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的晚自习总是特别闷热。
徐函趴在桌上打盹，额头抵着物理卷子。陆雨辰轻轻推了推他：“醒醒，这道题你错了。”
徐函抬头，看见陆雨辰的校服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的疤痕——那是去年运动会他替自己挡扫腿时留下的。
“疼吗？”他鬼使神差地问。
陆雨辰愣住，随即笑了：“早不疼了。”他把徐函的卷子拿过来，用红笔圈出重点，“你看，这里的受力分析要结合摩擦力…”
“陆雨辰。”徐函打断他，“我想考警校。”
陆雨辰的手顿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徐函盯着他的眼睛，“你说过，缉毒警察需要勇气。我也想…和你一起。”
陆雨辰沉默了很久，久到徐函以为他要拒绝。
“好。”他说，“我陪你。”
那天晚上，两人在操场的看台上坐了很久。徐函指着天上的月亮：“你说，我们考上警校后，会不会分到同一个组？”
“会的。”陆雨辰把半片银杏叶塞进他手心，“我爸说，风信子和银杏叶，是最配的。”
徐函望着他腕间重新系上的蓝丝带，突然想起上周在陆氏集团楼下看到的照片——墙上挂着陆正国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两人都穿着警服，背景是漫山遍野的风信子。
“阿辰。”他轻声问，“你爸…是不是当过警察？”
陆雨辰的身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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