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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陇西习俗

阿晚笑:“那头上的玉簪呢?亏得咱们不能戴金簪子,否则怕是零嘴都买不起了,等他攒聘礼,且有的等呢,师父既认定了他,又何必拖。”

宋忍冬将分好的药材往药柜里放:“不是因着这个。”

“那是什么?”

宋忍冬沉默了一阵儿,扯开话题:“不说这个。明日晨起你早点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阿晚瞬间被她带偏:“去哪?”

宋忍冬抿唇:“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阿晚嘴角的笑依旧灿烂:“那师父叫我猜猜?”

一屋子的药草香,稍稍泛着股子药材独有的涩味,宋忍冬侧头看着阿晚笑:“那你猜。”

“师父要带我去衙门,销了奴籍是不是?”

宋忍冬嘴角的笑顿住:“你知道?”

阿晚咯咯笑出声:“师父以为自己瞒得好呢,你的屋子我都打扫过多少回了,哪里多了根头发丝我都知道,何况是那么大一张卖身契?”

“阿晚,我……”

“我晓得师父是为我好,您放心,如今四安堂就是我的家,至于那些人我早就不在意了。”

宋忍冬心里的石头还没落下来就又听到阿晚说:“只是如今好好的,师父为什么要为我销了籍?”

“四安堂往东半里有间小院儿,大小正合适,我前两天已替你买下来了。”宋忍冬眸色稍暗,开口解释,“有宅子便能立户,你与小梨子的户籍都立在那边。”

阿晚愣住,好一会儿才皱眉:“为何要立户,不能留在四安堂吗?”

宋忍冬没回答,只是解释:“那宅子虽小了点,但你们二人住还是绰绰有余。”

阿晚瘪嘴:“我不走,也不要宅子,就要跟着师父。”

“只是户籍挂在那边而已,自是要继续跟着我的。”

“那为何偏偏要另立户籍,师父的户籍上难不成只想留您和明公子么?”

宋忍冬被逗笑,正要开口门口的明琅便接过话茬:“自是这般,我们二人的事,你莫要掺和进来。”

阿晚咬牙心里骂了明琅好几句:“方才还给你说好话呢!”

明琅真讨厌,活该师父不给他名分!

小梨子举着果子给宋忍冬吃,宋忍冬笑着接过一块:“去给你师姐吃。”

“我不吃!”

阿晚气闷,她才不吃明琅买的东西。

明琅失笑,走到宋忍冬身侧悄悄拿出一串糖葫芦,低声说:“只剩一串了,我偷偷买的,小梨子不知道,姐姐快吃。”

瞧着是偷偷说,实则叫一旁的小梨子和阿晚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宋忍冬拨拉着他的手臂,面上不大自然:“小孩子吃的玩意儿,你自个吃去。”

“姐姐就是小孩子。”明琅递到她嘴边,“他家糖葫芦糖衣最脆,山楂也不酸,姐姐尝尝嘛……”

小梨子朝阿晚偷笑一声,拉着人躲到旁边。

小师爹说了,他和师父说话的时候让她带着师姐走远点,不然听到了他们说话是要长针眼的。

宋忍冬木着脸咬下一颗山楂,含糊道:“我又不爱吃这个……”

明琅眼里的笑止不住,明明喜欢得很,还嘴硬。

角落的阿晚泄愤似的往嘴里塞了颗果子,她就要吃,最好把明琅攒的银子都吃完,没银子娶师父才好!

这家糖葫芦卖的快,且卖糖葫芦的老伯平日里走街串巷,走到哪算哪,没个固定的摊位,所以便更难遇些。

宋忍冬在吃食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唯有两样,一个荤腥一个酸甜,瞧见便会更多用点。

小时候只要瞧见那老伯,宋父便会给她买上一串儿,只是这几年阿晚来了医馆,宋忍冬年龄不大但到底是长辈,觉得吃这些个小零嘴总显得不够稳重,便吃得少些。

嘴里的山楂刚咽下去,明琅便又举着糖葫芦串儿递到了她嘴边。

宋忍冬微微偏头,低声道:“不吃了……”

明琅轻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药屉,将糖葫芦塞给她,学着她低声开口:“姐姐且安心吃去,她们不敢偷看的。”

