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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恶人自有恶报!那相府千金许画鸢,仗着家世显赫,本是天之骄女,可惜被猪油蒙了心,在情字上昏了头,最后落得个抛尸荒野的下场,真真是大快人心!”

指尖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许鸢关掉了这本名为《浮华》的小说页面。故事内核颇为老套:

女主钟珞瑶自小被弃养在穷乡僻壤,一朝回京受尽冷眼,却在逆境中邂逅了男主宫予。宫予,为前朝静姝公主沈玉荷,皇帝的亲妹妹,与边疆将门之子宫执明所生,父母早年亡故,受封梁王,遇到钟珞瑶后两人情愫渐生。而真正让许鸢点开它的,是书中那个与她名字仅差一字的恶毒女配——相府千金许画鸢。

书中的许画鸢,依仗父兄权势,嚣张跋扈,坏事做尽。而爱慕着梁王宫予的她,得知宫予对钟珞瑶青眼有加之后,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她联合女主那个同样心思不正的妹妹钟晚意,频频对女主下黑手。然而女主光环可不是吹的。不仅梁王倾心,连许画鸢的亲哥哥许括,乃至那深不可测、城府如渊的反派太子沈玦,都纷纷成了钟珞瑶的裙下之臣。如此境况下,整日作恶的许画鸢,结局自然凄惨无比。

许鸢脑中清晰浮现出书中的关键场景:许画鸢买通了一个瘸腿醉鬼,企图彻底毁掉钟珞瑶的清白。

“钟小姐,您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吧。”

许画鸢的声音带着刻毒的得意,指尖划过粗糙冰冷的门板。

“我倒要看看,梁王府还会不会要一个失了贞洁的王妃!”

“哐当”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被狠狠关上,将昏迷不醒的钟珞瑶彻底隔绝在绝望的黑暗里。

当宫予得到消息带人破门而入时,那瘸腿的醉鬼正□□着撕扯钟珞瑶的衣襟,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宫予目眦欲裂,手中长剑如电光般刺出,瞬间结果了那腌臜性命。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钟珞瑶,眼中燃烧着噬骨的怒火,字字如冰锥:

“许画鸢!本王定要你付出代价!”

三日后,朝堂风云骤变。

御史台连上七道奏本,弹劾许丞相治家不严,纵女行凶,证据直指许画鸢纵仆强占民田、殴伤无辜良民。宫予一系的官员默契附议,皇帝震怒之下:削许丞相三年俸禄!罢免其门生吏部侍郎之职!责令相府闭门思过一月!

圣旨降下时,宫予正轻吹汤药喂着病榻上的钟珞瑶,闻言只淡淡道:

“断她父兄羽翼,比杀她……更痛。”

而那位素日里总是挂着恣意笑容的少年郎,许画鸢的亲哥哥许括,在得知真相后,脸上只剩下前所未有的失望与冰冷。

“鸢儿,”他的声音疲惫得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

“从前只当你年纪小,不懂事,处处容让。可这次…我无法再替你开脱。你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我会禀明爹娘,为你寻一门妥帖的亲事,离开京城,好好过日子吧。”

“哥!不要!我不要嫁人!我只是喜欢梁王殿下!我有什么错?!”

许画鸢撕心裂肺的哭喊几乎要掀翻相府的屋顶,她死死抓住兄长的衣袖,泪流满面。许括却只是用力拂开她的手,留下四个冰冷的字:“执迷不悟!”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背影决绝。

许府确实为她寻了门亲事,对象是京郊一个据说敦厚老实的农户。然而,花轿抬到地头,新郎却诡异地变成了一个乡下的瘸腿老鳏夫——其身份与当初许画鸢为钟珞瑶安排的那个醉鬼如出一辙。

拥有上帝视角的读者心知肚明,这偷梁换柱的毒计,正是出自那位笑令人胆寒的太子沈玦之手。

东宫书房内,沈玦端坐案前,指尖把玩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敢动阿瑶…”他轻声呢喃,仿佛情人间的絮语,眼中却淬着寒冰。话音未落,手腕猛地发力,匕首“夺”的一声狠狠钉穿了一张写着“许画鸢”三字的宣纸,刀柄犹自震颤不已。

他乐于看到敌人坠入深渊,并以此为乐。这种纯粹而强大的恶意,像阴影一样笼罩下来,任谁都会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最终,许画鸢在那个老鳏夫日复一日的折磨下香消玉殒,尸体像破布般被随意丢弃在后山荒冢,任由野狗豺狼啃食……

---

“呼……”

许鸢长舒一口气,将手机屏幕按熄,倒扣在桌面上。指尖残留着屏幕的微凉。

“离大结局就差一章了,作者今天能更完吗?”

她小声嘀咕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虽然剧情有些老套,部分情节在她看来也略显降智,但作者塑造人物的功力确实不俗,情节紧凑抓人,一章接着一章,让她看得欲罢不能。

尤其是沈玦,这位他印象最深的人物,与其说是印象深,倒不如说是恐惧,作者成功地将一个表里如一、手段狠辣的笑面虎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她这个读者都不寒而栗

正出神间,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瓷砖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穿着利落白衬衫、踩着细高跟的女人风风火火地走到她工位旁,屈指敲了敲隔板:

“小许!朱总让你一会儿去他办公室一趟!”

