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海走后,杨越航用手推了推眼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着蒋羽。
他跟在蒋羽身后不远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想显得过于亲昵,又不想被落下太远。
蒋羽似乎察觉到了杨越航的存在,但她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能回家。”
杨越航连忙解释,“没关系,我正好也有空,就当是散散步吧。”
蒋羽没有再说话,继续默默地走着,杨越航也只好静静地跟在后面,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默默抓紧了书包末尾剩下的带子。
祁文海是怎么了?
他妈妈……是有什么故事吗?杂种……是为什么?
走了一会儿,杨越航终于忍不住,轻声说道:“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蒋羽若无其事的停下了脚步。
她烟瘾又犯了……
她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了一支烟。
那支烟在她手中显得有些突兀,与她平日里的形象似乎有些不符,她用颤抖的手指将烟点燃,火苗在空气中,仿佛和杨越航隔了一层。
她轻轻一吸,烟雾缭绕中,蒋羽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让人难以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杨越航愣了愣,“你还抽烟啊?”
“老子他妈还喝酒呢……”,蒋羽笑了笑
杨越航:“……”
**
“记得吃药啊”,吴厌一边做饭,一边叮嘱着。
“知道了!”
蒋羽回到房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抖现象会加重,而且是越吃药手抖的越厉害。
治不好了吗?
蒋羽吃完药,就出去吃饭了。
饭桌上,吴厌吃着饭,抬头看着蒋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蒋羽,我下个月就要走了。”
蒋羽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吴厌,“走?”
其实话说过来,蒋羽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没有离开过吴厌。
在人贩子手里的时候,相依为命。
在初中的时候,一起混天混地。
到现在的同居。
一些天大的事都一起做过。
吴厌点点头,“我的朋友在文市,他在那边遇到点问题,我准备去那边待半年”
“到时候我的赌场……就请你帮我看管着了,有什么事联系我就行……”
他也不想离开蒋羽……
说不定他下次回来,他的阿羽就和那个祁文海在一起了。
蒋羽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夹着菜,说:“行,那祝你在那边一切顺利。”
吴厌看着蒋羽,心里有些失落,他本以为蒋羽会婉留他。
……
饭后,蒋羽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吴厌说要离开的话。
吴厌要走了……
虽然她可以自立根生
但少了一个做饭的人……
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少了个纯真的少年……
**
可吴厌快拖不住了,人贩子找来了。
就在今天……
吴厌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忆月,但是人贩子正好盯上他了。
“小发子?”
吴厌虽是男孩子,但面对童年的阴影,还是会有些许害怕的。
忆月看过去,“吴厌,你怎么了?”
吴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跑!
“就是小发子!别跑!”
那个男人是个独眼,那只眼睛就是吴厌戳瞎的。
当时就是戳瞎了人贩子,他和蒋羽才逃出来的。
他不能伤及到忆月,随后他拉着忆月就往外跑。
忆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跟着他跑了,两人牵着手在路上狂奔。
他们躲进了一个巷子里。
人贩子追过来,左看右看,找不到他们。
“小兔崽子,老子迟早要把你和那个默子抓回来!”
吴厌紧紧的抓着忆月的手,忆月抬头看着吴厌,心快速地跳着。
人贩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吴厌,他是谁?”
“忆月,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分享……”
这是一段他不想提起的童年……
“好……”,忆月轻声说道,微微颔首。
忆月凝视着吴厌,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她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吴厌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回应道,“嗯,我会的。”
他肯定还会在鬼门关走一趟的,但忆月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等过几个月,她就表白,让吴厌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情感了。
她要勇敢!
“那我先走了……”
吴厌看着忆月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童年……
对于吴厌来说,他是见过爸爸妈妈的,但是他也是小时候被拐来的,没有能力去找,现在也找不到……
他何尝不想自己的父母?
或许,蒋羽待在祁文海身边,才能得到最好的保护,是吗?
**
第二天,蒋羽去上学,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杨越航……
怎么又是他?
杨越般正朝蒋羽走来,手里提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和两个包子。
“蒋羽,这是我特意去早餐店给你买的!”
