钨丝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惨白的光线下,林琳被威雀按在冰凉的地面上。
她试图挣扎的双手被轻易制住,腕骨在对方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威雀撕开林琳衣领,布料撕裂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林琳急促的喘息逐渐变成压抑的呜咽,她的反抗像是困兽最后的扑腾——膝盖顶撞被轻易避开。
灯光明灭不定,林琳恍惚间看到自己扭曲的倒影映在威雀的□□上。
那把匕首正沿着她的锁骨缓缓游走,金属的寒意渗进肌肤。
她所学的反擒拿技巧此刻全是徒劳,过度使用的肌肉因脱力而颤抖不止。
她就像是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蛾,无力地挣扎着。
"你以为能逃得掉?"威雀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一丝疯狂和占有欲,"记住,无论去哪,你都是我的。”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被推开。
比尔逆光站在门口,他的身影在林琳失焦的瞳孔中逐渐清晰:“威雀,赌场那边的人来找你了。”
威雀压着林琳的力道明显一滞,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比尔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玛丽莲说计划失败了。”
威雀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看了眼腕表,突然松开钳制起身。
林琳听见战术靴远离的声音,被压变形的脸颊还残留着水泥地的颗粒感,粗糙而硌人。
她突然弓起腰干呕,喉咙上下滚动,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基地中心,玛丽莲·科尔的高跟鞋在金属走廊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她裹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身影在监控摄像头下拖出细长的阴影,径直地走进了威雀的休息室。
玛丽莲·科尔与威雀之间,维系着一段不能公开的关系。
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他们始终未曾对外透露过彼此的关联。
平常,威雀总是拒绝玛丽莲·科尔踏入基地,但这次情况紧急,威雀也无暇顾及太多,默许了她的到来。
威雀的办公室中,弥漫着尚未散尽的雪茄味。
玛丽莲·科尔摘下墨镜时,注意到威雀右臂上那道如红色蜈蚣般蜿蜒的新鲜的伤痕。
她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威雀却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回答,反而质问道:“计划失败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那个晚上,威雀秘密安排了一场针对琴酒的行动。
然而,琴酒嗅觉敏锐,不仅成功避开了这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还反将一军,导致威雀损失了不少人手。
得知这个消息后,威雀的脸色阴沉如水。他没想到琴酒竟然早有防备。
“看来,还是小看了他。”威雀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对组织的恐惧让玛丽莲突然情绪失控,她的指甲狠狠地掐进威雀的手腕,鲜红的甲油如同凝固的血滴。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威雀,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掉琴酒。否则,琴酒那条疯狗一定会把我们咬出来,组织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放心,我有办法。”威雀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玛丽莲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终于被电梯的合金门彻底吞没。
威雀脸上那层薄冰般的温存瞬间碎裂。
他依旧保持着倚靠在门框的姿态,但指节已经从冰冷的金属上移开,留下一个带着体温的模糊印痕。
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等待,直到电梯下降的钢索声彻底沉入基地深处,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此刻,他的眼底,最后一点伪装出来的暖意已经被彻底抽干,只剩深潭般的死寂。
“立即切断基地所有对外非加密通讯,”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毒的冰棱,精准地刺入通讯器。
“锁定玛丽莲·科尔名下所有通讯节点,优先级……最高级。” 最后一个词咬得极轻,却带着冰锥刺入骨髓的寒意。
