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踏进楼里的齐昌浩,却听闻身后的一个声音“十七叔”。
齿序排十七的皇子齐昌浩,正是奇怪身后的声音时,回头,却看见齐庭佑。
看着自己,笑呵呵的对着自己。齐昌浩回了一个笑容,又急忙的将,庭佑带至边上一条小巷。
轻声的说“佑儿怎么在这?”看着齐昌浩疑惑的眼神,庭佑轻轻的笑了笑。
“十七叔,不也是在这吗?”
齐昌浩也是尴尬的笑笑不语。
原来这十七皇子,齐昌浩与庭佑的年岁相差的不多。
由于齐昌浩生母,位份不高。在宫中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
十七皇子,便一心的醉心诗书,不参与任何政事,做个闲云野鹤的皇子,倒也是逍遥快活。
放佛不予人记起,不予人遗忘,一副与世无争的逍遥之态,与巍巍宫墙里的翻天覆地截然之态。
只是每年的阖宫家宴,齐昌浩和庭佑俩人,一唱一和,每次在文举时夺的头筹,才让人记得这个年轻的十七皇子。
也因此这俩人,也算是比旁人,多些交集。
只是私下,齐昌浩不愿招惹是非,也从不去找庭佑,不然被有心人,认定为是太子一党与他的初衷不符。
而庭佑,也明白齐昌浩的处事原则,也是极少的,去打扰这个看似无心朝政的十七叔。
于是看似,整个皇室里,最懂自己的那个人,却不能与之亲近,因为各自,都不愿去打扰彼此。
只是不想今日,这俩人却是,在这里不巧合的遇见了。
庭佑说了,是陪宋语晴出宫回府,闲来无事,晚上出来走走,然后偶遇了齐昌浩。
庭佑又看了看,这个眼前巍峨气派的楼庭佑问道
“十七叔,怎么也出宫了。”
虽然庭佑明白,齐昌浩肯定又是偷偷出宫,找一些文人雅士。
虽然有人和庭佑说过,一个男人,如果他胸无大志,那其他的一切优点,都只不过是平庸可笑的装饰,但是庭佑觉得此刻的,十七叔身上的倒是有另一番感觉。
“刚刚看,十七叔如此神色匆匆,莫不是是约了。三五好友急于赴宴?”
庭佑想起,刚刚齐昌浩慌忙的样子,又是匆匆的拉自己到一边。
齐昌浩“哎,本,也是没什么事,只是来见,一位故人而已,只是我未曾与她说,我的身份,适才如此紧张,让庭佑笑话了。”
庭佑笑笑的“想必肯定是位,貌美佳人了,不然十七叔不会如此这般啊。”
说完庭佑,笑了起来“若这样,何故十七叔,不告之佳人身份,然后娶了?与之长相厮守,依十七叔的才学地位,怕那女子,也是欢喜的很呢。”
庭佑看着,十七皇叔,虽然和大多数文人一样,十七叔瘦弱些。甚至有时候固执些,但是庭佑还是觉得,清秀的十七叔,抛开身份不谈,长相性子也应该是会讨人喜欢的。
也许皇室中,也是难得有一人,能像十七叔那样,敢于去,追求自己所在意的,起码他比当初的自己,勇敢。
庭佑的话,反倒是让齐昌浩,情绪微微起了变化
“哎,庭佑,说的容易,你又不是不知,你皇爷爷……
即便我,再不被待见,好歹还是皇子身份,他怎么允许,我娶民间女子,更何况是在他眼里的风尘女子?哎,像你父亲....”
突然意识到,自己讲错的时候,齐昌浩马上停止了开口。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庭佑,但又见庭佑似乎,不在意的表情。
但是庭佑心里明白,自己还是听到了齐昌浩的最后几字。
心里想起了,那个视如己出,对自己万般疼爱的赵姨娘。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竟然又不自觉的,还联想到了,意暖阁的如意。
顿时,庭佑心里,更是对这个高高在上,却没有半点自由的缚束身份,又多了一层厌恶,因为那除了,永无止境的残酷斗争外,还有天底下,最不得的束缚与冷漠。
但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会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人生,趋之若鹜?
