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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棋局对弈险失棋

回到了太子府,待沈卿卿换洗衣物出来,沈如玉已经摆好了吃食等她。

“姐姐,你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

沈卿卿坐下来,端起粥勉强吃了两口便放下碗,“妹妹,想到父亲现在身在暗卫营,也不知道有没有吃的喝的,会不会挨打,我心中难受得紧!”

沈如玉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安慰道,“姐姐你放心,我看那萧玄还是有些顾忌皇上,所以暂时不会对丞相做得太过分。”

“皇上与父亲是年少相识的情分,他不可能就这样对父亲不管不顾吧?”

“皇恩难测。”沈如玉低落了下去,想起自己被杀害的亲生父亲,不也是同皇上有着少时情谊。

那又如何,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是皇上。坐在那张椅子上,怕是心都得硬起几分来。

姐妹俩各有各的难过,气氛低沉。吃了几口,沈卿卿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袁大哥的伤怎么样了?”

“有劳姐姐挂心了。已经找大夫给他看过了,都是皮外伤。”

“他是袁将军的亲戚吗?”

见沈卿卿问的仔细,沈如玉眼珠一转,“姐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你别瞎说!我,我就是觉得袁大哥人好,还为我受了伤,关心一下。”沈卿卿一下子红了脸,慌忙辩解。

见沈卿卿的样子,沈如玉笑了起来,“姐姐,喜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袁青山是我父在草原收养的弃儿,虽然有着外族血统,但自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长大,品性确是很好的!”

“嗯,他确实很好。”沈卿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含羞带怯,少女春心萌动的样子一眼便知。

“姐姐,回头我帮你去问问他的心意。”沈如玉自告奋勇道。

“别!”沈卿卿忙拉住她的袖子,“现在还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况且,况且才几天,他也不一定喜欢我。”

“什么啊!我姐姐这般好,温柔美丽,仙子一般的人儿,他敢说不好我打到他说!”沈如玉嘟起了嘴,她的话惹得沈卿卿掩嘴笑了起来。

“姐姐你放心,等我们救出来丞相,我去给你牵线!”

“你呢?你现在同殿下还好吗?我见他对你挺上心的。”

“呃,李承璟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他说他会护着我。”沈如玉说的有些吞吐,似是有什么不好张口的。

“太子殿下是个好人。他曾经为袁将军的事情找过我父亲,但是父亲避而不见。待太子殿下离开后,父亲告诉我,若是他今日见了太子殿下,必然会有有心之人拿这事做文章。殿下是个好人,父亲想保护他。”

沈如玉心想,我当然知他是好人。不光是好人,他还是父亲爱重的女子的孩子,只是这些话没办法对别人说。

见沈如玉不说话,沈卿卿还当她是不好意思了。亲昵的拉起沈如玉的手,她说道,“自我见你的第一眼我便很是喜欢你。我没有兄弟姐妹,真心拿你当妹妹,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姐姐,你和丞相对我的好我都深深记在心中。”

“我在同你说李承璟的事情,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了,就要告诉他。我看的出来他是很喜欢你的。”

“姐姐,还是等我为父亲查出真相翻身平反了再说感情的事情吧。我现在前路吉凶未卜,也不想拖累他。”

姐妹俩说了一会儿体己话,下人来了,说是太子殿下书房有请。

“许是父亲的事有消息了!”沈卿卿有些焦急的说道。

到了书房,袁青山也在。他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换上了平日里的衣服。见到她们进来,他咧开嘴露出白牙笑得灿烂。

沈卿卿有些不敢直视他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侧过头去。

李承璟的脸色有些难看,沈如玉禁不住走过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怎么了?”

李承璟拉住她的手,“先坐。”

“今日在朝堂上,情势不是太好。李景煜也想插手这个案子,而且有一半的大臣支持他,另一半则是支持我。”

“那最后呢?皇上许你们谁参与办案了?”沈卿卿有些着急。

“都没有。”李承璟抬起头,眼神中隐隐的怒意,“我和李景煜僵持不下,父皇最终命我二人都不许参与此案。交由萧玄全权负责,监察司从旁协助。”

“萧玄?!那现在他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正是如此,因此我们现在的时间更为紧迫了!”南宫回也有些急了,语速比平时慢悠悠的节奏快了许多。

“目前我们这边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确定了泄题之人就是那三位出题者之一,只是现在他还是咬死不承认。监察司那边也不接受没有证据的推测。”

“你去查一下他的家人。”沈如玉突然说道,“能够让一个朝廷官员宁死不言,一定是一个他没办法处理的问题。”

“影子,你去办。”李承璟转身吩咐道。

“青山,你也去!”沈如玉说道,“墨阁的情报网,总该是派上用场了。”

袁青山站起身,“是,我这就去。”

“哎,”沈卿卿见袁青山转身离去,忍不住嘱咐道,“袁大哥你伤还没好,要小心点!”