宋忍冬听出明琅在与她说笑,又强调一遍:“我又不爱吃这些个。”

明琅盯着她嘴角留下的一丝糖衣,喉结微微滚动,忍了忍才抬手在她嘴角轻沾,自然至极地伸出舌尖将指尖上的糖衣碎卷到嘴里:“那姐姐就当替我多吃几个,我牙容易倒,吃不了那么多。”

宋忍冬盯着他的嘴角看,唇瓣抿了抿,坐到一旁含糊:“别叫她们瞧到了。”

明琅低头闻了闻药屉里的药材,侧头问她:“别被瞧到什么?是姐姐吃糖葫芦,还是我方才……”

“别说了……”

短促的笑声响起,明琅不看宋忍冬也晓得她如今的模样。

知道她在外人面前脸皮薄,明琅记着她的话,自是点到为止。

宋忍冬坐着的小马札有些低,又有药柜隔着,若是有人站在外头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明琅低头细细挑拣药材,古朴的香涩味儿伴着轻微的‘咔嚓’声叫他心安极了,如此这般,已是他夜夜梦到的情景了。

宋忍冬坐在角落吃糖葫芦,眉眼不自觉轻缓放松,眼里泛着点笑意,没注意到明琅的视线缓缓落到她身上。

像个……猫儿。

那种平日里姿态高高,看到小鱼干便软乎乎的猫儿。

明琅眸中笑意愈发深,可又夹着些苦涩。

他的小九,有一支糖葫芦便这般满足了,可就这个道理,他用了两世才明白。

“给你,吃几颗牙不会倒。”

宋忍冬舔了舔嘴角,确保没有沾上糖衣碎才抬头把剩下的几颗递过去。

明琅抬手示意着手里的药屉,眨眼:“没有手。”

他惯是会用这招撒娇,宋忍冬不问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索性不给他说出口的机会,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我用手捏着吃的,没碰到。”

明琅摇头:“可惜。”

宋忍冬:……

她没忍住微微皱眉:“不要总这样说话。”

惯是脸皮薄儿,明琅低头衔走一颗糖葫芦,嚼了两下皱着脸:“酸。”

宋忍冬疑惑:“很甜的。”

“许是我这几日过得太甜了,吃不了一点酸?”

宋忍冬轻轻深吸一口气,别过头重新坐下把剩下的全都吃完,一颗也没给他留。

明琅见状却笑得更开心了,伸头看一眼还在角落里吃果子的阿晚两人,俯身偷摸说了句什么。

宋忍冬咬牙白了他一眼,低骂:“且……要些脸皮。”

明琅揪着她的衣袖晃了晃,是一贯的撒娇模样。

坐着的人没回应。

又晃了晃衣袖。

宋忍冬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原本低斥的话转了一圈淹没在舌尖。

这般乖巧鲜活的明琅……她哪里舍得拒绝。

她抿唇,及不可见地点点头,应下了他那般没脸没皮的要求。

明琅眼里的光瞬间明亮,心满意足地直起身轻咳:“我去买菜做暮食。”

声音不算小,正在和果子较劲儿的小梨子回头问:“这般早就要做暮食了吗?”

明琅煞有介事地点头:“不算早了,吃过暮食我还有事。”

“小师爹要出门?又要去送抄书?”

“我……”

宋忍冬有些坐不住,起身:“去吧,莫要那么多话。”

瞧着她遮遮掩掩的模样,明琅失笑出声,指尖挠了挠她的手心:“姐姐等我。”

仗着药台高没人能看到,宋忍冬轻轻在他手背拍了一下,只是没把握好力道,‘啪’地一声瞬间引得阿晚回头看过来。

眼见着明琅恶心兮兮地朝宋忍冬凑过去,阿晚木着脸收回视线。

她晓得师父为什么要给她和小梨子买宅子了,定然是明琅个破烂书生嫌她们俩碍眼,才缠着师父应了他!

该死的明琅!