荣华终是三更梦,富贵还同九月霜
生前枉费心千万,死后空留手一双
齐昌浩看着,庭佑逐渐有些阴沉下去的脸色。
心里也是不住的叹气,于是开口
“来佑儿,今日,就当十七叔。为老不尊吧,今日就带你来,这所谓的风尘勾栏去看看吧。让今日的佑儿,和十七叔一起忤逆一回吧。”说着,也就拍了拍庭佑的肩,往里走去。
庭佑无意的,挣脱出齐昌浩的拍自己肩的手,想了想,现下柔絮有孕的事情。人尽皆知了,难保现在有人坐不住了。
而且今天竟然是这么凑巧,十七叔虽然只是一刹那的眼神闪烁,但是庭佑不得不去提防着什么,谁也不能保证什么。
于是庭佑开口“多谢,十七叔美意,只是今日,佑儿出来久些,又加之天色已晚,佑儿就先回去了,十七叔,放心我,今天不会将与十七叔遇见的事情说了出去。佑儿就先回去了。”
庭佑说完这话,极力的想,从齐昌浩眼里看出什么来,但是他只是极其平常,只是脸上滤过一丝失望之色。
果真,齐昌浩语带失落的回答道“莫非佑儿,是担心十七叔,会害你不成,或者你也是认为,十七叔对你,又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还是你,根本就是信不过,也看不起卑微的十七叔?”
庭佑看着齐昌浩,完成变个人似的,而且语气中的责怪,失落甚至愤怒之意,展露无遗,见他甩袖愤然将离去。
庭佑急忙的,又追了上去,又在心里为自己的多疑责怪起了自己。
毕竟与自己,毫无利益冲突的十七叔,没有加害自己的理由,而且他的确,是无心朝政纷争的
“哎,十七叔,你想多了,佑儿并无他想,更是对十七叔,敬重有加,十七叔想多了,若不嫌弃,庭佑会给十七叔添乱,十七叔,可愿带着佑儿,去见见世面可好。”
听完庭佑的话,思索了片刻的齐昌浩点头
“恩,那就带,庭佑去看看吧,随便给你见见那位佳人。”
说着笑呵呵的拉起,庭佑往里走。
齐昌浩这样子,倒是让庭佑放下戒备,这个年长自己四岁的十七皇叔,其实只是个单纯爱慕着,一个女子的男子。只是没人注意到拐角暗黑小巷里,的一个人不住的点头。
俩人说好了,叔侄相称。
于是庭佑,只是把齐昌浩的排行省去。
随着齐昌浩,进到一个厢房里。
只稍作了片刻,就从门口,盈盈而来的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
只见她,用面纱遮着脸颊,只能看到一双明亮的一双眼眸,但光从这样判断,庭佑就猜想,这女子样貌想必不差。
难怪,能入齐昌浩的眼,又看齐昌浩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那是男子,少有的柔情。庭佑更是笃定了,这个女子,不简单的想法。
等女子,入座。
齐昌浩开了口“小怜姑娘,何故,见个故人还这般呢?还要面纱示人?”
只见,那女子轻盈笑一声,边说边摘下面纱
“只是刚刚,去打发了,几位不想见,之人而已,何况今日,郝公子带了朋友来,也不见得,郝公子通知小怜一声,如此打扮倒是慢待贵客了。”倒是,将责任推到了齐昌浩身上。
话说完时,那女子也摘下了面纱,果真是一张姣好面容,特别是那会勾人魂魄的一双眼眸。
让庭佑觉得,放佛看她的眼睛久了,自己也会中媚,入迷一般。
不过看到这一张脸,庭佑还是有些吃惊,因为这一张脸,给庭佑一张,似曾相识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但是却是,明明第一次见面。
庭佑不由得,看着这张脸,沉思了起来。
这边的小怜,看着眼前的齐庭佑,丝毫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目光的样子。
心里也只是,暗道“好一个,在外风度翩翩的皇孙殿下,其实也不过是个,贪恋美色的草包而已,还不是,见了自己,不由的痴呆了,真不知,义父要做这样的安排是何意?
