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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壮年男子武力要债

谢随之从火车上下来,第一眼看见了陈轻舟,他笑着大步向她走来,身后的秘书拎着皮箱,两人拥抱。

谢随之向陈轻舟介绍道:“这位是夏蝉依夏小姐。”

夏秘书微笑地向陈轻舟伸出手:“陈小姐,久仰大名。”

陈轻舟笑着回握:“我曾听大哥谈起过你,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谢随之问:“浮休怎么没来?”

“姨母不让他来。”陈轻舟回答,“他来了我们一时半会走不了。”

“他现在也还是在家里很少出来?”

陈轻舟点头:“先上车,有话后聊。”

陈轻舟转身,三人向外走,向外走出段距离,忽然连听数声枪响。

谢随之感觉有人从背后狠狠推了他一把,一把不够,又推了一把,他喘不上气,胸膛一阵灼热,人群骚乱,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胸部的面料被血染红,而这红色持续蔓延——

中枪了。

枪声响起,伪装在暗处的特工立即拥了上来,一个特工将谢随之压在身下,四肢张开,剩下的特工将谢随之团团围住,手持枪,掩护着他进车,秘书拎着皮箱紧跟其后,一个特工按倒了凶手,陈轻舟看见天边一圆刺眼的绿晕,是信号弹。

她脑里“轰”的一声。

陈轻舟立即向外跑,跳上车,吩咐司机到报社。她心砰砰跳着,手颤抖抖个不停,平生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希望越快越好。也不要太快,不要错过了抢救时间。她听见自己不停地催促:“快点,再快点!”她坐在车上几乎疑心这是幻觉,是她幻想出来的,不是真的,可空气里仿佛还弥漫着硝烟,她从没有这样的失态。

到了报社,她立即开了门跳下车,在电梯里像一只被关在狭小蒸笼里的蚂蚁,她手抖个不停,几乎拿不稳听筒,电话那头是陈缬一贯的漫不经心。

“喂?”

陈轻舟怒火中烧,一下被点得燎原,她几乎没有停顿,一口气从肺腑里喷出来:“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有人刺杀,所以你不让陈浮休来,你,他到底叫你一声母亲!”

“什么?”陈缬问。她的疑惑不像是假。

陈轻舟强压着怒意,语气飞快的向她叙述:“谢随之在火车站遭遇枪杀,子弹刺穿了他的胸膛!”

瓷器从高处落到地上破碎。

陈轻舟从不知道她也会害怕:“你说什么?!”

陈轻舟一字一句重复:“谢随之在火车站遭遇枪杀,子弹刺穿了他的胸膛。”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答。

她听见陈浮休的声音,他问陈缬:“是哥哥到了吗?”

陈缬敷衍他,话里难以察觉的颤抖:“不是。你不是要给哥哥背你新学的诗吗?再去练练吧,一口气利落背下来哥哥一定会很高兴。”

陈浮休说:“可我已经背得很熟练了,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回来了吗?”

陈缬搪塞他:“兴许是路上遇到什么事耽搁了。”她要把他支走,“你帮我去看看给哥哥准备的房间还差什么东西好吗?”

陈浮休说“好”,他走了,陈缬三两下想好了对策:“这件事不能告诉浮休,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这便和他父亲通信,你等我消息,不要轻举妄动。”

“这不是你做的?”

陈缬冷笑着将她说的话还给她:“他到底叫我一声母亲。”随后“砰”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轻舟冷静下来想她也没那么蠢,她挂回听筒,坐下,后知后觉事情的凶险,当时只顾着逃命,她和谢随之挨得那样的近,枪弹无眼,也许只是一阵微小的风便能使弹道偏移,她手又抖起来,只差一点,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管你是权势滔天的官员还是顶尖报社的社长,人在死亡面前是这么的脆弱,她闭了闭眼,但不能这么死,要么在子女儿孙、门生弟子的注视下寿终正寝,要么死得轰轰烈烈、青史留名,总之,不能是因为被殃及,这么死太窝囊、太憋屈。

她忽然看见门口怯怯站着一个人,她厉声问:“谁?”

助理钟敏走了进来:“是我,钟敏。我看见您坐着像是在想事,不敢打搅。”

陈轻舟揉了揉晴明穴,强打起精神问:“什么事?”

钟敏利落地回答,像是早打好了腹稿:“三点钟的时候钱家打来了电话,为了三日前报纸报道钱公子大闹寿宴钱老爷气急攻心昏倒一事,您不在,是我接的电话,钱太太让我转告给您,请您在的时候回拨电话。”

陈轻舟点了点头,坐着没动。

钟敏了然,试探着问:“那若没有什么事我便先出去了?有事您叫我。”

陈轻舟摆手,钟敏轻轻带上了门,陈轻舟却并不急着回拨钱家电话,她给老社长格林打去。

格林开口便问:“是出了什么事吗陈?”

陈轻舟一愣,笑道:“您料事如神。三日前我报刊登了一则关于在钱老板寿宴,钱公子寄律师函要求解除婚约,钱老板因此气急攻心昏倒的报道,今日钱太太为此事打来了电话,我不敢自作主张,特来请示。”

格林沉吟一声问:“你怎么看?”