被她咒骂的明琅不晓得她想什么,春风面满地踏出了门,脚步略微有些急促,不知道是急着做暮食还是急着做其他事。

如今阿晚日日要在前堂忙,宋忍冬便想着请一个厨娘,只做三餐倒也费不了多少银钱,谁知明琅晓得后便自告奋勇把厨房的事都揽了下来。

阿晚倒是乐得交给他做,宋忍冬觉得不大合适,一来一个儿郎家日日在厨房忙活不像回事,二来她总觉这样像欺负明琅似的,还有一个顾虑便是她觉得明琅的手就是研墨写字的,不该做这些事。

可明琅做的开心,日日饭菜都不重样,倒像是要在厨房扎根似的。

宋忍冬瞧着他的背影低头弯了弯嘴角。

胸无大志也是好的,起码会平安,便是……没那么矜持,她也是欢喜的。

只是宋忍冬的这份接受没维持太久便破了功。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左右用过暮食后也不会太早睡,医馆便会晚些时候关门,以免有病患前来。

明琅从后坊进来,一本正经地对正在翻医术的宋忍冬开口:“姐姐,我有事与你说。”

宋忍冬抬头看到他眼里的笑,捏着医术的手微微收紧,不大自然地移开目光:“在这儿说吧。”

阿晚和小梨子好奇地看着明琅,不晓得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明琅低头把食指勾到她掌心:“出去说……”

被两人看着,宋忍冬手脚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放,猛地站起身。

明琅指尖蜷了蜷,反思自己是不是真将人给惹毛了,下一刻便见到宋忍冬匆匆朝后坊走去,还丢下一句:“出来说。”

他垂首浅笑,抬脚跟上。

夏日天长,便是用过暮食,天色还有些朦胧地亮意。

宋忍冬走到后坊院内停住脚,回头:“要说什么?”

她说话时隐隐有防备之意,头微微朝后倾,像是怕明琅突然扑过来咬她似的。

明琅牵起她的手失笑:“姐姐忘性好大,明明午后应了我的。”

“只是应你说说话,既是说话,前堂有何不能说的?”

“前堂自然可以说,只是有些话哪里好叫旁人知晓。”

宋忍冬闻言语塞,索性不应他,只是被他牵着的手却是微微回握了些。

明琅眉眼弯弯,牵着她朝后门走去,闲聊般开口:“姐姐晓得我是陇西人士。”

“嗯。”

“我们陇西有个习俗,姐姐可晓得是什么吗?”

后门近在咫尺,宋忍冬却是又停下了脚步,紧紧攥着明琅的手朝他看去。

天说暗就暗,不过片刻,方才还能瞧得清面容的亮意就变成了朦胧夜色。

她看不清明琅的脸,可却看得清那双清亮眼眸底下藏着的温柔。

陇西的习俗,她自是知晓的。

陇西自古以来便有簪花的习俗。

姑娘家未出嫁时,由自家爹娘兄弟日日采来鲜花簪于鬓边,不分身份贵贱,人人簪得。

若是出嫁后,便由自家夫君日日去采花。

是以女子鬓边的花越俏、越新鲜,便代表替她采花的人越费心思。

陇西男子有心仪的女子时,便会将那时节的花尽数采来做成花环,最美的一朵放在花环中间,选一个吉利的日子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子。

若是那女子将收到的花簪于鬓边,便是应了这男子的求亲。

她……原是收到过一回明琅送的花环,中间那朵茶花层层叠叠,娇艳欲滴,只是当时的她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后来与颜霁说起这事,才知道其中内情。

宋忍冬手收紧,攥得明琅手指发疼。

她唇瓣翕动,好一会儿才应声:“哪个习俗?”

明琅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缓缓开口:“陇西姑娘皆爱簪花……”

他声音轻柔,又带着丝丝笑意,宋忍冬却听得鼻酸。

纵是晓得,却也没打断他,由他静静解释。

好半晌他才解释完,凑近问:“姐姐觉得此事可当得一件美事?”

宋忍冬回握住他的指尖,抬头越过朦胧夜色去看他:“自是当得。”

“姐姐最喜欢什么花?”

“山茶最美。”

明琅笑出声,在她嘴角轻啄呢喃:“我与姐姐心意最相通……”

他说罢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花环戴到宋忍冬头上,再开口时带了丝试探:“姐姐明日会簪吗?”

