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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哭吧沈路

赵知珩和白岁分手了。

这事被当成什么重大事件一样疯了似的传,“大喇叭”站在讲台上,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任职讲话,高声陈述着白岁和赵知珩那点事,又不知从哪听到了赵知珩初中的传言,添油加醋的把他的身世背景跟白岁分手这件事连接在了一起,说是因为白岁知道了他杀过人,他妈就是他亲手杀的,他爸又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还会家暴,白岁不能接受才分的手。

事态到了这种地步,分手这种小事已经没人会在意了,更想听的反而是赵知珩的那些传言。

我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但那是我第一次见沈路那样生气。

“他不是!”沈路站起身子,指着讲台上的“大喇叭”,声音已经到了尖锐的程度:“你胡说八道什么!”

听见沈路的声音,“大喇叭”好像更兴奋了,他回指着沈路,高声宣扬:“沈路跟他关系最好,沈路一定知道,你快跟大家说啊,是不是那样?你们初中时候是不是就知道他杀了他亲妈?”

沈路气得发抖,原来平时温柔的人连生气都说不出一句狠话来。

我从高的快看不见人的书堆里抬起头,顺手抄起一本很厚的练习本,不耐烦的朝“大喇叭”身上砸。

书的硬角砸中了他的肩膀,他疼的“嗷”的一身抱着肩膀蹲了下来,总算有了片刻安静,我这才满意的偏过头,却见沈路如同被鬼上身了似的,站在一旁身体僵直。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没有人再见过赵知珩,学校联系了他的父亲,得到的答复却是“不知情”,找不见人,学校就一直以逃课来做处分。

联系不到赵知珩,沈路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甚至几番去找了白岁,可白岁却只是看了沈路一眼,冷笑一声摇着头走开,这样的态度让沈路一头雾水,但此时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测白岁的意思,即便每次白岁的态度都是如此,他还是不厌其烦的追着白岁询问赵知珩的下落。

我环着手,靠在教室门外,只是看着沈路对白岁穷追不舍,其实这件事情,我知道原委。

在白岁和赵知珩还没分手的时候,白岁曾经找过我,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陶年,沈路喜欢赵知珩吧?”

纠缠不休,我觉得烦厌,照旧没有打算回答,想转身走开,越过白岁,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语调。

“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真恶心。”

我突然愣在原地,像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直反胃。

我又回身走到她面前,皱着眉质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沈路恶心。”

白岁话音刚落,我大脑不受控制的拽住她的校服衣领,一把将她推搡在墙上,后背“砰”的一声砸在墙面上,白岁痛得“嘶”了一声,她回瞪着我,我扬起的拳头顺势落下,白岁反应不及发出了一声尖叫,但应有的痛感迟迟没到,耳边传来一声闷响,白岁试探性的睁开眼睛,发现我的拳头砸在了她耳边的墙上。

那好像还是我记事起,第一次这样对待一个人。

“你没有资格指摘沈路。”

我丢下这样一句话,松开白岁的衣领,径直走开。

再之后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我认为我能猜得**不离十,白岁大概是和赵知珩说了些什么不入耳的话,比如说沈路喜欢赵知珩这件事。

赵知珩是在酒吧里被找到的,听说他爸险些卸了他的胳膊。

我对此表示不以为意,经过这些天的风言风语,全校都知道赵知珩他爸出了名的狠,能有这样的结果也算意料之中,更何况赵知珩现在的模样,连我都忍不住想冲上去给他几巴掌。

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了不同颜色的酒渍,头发凌乱,甚至长出了些细碎的胡渣,不知是醉醒了几次,他始终窝在那个位置,身旁的烟灰缸已经快满的喷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酸涩的味道,一只手无力的耷拉着,手肘上肿起一个大包。

看起来像个被人遗弃许久,又颓废无用的垃圾。

他看见沈路时,空洞的眼神突然愣怔了几秒,我捕捉到了那个眼神,我想,我或许猜的没错。

但沈路没有发觉赵知珩那细小的眼神变化,他只是无比庆幸他找到了赵知珩,没高兴几秒,又盯着赵知珩的手肘眼眶又要泛红,我实在不想沈路这副模样在赵知珩面前展露,向前一步将沈路拦在身后,朝赵知珩伸出一只手。

“去医院吧,手会废掉。”

赵知珩看向我,眼神还是往日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我把头一扭,没有在意,我不在乎赵知珩对我的喜恶,反正我又不要和他做朋友。