杨越航满脸笑容,似乎很热,他头发黏在起了。
他将手中的包子和豆浆递给蒋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蒋羽轻轻地摇了摇头,婉拒道:“不用了,谢谢你了……”
杨越航显然没有预料到蒋羽会拒绝,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但他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坚持把早餐塞到蒋羽的手里,说道:“我都已经买好了,你就吃几口吧,别饿着肚子了。”
蒋羽只好接着,刚拿着早餐准备吃,就看见祁文海朝这边走过来。
祁文海黑着脸,阴沉的很,大步走到杨越航面前,挡住蒋羽的视线,冷冷道:“你干什么?”
杨越航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头雾水,“我……给蒋羽送早餐,怎么了?”
祁文海咬了咬牙,眼中满是嘲讽,轻笑一声,“送早餐?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昨天放学,杨越航也跟着蒋羽,今天还跟着。
想死?
蒋羽眼见情况不妙,急忙迈步上前,想要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祁文海,你干什么?人家只是送个早餐而已”
然而,祁文海对蒋羽的劝解完全不买账,他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情绪愈发激动,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蒋羽手中的早餐夺了过去,毫不留情地将早餐狠狠地扔到了地上,仿佛那不是一份食物,而是一件令人厌恶的东西。
豆浆和包子全摔在地上,溅了一地。
“下一次,老子扔你脸上”,祁文海瞪着杨越航,嘴里说道。
杨越航本来就对祁文海的行为感到不满,现在更是被彻底激怒了。
“你有病吧!”,杨越航忍无可忍,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用力推了祁文海一把。
“……”
这是杨越航早上守着早餐店开门去买的,他自己都没吃上一口,就被祁文海这样摔在地上了。
祁文海被杨越航这么一推,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满脸怒容地盯着杨越航。
“我告诉你……”,祁文海恶狠狠的看着他,“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每一个字都直戳杨越航的心脏。
他祁文海最近好像没有权威了,任何人都可以说他。
想到这,祁文海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狠狠地给了杨越航一拳,这一拳力量十足,带着祁文海的怒火和怨恨,直直地打在了杨越航的脸上。
蒋羽见状,冲上前去,用双手将杨越航紧紧地护在身后。
她死死地盯着祁文海,口中怒喝道:“祁文海!”
她跟祁文海之间的矛盾总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祁文海只会用暴力来说话吗?
祁文海在听到蒋羽的怒喝声后,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蒋羽”
祁文海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个两个的,你恶不恶心?”
吴厌一个,杨越航一个。
蒋羽都是护在身后,怎么?就他一个外人?
他之前庇护蒋羽的时候,蒋羽没有一丝感情吗?
蒋羽听他说了这句话,皱了皱眉头。
恶心?
祁文海!
“……”
没等蒋羽想说话,祁文海就转身离开了,蒋羽也没有再多纠缠。
她跟随杨越航一同前往医务室。
进入医务室后,蒋羽关切地查看了杨越航的伤口情况,“我来帮你处理一下吧……”,蒋羽轻声说道,然后缓缓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棉签,蘸上一点消毒药水。
她将棉签贴近杨越航嘴角的伤口,仔细地擦拭着,蒋羽慢慢地靠近杨越航,她的呼吸轻拂着杨越航的耳垂,杨越航的耳根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在处理完伤口后,蒋羽又拿起一瓶碘伏,轻轻揭开瓶盖,将碘伏倒在一块干净的纱布上,接着,她用纱布轻轻地覆盖在杨越航的伤口上,为其进行消毒处理。
完成后,蒋羽抬头看向杨越航,“好了,应该不会太疼了。”
蒋羽紧接着说,“对不起啊,他人就是这样”
“没关系”
然后,她与杨越航一同走出医务室,并肩走向教室,回去上课
杨越航悄悄看了看蒋羽,嘴角上扬,又无事的往前走着
**
接下来的这几天,蒋羽很少见到祁文海。
期末考也到了。
蒋羽在第九考场上,杨越航自然是在第一考场的。
这次期末考,祁文海缺考了。
怎么?跟她蒋羽玩失踪?
考试这种东西,蒋羽是一概不通的,自然考的也不是很好,一看到卷子就打瞌睡。
……
在经过这段难熬的日子后。
三天的考试考完了,终于放暑假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杨越航最近好像在筹备什么物理竞赛,所以蒋羽也很少见到杨越航。
走在放学的路上,看到了连华,“连子!”
“羽姐?你放假啦?”
蒋羽点了点头,正想从连子这里问一下祁文海的去向,但被他打断了
“姐,我朋友约我去酒吧玩,我先走了!”
“好……”
连子走后,蒋羽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突然听到一阵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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