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的教室飘着姜饼人香气。
徐函把个裹着红绸的苹果塞进陆雨辰课桌里，苹果上用巧克力酱画了朵风信子。旁边压着张纸条：“听说吃苹果能实现愿望。”
陆雨辰回来时，苹果还在原位。他捏了捏，苹果硬邦邦的——徐函肯定没舍得吃。
晚自习后，陆雨辰堵在教室后门。徐函刚收拾好书包，就被他拽到走廊尽头。
“送你的。”陆雨辰递来本《费曼物理学讲义》，扉页用钢笔写着：“你的物理，我来补。我的愿望，是和你一起考警校。”
徐函翻开书，里面夹着张便签：“苹果我吃了，甜的。”
“你……”
“昨晚在办公室吃的。”陆雨辰耳尖通红，“巧克力酱粘在手上，洗了半天才干净。”
徐函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个苹果——和他送的那颗一模一样，只是没画风信子。“我也留了一个。”他说，“我的愿望是……和你考同一所大学。”
陆雨辰望着他，忽然伸手揉乱他头发：“警校缉毒专业，怎么样？”
徐函愣住：“你也要考？”
“我爸说，缉毒警察是最需要勇气的职业。”陆雨辰低头整理他的书包带，“但我觉得，和你一起，就不怕了。”
走廊尽头的声控灯亮起，暖黄的光裹住两人。徐函望着陆雨辰腕间的蓝丝带，突然觉得，这个冬天的平安夜，连空气里都飘着风信子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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