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那我心里平衡多了！看来我俩在你心里的分量差不多，亏得我当年还吃了不少他的醋呢！哈哈！”
这顿饭王林吃得很高兴，也喝了不少。
谢侃把他送回家后，顺便拿了羽绒服和帆布鞋回到酒店。
“赵淇......”
衣服因为长久没有穿，一股樟脑丸的味道，还皱皱巴巴的，鞋子的白边儿也发黄了。
谢侃打电话叫了前台来将棉服拿去干洗，他回英国的时候要带上。
“先生，现在我来跟您确认衣物口袋里是否还有您的私人物品。”服务员说着，就戴上了手套，一个一个口袋检查了起来。
再翻到内侧袋时，服务员发现了几包棕色的小袋子。
“先生，衣物已经检查完毕，这些东西请您妥善保管。干洗好的衣物将于明天早上送到您的房间来。”
谢侃越看那些棕色的袋子越觉得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锦园小区的老宅！
今天在殡仪馆，工作人员说要准备一件老人生前最喜欢的衣服，火花的时候一起烧掉。
谢斌和谢晩山是孝子，要招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谢鸿升和杨丽玲不敢去，只能谢侃回去拿。
谢侃给刘香芹找衣服的时候，在她的衣柜里发现了很多这样棕色的小袋子。这些小袋子上面没有任何字样，看不出来是什么。
谢侃甚至在床柜里面也发现了好几个和衣柜里一样、码的整整齐齐的塑料袋，里面都是这种棕色小包。
赵淇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难不成是自己出国后奶奶或者谢斌去找他了？
不会，无论是刘香芹还是谢斌去学校，以他们的行事风格，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王林不会不知道。
那赵淇是从哪得来的这个东西呢？
谢侃打算明天去问谢斌。白天见谢斌，他们彼此还算客气，谢侃问他，他应该会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谢侃就去了殡仪馆，找到谢斌就将东西拿给了他看。
他没想到谢斌的反应会这么大，看到谢侃手里的东西就开始骂王翠芳。
“王奶奶？这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
“亏我还叫她一声姨，小升还每次见面都喊她奶奶，她差点害死我们！”
“什么意思？”
“你手上拿的这东西，就是当时王翠芳最先进的专门骗老人钱的传销组织里卖的东西，骗了你奶奶的养老钱不说，小升还因为这个被送了两回急救室，有一次差点没抢救回来！”
“奶奶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给谢鸿升吃了？”
“我、你、小升，咱们三个都吃了！你奶奶还说你学习好，都是因为吃了这个什么假的灵芝孢子粉！简直是一派胡言！”
“奶奶是不是把这东西放到汤里给你们喝的？”
“可不是嘛，当时我就说味道奇怪，不喝，你奶奶还生气，还说我不懂好东西！”
“小升因为这个送急救了？”
“小升总是手抖、流鼻血、抽搐，晚上成宿成宿地睡不着，送去医院化验了才知道这根本不是灵芝孢子粉，而是黄芪加黑米磨成的粉！”
“小升不是因为提前发病才去的医院？”
“肯定不是啊！我后面不放心，又去做了基因检测，人家大上海的医生也说了，小升和你一样，显化的可能性很低。之前的反应都是因为吃这个东西吃的！”
“那你犯病是怎么回事？”
“我那是血压太高了，国外的医生一般不轻易给开药，我也以为是发病了，谁知道回国吃了降压药就再没出现过不舒服。”
“王翠芳呢，她现在在哪里？！”
如果谢斌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么当年他犯下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
“不知道，当初传销组织被抓起来后，不少人来找你奶奶要钱，我们没办法就出去躲了一阵子，再回来后你奶奶就和她不来往了。”
“知道了。”
“你干什么去？”谢斌见谢侃往外走，想训他也不给刘香芹磕头，但是转眼的功夫谢侃已经没影了。
“砰砰砰！”
“谁呀，敲那么大声干什么呀？！”王翠芳气呼呼都开门，一看到是谢侃，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赶紧关门。
“王奶奶，我想问您些事儿！”谢侃感觉把脚伸进门挡住，不让对方关门。
“香芹走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已经跟你们家人说了很多遍了！”
“不是这件事！王奶奶，我是有别的事儿问您！”
“我也没钱赔！”
“我想向您打听一个我的同学！”
王翠芳实在是关不上门，只能放谢侃进来。
“王奶奶，您见过他吗？”谢侃点开了一张赵淇高中时证件照的电子版，放大给王翠芳看。
“这孩子......是看起来脸熟。”王翠芳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
“他叫赵淇，您有印象吗？”谢侃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将手机里赵淇的照片一张张地翻给王翠芳看。
“我想起来了，这孩子租过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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