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自习的铃声在信临十二中教学楼里撞出沉闷的回响，高二六班后墙的窗户却悄悄推开了道缝。赵涧息踩着窗沿往下跳，反翘中发低束在胸前，几缕刘海被夜风扫得贴在额角，宽大的校服冲锋衣裹着她166的身子，书包带斜挎在肩上，落地时白T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半截锁骨。
“你能不能慢点？摔下去我可不会救你。”张涵宵的声音从窗口传来，186的个子弯着腰钻出窗户，半扎发垂在肩后，手里还夹着根没点燃的烟。他脚尖刚碰到地面，就伸手扶了赵涧息一把，指尖蹭过她的手腕，带着点微凉的触感。
陈瑞明紧随其后，184的个子跳下来时差点踩空，骂了句“操，这窗沿怎么这么滑”，校服冲锋衣的拉链没拉，露出里面的白T，书包甩在身后，“再磨蹭会儿老杨该来巡班了，上次翻墙被抓的教训还没记住？”
“要你管？”赵涧息白了他一眼，率先往学校门口的巷口走，“不是你说巷口新开了家炸串店，说什么也要来尝尝？”
三人沿着墙根往巷口走，夜色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书包上的拉链偶尔碰撞，发出轻响。巷口的路灯坏了几盏，昏黄的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碎影，刚拐过拐角，就见五六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生堵在巷口，手里把玩着钢管，管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就是他们？”染着黄毛的男生往前迈了一步，钢管在手里转了个圈，眼神扫过赵涧息时带着点不怀好意，“听说你们三个在学校挺横？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这巷口谁说了算。”
赵涧息皱了皱眉，反翘中发下的眼神冷了下来，往前站了半步：“我们跟你们没仇，别挡道。”
“没仇？”黄毛嗤笑一声，伸手就想碰赵涧息的头发，“上次你们班陈瑞明撞了我兄弟，一句道歉都没有，现在跟我说没仇？”
陈瑞明瞬间炸毛，往前冲了一步，却被张涵宵伸手拦住。张涵宵把烟叼在嘴里，没点燃，眼神落在黄毛伸过来的手上，声音冷得像冰：“敢碰她试试。”
他的话音刚落，黄毛身后的男生就挥着钢管冲了过来。张涵宵侧身躲开，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往身后一拧，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抬脚踹在对方膝盖上，男生惨叫着跪倒在地，张涵宵弯腰捡起钢管，指节攥得发白，“想打架？我陪你们玩。”
陈瑞明也没闲着，一拳砸在冲过来的男生脸上，骂了句“一群废物”，拳头带着风又往另一个人身上招呼，“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找事？回家喝奶去吧！”他打架向来狠，下手专挑疼的地方，没一会儿就有两个男生被他揍得蹲在地上捂着脸。
赵涧息也不含糊，见有人从侧面扑过来，侧身躲开的同时，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借力往墙上一摔，男生撞得墙面“咚”响。她捡起地上的碎砖头，眼神里带着点张扬的狠劲，“还敢来吗？”
黄毛见形势不对，挥着钢管就往赵涧息身后砸。张涵宵眼疾手快，一把将赵涧息拉到身后，钢管“哐”地砸在他胳膊上，冲锋衣被砸出个印子。他没皱眉，反而往前冲了一步，钢管抵在黄毛脖子上，声音里带着点戾气：“动她一下，我废了你。”
黄毛被他眼里的狠劲吓住，手都在抖。陈瑞明趁机冲过来，一拳砸在黄毛肚子上，黄毛疼得弯下腰，陈瑞明又补了一脚，“还横不横了？知道我们是谁了吗？”
“别打了别打了！”剩下的几个男生见势不妙，赶紧求饶，“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赵涧息往前走了一步，踩在黄毛掉在地上的手机上，白T下摆随着动作晃了晃，眼神里满是张扬：“记住了，老子叫赵涧息。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巷口找事，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男生连滚带爬地跑了，巷口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还有地上的钢管和散落的砖头。陈瑞明揉了揉拳头，指关节有点发红，“操，这群人也太不经打了，还没打够呢。”
张涵宵没理会他，转身看向赵涧息，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刘海，眼神里带着点后怕：“没受伤吧？刚才有没有碰到你？”
“我没事。”赵涧息摇了摇头，看向他被砸到的胳膊，“你呢？胳膊没事吧？”
“没事。”张涵宵笑了笑，却突然伸手把她抵在墙上，胳膊撑在她头顶，形成一个圈。巷口的风带着点凉意，他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汗味飘过来，186的个子把她完全罩在怀里，眼神暗得像化不开的墨，“赵涧息，我有点想□□了。”
赵涧息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脸却没红，反而抬头瞪着他，头发垂在胸前，“不□□。”
张涵宵低笑出声，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带着点温热的气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声音放得很低，：“保护你是真的，想□□也是真的。”
陈瑞明在旁边看得不耐烦，骂了句“操，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场合？”，却还是转身往巷口走，“我去炸串店等你们，再磨蹭会儿人家该关门了。”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喊了句，“张涵宵，别欺负赵涧息，不然我跟你没完！”
张涵宵没回头，只是伸手把赵涧息往怀里带了带，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听见没？有人护着你呢。”
“要你说？”赵涧息伸手推了推他，却没真的推开，“不过……刚才谢谢你。”
“谢我？”张涵宵挑眉，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就一句谢谢？”
“不然呢？”赵涧息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大不了……下次炸串我请你。”
张涵宵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反翘中发揉得有点乱，“行，我等着。不过现在……”他顿了顿，眼神落在她的唇上，“我想先亲你。”
没等赵涧息反应，他的唇就压了下来。巷口的路灯昏黄，夜风轻轻吹过，带着炸串店飘来的香味。赵涧息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却没躲开，伸手抓住了他的冲锋衣衣角，指尖微微发颤。
过了会儿，张涵宵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点急促：“赵涧息，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赵涧息的脸终于红了，伸手捶了他一下，却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张涵宵笑了，伸手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走吧，再不去陈瑞明该把炸串全吃完了。”
两人往巷口走，张涵宵的手一直牵着赵涧息的手，指尖紧扣。陈瑞明在炸串店门口等着，见他们过来，翻了个白眼，“你们俩终于来了，再不来我真把炸串全吃了。”
赵涧息没理会他的调侃，拿起一串里脊肉递到张涵宵嘴边，“尝尝，挺好吃的。”
张涵宵张嘴咬了一口，眼神里满是笑意，“嗯，比上次那家好吃。”
陈瑞明看着他们俩，骂了句“秀恩爱死得快”，却还是拿起一串鸡翅递过去，“给，你们俩也吃点，别光顾着自己腻歪。”
夜色渐浓，巷口的炸串店飘着香味，三个人坐在小桌前，偶尔斗嘴，偶尔笑闹。赵涧息看着身边的张涵宵和陈瑞明，心里觉得暖暖的——原来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有他们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张涵宵好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侧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想什么呢？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没什么。”赵涧息笑了笑，拿起一串炸年糕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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