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扶摇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不成他就是锦如公主的郎君,一个看起来外表平庸且好色的男人!
此人正是西北节度使解靳的儿子解仁堂,也是锦如公主的驸马。
解仁堂不悦的松开了手,
“我做甚,还用不着你来管!”
“驸马怎可如此!”
封尘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很明显他在压着火,
“锦如公主已与你成婚,你不在府里多陪她,竟来此胡闹!”
“陪她?”
解仁堂一脸讽刺,
“你见过有娘子不让郎君碰的么?
与其说我娶了娘子,不如说娶了个王母娘娘供着!”
“那你也该反思下,公主为何不让你碰!”
一旁站着的扶摇忍不住怼了他句,这个她有经验。
“你又是何人?
胆敢管本驸马的事情!”
解仁堂抬手指向扶摇。
啪嗒一声,解仁堂被封尘宇一脚踢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他仰头气愤,
“你竟敢打本驸马!”
内殿里,解仁堂捂着青着的侧脸带着哭腔,
“还请陛下做主!”
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封尘宇其实只是给了一脚,结果自己摔倒后蹭到了脸。
听完他们的话,官家气的一下子从座子上站了起来,
“封枢副可有此事?”
封尘宇点头大声道,
“身为驸马,又与公主成婚不久。
他解仁堂不懂洁身自好,还跑去紫麟苑做些不堪之事!”
“就许你去,不许别人去。”
解仁堂侧头反驳。
见状扶摇忙作揖,
“陛下,都怪臣妾一时好奇所以才让他带我去紫麟苑看看。”
“好奇?”
官家气恼的望向一身男装打扮的她,无奈道,
“你还真是那上官宣的女儿,做事与寻常人不同!”
说话间封贵妃和锦如公主急匆匆来到殿内。
“还请官家息怒!”
封贵妃作揖,
“尘宇只是一时鲁莽。”
一旁站着的锦如只淡淡瞥了眼自己的郎君,并未开口。
官家随即摆摆手有些厌烦,
“也罢,此事便到此为止。
封尘宇你身为枢密副使兼大将军,竟殴打当朝驸马,罚你闭门思过,明日起三日内不得出门。”
随后他又白了眼跪在地上的解仁堂,
“你身为驸马,日后不可再去这烟花之地,不许再做出任何有辱皇家体面和伤害锦如公主的事情。”
出了内殿,解仁堂便急忙离开了。
“你怎可如此鲁莽!”
霏微宫里,一直沉默的锦如开口。
坐着的封尘宇抬头望了眼她,没有说话。
“驸马是该出手教训才是。”
原以为开口会教训的人却肯定了封尘宇的行为,封贵妃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
锦如低头笑笑,
“何必为如此之人,脏了自己的手呢!”
扶摇见她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不由得诧异她如此反应。
几人闲话了一会,封尘宇和扶摇一起乘坐公主的马车离开。
马车内扶摇不时不放心的看眼沉默的锦如。
“妹妹可有话说?”
锦如扭头微笑的看向她。
“之前公主成亲,我未到场。”
扶摇开口。
“我们不必拘泥这些小节。
而且姐姐虽表面严肃,其实她挺欣赏你的。
姐姐入宫前也是性格洒脱,练的一身好武艺。”
锦如停顿了下,若有所思,
“她与官家两情相悦,后又助官家一臂之力,只是入了宫只得谨言慎行了。
好在现在她虽未做皇后,官家也有三宫六院,但还是记挂着她的好。
也不知,她是否后悔过。”
随后她关心道,
“你身子可好些了?”
扶摇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二人千万加把劲,赶紧再造个小人来,姐姐可是等不及了!”
锦如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扶摇本想安慰她,却被她一句玩笑弄的羞愧难当。
封尘宇则扭头看着扶摇,一脸深情。
“哎呦呦,九龙潭的水都没你情深!”
锦如忍不住吐槽着封尘宇。
“你在解府还好?”
封尘宇回头。
锦如裂开唇角轻松道,
“有何不好?
现在要闲有闲,还没人看着,最主要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离我向往的人生,又进了一步。”
回了将军府,扶摇一路沉默进了卧房。
“还在想公主的事情。”
封尘宇推门走了进来。
“那解仁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正望着窗外的扶摇回头语气里都是轻蔑。
“身为皇家儿女,姻缘之事一直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
解勒手中虽没了实权,且远在岭南任职。
可他身后还有一群拥护者,所以官家也是无奈之举。”
封尘宇的话中透着淡淡的哀伤,
“不过锦如她自小见惯了宫中的明争暗斗,一般人轻易伤不了她。
况且她一直渴望远离皇宫,现在也算如意了些。
至于情爱,她似乎从来都看的很淡。
甚至,她以前也曾为姑母不值,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说着封尘宇轻握着扶摇的双手,低头对上她盈盈的秋波,
“好了,不要再想了,只要她乐意就行了。”
扶摇点头,
“你被罚三日不能出门,刚好可趁机休息下。”
封尘宇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我也这么想的,不过你得陪我。
要不是你要去紫麟苑,我也不会被罚的。”
“真小气。”
扶摇忍不住撇撇嘴。
松开了怀里的她,封尘宇从腰间拿出一盒子递了过去,
“打开看看。”
扶摇伸手接过,刚打开盒子她便惊讶不已,
“这个不是你之前在苷州买的簪子么?”
