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成了两人每天的固定节目。
徐函发现陆雨辰有个怪癖——解不出题时会咬笔帽,橡胶味混着雪松香,后来成了他偷藏的“安心符”。而陆雨辰则注意到,徐函记公式总用彩色便签:红色标力学,橙色标电学,黄色标光学,像把彩虹揉碎在课本里。
周三晚自习,徐函因物理卷子太差被留堂。陆雨辰翻墙回教室给他送笔记,被保安追得绕着操场跑了三圈。
“你疯了?”徐函躲在实验楼顶楼的储物间里,气喘吁吁。
“怕你被骂。”陆雨辰把笔记塞给他,“你看这道题……”
月光从天窗漏进来,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陆雨辰指着星空:“织女星的光要走25年才能到地球,可我们只要一起补数学,两个月就能追上。”
徐函摸着陆雨辰校服口袋露出的半截蓝丝带,突然问:“你为什么总戴这条?”
陆雨辰的动作顿了顿,低头扯了扯:“我妈留给我的。”
“她……”
“走了十年了。”陆雨辰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出车祸。”
徐函喉头发紧,想说“对不起”,却被陆雨辰打断:“没事,都过去了。”他从书包里摸出张照片,是张泛黄的合影——穿红裙的女人抱着小陆雨辰,身后是大片风信子花田。
“我妈说,风信子是‘重生之花’。”陆雨辰把照片收起来,“她希望我永远记得,难的不是题,是放弃的勇气。”
徐函望着他,忽然伸手碰了碰他腕间的蓝丝带:“那我帮你记着。”
陆雨辰愣住,心跳声在寂静的楼顶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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