譬如严家得势,严敏又万般钟情于自己,可他一想到要离开怀中人,便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陶然做事从来万般权衡,只此一刻,他觉得纵使天地颠倒,他也要保护她。局势之乱,严忍冬的残酷都令他胆寒,但他从未想过退却,从未想过自己不能挣出一条新的前路来。

这条路里,从来都是有季静堂的。

从他第一次见她,那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洲渚之畔,这个梦便紧紧地和她绑在一起。说到底,陶然心中从来都有几分清高,就算不为了身份,也仅仅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堪与自己相配。

他曾经几度庆幸,自己所需之人便是所爱之人,静堂之于自己,仿佛梦想照进现实,可如今,更重的担子压在自己肩上了。

他在她的额间吻了吻,抱她到床上休息。

左棠连夜奔袭,至京郊附近的驻地勒马休息,月色如钩。多年的战事训练了他的机警,他立于马背,皱眉狐疑,止住大军行进。

“将军,何事?”副将问。

“情况不对,我千军万马驰离西域,他竟然不知?”

这个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左棠追随八年打下天下的君主,此刻,他不愿再唤那个人的尊号。

副将环视山野:“属下也奇怪,咱们一路东行,畅通无阻。既无追兵,又无阻拦,实在有些不寻常。”

副总兵也骑马上来:“索性西域边军也没有全来,万一有什么不妥,我们也好有说辞。”

左棠冷哼一声,嘲讽道:“你当那姓祝的吃素,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我既然敢出来,就没打算留后路。”

他的红鬃烈马在夜空里长长地嘶鸣一声。

“对了,”左棠问,“季阳的北境边军可有消息?”

“我们出发得太快了,斥候也许现在刚到北境,要不要再派人去问?”

“罢了,”他止住,“现在更要紧的是去京城打探消息。”

左棠勒住马头调转方向,向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吼道:“传我将令,三军分兵结寨,互为犄角,就地安营!"

“是!”

是夜的京城,气氛有些凝滞,薄雾绕着火光,似乎比寻常五月要寒凉一些。

外城的明德门上,新领神捕司铁卫的南宫谋严阵以待,城外北境察哈尔部的丹蚩将军正领军攻城。

云梯已经逐列搭上城墙,南宫谋皱眉止住左右:“京城中人尽是达官显贵,不宜声量过大,传下去,只放暗箭,不许滚木礌石,速战速决。”

城内,东南西北,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座牢狱,被捕的大臣及其子弟家眷,皆被蒙眼锁喉,排排列列的跪下,等待着注定的死期。

血溅白墙,除了利刃抹过脖颈,那恐惧的阵阵嘶咽,再没有别的声音。谢渊、陈恨生、严忍冬各自坐镇,留白虎大牢给赵归零、何督师徒监斩,两人皆是触目惊心。

皇城内,祝钦风刚刚卸甲,准备睡下,却有副将来报:“将军不好!察哈尔部叛变,快要攻上明德门了!”

“什么?”他猛地站起来,满心狐疑地想:“不该是今日。”

“将军,”副将在窗外再次传唤。

祝钦风闭眼叹气,一阵后,沉声道:“集结禁军,不许惊扰陛下。”

那人领命去后,他缓缓走到铠甲旁,伸手取时不断地想:“怎么回事?明明约好了庚午日亥时正刻从明德、震午、宣晔、止戈四门四路同时攻入,怎么早了两日,连路径也竟改了?”

理齐军备,祝钦风立于马上,将皇城及重臣府邸团团围住。夜已宵禁,街上除了士兵空无一人,半点不似打仗的样子,侧耳听去,远处连若有若无的金甲喧嚣声都没有。

祝钦风的马蹄声左右来回荡着,心下计较一阵,对身后的副指挥使道:“你镇守宫门,我去去就来!”

他策马长驱,甬道上无人阻挡,直骑到内城城门,他狐疑地把马一勒,暗觉周围有异动之声。

左边严忍冬身着官服走来,右边陈恨生亦身着官服走来。

前方,谢渊朱红的官服映得人刺眼,他身后的城门缓缓打开,巨大的火光腾云似的喷开,像是为谢渊加冕了一身的荣光。

祝钦风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场面,他并未下马,只皱眉朝那火光深处看去,南宫谋身骑白马,身后用绳索捆着一人长驱直入。

那人满脸是血,身形剽悍,头发蜷曲的样子,紧接着是神捕司铁卫的兵马涌入。

祝钦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是与察哈尔汗合作,是要在一日后攻城谋反,此刻看到那个异域模样的俘虏,祝钦风疑心计谋败露,慌忙跳马奔过去看,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那人。

察哈尔汗曾答应他会帅亲兵来与自己汇合,此刻他有些发愣,神情焦灼地立在原地,暗自压抑着喘息。

“怎么,”谢渊挑眉,“镇国公认识此人?”

祝钦风平静下来,神色厌恶,回道:“不认识。”

“那就好。本相几个时辰前收到消息,察哈尔部叛乱,命南宫将军帅神捕司铁卫布防,偌大的战事才能化了。”

他看向祝钦风,笑道:“乱世之中,镇国公没被牵涉其中,真的很好。”

祝钦风是个粗人,一向看不惯这起子文官争口舌之胜,他冷哼一声,一甩战袍回身上马,径直从甬道飞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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