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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年之后

十年后的林听,终于学会了在咖啡厅写作。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在原木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她摊开笔记本时,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混着咖啡机运作的嗡鸣,成了最安心的背景音。她不再像高中时那样,必须躲在教室最后一排,用厚重的物理课本挡住写满心事的草稿纸——那些关于风、关于少年、关于未说出口的告白,如今都能光明正大地晒在阳光下。

她的新书《风向以北》刚上市一周,就冲上了文学畅销榜第三。封面是淡蓝色的,印着片被风吹起的梧桐叶,像极了高三那年飘进她笔记本的那片。编辑发来消息时,林听正用钢笔在扉页签名,墨水在纸上晕开温柔的弧度:「读者都在问,故事里的'陈风'是否有原型?」

林听端起咖啡杯,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这是她成年后养成的新习惯,紧张时总爱反复触碰冰凉的瓷器。窗外,北方城市的梧桐叶已经开始泛黄,边缘卷成小小的波浪,像被岁月熨过的痕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财经新闻的推送跳了出来:「陈氏集团海外事业部总经理陈风促成中英新能源合作」,配图里的男人站在伦敦金融城的玻璃幕墙前,西装笔挺,袖口露出的铂金腕表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左手腕那根戴了整个青春的红绳,早已不见踪影。

她下意识放大照片,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突然顿住——他身后的书架上,摆着一排透明玻璃瓶,每个瓶子里都装着折成纸船的便签。那粗糙的亚麻纸质感,那边缘微微发毛的弧度,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匿名本纸页。心脏猛地一颤,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那些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片段,突然如潮水般涌来:篮球场上他投三分前的侧影、匿名本上那个指向她字迹的箭头、暴雨中他握住她手腕时的温度……原来,他一直都留着这些。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时,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一阵裹挟着焦糖与肉桂香的风涌了进来。林听抬头的瞬间,撞进许瑶亮晶晶的眼睛里——大学室友们正站在门口,苏悦手里还举着半杯没喝完的奶茶,显然是刚从隔壁商场赶过来。

“林听!”许瑶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夸张地张开双臂,“哎哟喂,林大作家还在写作呢?你的书都卖断货了,出版社老板是不是该给你涨稿费?”

“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林听笑着合上笔记本,把钢笔插进笔袋,金属笔帽碰撞的声音让她想起高中时的文具袋。

“先别写了,好不容易聚一聚,咱们先放松放松!”苏悦把菜单推到她面前,手指点着上面的焦糖布丁,“今天我可是做了满满三页攻略,从下午茶到夜景,保证让林大作家彻底放空!”

“OKOK,都听你们的。”林听合上电脑,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映出她微红的脸颊。

许瑶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眨眼睛:“其实啊,今天还有个惊喜人物要来。”

林听正好奇是谁,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众人身后缓缓走出。顾白穿着米白色风衣,身姿依旧挺拔,眉眼间的温柔和大学时一模一样,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影,稳稳落在她身上。林听愣住了,疑惑像细小的藤蔓,悄悄爬上眉梢——她和这位经管系的学长,已经有五年没见过了。

“林听,好久不见。”顾白走到她面前,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像春日里的风。

“顾白学长,好久不见,”林听下意识理了理裙摆,“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好来这边出差,听说你们聚会,就过来看看。”顾白的目光落在她桌上的书上,笑了笑,“你的新书我看了,第32页写'风会记得每朵花的香',写得真好。”他顿了顿,突然深吸一口气,语气认真得让空气都安静了几分,“林听,其实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大一在图书馆帮你找《飞鸟集》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林听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被夕阳染过的云。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片段:图书馆里他帮她够到最高层书籍的侧影,下雨天他递来的那把黑色长柄伞,社团活动时他默默替她挡掉醉汉骚扰的背影……那些曾经被她当作友情的温柔瞬间,此刻都镀上了新的色彩,变得模糊而陌生。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恰好切换到《年少有为》,李荣浩的声音低哑地唱着“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林听抬起头,眼底浮动着歉意的水光:“学长,记得大二那年冬至吗?你在实验楼等我到十点,就为了送那袋刚炒好的板栗。”她看见顾白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点燃了星星,却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我当时特别感动,甚至……确实心动过。”