“哎!好!”许鸢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将扣着的手机又往桌角推了推,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乱敲,假装正在专心处理文档。那女人——部门主管孙姐,见状笑了笑,将一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放在她桌角:

“真用功啊,怪不得朱总那么器重你。”

许鸢抬起头,扯出一个略带心虚的笑容:“哪有,跟孙姐比起来差远了,我还得多多学习呢。”

两人寒暄了几句,孙姐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开了。许鸢刚松口气,桌上的手机又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妈妈”两个字跳动着,像两枚烧红的烙铁。许鸢盯着那名字,眉头紧紧锁起,任由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区里固执地响着,直到自动挂断。紧接着,手机便疯狂地震动起来,一条条信息迫不及待地挤进屏幕:

“许鸢!你个死丫头怎么不接电话?!”

“我知道你今天发工资!我可是掐着指头算着呢,别想糊弄我!”

见她没回复,对面又发来:

“许鸢,你一个女孩子家,一个月能花几个钱?省下的转过来,给你哥攒着结婚用!他都多大了,还没娶到媳妇呢!你当妹妹的,一点心都不长!”

许鸢盯着屏幕,嘴角牵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娶不到媳妇?还不是因为那个被全家宠坏的许世宗,好吃懒做,眼高手低,挑三拣四!

她命不好,出生在一个偏远小镇的重男轻女之家。哥哥许世宗一落地就被全家捧在手心,视作唯一的希望和命根子。而她,仅仅因为是个女孩,从小到大承受了无数不公和冷眼。但在这个家里,她并非全无依靠。外婆,那个虽然年迈却腰杆挺直的老人,是她最坚固的堡垒和最温暖的港湾。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因为不小心打翻了哥哥的玩具,一个许世宗早已玩腻丢在角落的破木枪,母亲劈头盖脸的责骂和巴掌就落了下来。是外婆闻声赶来,一把将小小的许鸢护在身后,那双平时慈祥的浑浊眼睛此刻射出锐利的光,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够了!一个破木头,值当把孩子打成这样?小孩子手不稳,打翻了再捡起来就是!我外孙女轮不到你们这么糟践!”

母亲被外婆的气势慑住,悻悻地收了手,嘴里还嘟囔着“就你惯着她”。外婆没理她,蹲下身,心疼地查看许鸢被打红的脸颊和小手,轻轻吹着气:“疼不疼?鸢鸢不怕,外婆在呢”

自那次之后,外婆就会在她放假的时候来把她接到乡下跟自己一块住,态度坚决不容拒绝,即使许鸢父母不愿意,但碍于外婆的威严,也只好同意,在乡下的那段时光,可以说是她一生中最自由,最快乐的时候

初中毕业那年,家里就让她辍学,是外婆拄着拐杖,用力地敲着地面,对着儿子儿媳沉声道:“我老婆子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一手遮天!鸢鸢读书好,脑子灵光,凭什么不让她念?你们要是敢断了我孙女的学业,我就带着她去镇上告状,让街坊四邻都看看你们是怎么当爹妈的!”

外婆的强硬态度加上许鸢自己以死相逼的哭喊,才最终争取到了继续念书的机,才勉强争取到继续念书的机会。许家人不给她一分钱,她就靠着的助学金和所有假期拼了命打工,还有外婆偷偷塞给自己的钱,才磕磕绊绊读完高中。

考上大学,熬到毕业找到这份体面的工作。本以为终于能开启自己的人生,可那群吸血鬼般的家人竟摸到了她的公司地址,在大厅里撒泼打滚大闹一场,骂她不孝,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从此,每个月发薪日就成了她的噩梦,催命符般的电话和消息从未缺席。

而每次被逼到绝境,支撑她咬牙挺过去的,除了自己那股不服输的狠劲,就是外婆打来的电话里,那一声声的鸢鸢和亲切的关怀

指节因用力攥紧而微微泛白,许鸢深深吸了口气,将那些刺目的信息划掉,没有回复一个字。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角,努力平复心情,朝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朱总办公室木门走去。

站在门前,她再次调整呼吸,抬手轻轻敲了三下。

“请进。”里面传来温和的男声。

许鸢推门而入。宽大的办公桌后,朱总正翻阅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一贯的温和与睿智。

“朱总,您找我?”许鸢微微低头

这位年近中年的上司,堪称许鸢职场上的贵人。不仅看重她的能力,悉心指导提携,上次许家人来公司闹得天翻地覆,也是他挺身而出,沉稳有力地帮她解了围,挡下了那些不堪的谩骂。

“小许啊,”朱总放下文件,推了推眼镜,露出和煦的笑容,“过几天,集团打算派一个人去B市,担任那边新成立的分公司部门主管。”

许鸢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又松开,惊讶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期待。

朱总看着她,爽朗地笑了两声:“你的工作能力和责任心,大家有目共睹,我很看好你。相信到了那边,平台更大,你会做得更出色,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这简直是天降甘霖!远离吸血的原生家庭,职位晋升,薪水提升,开启全新的、只属于自己的生活!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许鸢,连日来的阴霾仿佛被这消息一扫而空。她连忙躬身,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谢谢朱总!谢谢您的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等到走出办公室,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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