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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北郊行宫13

“醒了!醒了!”

沈望尘昏迷了一天两夜,终于幽幽睁开眼。

因他是为救皇太女受的伤,太医们轮番守着他,所以他刚睁眼太医就发现了。

在一旁打盹儿的吕佐立即醒了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公子!你醒了!”

太医却将他推开,又是诊脉又是扒眼看嘴,仔仔细细检查一通,才脚步匆匆出去了。

沈望尘意识已然回笼,薅住吕佐的手问:“她呢?她怎么样?”

吕佐忙道:“放心,她没事。就在行宫云王的院里呢!”

见沈望尘松了口气,吕佐心疼不已,埋怨道:“你伤得极重,太医说甚是凶险,可吓死我了!”

沈望尘有气无力道:“我注意着分寸呢,估摸大约是死不了的。”看吕佐欲言又止的神色,他又追问道:“怎么?她受伤了?严重吗?”

吕佐没敢提宋十安,只说:“她无碍。就是胳膊擦伤了,又落水受寒,发了热,傍晚就醒了,没什么大事。”

沈望尘道:“她本就血虚体寒,此次又受了寒,怕是要病上一阵子了。”

吕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空关心她?她身边现在可一堆人守着呢!”

沈望尘只当吕佐是在生气没人关心他,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她人缘好,比我强多了。”

二人没聊几句,太医便端着药进来了。

沈望尘喝药时,昌王先到了,随后皇太女、云王、景王也来了。

沈望尘虚虚地与众人客套两句,听着众人关切问候的言语,吃了碗粥就又睡下了。

钱浅醒得晚些,听说沈望尘醒了又睡了,但太医说他至此就算是熬过此劫了,好好将养应无大碍。她此刻方才想起来问姚菁菁:“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闹出这么大乱子?”

姚菁菁刚要说,宋十安就来了。

姚菁菁便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宋侯应该知道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是吐蕃人?”

宋十安点点头,看向钱浅说:“是吐蕃人。不知何时潜入京都,计划了这次突袭。幸而沈兄恰好在与轮休的禁军喝酒玩乐,才能及时带人赶到,拼死救下了皇太女与一众皇子皇女。”

沈望尘果然又是玩了一出苦肉计,否则哪有那么多恰好?

钱浅没提他,只问:“行宫守卫森严,吐蕃人是如何悄无声息绕过禁军,直接跑到行宫里大开杀戒的?”

宋十安眼睛闪了闪,她还是那般□□,答说:“我也怀疑,禁军中或许有人与吐蕃人勾结。行宫东侧因有丘陵,地势稍高,视线较广,很难奇袭,所以防卫最为薄弱。而此次吐蕃人骑马直冲上来,东侧守卫却无人示警,十分不合常理。但如今东侧守卫都已身死,无法得知当时究竟是何情况。”

“是无差别攻击屠杀,还是有目标的?”钱浅问。

宋十安答:“看似见人就杀,实际最强战斗力还是集中在皇太女那里。”

钱浅点点头,那就是冲皇太女来的了,“那她还好么?”

宋十安怔了怔,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问的是谁,说:“太女殿下安好。禁军报信及时,我与李为将军率轻骑赶至,加之沈兄舍命相护,一众皇子皇女都无碍。”

钱浅说:“那就好。”

宋十安沉默片刻,犹豫地问:“你身体如何?感觉好些吗?”

这句较先前说正事的严肃认真不同,声音明显放轻了。

他穿着深色衣裳,精致合身地熨贴在身躯上,彷如一笔勾勒的流畅贵气。偏生他话音却那样温和柔软,便让那抹贵气不再高不可攀,倒像能触手可及似的。

钱浅压下涌上的情愫,垂眸回道:“已大好了,多谢宋侯关心。”

宋十安将一直拿在手中的纸包递给她:“这是李为从城里买来的果脯。你这几日总要喝药,吃两颗好压压味道。”

钱浅不想接,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宋十安又补充道:“李为说,那日没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便对你出言不逊,深感歉意。”

钱浅这才接了,“小事而已,还请侯爷转告李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宋十安又沉默了,顿了顿才说:“那,你好好养病,我就不打扰了。

钱浅颔首道:“侯爷慢走。”

一直没吭气儿的姚菁菁狐疑地看着二人,直到宋十安离开方才开口:“你与宋十安之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啊?”

钱浅顿时一慌,搪塞道:“呃、就是,那天我被人打了一巴掌嘛!那个李为将军没看见她们打我,只看到我还手打人了,就想拿我去问罪来着。宋侯当时也在。后来,弄清楚是她们先动的手,就放我走了。”

姚菁菁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还有这事儿!你居然都不跟我说!那个什么李为,一包破果脯就算道歉了?他想得美!”

钱浅赶紧劝说:“哎呀,宋侯救了我嘛!就当看在他的面子上,算了吧!”

姚菁菁气道:“我说这个宋十安怎么如此关心你呢,敢情是有愧!”

钱浅小心地问:“他,有没有问过我什么?”

姚菁菁不明所以:“没啊!问你什么?”

