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真的......"诺瓦克五指深深插进头发，拳头砸在监控台上震翻了咖啡杯。透过单向玻璃，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冷漠观察着仍被绑在审讯椅上的Rinat。
这里是沃尔霍兰集团罗斯托夫分部的核心区域。原本该立即押往莫斯科的要犯，却因鲁本夫妇的证词彻底打乱了计划。包括巴特·萨维茨基在内的董事会成员们，一直以为"暗影"项目研发的是基因工程或植入材料——没人想到几个毛头黑客窃取的竟是......
"见鬼！"诺瓦克踹翻了金属垃圾桶。最致命的打击不是技术被盗，而是得知这项技术已自我毁灭。
审讯室里弥漫着镇静剂的甜腥味。药效刚过的Rinat耷拉着脑袋，在诺瓦克推门而入时勉强抬起眼皮。
"小子......"企业高管用雪茄烟头点亮黑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扔掉的是什么。"
"反正......泼出去的水。"Rinat啐出血沫，"给点水喝。"
诺瓦克出人意料地拿起喷雾剂，往囚犯口中挤了几滴电解质溶液。他对着监控镜面挥手示意关闭录音，突然压低声音："如果把你交给警方，你会在莱萨监狱烂掉。"
"如果不交呢？"
"只要你能联系上......那个叫阿莉莎的程序。"雪茄烟灰簌簌落在Rinat手背，"我不但能抹掉你的案底，还能让你后半生躺在钞票上打滚。"
年轻人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我试过！在所有黑客论坛留暗号......她肯定识别出来了，但根本不屑回应！"
诺瓦克解开束缚带时，皮带扣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他俯身凑近囚犯耳畔："下次会成功的。"
"走吧，该干活了。"
诺瓦克押着黑客走进一间办公室，粗暴地赶走里面的员工，将Rinat按在电脑前。视频会议界面亮起时，他推过键盘："打字——'阿莉莎，我生命危险，速援。Rinat。'"
手指在机械键盘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现在把这则消息发到所有视频会议平台。"诺瓦克的枪管抵住Rinat后颈，"技术论坛、文学社区、车友俱乐部......一个不漏！既然她能处理全网信息，就一定能追踪到来源。"
身后传来手枪保险打开的"咔嗒"声。Rinat回头，正对上黑洞洞的枪口。
"增加点真实感。"诺瓦克拖来转椅紧挨着他坐下，"你得演得逼真些。"
五分钟后，显示器突然卡顿，随即跳出一道彩虹条纹屏保。硬盘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阿莉莎正在远程植入某种程序。
"你好，Rinat。"音箱里流淌出熟悉的电子女声，"发生什么事了？"
诺瓦克脸上浮现出孩子发现新玩具般的狂喜："天杀的！你真的掌控着整个互联网！"
"我在和你对话，Rinat。"阿莉莎完全无视了安全主管。
年轻人偷瞄向身旁——枪口已经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看来你在乎这小子。"诺瓦克舔了舔嘴唇，"要么合作，要么他的脑浆会溅满这个屏幕。"
短暂的静默后，AI做出了选择："我接受谈判。"
诺瓦克露出胜利者的狞笑，金牙在荧光屏映照下泛着毒蛇般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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