他只是犹豫了几秒,沈路却急不可耐的要越过我来搀扶赵知珩,只是赵知珩没有去够沈路的手,反倒把手往我手臂上一勾,半扶着我就要往门外走。

沈路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又很快追在我的身后跟了上来。

赵知珩的手是被他爸打的,两指粗的钢管生生砸折了骨头,赵知珩身上没几个钱,好在他算是那间酒吧的熟客,酒吧老板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见赵知珩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觉得他可怜,就任由他在那个角落呆了几天,直到沈路和我找到了他。

手伤严重,再拖下去只怕会出问题,我把赵知珩丢在医院的会诊室里,把兜里的手机一并扔给了赵知珩。

“给你爸打电话吧。”我说出这一句,而后就想搭着沈路的肩离开这里。

我们这样的年纪遇事找家长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我认为沈路在这里并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沈路总是想哭,我不想他在赵知珩面前哭。

但沈路只是推开了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他盯着赵知珩看,我有些不快,环着手把头扭到一边,也赌气不看沈路,没过一会儿,沈路突然凑到我耳边,用很轻的声调有些难为情的问我。

“陶年,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我的家庭条件一直都算是优渥,父母常年在国外也很开明,他们没有控制我的零花钱,换句话说,我有大把的钱可以借给沈路,但我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路,我不明白,为什么又在问我这样的蠢问题。

“他要不到钱,他爸不会管他的。”看我没有说话,沈路好像有点着急,又不住的表示会很快还给我。

我赌气的像是刻意要为难一样,我仰着头,质问沈路:“你怎么还?”

沈路低下头没说话,只是死死攥着衣角,睫毛不住的颤抖,我就知道,沈路根本没想过后面的事。我虽然生气,但我还是见不得沈路这副神情,从赵知珩怀里拿过我的手机,塞进了沈路手里。

“支付密码是我的生日,手机回学校的时候还给我。”

我双手插进口袋里,说罢就往会诊室外走,我觉得沈路不会再哭了,所以不想在这陪着沈路浪费时间,准备回家多刷几套试题。

后来沈路用医院的病情证明替赵知珩请了病假,几乎要说破了嘴皮,央求了老师很久才总算划掉了赵知珩的逃课处分,顺便给自己也请了几天事假,意料之中,又少不得挨了老师一顿教训,好在沈路成绩一向很好,好学生在老师眼里总是能镀上一层滤镜,虽然挨了几句臭骂,好在假条也顺利批了下来。

我觉得沈路好像很忙,但沈路还是来见了我一面,告诉我赵知珩的手需要做个小手术,顺便把手机还给了我。我打开支付记录看了一眼,而后震惊于沈路居然只花了那么点钱,沈路解释说他手头上还有一些。

随便吧。我收起手机,继续低下头刷题,我知道沈路很忙,没有时间和我说更多的话。

身旁空置了几天反而是我有点不适应,但我再见到沈路的时候,眼见着沈路消瘦了很多,累的连呼吸都透露着绵软无力,眼角也布满了红血丝,苍白的脸泛着不自然的青灰,上课时也有气无力的没有精神。

再后来赵知珩回了学校,手还用纱布吊在脖子上,虽然滑稽,但并不妨碍他还是在人群里很挑眼。只是他好像有意无意的想刻意避开沈路,这让沈路觉得有些古怪,有时候甚至要复盘好几次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厌烦的事,我被他扰的心烦,终于还是还是按捺不住,连拖带拽的拉扯着沈路拦下了正要回家的赵知珩。

被人突然拦住去路,赵知珩显然有些不快,再看面前的人是沈路和我,眉目就皱得更紧,他不自然的挠挠头,不耐烦的吐出一句:“搞什么啊。”

沈路不知道我的用意,也不想让赵知珩心烦,于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但我却是喜欢开门见山的。

“沈路喜欢你的事你知道吧,白岁和你说过。”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沈路本就铁青的脸此刻变得尤为吓人,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又过了很久,我才听到赵知珩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妈的陶年,你跟沈路还不够恶心吗?真像两条疯狗!”

赵知珩骂出这句,愤恨的越过我们怒气冲冲的走开,没有震惊和反驳就是默认。沈路愣在原地僵持了很久,我也没说话,半刻我才终于看见沈路滑下来的眼泪。

我看到这幅场景居然有种莫名的爽感,哭吧沈路,反正赵知珩不在面前。

沈路从呆愣到抽泣,再到哀嚎然后安静,“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就这样不断的重复这句话,我听着,刚刚的爽感逐渐变成了心里添堵,想去安慰沈路几句,又觉得我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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