没有就好,钱浅稍稍安心。

下午,姚菁菁和徐芷兰陪她去看沈望尘。

吕佐说他只是清晨醒了一小会儿,还在睡着。

沈望尘那模样一看伤得就极重,熟睡时面部棱角更明显,虽然没有笑容遮去那抹锋锐之气,但毫无血色的脸和洇出血渍的白衣裳,愣是把人衬出了几分病弱的娇气,好像睁开眼就能红着眼尾叫疼似的。

姚菁菁见她盯着沈望尘发愣,宽慰道:“别担心了,太医说他醒了就好,凶险就过去了。”

钱浅收回目光,没好意思说。

她只是觉得平日那样轻佻浪荡的人,居然还有这么一副任人践踏的可怜相,看起来很好欺负。

而且她也有些拿不准,沈望尘究竟是不是在用计谋了。

若真是在玩苦肉计,这样下去估计也玩不了几次吧?简直比她还能作死!

几人坐了一阵,沈望尘也没醒,姚菁菁和徐芷兰便扶她回去了。

姚菁菁与她聊天,说出事那晚,王宥川就想让禁军和凌云军去沿河去寻人。可那时暴乱刚平,禁军和凌云军死死守着行宫,哪敢轻易离开?王宥川又无官无职,根本调令不动,气得让人连夜回京都叫人。

卓家主君得知此事后,派来百余人,十几条船,撑着船拿竹竿一尺一尺探,大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架势。

幸好上苍保佑,竟让她被宋十安所救。

姚菁菁又说,此次世家子女死了四五个,侍女、侍从、侍卫们死了好几十,禁军伤亡上百。还说睡在河滩的人最幸运,幸好钱浅及时叫醒众人,又提醒大家往船上逃,河滩这么多人只死两个,伤了五六个,说她简直是神女降临。

宋十安来看望钱浅,正好听到姚菁菁的话,原来是她及时提醒大家登船,众人才能逃过一劫。

钱浅苦笑道:“那我可真是个倒霉的神女。该我登船时,艞板都被人收了回去,戚河拦着贼人拼杀,我独自逃命居然还能被人射下河去。”

她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按理说,这次不该再醒的……”

这次跟前世几乎完全重合,也是救人之后跌下了河,怎么会没死呢?

本欲进门的宋十安停住脚,微微皱起眉头:不该再醒来?

姚菁菁脆生生表述不悦:“按什么理?你救了这么多人,老天有眼,又怎会让你死了?你的福报在后头呢!下一世你一定会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福寿绵长!”

“可别!”钱浅苦笑求饶,“我可不想再有下一世了。”

宋十安闻言突然想起,二月一崇福寺有人向佛祖祈愿永不超生,那日她恰好也出现在崇福寺。那么祈愿之人,大概就是她了……

“唉,我醒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还以为在做梦呢!啧,居然不是梦……”

钱浅一想到自己居然就那么抱住了宋十安赤.裸的胸膛,还摸了他的脸,就忍不住面皮发烫。宋十安表现怪怪的,难不成是头一次被人轻薄,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门外的宋十安眼底却升起一丝希冀。原来是当成了梦,才会摸他抱他,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她还是惦记他的?

只有姚菁菁不知所谓:“你醒了看见我不高兴吗?你在梦里对我都这么冷淡?”

钱浅没敢提先前醒过一次的事,无奈哄道:“哪有冷淡?醒了就看见你,我很开心。”

姚菁菁这才高兴,晃着她的手说:“逍遥,你真好。其实那晚我可害怕了,侍女也不见了,到处都乱糟糟的,幸好你来了。”

钱浅捏着她的手逗弄道:“姚大千金这是想要以身相许?”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姚菁菁嗔怪着拍了她手一下,却没舍得用力,“芷兰说她还在睡着就被你拉起来了,什么都不知道就闷头跟着你跑。我也是,还没弄明白发生何事,你就已经安排好一切了。你是如何做到的?为何你一点都不害怕?”

钱浅笑笑说:“害怕只是一种情绪。遇到事情害怕是没有用的,想法子解决才是正事。”

姚菁菁憋不住说:“那日你被人打耳光事,我和芷兰还聊过。你被人欺负就只想着自己打回去,还算计着不能给对方留下伤痕,以免叫人抓住把柄。你这是经历过什么啊?怎会练就这样谨慎周全的性子?”

钱浅愣了片刻才说:“习惯了。大概是一种本能吧,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姚菁菁问:“你不是才十八岁?我还比你大几个月呢,芷兰比你大两岁,我们都想不到!”

钱浅笑道:“人长没长大不是按年纪算的。若是一生都顺顺当当没遇到过坎坷,那到寿终正寝的时候都还是孩子心性呢!”

姚菁菁若有所思,感慨地说:“我原来很想快点长大,可长大后才觉得,不长大也挺好的。”

“本来就是啊!”钱浅认同道,“我一直都觉得,做个傻子是件顶顶幸福的事。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什么顾虑都没有,每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光想着如何掀翻天,多好!”

她说的欢快,姚菁菁却面露心疼,反将她的手握紧。

“逍遥,我知道,别人屋檐再大也不如你自己手里的伞。但你救了我、救了王爷、更救了芷兰两次。我们都希望,我们对你来说不是别人。”

突如其来的认真让钱浅无所适从,搪塞说:“我的雨不多,伞也还够用。等我伞破了就去找你哈!”

姚菁菁不情不愿地嘟囔:“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的时候。”

钱浅夸张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看起来很想撕破我的伞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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