封尘宇低头笑笑,从盒中将其取出,并别在了她的发髻上。
扶摇抬头,
“这不是送给别人的么?”
“哪来的别人,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封尘宇眼含笑意。
“那为何现在才给?”
她不解。
封尘宇沉默片刻,
“因为当初丈母说,她希望你远离朝堂,过平淡幸福的日子。
可这是我给不了的,所以就未送出。”
“这样啊!”
扶摇恍然大悟,
“所以你后来和曹微走的那么近。”
“走得近?”
封尘宇皱眉,
“有么?”
“自己想去。”
扶摇毫不客气的推开他朝桌边走去。
只是她刚挪动了一步,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所以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吃醋了。”
“想得美。”
扶摇嘴硬。
“我还有想的更美的。”
说着封尘宇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往床边走去。
被放置在床上的扶摇不满的挣扎,
“此时还是白日,你要脸不?”
正低头亲吻她脖颈的封尘宇含糊中回了句,
“我只要你。”
随即便不管不顾的开始脱身下人的衣服,扶摇不满的声音逐渐融化在他的热情里。
被禁足的那几日,除了用餐时间,扶摇一直被封尘宇缠在卧房内未出去。
终于封尘宇外出办事了,扶摇这才有空去店铺看看。
她刚进店铺就见绍寒酥站在那里与纤凝说话,于是开心的上前,
“绍大哥你怎么来了?”
绍寒酥回头见她快步走来,
“我陪郡主来的。”
说着他指了指正在一侧认真挑选茄袋的萧雯婕。
“郡主。”
扶摇客气道。
萧雯婕回头微笑着,
“扶摇妹妹,有些日子未见了。”
“郡主想要怎样的茄袋,我可以帮你挑选。”
扶摇说着上前走去。
萧雯婕思考片刻,
“我要送一男子,他马上要过生辰了。”
闻言扶摇将柜中一个浅灰色绣有莲花纹的茄袋拿出来,
“这款儒雅、清减,寓意人品德高尚,也可以比喻忠贞不贰的感情。”
送走了郡主和绍寒酥,扶摇好奇的琢磨着两人的关系。
已经不止一次的见俩人一起出行,何时走这么近的!
办完事回了枢密院的封尘宇见马崇站在桌前,
“何事?”
马崇抬手将桌上茄袋递了过去,
“这是萧郡主给您的生辰礼物,她刚在这坐了会见您未归就先走了。
不过她说,这茄袋您回府后再打开。”
生辰礼物!
封尘宇这才想起来,马上就是自己的生辰了。
“哦。”
他轻应了声。
因几日未出门,等封尘宇处理完事回到府中已有些晚了。
他才想起那个茄袋,随即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个小瓶子。
他拧开瓶盖,发现里面装了些水银。
再打开纸条,发现上面写着猎人二字。
看到此,他不由拧紧了眉头。
水银?
猎人?
难不成害死他阿爹和兄长的人是那个看起来人蓄无害的东宫?
因从小开始,他、殿下还有萧郡主就常常一起玩耍。
有次几人争先恐后的谈论着自己的梦想。
封尘宇说他将来想当驰骋沙场的将军,像他阿爹一样可以保家卫国。
萧郡主说自己想成为先生,专收女学生,希望女子也可同男子般名正言顺的进学堂。
殿下则说,自己要当猎人,因为他特别喜爱打猎。
他一直以为这件事的主谋是左相,不过他们都是一家人。
握着瓶子的手,因为愤怒而不由加重了力度。
书房的门推开了,扶摇走了进来。
因为听人说封尘宇已经回来了,可见他一直未出书房就来看看。
她刚进来就见他正低头发呆,
“何事想的如此认真。”
封尘宇抬头,
“你回来了。”
扶摇扫了眼那个被放在桌子上的茄袋,心头一震,
“我回来许久了。”
“哦。”
封尘宇起身将瓶子和纸条放进书柜的抽屉里。
“这个茄袋哪来的?”
扶摇伸手将它拿起欣赏般看着它。
“别人送的。”
封尘宇不经意的答道。
“如果我没看错,这上面绣的可是莲花。
它寓意为人品行高洁或忠贞不渝的感情。”
扶摇说着眼睛直盯着封尘宇,
“况且如此贴身的东西,送的人比较熟悉吧。”
“原来如此。”
封尘宇唇角微扬,目光含着笑意,
“所以你才送绍寒酥茄袋的吧。”
闻言扶摇将手中的茄袋放回桌面上,表情严肃,
“我和绍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倘若心里有什么的人,才会如此非议别人。”
随后抬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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