“现在的重点是,”

“萧玄!”“萧玄!”李承璟与沈如玉同时说出这个名字,两人心有灵犀的默契。

“萧玄扮成的李能,在我父亲身边数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此人心机极深,一定在想办法对我父亲网罗罪名,只是一直没有能找到把柄,最终不得已利用我做局,找机会直接杀了我的父亲!”

“按照皇上同袁将军,沈丞相他们年轻时的关系,皇上如果没有发现绝对的背叛,是不可能会轻易对他们下手的。”

“所以萧玄这样做,不会是皇上的授意,那便只有可能是陈贵妃了。想办法处理掉袁朗,扶持陈家人取得兵权,然后顶二皇子上位。”

“所以他们是同谋,”李承璟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但是萧玄的目的不明,他已经深得皇上信任,没必要心甘情愿为陈贵妃卖命。

而陈贵妃,则是为了儿子不顾一切,这其中,他们的合作关系不一定稳固,我们也许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先分之再逐一击破!”

“萧玄一定会来找我的,他一直保留我的身份一定还有别的目的,我还没想明白他究竟想干嘛?”

“总之要小心,萧玄这个人很复杂。南宫,你再多去调查一下他的身份背景还有这些年做过什么事情。”

很快的,李承璟就给所有人都布置好了任务,大家各自领命散去。

“我呢?我现在做什么?”沈如玉问道。

李承璟只是拍拍她的胳膊,“你陪姐姐在府中待着,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萧玄知道你的身份,你贸然出去只怕他要有所动作。”

沈如玉无奈点头,她心中又何尝不担心呢。曾经在战场上,虽然也有许多兵家用计,埋伏试探,但最终都是要兵戎相见,拼出一个直接的结果。

而不是像现在,人心鬼蜮各自算计。她心中的草原上掉落了一个火星,越烧越旺。

没用两日,影子和袁青山便已经查到,题官王大人的家眷果然不在家中。对外说是回老家省亲,实际上被关在郊外一户农庄中。

火热的日头下,一个几近一半荒芜的村庄里,田埂上走着几个农夫打扮的人。

京城附近,前几个月先是遭遇了洪灾,冲毁了千亩良田和许多农庄。好容易重建了一些,恢复了种植,却又连续几月没有见到雨水。

现在的庄稼都靠人力一担子一担子的挑水来浇灌,人力有限,田地能保住的所剩无几。

因此村里许多家都逃出去想办法找份活计养家了,能在村里干活的没几个人。

为首的那人扛着锄头走到村子里,突然大声喊道,“牛大,牛大,你表哥来看你了!”

一间屋子的旁边闪出来两个农民打扮的人,警惕的看了一眼,见这几人扯着嗓门谈笑,像是本地人的模样,稍稍放松了一些,站到门口等他们离开。

却没想到那个牛大表哥,自来熟一样凑近过去问道,“大哥,你们见牛大没?”

“什么牛大马大的,没见过,快走开!”那两人不耐烦的驱赶道。

“哦~”牛大表哥作势转身,突然猝不及防的反身扣住一人的咽喉。另一人还未来得及喊,便被一个棍子敲晕在地。

他后面的人取下斗笠,正是袁青山。牛大表哥手稍微用力,手里的人便瘫软下去。

“表哥好身手!”

“老弟也不赖!”

这两人就是袁青山和影子,之前打探到了王大人的家眷藏在这个人烟稀少的村中,只是不知道具体地方。

两人顺便检查了一下已经被打晕的两个守卫,却发现并不是暗卫营的人,也无什么组织标识。

推开门,王大人的夫人和两个尚幼的孩子被动静吓到,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王夫人吧?我们是太子殿下派来救你们的!”

