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
随着先帝棺椁前往帝陵的，还有一身素衣期期艾艾的先帝妃嫔。
先帝无子嗣的妃子不少，文宁安是其中位分最高最年轻的。
可如今这些虚位已成过去，待到皇陵，大家都一样。
夜已至，队伍在驿站停歇。
一阵骚动后，有人惊呼：“淑太妃自尽了！”
*
文宁安醒来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长生殿。
她在这住了五年，煊赫有之，恩宠有之，却无人气，冷冰冰的宫灯与杯盏，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阿宁，五年前你弃我于不顾，奔着至高的权势而去，可如今朕已大权在握，你为何还要逃呢？”
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惊得文宁安差点滚下床榻。
那人走近了，明明灭灭的灯火下，文宁安看到玄黑的锦衣上金丝勾画着龙纹。
许久，她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接着下巴被抬起，如意料中的冷峻脸庞映入眼帘，眼中是她看不透的晦暗。
“宁愿守皇陵，也不愿见我？”萧贤显然已经怒极，语气冷得如山巅万年不化的寒冰。
文宁安垂眸，“陛下，妾是先帝的淑妃。”
萧贤嗤笑，指腹下移，转而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抬眼看他，“淑太妃已于前往皇陵路上自尽，追随先皇而去。”
文宁安瞪圆了眼，眸中凄然，“萧贤，你若恨我，为何不索性让我真的‘自尽’而去？”
“文家女花容月貌，倾城之姿，朕怎么舍得让你死？”
见文宁安眼中沁出泪水，萧贤到底是松开了钳制，转而抚上了她的脸颊，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终于还是到了他的掌心。
文宁安偏头逃离他的触碰，却不想彻底惹怒了他。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倒倾身而上，文宁安下意识抬手去推他，却只是无谓的挣扎，被他轻易捉住将双手按在了头顶。
离得近了，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呼吸纠缠间，她吓得脸登时就白了。
萧贤居高临下看她，似是很满意她的无措。
“五年前与我决绝，可曾想过今日？”
“萧贤，你先放开……唔……你……”
唇齿之间灌满他的气息，文宁安脑中有瞬间的空白，直到他轻易撬开牙关，文宁安奋力挣扎，却只是激起了他深藏眼里的疯狂。
寝衣单薄，丝绸崩裂声响起。
“文家已归顺，你逃不掉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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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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