花环有些重,宋忍冬没瞧见花环是何模样,却闻到了一阵阵花香。

她整日和药材打交道,鼻子最是灵敏,轻轻一嗅便能闻出几样儿,低头浅笑:“是将能找到的花都放到一起了吗?”

明琅双手环抱着她:“如今正是花季,姐姐受累。”

宋忍冬抬手轻抚过花环边缘,动作带着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弄坏了哪一朵。

“姐姐明日可会簪么?”

小九身边的狂蜂浪蝶太多,他忍不住想听到她的准话,便是哄哄他也好。

指尖掠过花环,转道捂住明琅的嘴:“别问了……”

事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抬手捉住正要离开的手指,放到嘴边轻吻:“想听姐姐说。”

宋忍冬指尖推了推他的脸颊:“说些好听话有何难。”

明琅闻言俯在她肩头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间,无端添了丝暧昧。

仗着夜色昏暗,也仗着四下无人,更仗着宋忍冬的容忍,他的手在宋忍冬腰间轻缓摩挲:“姐姐,我觉得……”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像是勾着宋忍冬来问。

宋忍冬微微偏头看向他,两人之间不过半拳的距离,依着他的意思问出口:“觉得什么?”

“觉得,三年太久了些。”

说话时眼里的试探几乎要溢出来。

宋忍冬无声叹了口气,微微探头在他嘴角轻吻安慰:“琅哥儿听话。”

必得要三年后才成的。

她晓得自己这般说法霸道无礼,可是实情又实在说不出口。

难不成要告诉明琅她三年后可能会死么?

不知前路,如今应了他已是自私至极,她想不出若是日后她死了明朗会如何。

可明琅以前对她说过一句话,他说若是两人心意相通,却因着未知前路失了仅有的相伴,当是人生至憾。

所以便是只有三年,她也愿意如了他的愿,自然,也是如了她自己的愿。

她想罢又吻了吻明琅,指尖捧住他的脸颊,朝他贴近一些,声音轻如微风:“只要不告诉旁人,琅哥儿想做什么都可以。”

明琅扶在她腰间的手攥成了拳,喉间发紧。

他的小九……

夜色掩住了他微红的眼眶,将人圈在怀里,只是抱着她:“我晓得姐姐的心意了,这般已是极好,日后……再不说那些话。”

宋忍冬的手环上他的腰,又道:“琅哥儿若想知晓我的心意,我全都说与你听。”

说话就能讲清楚的事,她自是不会吝啬言语。

琅哥儿对有些事惯是患得患失,必得要亲耳听她说些什么才能放心。

只是前几世他远没有这般早就开窍。

明琅头埋在她脖颈,声音有些闷闷的:“姐姐说嫁与我的话,是真心的吗?”

宋忍冬在他背后轻缓拍着,应他:“自是真心的。”

“是因为……婚约吗?”

“不是。”宋忍冬脸颊蹭了蹭他的耳朵,像是想让他听得清楚些:“是因为我心悦你。”

明琅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便愣在原地,忘了呼吸。

小九心悦他……

他愣怔好久才猛地松开宋忍冬:“姐姐心悦我?”

被他这般看着,宋忍冬压着不好意思,艰难点头。

“不是因为那日轻薄了我才应下的婚约?”

宋忍冬:……

她不大像提起那件事。

有种自己做了亏心事被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她一点也不知晓的窘迫。

并且知道现在她也不晓得究竟轻薄到哪种程度。

“不、不是……”

明琅胸口跳得有些不受控制。

他是这般异想天开过,是这般想过的,可是真的听到宋忍冬这样说,只觉得不够真实。

“姐姐亲亲我,亲亲我……”

话是这般说,可还没等宋忍冬有动作他便自己凑了上去。

宋忍冬立马闭上了眼,月朗星稀,凑得近了连明琅睫毛映在脸颊的倒影都能瞧见,话说得那般直白,可明琅这般模样,她还是有些害羞……

一贯克制的明琅显得焦急许多,手臂用力地像是要把宋忍冬嵌到怀里。

似是知晓他的急切,宋忍冬微微仰头回应着他,任由索取。

“我也心悦姐姐,只心悦姐姐。”

“……我知道。”