发完指令后,威雀没有回办公室,而是转身踏入电梯,按下了通往基地最底层的按钮。
那里只有一排排直刺穹顶的服务器阵列,幽蓝的指示灯在绝对的寂静里无声闪烁,如同沉睡巨兽冰冷的心脏。
威雀冰冷的指尖划过其中一排机柜的认证面板,虹膜扫描的幽红光束舔过他的眼球。
机柜无声地滑开,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秘密:一个布满了物理隔绝开关的复杂控制台,以及一个孤零零的、需要密钥才能开启的钛合金手提箱。
四周厚重的吸音材料吞噬了所有声响,只剩下他自己血液在耳鼓里沉闷的搏动。
威雀解开缠在手臂上、浸透了自己鲜血的领带,随手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鲜血再次从伤口渗出,他却仿佛浑然不觉,任由一滴暗红的血珠坠落在手提箱冰凉的表面,宛如一颗不祥的种子。
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指腹没有去碰血迹,反而珍重地、缓慢地拂过手提箱光滑的表面,如同抚摸情人的脸颊。
“真遗憾啊,亲爱的玛丽莲……”他对着虚空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底的寒潭深处,某种疯狂的漩涡正在加速旋转。
“这次的舞台,只需要一个主角就够了。” 他的指甲在坚硬的钛合金表面刮擦出令人牙酸的锐响,留下一道刺目的白痕,宛如野兽在标记自己的猎物。
时间:赎身前40小时
烈日高悬,无情地将空气烤得扭曲变形,热浪舔舐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带来阵阵灼热的痛感。
威雀站在沙丘高处,墨镜下的目光冰冷地锁定着远处的林琳——她正弯腰检查水囊,纤细的手指在干瘪的皮囊上摩挲。
林琳的黑色短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她的眼尾微微下垂,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沙粒,右眼下方的淡褐色泪痣格外醒目。
安娜蹲在林琳身旁,两人的头微微凑近,低声交谈着什么。
突然,安娜笑起来,她伸手揉了揉林琳的头发,动作亲昵又自然。
威雀的指节在望远镜上微微发白。
“很快……”? 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温柔的弧度。
林琳似乎感受到了那道来自高处的炽热目光,她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与威雀对视,心中一凛。
“琳,”威雀盯着林琳,“你不用参加这次的生存训练。”
闻言,林琳眉梢微微挑起,眼尾那颗淡褐色的泪痣也随之轻轻颤动:"你什么意思?"
威雀的墨镜片上划过一道冷光,然而他的嘴角却弯起弧度:"毕竟你是特殊的。"
他的目光穿透深色镜片,精准落在她颈部那道青紫色环形痕迹上,那是他曾亲手留下的痕迹。
安娜察觉到两人间的暗潮汹涌,昨天晚上林琳带一身伤回来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她不想林琳再和威雀起冲突,毕竟威雀位高权重,得罪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安娜轻轻拍了拍林琳的肩:“别担心,只是日常训练,我很快回来。”
林琳不放心,想要跟上去,却被威雀一把扣住手腕。
“急什么。”? 他低头看她,指腹摩挲着她腕骨内侧的脉搏,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第三组,西北方向,五公里外有废弃补给点。”? 通讯器传来威雀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
安娜抬头,眯眼望向远处模糊的黑点,点头:“收到。”
然而,变故突生。安娜的军靴猛地陷入沙层,冰冷的流沙像活物般缠绕上来,眨眼间便将她的脚踝淹没。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声凄厉的狼嚎同冰锥刺入脊柱,死亡的寒意比流沙更快地冻结了她的血液。
安娜强迫自己压下拔腿狂奔的本能反应。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褪色的迷彩服,紧贴在皮肤上。
没有丝毫犹豫,安娜用牙齿狠狠咬开快拆扣,将沉重的装备包奋力甩向远处。同时她身体后仰,展开双臂,以此增大身体与流沙的受力面积。
远处,又一声狼嚎传来,带着狩猎的饥渴,在空旷的戈壁上回荡,压迫着她的神经。
安娜咬紧牙关,对抗着流沙的吸力和心中因狼嚎而翻腾的恐惧,以一种近乎折磨的缓慢速度,像拔出红酒瓶塞般谨慎,每移动一寸都伴随着沙粒摩擦的沙沙声。这声音在她耳中几乎被远处狼群的呼应淹没。
当右腿终于从流沙中挣脱时,安娜迅速翻滚到安全地带,大口喘着粗气,迷彩服上沾满晶亮的盐粒,在灼热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胸腔像破旧的风箱一般起伏,肺部灼痛。但即便如此,安娜不敢有片刻停留,她一手迅速摸向腰间冰冷的手枪握把,眼睛死死扫视着嚎叫声传来的、阴影幢幢的沙丘方向。狼嚎与流沙的双重死亡之舞,她暂时只躲过了其中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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