将王大人的家眷救出后,安置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两人才回府向李承璟禀告。

“如此看来囚禁王大人家眷的还不是暗卫营的人。让我们去见一下王大人吧。”

三位题官因为涉及到泄题的事情,分别被关在三个房间中,衣食住行一概安排得当,但案子结果未出不得回家。

“殿下,现在皇上将案子交给暗卫营审理,我们想见到王大人,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南宫回在马车上对李承璟说。

马车就停在礼部门口,礼部现在里外都有监察司的人守着,暗处还不知暗卫在哪里盯着,想要进去实非易事。

“走吧。”

“殿下?我们不进去了?”

李承璟掀开车帘,左右看了一眼,“一定有人盯着,恐怕现在已经去告诉萧玄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回去。”

回到太子府,沈如玉迎上来,“怎么样?”

南宫回叹了一口气,“整个礼部围得像铁桶一样,根本见不到那个王大人。”

“但是王大人一天不知道他的妻儿无事便一天不会说出实话。”沈如玉有些忧心,“已经三日了,不知道丞相那边情况如何。”

暗卫营,是皇上亲卫的核心机构,最高峰时期也只有三百人。但是这些人都是自小经过严格的训练,一生不得见光,只听皇命。

他们的大牢里,活人不多死人多,半死不活的更多。这里的审讯手段和器材,刑部与大理寺都自愧不如。

沈知行被带入暗卫营后,萧玄没有将他关进水牢,只是关在一个狭小的单间中,一天只有一次饭。

这里没有光,没有旁的声音,人的时间感很快就丧失了。身边有一个水盆,一滴一滴的水声滴着。

刚开始觉得似乎也这不算什么,时间长了,慢慢的那个滴水声,就好像敲击在人脆弱的神经上。

每滴一滴水,脑子里的神经都胀痛一下。这种日以继夜不停的折磨,比施加在身体上的酷刑更难熬。

沈知行试过用打坐冥想,各种方式。初始有用,可以保持内心的宁静。可是随着五感的麻痹,人的神经痛苦却放大了百倍千倍。

整整三日,萧玄都没有来过一次。

终于,在除了死一般的寂静和不停敲击的滴水声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进来的,还有一点昏黄的灯光。

“丞相大人,这几日过得可好?”

萧玄举着灯,笑眯眯的蹲下来看着沈知行。

淹没在黑暗中几日的沈知行,现在面容枯槁,头发竟也添了许多花白,仿佛几天而已时间却从他身上流逝了几年。

“萧大人今日来有何话要问?”

沈知行的嗓子也有些干涸,说话时发出的声音自己也有些陌生。

“泄题的题官是王大人,他已经招了,说是在院中与你擦肩时将考题塞给了你。”

“无稽之谈。”

“那丞相大人是不认咯?”

“我没做过的事情自是不会认。”

“丞相大人,我看你的样子,若是这样再关你十天半个月,出来大约你也废了。不如我们互相退一步,我放你出去,你告老还乡。”

“萧大人这是在为谁清路啊……”沈知行无奈的笑了下,“老臣还需要你们动用这么大阵仗,也是看的起我。”

“丞相大人只需要回答我,行,还是不行?”萧玄温柔的语气下藏不住狠辣的心思。

“宁死不从。”

“那我只能对不起丞相大人了。”

摇曳的灯光下,寒冰一样雪亮的刀片带出的血飞溅到空中。

夜晚的礼部,两个黑色身影闪过,潜伏的暗卫跟着追了出去。礼部院子的一角,突然冒出大火。

瞬间点燃了院子旁边堆着的柴火,下午送来做饭的干柴,好像质量格外好,不多时一半的院子都燃了起来。

“走水啦!走水啦!”

“快来人啊!”

院中一片混乱,抬着水桶的,拿着工具的,所有人都在慌忙应对。关押三位题官的房间距离起火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但是下人和侍卫来回的奔跑,也惊醒了和衣而眠的几位大人。顾不得之前不允许出门的规定,几位大人都拉开了门探出头看看到底情况为何。

王大人随手拉住一个奔跑过来的小厮,“请问这是怎么了?”

小厮提着水桶,忙不迭的说道,“走水了!火势刚才很大,现在差不多快熄灭了!还请三位大人回到房间,应该是无大碍了!”

“哦……”三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既然说无事了,还是在房里待着吧。

关上门,王大人一脸凝重的坐下来。灯光下他展开手掌,里面塞了一个纸条。

打开一看,是自己夫人的笔迹,“已无事。”旁边还画有一个小乌龟,王大人看着乌龟笑了,这是他幼子最近最爱画的图案。

他看了看外面,吵闹声渐渐弱了。他将纸条在灯上烧掉,走过去拍了拍门,“来人啊!我有话要禀告!”