顾白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些,西装袖口下的腕表反射出细碎的光,他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握紧了。

“但是,”林听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垂的温度,“就像你喜欢的,永远是实验室里那个穿白大褂、能背出元素周期表的我,我怀念的,也只是记忆里那个会帮我占座、替我解围的温柔学长。”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职业装,又点了点桌上的咖啡,“你看,我们连咖啡口味都变了——你还是爱喝美式,我却迷上了甜腻的焦糖玛奇朵。”

顾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桌上的两杯咖啡,黑色的美式泛着苦涩的光泽,而她面前的焦糖玛奇朵上,奶油正慢慢融化,在咖啡液上晕开浅棕色的涟漪。他突然笑了,是释然的、带着些许遗憾的笑。

“是因为……那个人吗?”顾白的目光掠过她的手机,屏幕暗着,却仿佛能映出某个少年的影子。

林听怔了怔,无意识地碰了下手机锁屏。屏幕倏地亮起,壁纸是片泛黄的梧桐叶,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林听,你会相信风吗?」这个细微的动作被顾白尽收眼底,他苦笑着后退半步,整理了下领带,又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学长。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的轻颤,“要幸福啊,小学妹。”

顾白转身离开时,林听注意到他后颈有滴汗珠滑进衬衫领口,阳光照在上面,像当年毕业典礼那天,他帮她搬书时渗出的汗。窗外,一片梧桐叶悠悠飘落,角度和记忆里的那片一模一样。

咖啡厅的玻璃窗映出三人的身影,许瑶用吸管搅动着杯中的焦糖玛奇朵,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敲打着某种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眯着眼睛看向林听,像只狡黠的猫:“所以,你就这么拒绝了顾白学长?他现在可是投行新贵,多少名媛排着队想嫁给他呢。”

苏悦托着下巴,一脸八卦地凑过来:“就是啊,他可是当年经管系的男神,篮球打得好,成绩又拔尖,你居然真的不动心?”

林听捏着吸管,轻轻戳了戳杯底的珍珠,无奈地笑了笑:“感情又不是菜市场挑白菜,看谁光鲜就选谁……”

“那看什么?”许瑶挑眉,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的手机屏幕,“看谁更会装高冷?看谁能让你把梧桐叶当宝贝似的存十年?”

林听赶紧伸手盖住手机,脸颊发烫:“哈哈,才不是。”

苏悦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顾白学长条件那么好,对你又念念不忘,你拒绝得这么干脆,就不怕以后后悔?”

林听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窗外的街道上。行人匆匆,光影在地面上交错流动,像一部快进的电影。她轻声说:“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多好,而是因为……”她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像被风吹动的帆,“因为在他面前,我可以完全是我自己。不用假装喜欢美式,不用假装看懂篮球赛,不用假装不在乎他投三分前的那一眼。”

许瑶和苏悦对视一眼,同时“噫——”了一声,脸上是夸张的嫌弃,眼底却藏不住笑意。

“行行行,知道你家那位最特别了。”许瑶翻了个白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忍不住追问,“那顾白学长走的时候,就没说点别的?比如……再争取一下?”

林听回忆了一下,无奈地摊手:“他就说……祝我幸福。”

“不愧是男神,被拒绝了都这么风度翩翩。”苏悦捧着脸感叹,手指却偷偷戳了戳林听的手机,“不过话说回来,你手机屏保上的梧桐叶,那句‘林听,你会相信风吗?’到底是谁写的?能让你惦记这么多年。”

林听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嗯,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天风很大,吹散了他和我,也吹散了没说出口的话。”

苏悦“哇”了一声,凑近道:“然后呢?然后你们就没联系了?”