又一想,只是还好,义父没有安排让自己委身与他,虽然面容清秀,但看此人,也只是十足的色胚子一个,还说,是已经娶了京城第一美宋语晴,还有个有孕的侍妾,看样子,这男人偷腥的天性,是去不了的。哪怕这人,面容清秀,不惹人厌。”
不过又一想:若义父的计划里,真要自己委身,自己又有什么办法,但起码,他齐庭佑,这张脸,长的不错……
虽然心里,厌恶之极,但是小怜,却不得不表面,装出一副,乐于见人的样子。
直到齐昌浩,碰了一下庭佑,庭佑才回了神,很不好意思,甚至腼腆的开了口
“冒昧姑娘了,只是姑娘的长像,有几分像,一位对在下,十分关爱的长辈,所以冒昧姑娘了。”
只见小怜听后,也不见懊恼“公子这样说,是说小怜,容貌衰老,像公子长辈吗?我看公子,也就加冠之年,许还是,长小怜一些,何故,将小怜比作是公子长辈,我看公子,是故意拿我等,嗤笑罢了。哼,看不出,一向谦卑有礼的郝公子,却是有这样的一位朋友啊,倒是让,小怜好生意外啊。”
一旁的齐昌浩,看的出佳人的怒嗔。
又怕佳人,对自己误会了,于是急忙解围
“小怜姑娘,你知我,侄儿词穷,莫取笑他了,只是他说,是他的一位姨娘,待他极好的,长辈而已,并非年龄有多大,再说,这样说,只觉得小怜姑娘,给人入沐春风之感,毫无约束之意。
只是我这侄儿,不会表达而已,望小怜姑娘莫见怪。”
说完,齐昌浩又在桌下用脚,轻踢了齐庭佑一下。
庭佑立马会意“是啊,是啊,望姑娘,莫要见怪,许是。今日这天气,将我这榆木脑袋,烧昏了去,才说了,这样的胡话,希望姑娘,不要见怪。”
说完庭佑,看着小怜。
庭佑可是觉得,自己真的不能,给十七叔制造麻烦了,毕竟十七叔,对这女子很是在意的。
本以为,伶牙俐齿的小怜姑娘,又要出言刁难了。
庭佑又看了看,旁边有些,坐立不安的齐昌浩。
谁知,小怜姑娘,突然的脸色沉了下来,然后转为一丝,悲伤幽幽的开了口
“其实,我样貌,自小就像极了,我的一个姨娘,只是姨娘,嫁了富贵人家,早已离了京城,往南方去了。
多年不见,不知姨娘可好。
只是刚刚公子所言,令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我看到公子的时候,倒是想起了,以前在姨娘家,见到的一个小表哥,只是公子肯定不是他而已。”
说完小怜,脸颊上浮现一丝令人动然的哀伤之色,更是让齐昌浩心里难受。
庭佑听完小怜叙述。
脑海里,闪过第一个感觉,眼前的女子会不会,就是赵姨娘在外的侄女呢?
姨娘的姐姐,曾有个女儿,按年岁也该是这般大吧?
依稀记得那年,又是柳絮飞满天的春日里,遇见的那个小小女子。
那个笑的天真无邪的女子。
庭佑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对沉溺往事的美好。
只有小怜,将这一切,看着了眼里:
果真是心思单纯的皇孙,我且不去暴露,让你自己去发掘。义父,果真,真是厉害。
让自己,假扮那个赵淑媛的侄女。
只是不知,义父又如何能确定,齐庭佑和太子俩人,会对这个赵淑媛有愧疚的,从最微小的细节里,去攻击俩人。
庭佑忽想,去开口求证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又看对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庭佑只笑笑“那说明,我与姑娘,有些眼缘而已。”
小怜也是笑笑,算是结束了,这话题很自然的引了另一个话题去。
心
里却是思虑着:好你一个,齐庭佑,明明想开口,却能忍了回去,看样子,你也不是那样,好色无趣,看样子,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了。
说着端起一杯酒“今日,小女子怠慢两位贵客了先自罚一杯了。”说着一饮而尽。
齐昌浩也不甘落后的喝了一杯。
只是庭佑并无喝酒的,想法。
于是便喝了茶,说以茶代酒。
齐昌浩,左右劝不动庭佑,也知他是身子弱的原因,便找了一个借口,让庭佑一个酒杯换茶盏。
在这楼里,待了近两个时辰,俩人才离去。
庭佑觉得,这个十七叔,在这个喜欢的女子面前果真变的不一样了,整个眼里闪烁着都是神采奕奕。
太子东宫里的柔絮,却是如何,也不得入眠,她觉得,自己开始疯狂的想念殿下了,
虽然那些悲伤,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黑夜降临,那些最不愿,去触碰的暗黑伤口,就像这漫无止境的黑夜一样,慢慢的扩散,挥之不去。
那一夜,为什么会发生,七王府的罪恶,虽然自己隐藏的很好,除了自己外,无人知晓,包括这个孩子的生父。
但是柔絮,还是无法,心甘情愿的去接受,有这个孩子的事实。
虽然对庭逸,使用了药物,让他不记得和自己这一事。
但是无论如何,孩子的生父,是自己深爱的人的弟弟。
是自己一直,当弟弟的看,宠溺着的人,这是自己接受不了的。或许那一夜,就不该喝了那一壶酒。
她不敢,对庭佑开口说些什么,也不敢和任何人,提起这孩子的生父,即使是包括母亲和太子妃多次的提问和试探。
但是这个在柔絮眼里,最大的耻辱和罪孽,却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以长期留在庭佑身边的筹码。
明明知道,庭佑利用这个孩子,做全身而退的计谋,但是自己,还是这样甘心的被利用。
因为她坚信庭佑,对自己是没有算计的,即使有,那也是无伤大雅的,因为自己的身,心一开始,一直都属于殿下!
当然,若是意暖阁的红笺,若知晓当夜她暗中的一壶,原为小姐和庭佑准备的催情酒,就这样,改变众人的命运。
甚至是让,如意和庭佑,经历更多的磨难与艰苦,相信红笺一定,是懊悔之极了。但是世事,从来不由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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