黑衣蒙面人没有恋战,与暗卫匆匆交手几下便放了烟雾转身消失了。暗卫疑心是调虎离山之计。

待他们赶回礼部,人倒是一个都不少。只是萧玄那边,得到了题官王大人要求面圣的消息。

“真是一群废物!”萧玄气得将匕首扔到了地上。

旁边地上躺着的是已经被剜掉膝盖骨的沈知行,只见他身上全是血迹,无声的躺在地上,只有微微上下起伏的胸口,还能看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题官王大人在皇上面前,承认是自己失职,在上茅厕之时,将题目带在身上,随后掉到了茅坑里,便没有捡回来。

而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样的题目都会被捡走。在得知因为自己的失职造成科举考试题目外泄后,害怕被处罚。

便想到了那日在院中遇到的丞相大人,推说到了丞相大人的身上。现在心中深感愧疚不安,特来请罪。

在殿上,皇上问大皇子李承璟与二皇子李景煜,对于题官王大人,应该作何处理。

李景煜说,“儿臣以为,这件事情王大人虽有过错,但不是有心为之。纸掉到了茅厕,谁也不能想到竟然还能被利用。判他一个过失失职之罪,贬官即可。”

太子李承璟却说,“在这件事情上,王大人有错,还有大错。其一,他不应将题目带出题房,其二,他不应隐瞒此事导致丞相收到牵连,其三,因为他的失职,导致此次科举出现失误。所以儿臣以为,王大人应该革除所有官职,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

朝中大臣不由得私下悉悉索索的议论起来,皇上捻着胡须,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李承璟。

而后他开口道,“太子言之有理。科举乃国家选拔人才的大事,出了这样的事情,必须严惩。”

“你啊,”皇上转向二皇子说道,“你就是太心软了,向你哥哥好好学学。”

李景煜谦逊的拱拱手,“是,父皇。”

“父皇,沈丞相他现在还在暗卫营!”李承璟赶紧趁机向皇上求情,“丞相他确实是冤枉的。”

“哦,那就放出来吧。”皇上皱了皱眉头,“让他好好将养身体,好了再上朝。”

“启禀父皇,丞相他,怕是没办法再上朝了。”

丞相府中,沈知行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床前沈卿卿与沈如玉都在,沈卿卿的眼睛红肿,眼泪没有停过。

沈如玉则是悲痛又愤慨,她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这个萧玄!做事真的是太过狠辣!”

“暗卫营就是这样的豺狼之地,他们这次就是要逼退父亲。”沈卿卿用帕子为沈知行擦去头上渗出的汗水。

大夫虽然已经来看过和包扎了伤口,但是双腿时不时袭来的剧痛和因为伤口导致的高烧,让沈知行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萧玄在得知王大人去请罪之时就已经将沈知行送回了丞相府,看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很是清楚,原本他也只是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将沈知行从丞相之位上赶下来。

看到饱受折磨全身都是血的沈知行,沈卿卿差点就晕了过去。沈如玉执意要在家多陪她几日,直到将沈知行完全安顿好。

只是遭此一难,沈知行的双腿是彻底废了,再也站不起来。

对于此事,李承璟恨得咬牙切齿。在朝堂上,他提出萧玄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对丞相用重刑,要求对他施以惩戒。

皇上却含糊其辞,只是叫出了萧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罚了两年的俸禄,要求三个月不得出门。

李承璟还想说,皇上却有些不高兴的说,“丞相那日去礼部,也却有不恰当。萧玄如今已经受罚了,此事就罢了吧。”

“什么就罢了!丞相的腿被毁了就罢了?!”沈如玉听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气的提刀就要出门。

“现在皇上摆明是在偏袒萧玄,”李承璟赶紧拉住沈如玉,“哎哎,你别冲动啊!”

“这个萧玄,先是杀我父在前,现在又毁丞相在后!我两个父亲都如此遭难,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沈如玉握着刀的手在发抖。

“上次我们抢了户部尚书一位,这次是他们要报复回来。”李承璟握住她的手,“我一定会为你的两位父亲讨回公道!只是现在皇上还不知道萧玄的真面目,我们还要再忍忍。”

他一点点掰开沈如玉的手,将刀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我恨我自己没用!不光没能保护父亲,现在还被他用身份威胁!”

“别急别急!”李承璟将浑身颤抖的沈如玉拥入怀中,耐心的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们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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