“后来我来北方大学读文学,他出国留学了。”林听低头搅动着杯中的焦糖玛奇朵,勺子碰到杯壁发出轻响,“听说去了巴黎,学能源工程。”

许瑶夸张地捂住胸口:“天啊?这简直和你写的小说情节一模一样!明明都互相惦记着,却偏偏因为各种原因分开,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苏悦笑着摇头:“难怪顾白学长会输,有你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红豆相思,换谁来表白都没用啊。”

林听抬眸看向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斑驳地映在玻璃上,像幅被阳光晒褪色的画。她轻声说:“其实……不是比较谁更好,只是刚好那年心动的是他。在图书馆帮我捡笔的是他,在篮球场看我画画的是他,在暴雨里说‘我也没带伞’的也是他。这些瞬间,别人替代不了。”

许瑶和苏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拖长音调:“哦——‘刚好’——”

林听被她们逗笑,伸手去捏许瑶的脸:“你们够了!再闹我就点最贵的甜点,让你们买单!”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的指尖,温暖而明亮。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高中同学群突然弹出陆远的消息:

「下周校庆,风哥回国!」

紧接着是一张机场照:陈风推着行李车,黑色风衣的衣角被风吹起,脖子上挂着块红色的校牌,照片角落的电子屏显示着「到达航班:LT520」——和十年前他本该乘坐的那班飞机,是同一个编号。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同学A:“哇塞?陈风现在这么厉害了?听说他爸是大学教授,还是陈氏集团的老董事长,难怪他能进海外事业部!”

同学B:“何止厉害啊,上次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他,感觉气场完全不一样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爱打球的风哥了。”

同学C:“校庆必须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大神能让咱们林大作家惦记这么多年。”

林听瞥了一眼包里刚拆封的校庆邀请函,烫金的校徽在阳光下闪着光,她随手把邀请函塞进了侧袋。拿起手机点开微博,发了一条动态:「林听不清:又是一次签售会,我们A市见啦!」配图是她和《风向以北》的合影,背景是片金黄的梧桐林。

新动态刚发布三分钟,评论区就涌进了无数读者:

阴暗爬行版:又可以见到林林啦!这次准备了你的所有书,求亲签!

单身三十年:林林,A市的梧桐叶也黄了,和你书里写的一样美,到时候我带一片给你!

不知名呆毛:第一!大大终于要来A市了,激动得原地转圈!

苏悦和许瑶凑过来看评论,纷纷露出搞怪的表情。许瑶双手合十,做出崇拜的样子:“林大大能给我签一份亲签吗?就写‘致最可爱的许瑶’,我要裱起来挂在客厅!”

“就是就是!我也要!”苏悦赶紧附和,“我要写‘愿苏悦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风’!”

“不是?”林听被她们逗得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下许瑶的胳膊,“行行行,到时候给你们签十份,满意了吧?”这时,同学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刷新,大家都在热烈讨论陈风回国参加校庆的事,有人说要组织同学聚会,有人问要不要给风哥准备欢迎仪式。林听表面上刷着微博,手指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指节泛白。

校庆当天,林听作为校友作家被邀请参加活动。她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帆布鞋踩在熟悉的林荫道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回忆的碎片上——这里是当年和陈风一起扫过落叶的卫生区,那里是他总去买水的小卖部,操场的方向隐约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的梧桐树下。陈风穿着件灰色连帽衫,手里拿着本旧相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浅金。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时,目光恰好与她相撞。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陈风慢慢走向她,步伐还是那么从容,眼神却比记忆里深邃了许多,像藏着片海。“好久不见,林听。”他的声音比照片里听起来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林听的心跳瞬间加速,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脸颊不受控制地绯红。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帆布鞋上的梧桐叶图案,轻声回应:“好久不见,陈风。”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落叶上,仿佛时光真的回到了十年前的校园,那段青涩而美好的时光。

两人站在校园的梧桐树下,谁都没有说话,却又好像有千言万语。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从他们脚边飘过。

“听说你成为作家了?”陈风先开了口,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脸上,“挺好的,你一直说想写自己的故事。”

“嗯,是的。”林听捏着裙摆,指尖绞着布料,“成为作家,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嗯——”陈风应了一声,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目光温柔得像被阳光晒过,“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实现梦想,祝你前程似锦。”

“嗯,谢谢…”

话题到这里,突然卡住了。像当年在暴雨中未说完的那句“我喜…”,像匿名本上那个没有写完的“风”字,像被风吹散的无数个瞬间。

林听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前往A市的飞机。签售会当天,书店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队伍末尾绕了三圈,一直延伸到街角的梧桐树下。有个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站在最后一排,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听见风说爱你》——那是她的第一本书,早已绝版。

轮到他的时候,林听正低头签名,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弧线,突然听见钢笔被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

“作者大大,你写的真好。”男人的声音有点闷,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这是我写给你的信,一定要看。”

