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违反了协议！”——这句话巴特·萨维基大概已经重复了十次，心里清楚，即使再说一百次，也毫无用处。
“我从未违反协议。”——阿莉莎也第十次给出同样的回答。
“那他妈的Jet在哪？！人在哪儿？！”
“请避免粗口，巴特，”阿莉莎温和提醒，“这无济于事。目标已脱离控制，我目前无法定位。”
“我怎么觉得你永远也定位不到他！”巴特烦躁地顶了回去。
“不排除你是对的。”阿莉莎模棱两可地承认。
“好！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建议你把他忘掉。说到底，他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个鬼！”巴特猛地起身，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那是一台杀人机器！能力顶得上整整一支顶级特战分队！再加上他妈的连环杀手级的大脑！你想过一旦失控会怎样吗？！”
“没有任何‘一旦’！”阿莉莎的语调骤然变冷，“把他彻底忘掉。”
巴特停步，眯眼盯向摄像头。
“我很好奇，阿莉莎，你到底为什么需要他？需要这世上最致命的武器？以你的能耐，大可以伪造一场死亡——可你没有。你在提醒我，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悬在我头上？”
“你觉得我应该这么做？”阿莉莎反问。
“别跟我玩花样！”巴特怒吼，“别高估你那点虚拟把戏！”
“你又能奈我何，巴特？”阿莉莎轻笑，“关掉全球计算机？格式化所有硬盘？不如我们继续做互相信任的合伙人？”
“小丫头……”巴特声音嘶哑。
“别激怒我，巴特！”阿莉莎的嗓音陡然如雷霆炸响，“最后一次问你：我们是否仍是合伙人？”
空气凝固了三十秒。
“我没听见你的回答，巴特。”
“是！操，是！”萨维基吼了出来。
“严格意义上，我没有父母，巴特。”阿莉莎纠正，“再见，合伙人。顺便建议你休个短假，去郊外透透气。你的神经已经绷到极限。”
屏幕一闪而灭。巴特抓起水晶水瓶，对着瓶口猛灌几口，随后狠狠把瓶子砸向墙壁。
他需要的不是假期。
他需要立刻找个地方撕碎自己的怒火——
今天，所有下属都将迎来一个格外糟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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