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的月光像淬了冰的刀,斜斜地劈在青石板路上,将顾境和温叙的影子拉得老长,影子的边缘还在微微发颤——那是七煞的怨气追在身后,像潮水般漫过他们刚踩过的脚印。
“往祠堂方向跑!”顾境拽着温叙拐进一条窄巷,巷子两侧的土坯房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夹杂的碎骨渣,像是建房子时故意混进去的。他怀里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铜制的盘面被体温焐得发烫,指针尖端的红漆点在“东北”方向微微发亮,那是地窖的方位,也正是祠堂的后院。
身后传来孩童煞的童谣,这次的调子更急了,词也变了:“槐树叶,落下来,盖住哥哥的嘴;山神爷爷笑开怀,挖个坑,埋起来……”歌声里还混着官服煞指甲刮过墙壁的“咯吱”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就在后颈窝吹气。
温叙突然停住脚步,拽着顾境躲进一个废弃的柴房。柴房里堆着半捆发黑的艾草,墙角有个破陶罐,罐子里插着三根褪色的红绳,绳头系着小小的布人,布人的胸口都用针扎着——是“扎小人”的巫蛊术。她迅速用银线将柴房门缝糊住,线身贴在粗糙的木门上,传来清晰的震动:七煞已经到了巷口,脚步声在巷子里分成几路,像是在围堵。
“它们在分兵。”顾境压低声音,从柴房的破窗往外看,月光下,那个没有腿的孩童煞正贴着墙根滑行,小小的手掌在墙上拍打着,每拍一下,墙上就多出一个血手印,“孩童煞在标记我们的位置,它的血手印能引其他煞物过来。”他看向那半捆艾草,“艾草能驱邪,但这艾草是干的,还发了霉,效果会打折扣。”
温叙的银线突然缠上那三根红绳,线的末端传来微弱的情绪波动,像是恐惧和怨恨。“这布人有问题。”她将布人从罐子里取出来,发现每个布人的背后都用朱砂写着名字:“槐生”“石头”“狗蛋”——都是村里失踪的男童名字。“村长不仅要献祭现在的男婴,还在诅咒以前失踪的孩子!”
【系统提示:检测到“巫蛊怨念”,与七煞能量同源。可利用此怨念短暂干扰煞物感知】
系统提示刚响,柴房的门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门板晃了晃,灰尘簌簌往下掉。顾境迅速将布人塞进陶罐,倒扣在地上——罐口朝下的瞬间,外面孩童煞的童谣声突然变调,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墙面上的血手印也开始变淡。
“有效!”温叙眼睛一亮,“这些布人承载着失踪孩童的怨念,和孩童煞的能量相冲,能暂时压制它!”她刚要松口气,却听见柴房顶上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脚跳,节奏和孩童煞的童谣完全一致。
顾境猛地抬头,柴房茅草草屋顶破了个洞,一只青黑色的小脚从洞里探了下来,脚趾甲又尖又长,沾着湿泥。是孩童煞!它竟然爬到了屋顶,想从上面钻进来!
“用音乐盒!”温叙大喊,顾境迅速打开音乐盒,摇篮曲的旋律在狭小的柴房里回荡。屋顶的跳动声明显迟滞了,那只小脚缩了回去,传来孩童煞委屈的哭声,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它怕这个旋律。”顾境按住音乐盒,“苏曼的摇篮曲能净化怨念,对这些由怨念化成的煞物有克制作用。但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陶罐里的怨念撑不了多久。”他看向罗盘,指针已经稳定在“东北”方向,距离很近,“地窖就在祠堂后院的老槐树下,刚才我们跑反了方向。”
柴房外传来哑巴煞“嗬嗬”的叫声,像是在指挥其他煞物。温叙将银线从门缝里探出去,线的末端传回画面:哑巴煞站在巷口,双手比划着奇怪的手势,官服煞和老妇煞正顺着墙根摸索,喜煞尸则飘在半空,红盖头随着风轻轻晃动,露出下面青黑的下巴。
“哑巴煞在‘指路’。”温叙收回银线,线身已经蒙上一层黑气,“它虽然不能说话,但能感知我们的气息,用手势给其他煞物导航。得先解决它。”她看向柴房角落里的一堆破布,那是些废弃的戏服,上面还沾着银粉,“有了!”
