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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棠叶枯(三)

良溪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而去,一路遇见过两队巡查的小队,但夜色太黑,而她绕柱而走,惊险地躲了过去。

穿过游廊尽头,进入一道梨木雕窗圆拱门,万籁俱寂,一座小方院赫然而立。

院前溪水泠泠,沿四周草木葳蕤。

屋内没点灯,显然无人。

良溪将映染推至一旁,“你在这望风。”

眼见那二人要推门而入,良溪拔下发髻中的一枚簪子,三两步小跑着,故意将自己摔了出去。

“不好啦!”

正好躺在离他们两步前。

她抬眸时,月亮仿佛正好映入她的眸中,尤其是雪白的面纱更是增添一丝神秘的韵味,清冷似水。

两人正转身关门,看见她摔倒,张三赶紧上前去扶她。

那枚簪子从她手中摔出去,发出铃铃的响声。

落在两人跟前,仔细一看,原是缀着白梨花,花瓣中央以珍珠点缀,尾端下坠着晶莹剔透的珠子。

张三扶着她起来,“姑姑姑……”

良溪面纱下的唇角明显抽搐了下,我倒也没年长到能当你姑姑吧。

张三郑重地点了点头,“姑姑姑娘!”

呆头呆脑的,原来还是个结巴。

良溪再去看另一人,只见他缓缓捡起脚边的簪子,一阵风拂过,他脸上的面巾被吹起来,对着她露出几颗牙齿来,嘴角的黑痣极为显眼。

他的笑,让她感觉到渗人。

甚至可以说,毛骨悚然。

那人脚未踏出槛,只将簪子向前递,“姑娘,你的簪子。”

她上前两步,终于明白为何觉得渗人。

皮笑肉不笑。

那人看似笑而露齿,可豆大的眼珠子愣是无一丝弯状,直勾勾地盯着她。

从她走出去并接住簪子,他没有眨过眼睛。

宛如两个漆黑的窟窿洞。

他微微偏头,声音嘶哑,“方才姑娘说什么?”

嘶哑到有点阴森。

良溪不由得后退两步,正好撞上张三有力的胸膛,犹如铜墙铁壁。

“没说什么。”

张二的笑瞬间消失,一把抓过她的手,捂嘴将挣扎的她拖进屋内。

张三张望四周,龇着牙,关上了门。

远处的慕岑山暗感不好,纵身一跃,上了小方院顶。

“小姑娘,这地方偏僻难寻,你是如何找到的啊?”

良溪嘴里呜呜,手脚并用不断地挣扎着。

“你来这里到底想打探些什么?”

慕岑山正欲破门而入,却突然听见屋内的声音消失了。

他徐徐拔开屋顶的瓦片,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屋内本一片漆黑,却见她点了灯。

良溪本是坐在屋内圆木桌旁,那两人围着她一左一右,此时双双倒了下去。

她可真有些本事。

良溪踢了那瘦子张二一脚,两人也没任何动静。

这时,她将方才簪子上面的珍珠掰了下来,丢入桌上燃烧的蜡烛中。

烛火剧烈晃动后,一股靛蓝的薄烟自烛中缓缓升腾,一绺一绺,宛如发丝。

而他亲眼所见,她打了个手势,一缕烟便飘入张二的鼻孔。

张二闭眼抬头,只见他坐得板板正正,面无神色,像是痴儿。

良溪背着手,绕至他的正前方,“我问你,昨夜出现在秋山谷的人,可是你们?”

依旧是沙哑的公鸭嗓,“是。”

“你们去干什么?”

那人忽然晃了晃头,而后吐出,“抛尸。”

良溪瞑亮的眸子闪了闪,“尸体是谁?”

“平安巷李家小儿子。”

“那他为何而死?”

“因为……”

“不好了,小姐。”

这时门外出现一阵焦急的敲门声。

“庄主和管事朝这里来了。”

良溪跨步上前,就着门缝看出去,“你先回屋,喊门口的守卫去帮忙抬晕倒的大哥。”

“祭祀。”

良溪听清了他的话。

这时,她吹灭烛光,从中取下珠子,将面纱一扯,轻飘飘地落了地,随后拿起烛台朝着他们俩脑袋,一人来了一下。

坐得端正笔直的张二,立马倒了下去。

屋顶上的慕岑山感觉后脑勺痒痒的。

不由得怔了一下。

随后开窗,翻身而出。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她倒是当机立断,足智多谋。

慕岑山将瓦片推回去,便听见嘭的一声撞门声。

听着这架势,极大可能是发现良溪不见了踪迹。

方管事的声音率先传出,“还没死。”

“把他们给我叫醒。”

随着木桌的几番晃动后,方管事无奈道,“睡得太死,叫不醒。”

赵又秉似乎很生气,他踹了一下桌子,那烛台便从桌上倒了下去,摔将出去。

一路滚至窗边。

天边的月还不曾歇下,枝芽悄然生长。

方管事拿起滚落的烛台,摸了摸,“还是热的。”

“应当是有人先用烛台砸晕了他们,然后跳窗而跑。”

“来人,给我搜!”

