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觉得黑暗中的孟虞美的不像现实，白衬衣堪堪覆在肩膀，然后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扶正，然后一颗一颗的扣上扣子，她的动作不急不慢，像是又在于笙的心上一下一下的碾磨。
于笙脸又烫起来，气息也开始乱起来。
在孟虞用纸巾碰到于笙的时候，于笙从齿间泄出一声嘤咛。
“腿，擦一擦”孟虞右手拿着纸巾，左手碰了碰于笙的腿，示意分开一些。
“好了，去洗澡吧”孟虞扔掉手里的纸巾。
“一起洗”于笙借着孟虞的胳膊坐起来，顺势靠在孟虞背上。
“自己洗”孟虞弯腰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裙子盖在于笙腿上，内衣内裤攥在自己手里，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孟虞对这样的场景其实并不陌生，在**之后，孟虞总是第一时间去洗澡，洗完澡或许会抱着对方睡到天亮，而约定的，天亮就结束，就于笙好奇过的那个后会无期的约定。
“是不喜欢吗？”于笙抱住想要起身的孟虞，头靠在孟虞背上。
“是我身材不好吗？”于笙没有得到回答，所以接着问孟虞。
“不是，你身材很好”孟虞像是急着解释一样，脱口而出。
“那刚刚你喜欢吗？”其实于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么羞耻的问题，像是在考试后急着得到正确答案一样，哪怕自己考的一塌糊涂，总好过不知道怎么努力。
“喜欢的”孟虞侧身在于笙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安抚着于笙的试探。
“那洗完澡抱着我睡，好吗？”
“好”孟虞不想再在今晚拒绝这个女孩儿，她眼里的于笙应该是明媚的，自信的，对所有事都游刃有余的，不该是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不着寸缕的抱着自己，把脆弱全部展示给孟虞看。
于笙洗漱完很自觉地进了孟虞的房间，房门没有锁，孟虞半躺在床上，看到于笙进来放下了手机。
“上来睡吧”
等于笙上了床，孟虞很自然的关灯、躺下、转身、抱着于笙，就像答应的那样，抱着她睡。
“八点我在声色等你”
“好”于笙迷迷糊糊的挂了电话，似梦非梦的总觉得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哪里。
“你起了”于笙坐起来看着正在换衣服的孟虞。
“谁的电话？”孟虞背对着床扣好衬衣的扣子转过身看着于笙。
“谁的电话？”于笙有点不确信的回应孟虞“花花，今天来家里”
“不是声色吗？”
“声色？什么声色？”
“建设路那边的一个酒店，你不是答应人家今晚要去吗？”
“酒店？不是，你别误会，我没有答应，不是，我以为是花花”于笙这下是彻底醒了，醒了反而更慌，自己确实是接电话的时候答应了什么。可是到底是谁会约自己去酒店呢？以于笙现在的思维方式是根本不会想到这个问题点的，此刻于笙只是后悔干嘛非要睡一起，晚上还兴奋的几乎整晚都没睡着。
“我没误会，因为那是我手机”
于笙像被按了暂停键。
“所以，晚上，是你去？还是我去？”孟虞戴上手表，从于笙的枕头下面拿过自己的手机。
“我先去上班了，你再睡会儿”
孟虞关上门的那瞬间于笙才像重新被按回播放键。
其实于笙并没有很纠结那人是谁，孟虞会不会去。尽管孟虞在很多人的眼里，或者说实际上就是个私生活混乱的人，但于笙总是觉得她是个很让自己有安全感的人。
如果自己介意，那就不会开始，即使动心也不会在拉开距离的一周时间内还想不清楚。
在于笙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同时确定的还有“爱是自由的”这句话的概念。于笙将这句话理解为我爱你是自由的，你的爱也是自由的，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
但于笙也并不是没有期待，期待孟虞能主动跟自己说些什么，比如那个人是谁，或者发生过什么，或者去了会发生什么，也或者去还是不去。
说什么不重要，于笙期待的是孟虞能主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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