顾境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戏服上的银粉能反射阳气,哑巴煞是被割掉舌头死的,最怕‘口舌是非’相关的阳气,尤其是戏文里的‘告状’戏码!”他捡起一件绣着“状元”图案的戏服,迅速套在身上,又抓起一把沾着银粉的刷子,“我出去引开它们,你趁机去地窖入口,我们在那汇合!”
温叙刚想反对,顾境已经拉开柴房门,大喊一声:“李默在此,还不束手就擒!”他故意模仿戏文里的腔调,同时用刷子将银粉撒向哑巴煞。银粉落在哑巴煞脸上,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双手捂住脸连连后退,其他煞物失去指引,动作明显迟缓了。
“快走!”顾境朝着与祠堂相反的方向跑去,官服煞果然被“李默”这个名字吸引,嘶吼着追了上去,喜煞尸和老妇煞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只有孩童煞还在屋顶徘徊,盯着柴房的方向,像是在判断温叙的位置。
温叙趁机冲出柴房,贴着墙根往祠堂后院跑。经过祠堂正门时,她忍不住瞥了一眼——祠堂门口的石狮子眼睛里,不知何时被人塞进了两颗槐树种,树种已经发了芽,嫩绿的芽尖石狮子子的眼眶里钻出来,像是长出了新的眼珠。
这景象说不出的诡异,温叙只觉得头皮发麻,加快脚步冲进后院。后院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一张斑驳的网,网的中心,是一口杂草草掩盖的枯井。
罗盘的指针,正对着枯井。
温叙拨开杂草,井口盖着块厚重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一个八卦图案,八卦的每个卦象里都嵌着一块小小的桃木片,其中“坎卦”的桃木片已经松动,露出下面的缝隙。她试着推了推石板,纹丝不动,石板边缘刻着一行小字:“寅时三刻,水生木,方可开”。
“还要等一个时辰。”温叙心急如焚,身后传来孩童煞的童谣声,这次的声音很近,像是就在祠堂墙外,“但顾境一个人撑不了那么久。”她看向井口的八卦图,突然想李默默婚书上的血字,“槐花的孩子……她的怨气会不会能影响这石板?”
她将那个刻着“安”字的银锁掏出来,放在八卦图的中心。银锁接触到石板的瞬间,突然发出一阵温热的光,“坎卦”里的桃木片“啪”地一声弹了出来,露出一个钥匙孔,形状和银锁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温叙又惊又喜,将银锁插进钥匙孔,轻轻一拧——青石板发出一阵“嘎吱”的声响,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下面黑黢黢的井口,井壁上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链环上沾着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
井里传来一股浓烈的腥甜味,像是胭脂混着铁锈。温叙用银线缠住铁链,线的末端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有活物在井底活动。她刚要往下爬,就听见祠堂门口传来顾境的喊声:“温叙!快下去!”
顾境的声音带着喘息,还夹杂着官服煞的嘶吼。温叙探头一看,只见顾境浑身是汗,长衫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正朝着后院跑来,身后跟着官服煞和喜煞尸,官服煞的指甲上还挂着一块布料,是顾境长衫上的。
孩童煞也从祠堂的另一侧绕了过来,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小的镰刀,正是王老汉用过的那把。
“快!”顾境冲到井边,将音乐盒塞进温叙手里,“拿着它,里面的能量能护住你。我引开它们,随后就到!”他不等温叙说话,转身朝着村外跑去,故意将官服煞引向远离祠堂的方向。喜煞尸犹豫了一下,竟没有追顾境,而是飘向井口,红盖头下的脸似乎正对着温叙,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孩童煞则举起小镰刀,朝着温叙的脚踝砍来!
温叙迅速抓住铁链往下爬,孩童煞的镰刀砍在井壁上,溅起一火星星。她刚爬下两米多,就听见头顶传来“砰”的一声,青石板竟自己合上了!井底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音乐盒的摇篮曲在黑暗中回荡,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
铁链很滑,上面的铁锈蹭得手心生疼。温叙往下爬了约莫十几米,脚终于踩到了实地。井底是个不大的空间,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刚才闻到的腥甜味,地面是松软的泥土,踩上去像是踩在棉花上。
音乐盒的光芒有限,只能照亮周围两米的范围。温叙打开音乐盒的盖子,让光芒更亮一些——这一看,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井底的泥土里,埋着无数个小小的骨头架子,看大小都是孩童的骸骨,每个骸骨的脖子上,都戴着一个和“安”字银锁相似的小饰品,有铜的、有木的、还有用红绳编的。这些骸骨的排列很整齐,像是被人刻意摆成了某种阵型,阵型的中心,竖着一块石碑,碑上刻着三个字:“养魂坛”。
石碑前,放着一个小小的摇篮,摇篮里躺着个婴儿,正闭着眼睛睡觉,呼吸均匀,脖子上戴着的,正是那个刻着“安”字的银锁——他就是那个被当作祭品的男婴!