这话犹如烟花在明琅脑中炸开,他一把将宋忍冬抱起来就朝房内走去。

宋忍冬咬着唇瓣,没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只讷讷道:“去、去我屋……”

明琅忍笑转了脚尖,低头在她眼睫轻吻:“姐姐莫再说了。”

再多说一句,他怕是要控制不住。

她想等三年换个心安,他自是等得,莫说是三年,便是三世轮回他也等得。

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宋忍冬瞬间双颊发烫,深吸一口气就要跳下去。

“姐姐莫动,你晓得的,我腿脚才刚好,若是崴了怕是又要养上许久。”

不过一句便定住了宋忍冬,明琅更加愉悦地笑出声。

屋内未点烛火,明琅将她放在椅子上侧身去点烛火,只是还没点着就改了主意,俯身将人压在椅子上欺负。

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蛊。

宋忍冬抬手推了推他:“有声音……”

明琅顿住动作听了听,像是阿晚两人回来歇息了。

“姐姐……”尾音儿拖得绵长又悠远。

宋忍冬低声提醒:“别出声。”

明琅吹了下火折子将烛火点亮,交叠的身影瞬间映到了窗子上。

外面的脚步顿了顿,接着便是一阵小跑,不过片刻便又变得静悄悄。

宋忍冬:……

“她们不算外人。”明琅眉眼含笑,“定不叫外人知道。”

“你且记着就好。”

“日日记在心里。”

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凑近是宋忍冬,明琅眨眼:“姐姐早些睡?”

宋忍冬抬眸看了看他,没说话。

如今屋内点了烛火,明琅才彻底看清宋忍冬戴着花环的模样,当真美极。

她平日里不爱打扮,常年都是那几间素色不绣花的衣衫,如今只略做修饰便可叫人惊艳。

被欺负得狠了,往日沉静的眸子透出两分水汽,带着白日里绝见不到的两分妩媚,唇瓣艳红如花环上的鲜红茶花,引人垂涎。

“姐姐美。”

宋忍冬一怔,抬手就要把花环取下来。

没有阻止她的动作,明琅只是浅笑开口:“姐姐明日簪花吗?”

簪花,是她从没做过的事。

宋忍冬轻声问:“现下簪给你看好么?”

她问得认真,明琅便想逗逗她:“为什么?”

想了片刻,终于找到了理由:“明日花蔫了便不好看了。”

明琅笑出声,认同地点头:“有道理。”

得了这话,宋忍冬低头去看怀里的花环,瞧一眼便晓得是极用心的。

鲜红山茶如众星拱月般被拥在中间。

如今这时节山茶花不好找,蔫了极可惜。

不太熟练地捏起花,轻轻在耳边比了比,歪头示意明琅来看。

明琅指尖攥紧,这般模样的小九……可爱的出乎意料。

接过她手里的花,低头认真替她簪到鬓边,指尖眷恋的在花瓣边摩挲片刻,明琅哑着嗓子开口:“极衬姐姐。”

宋忍冬闻言轻笑,眉梢轻缓:“谢谢琅哥儿。”

“该是我谢姐姐。”

叫他有幸看到这一幕。

“取下来了?”

“还没看够。”

宋忍冬抿唇,微微侧过头去叫他看个仔细。

明琅见状心下软得不可思议,俯身与她抵了抵额头,无声亲昵。

西边屋子里的窗边,阿晚气呼呼趴着。

在她的窗边看不到宋忍冬的屋子,只能瞧见明琅的屋子,且看着那黑乎乎的一团,定是还没出来呢!

该死的明琅!

她心里骂了两句才撇嘴,师父也是的,还没成亲怎么能让他进屋呢?

照她看,去新宅子的该是明琅才是!

心下正盘算着,便听到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她忙探头去看,正巧和看过来的明琅对上视线。

明琅挑眉看着窗户里伸出来的两个小脑袋,就晓得她们俩没睡。

本想多待一会儿,可想着这俩娃娃若是不看着自己出来怕是不放心,便没敢再磨蹭。

顶着两团火热的视线回屋,明琅关门时没忍住笑了一声。

阿晚立马怒目而视。

他是在得意吧!

一定是!

小明:家人们谁懂啊,今天过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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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陇西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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