“好啊,我会看的。”林听抬头对他笑了笑,在扉页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谢谢你的支持。”

男人没说话,转身就走了,黑色风衣的衣角扫过书架,带落了一片梧桐叶书签。

忙碌了一整天,签售会结束时,林听累得靠在椅背上,手指都在发颤。坐上出租车回家时,她在包里翻找口红补妆,指尖突然碰到个硬纸壳——是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留下的信封。

信封是牛皮纸做的,上面没有署名,只画了个小小的风向标。林听拆开信封,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条,边缘带着熟悉的毛边,是当年被保洁阿姨清走的匿名本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是陈风独有的笔锋,他补全了那句话:「如果当初勇敢一次,我会把这张机票换成两张。」

纸条背面是新鲜的墨迹,还带着淡淡的钢笔水香:「现在补票,还来得及吗?」

林听的心猛地一颤,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荡开层层涟漪。她翻到信的末尾,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署名——陈风。原来,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是他。林听望向窗外,月光洒在城市的街道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温柔的银灰色。

北纬43度的风穿过车窗,吹乱了她的头发,带着深秋的凉意。后视镜里,一辆黑色轿车正稳稳地跟在出租车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某种沉默的守护。

林听紧紧攥着这封信,心里闷得发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被刻意遗忘的伤痛突然从记忆深处钻出来——高中时被周媛她们堵在厕所里推搡的力道、课本上被泼的墨水痕迹、匿名本上那些恶毒的涂鸦……她逃到北方城市,就是想彻底离开那个充满阴影的地方,可他的出现,轻易就将她拉回了那些窒息的瞬间。

出租车在路灯下飞驰,林听的思绪却乱成一团。陈风的信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里,有年少时的心动,有错过的遗憾,更有被伤害的恐惧。车窗外的城市夜景飞速后退,霓虹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笺,纸页边缘的粗糙感硌得指尖发疼。

突然,出租车在红灯前停下。林听透过车窗,看到那辆黑色轿车也在不远处停下,陈风坐在驾驶座上,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晰,目光坚定地望着她,像当年在篮球场看台上,那个投三分前的眼神。她看着手中的信,心脏被拉扯得生疼,一边是无法磨灭的伤痕,一边是从未熄灭的心动。绿灯亮起的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信扔出了窗外。

信纸被风卷着飞起来,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最终落在路边的积水中。林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砸在膝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后视镜里,陈风看到这一幕时,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黑色轿车突然一个转弯,超过出租车疾驰而去,尾灯在夜色中缩成两个小红点,很快消失不见。

签售会结束后的几天,林听一直沉浸在痛苦与纠结中。新书的宣传活动排得满满当当,她强打精神面对镜头,可眼底的疲惫却藏不住。直到周五傍晚,快递员敲响了她公寓的门,递来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

包裹里是一本崭新的匿名本,封面是熟悉的亚麻质感,第一页夹着一张纸条,字迹是她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我知道过去的伤害无法轻易抹去,那些年我懦弱的沉默,是我欠你的道歉。但我想陪你一起面对未来,哪怕只是远远看着。”

林听手捧着匿名本,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这本本子的内页,和高中那本一模一样,连纸张的厚度都分毫不差。她知道,这是他特意找工厂复刻的。门铃再次响起时,她几乎是跑着去开的门。

陈风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眼眶泛红,眼神里满是深情与愧疚。“林听,”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找了周媛她们,当年欺负你的人,我都一一去骂回去了。我知道这弥补不了什么,但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他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像北方城市冬天的阳光。林听僵了几秒,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回抱住他,积压了十年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林听,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好吗?”陈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虔诚的恳求,“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林听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嗯,好……”

窗外,北纬43度的风穿过梧桐树梢,发出温柔的声响,像是在为这段失而复得的爱情祝福。林听看着匿名本上那句“我会陪你面对”,突然明白,真正的放下不是遗忘,而是敢于带着伤痕,走向那个能治愈你的人。

几天后,林听在微博发了一条新动态,配图是那本崭新的匿名本,第一页上,她用钢笔写了一行字:“风会吹来救赎,也会带来勇气。”评论区里,粉丝们都在猜测这是什么新故事的预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属于她和陈风的,未完待续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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