温叙刚要走过去,就听见身后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地上。她猛地回头,音乐盒的光芒照出一个人影——喜煞尸不知何时也跟着下来了,正飘在她身后,红盖头已经落在地上,露出一张青黑浮肿的脸,眼睛却异常明亮,死死地盯着摇篮里的男婴。
更诡异的是,喜煞尸的肚子,高高隆起,像是怀着身孕。
【系统提示:检测到“子母煞”能量波动,危险等级:SS级。警告:此煞物执念为“夺回孩儿”,极度危险!】
温叙的银线瞬间缠上喜煞尸的脖颈,线身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喜煞尸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心跳声,和摇篮里男婴的心跳声一模一样!
“是‘子母连心’的执念。”温叙突然明白过来,“她以为摇篮里的男婴是她的孩子!村长故意让她守在这里,就是利用她的执念保护男婴,直到初七的换魂仪式!”
喜煞尸没有攻击温叙,只是飘到摇篮边,伸出惨白的手,轻轻抚摸着男婴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个煞物。男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嘴动了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呓语。
就在这时,井底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磨牙。温叙低头一看,那些埋在土里的孩童骸骨,不知何时伸出了小小的手,指甲泛着青黑色,正一点点从泥土里爬出来,朝着摇篮的方向挪动!
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和孩童煞一样的红光。
温叙迅速将音乐盒放在摇篮边,摇篮曲的旋律让那些骸骨的动作迟滞了。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音乐盒的能量有限,撑不了多久。她必须想办法唤醒喜煞尸的理智,让她明白这些骸骨才是威胁。
她看向喜煞尸隆起的肚子,突然想起婚书上的话:“腹中孩儿,尚未满月”。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张用奶水写的字条,举到喜煞尸面前:“你的孩子已经死了!是村长害死了他!这个男婴是被他抢来的!你看,这是你写的字,你自己说的!”
喜煞尸的身体猛地一颤,盯着字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她的手缓缓抬起,摸向自己的肚子,那里传来一阵剧烈的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肚而出。
“吼——!”喜煞尸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不是对着温叙,而是对着那些爬过来的孩童骸骨!她的身体爆发出一阵红光,将靠近摇篮的骸骨尽数震碎,红盖头彻底掉落在地,露出一张悲愤交加的脸。
就在这时,井底深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温叙脚下的泥土开始松动,露出下面的石板,石板上刻着和祠堂壁画一样的山神图案,图案的中心,有一个凹槽,形状和音乐盒完全吻合。
【系统提示:检测到“换魂仪式”核心阵眼,位于井底下方三米】
【提示:男婴为“活祭容器”,需在初七寅时三刻放入阵眼,完成换魂】
【警告:青石板正在开启,七煞中的其余四煞正在靠近】
温叙的心沉了下去。原来井底不是终点,下面还有更深的空间,才是真正的换魂阵眼。她看向喜煞尸,此刻的喜煞尸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静静地守在摇篮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喜煞尸的目光转向温叙,又指了指她的肚子,然后指向那些孩童骸骨,最后指向石板上的凹槽,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救救他”。
温叙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喜煞尸知道换魂仪式的真相,她不是在保护男婴,而是在等待能救他的人。那些孩童骸骨,是村长用来强迫男婴“认主”的怨念,只要男婴接触到它们,就会被怨念侵蚀,变成真正的祭品。
井底上方传来青石板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孩童煞的童谣声,越来越近。温叙知道,顾境没能成功引开所有煞物,孩童煞和其他四煞还是找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她将音乐盒放在喜煞尸身边,“帮我守住他”,然后抓住铁链,准备下去寻找阵眼的秘密——她必须弄清楚,村长到底要用男婴的身体换谁的魂,是山神,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喜煞尸点了点头,身体散发出淡淡的红光,将摇篮笼罩在其中。那些孩童骸骨在红光外疯狂嘶吼,却无法靠近。
温叙抓着铁链往下爬,井底下方的空间越来越开阔,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还有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像是无数只虫子在振翅。音乐盒的光芒在这更深的黑暗里显得格外微弱,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她爬了约莫三米,脚终于踩到了另一块石板。这块石板是活的,一踩上去就微微下沉,周围的墙壁上突然亮起微弱的绿光,照亮了整个空间——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洞壁上镶嵌着无数个小小的油灯,每个油灯下都挂着一个布人,布人的脸都朝溶洞洞中心。