身后跟着的一队人齐声道,“是!”

“救命啊!来人啊!”

赵又秉随同方管事一路去寻,便听见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慕岑山忽然坐定了身子,环抱着剑等着看好戏。

只见良溪又一个前扑,把自己摔在赵又秉跟前,抬脸时似水的眸子有些红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庄主,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她的哭声很快引来其他人的注目,纷纷停下来往这里看。

而方管事侧了侧身,眼皮耷下,眼睛转了转。

周围驻足准备观摩的下人,立刻低埋着头,各自离开。

赵又秉上前扶住她,“良姑娘,发生了何事?”

良溪假装擦了擦眼泪,无助地缓缓起身。

慕岑山这时才发现,她的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连口脂也涂抹得扭来扭去。

“庄主,我本是要如厕,走至一半,随行的大哥却昏倒在地。”想到这,她又瘪嘴擦了擦眼泪,“我便喊映染回屋找另一位大哥去禀告你,这时,我发现有两人路过,边追过去希望他们帮忙将大哥抬至明亮处,我才好施救。谁知,他们竟然将我拉进屋,想要……”

良溪顾不得形象,嚎啕大哭起来。

慕岑山勾起唇角,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一招可真是妙啊。

不仅可以解释自己为何久不现身,还能借机言明想要离开棠叶山庄!

一石二鸟。

可他看着,那庄主不像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赵又秉眼神凛冽,“姑娘放心,我赵某定然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斜目而视,他对方管事说,“无论使用何种办法,定要让他们醒过来。”

方管事盯了一眼还在啜泣的良溪,“是。”

“庄……庄主。”良溪眼睫上还挂着泪花,深吸一口气,“方才为了逃命,我打伤了他们。”

“无碍。”赵又秉盯着前方,眼神微眯,“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姑娘不若先行回房歇息,待我查明真相,再来知会你。”

他说这话时,好像不容她拒绝。

良溪抬眸看了他一眼,略显浑浊的眼睛里,藏着不可掩饰的威严。

玉棠山庄发生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定会影响名声。

可他还是坚决要留下她。

她顿感冷汗涔涔,心中忽然有了大胆又及其可怕的想法。

回屋后,她发现门口的守卫换了,还增加了两人。

映染关上门,悄声说道,“姑娘,方才庄主派人抓住了我。”

良溪赶紧上前查看她,愁容满面,“他们可有为难你?”

“没有。”她摇摇头,“我虽不知道小姐的谋算,可我却担心,庄主不相信小姐所作所为。”

她走至窗边,正要关窗,谁知一道白影闪过,抬手将她击晕在地。

“的确不好糊弄。”

听见声音,良溪慌张回头,却见那白影已闪至身前,顺势将她压于桌上,捂住她的嘴。

“别动。”

她感觉到温热宽厚的手掌将她的头包裹住,贴在桌子与她之间。

柔软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

她痴痴盯着他的眸子,像是受惊过后的小狸猫,蜷缩在角落。

慕岑山从她如水的乌眸中,看见了自己。

清亮得如同一面镜子,将他照得清清楚楚。

“听着,如果我松开手你要大喊大叫,我就会把你今夜迷晕守卫以及那两人的事情说出去。”

良溪转了转眼珠子,拼命眨眼,也拼命点头。

慕岑山缓缓松开捂嘴的手,紧紧盯着她那双微颤而亮的眸。

那里似有大雾弥漫。

拨不开。

蓦然看见她唇角勾起的笑,姝色如华,似能斐然成章,落笔成花。

“公子。”她浅勾的笑,惊艳卓绝,“我认得你。”

慕岑山感觉到脸上的绯红一瞬,霎时转身背过去。

只听闷声一响,良溪感觉头重脚轻。

慕岑山转过来,滞在半空的手,终是缩了回去,“你没事吧?”

他意识到屋外有人,瞬间便捂了嘴。

她站直身子,眉头皱在一块儿,摸摸头,轻声说,“没事。”

慕岑山拧眉直视,“这里危险,你得尽快离开。”

听见这话,她眉眼舒展,凑至他面前,声音细软,“你在担心我啊?”

她不过只到他肩旁,此刻踮起脚,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深邃如潭,却好似寒冰化为三尺雪,寒冬中有一抹阳。

他退后两步,握紧了怀中的剑,低垂着眸,抿唇不语。

她伏过裙角,腰肢倚靠在桌沿,手肘撑着,“昨个儿,你不是还要拿我么,今日怎就忧心起我的安危来?”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悄声说,“我绝不会让你无辜枉死。”

她正感动着,却被下一句话淋了个遍,“昨夜的事我还得同你清算清算。”

良溪忽而正色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业狱司暮衣卫单慕。”

单慕?你是说你叫单慕?

那,那个叫慕岑山的少年去哪儿了?

看来他不想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名字而已,只要这个人是这个人,就够了。

她的魂魄还在飘荡的时候,曾经听过业狱司的名头,隶属于圣上,可直达天听。

说起来与刑部平起平坐,实际上,却不知道高上多少等。

“你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救我吧。”

“当然。”他也正色道,“也是为了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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