陈轻舟恍惚间梦回课堂,被老师点起回答问题,对了一颔首不冷不热不夸不奖让她坐下,错了嘴角单边翘起,冷淡地、不信任地看她,像是明知道她答不上来,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也不说什么,也不让她坐下,自顾自地讲下去,她便在众人之中站着,站着,直到下课。

电话那头喊:“陈?”

陈轻舟回神回答:“此事事关重大。钱老板持我报股份约百分之二十七,大股东,如果他以抽离资金为手段进行经济威胁,那必将引起一场震动,进而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如果起诉,利用司法拖延,那将消耗我报有限的法律资源,而如果是……”陈轻舟顿了顿,格林明白她的未尽之言。

如果钱家勾结青帮,那将导致最坏的结果:轻则被威胁停工,重则火烧报社。

格林问:“你打算怎么办?”

“已过三日,无法撤稿,发表‘更正声明’淡化影响又太迟,而且会损害公信力,钱家无非是怕生意因此受到影响,不如刊登一则有关钱老板的报道,附上照片,表明钱老板身体健康无恙。您看如何?”

“为什么不了?”格林问。

陈轻舟了然。

她回拨钱家电话,电话那头钱太太倒是心平气和:“陈小姐,晚上好么?”

陈轻舟只听她叫她“陈小姐”,便知道是卖陈缬面子,她在她眼里是陈缬侄女陈轻舟,而不是《新报》助理社长陈轻舟。

陈轻舟不要别人的面子,她不要是某人的侄女、女儿、姐姐、妹妹、附庸,她要,她自己争。

陈轻舟道:“晚上好,钱太太,此事属实,我们不会撤稿,也不会发表任何‘更正声明’,更不会开除一个员工。”

钱太太没料到她不按常理出牌,索性也不与她虚与委蛇,干脆利落地问:“哦?陈社长不怕我们抽离资金?”

叫‘陈社长’,便是摊牌,不打算演了。

陈轻舟并不慌张,一切不出所料,她慢条斯理回答:“新报股票发行初期一股不过一百银元,而如今市值两百,翻了一翻,涨势大好,还有每年分红五万,商业专稿,广告优先,这是钱老板做过最稳赚不赔的买卖了吧?”

“你不怕我们起诉?你们拖得起吗?”

陈轻舟笑道:“如此一来只能证明此事为真,我国并无明确**权条款,啊,唯一男性继承人要求解除与前副总统孙女婚约,家主当场昏迷,会引起怎样一起轩然大波?”

“直到七小时前股票才堪堪企稳。”

风暴已经引起,钱太太的意思再明确不过。透过听筒,陈轻舟仿佛听见西伯利亚呼啸的寒风,怪不得今天才来问罪,原来一直忙着稳定股票。

陈轻舟笑道:“一味的施压只会将事情坐实,如果不是假的为什么这么急匆匆来施压撤稿?当务之急是解除风波,不是兴师问罪,我这倒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您办得办不到。”

钱太太想,死马当活马医,听听也好。“你说。”

“请钱老爷携子文清出席一场慈善活动,我报摄像刊登,一表身体健康无恙,二表父子情深未破裂,三表经济稳健还有闲钱做慈善。”

电话那头沉默。

陈轻舟耐心等了两秒:“我言尽于此,办不办是您的事。”她将要挂断电话。

钱太太突然开口:“好,我答应你,你要多少钱?”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钱太太真是讲究人,以后有机会可以继续合作。陈轻舟开口便是:“我要新报百分之五资格股份。”

有资格股才能加入董事会,百分之五是入会最低标准。

百分之五资格股……

陈轻舟听不见钱太太心中算盘响,只听她当机立断:“我这就让人送三万块钱庄票给你。”

百分之五资格股价值两万四千元,看似是她捡了便宜。

陈轻舟笑了:“我只要股份。”

可她没那么傻。

钱是死钱,股票是下金鸡蛋的母鸡,她要加入的是董事会,可不是想趁机敲诈勒索一笔。

陈轻舟笑意渐浓:“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我从来做的是心甘情愿的买卖,不过股市瞬息万变、股票涨跌无常,一夜暴富的有,从前华尔街黑色星期四一秒倾家荡产的也有。我给您三分钟时间考虑,三分钟内您打过来,合作愉快,三分钟后……”她轻笑出了声,“祝您好运。”

陈轻舟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她唱起歌。

一首歌还未唱完,电话铃响。

陈轻舟接起听筒,电话那头人说:“百分之五资格股可以,但要等事成之后。”

“请律师起草合同,预付百分之三。”

“百分之二。”

“百分之四。”

“百分之一。”

陈轻舟道:“那不要谈了。”她作势要挂断电话,“祝您好运。”

“且慢!”

陈轻舟慢条斯理等她回答。

许久,钱太太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百分之三,成交。”

陈轻舟莞尔一笑:“合作愉快。”

陈轻舟挂回听筒,心情愉快,却很快谴责自己不应该,因为谢随之中了枪生死未卜。

她等陈缬的信。

电话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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