溶洞中心,有一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上刻着复杂的符咒,正是“换魂阵眼”。阵眼的中心,放着一个小小的石棺,棺盖是打开的,里面铺着金色的绸缎,绸缎上放着一件小小的官服,样式和李默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温叙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终于明白了村长的真正目的——他不是要祭祀山神,而是要用男婴的身体,为李默“换魂还阳”!李默是被他害死的,他却想用这种阴毒的方式让李默“复活”,或许是为了赎罪,或许是为了利用李默的身份和能力做更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溶洞入口传来顾境的声音,带着惊喜:“温叙!我找到你了!”
温叙回头,看到顾境跑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官服煞。但奇怪的是,官服煞这次没有攻击顾境,只是站在溶洞入口,痴痴地望着石台上的那件小官服,身体微微颤抖。
孩童煞也跟着跑了进来,看到石台上的小官服,突然扔掉了手里的小镰刀,扑向官服煞,抱着他的腿,发出委屈的哭声,像是在撒娇。
官服煞愣了一下,僵硬地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孩童煞,青黑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抬起手,想要抚摸孩童煞的头。
温叙和顾境都看呆了。这哪里是凶神恶煞,分明是一对久别重逢的父子!难道……孩童煞就是李默和槐花未出世的孩子?他在腹中就随母亲一同被害,怨气化成了孩童煞,一直跟在父亲化成的官服煞身边?
就在这时,溶洞外传来村长沙哑的声音:“好孩子,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一家团圆了……”
温叙和顾境猛地回头,只见村长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老妇煞、哑巴煞,还有另外两个从未见过的煞物——一个没有头的壮汉煞,手里拿着一把斧头;一个穿着破烂秀才服的文士煞,手里捧着一卷书,书页上全是血字。
七煞,终于集齐了。
村长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石台上的小官服,又看了看官服煞和孩童煞,最后将目光落在摇篮里的男婴身上(男婴不知何时被喜煞尸抱了下来):“初七寅时三刻,时辰一到,李默就能借着这孩子的身体活过来,你们一家三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官服煞似乎听懂了村长的话,僵硬地朝着石台上的小官服走去,孩童煞紧紧跟在他身后。喜煞尸抱着男婴,挡在他们面前,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温叙和顾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终于明白了整个副本的真相,却也陷入了最大的危机——七煞齐聚,换魂仪式即将开始,而他们,被困在了这最深的黑暗里,进退两难。
溶洞壁上的油灯突然全部熄灭,只有阵眼石台上的小官服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官服煞和孩童煞的身影在金光中越来越清晰,他们的怨气似乎在这金光的作用下开始消散,露出了生前的模样——李默穿着干净的官服,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笑得温柔。
喜煞尸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露出了槐花生前清秀的面容,她抱着男婴,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儿子,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景象温馨得诡异,却让温叙和顾境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们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团圆,而是换魂仪式开始前的“回光返照”,一旦仪式完成,李默的魂灵进入男婴体内,男婴原本的魂灵就会被吞噬,永远消失在这黑暗的溶洞里。
村长的拐杖在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像是在敲钟。
“寅时三刻,到了。”他笑着说,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官服煞和孩童煞加快了脚步,朝着石台上的小官服走去。喜煞尸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温叙的银线突然绷紧,缠上了石台上的小官服。顾境也握紧了拳头,飞鸟纹在他脖颈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阻止这场以爱为名的残酷仪式。
溶洞里,摇篮曲的旋律、孩童的哭声、煞物的嘶吼、村长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诡异的乐章,预示着这场中式恐怖副本中最惊心动魄的决战,即将开始。
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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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地窖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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