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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骨瓷人偶

榆树胡同深处,张贵那扇虚掩的木门在风中发出吱呀轻响,仿佛亡魂的叹息。

褚破幻与聂不换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左一右贴近门边。聂不换指尖扣住三枚淬炼过的铜钱,褚破幻则屏息凝神,灵犀眼悄然运转,眸中淡金流光一闪而逝,谨慎地投向门内那片粘稠的黑暗。

没有活人的气息,也没有浓烈的妖气,只有一股……混杂着泥土、釉料与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执念的残留,如同陈年的血迹,深深浸染了这方狭小的空间。

“安全。”聂不换低语,率先侧身闪入。褚破幻紧随其后,反手轻轻掩上房门。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在坑洼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块。屋内陈设简陋得可怜,一床、一桌、一柜,角落里堆着些废弃的瓷土和工具。

褚破幻的目光立刻被靠墙那张木桌吸引。桌上,一个约莫半尺高的人偶胚子静静立着,胎体是某种异常细腻的白瓷,尚未上釉,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冰冷的、玉石般的光泽。那人偶的面容已初具雏形。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沿着褚破幻的脊椎爬升。

聂不换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走上前,没有立刻触碰,而是闭上双眼,缓缓将手掌悬于那人偶胚子上方,施展“万物通明”之术。片刻,他猛地睁开眼,向来沉稳的面色透出一丝震惊与厌恶。

“如何?”褚破幻低声问。

“……很混乱,很强烈。”聂不换的声音有些发紧,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感觉,与苏小姐新房中那碎裂的瓷娃娃残留的情绪,同出一源。”

褚破幻走到桌边,注意到人偶旁边放着一个粗糙的陶罐。她揭开盖子,里面是一种颜色灰白、质地奇特的粉末,夹杂着些许未完全研磨的细小颗粒。

“骨灰。”褚破幻语气肯定,指尖捻起一点,“混合了特殊的瓷土。”她想起案卷中前两位受害者家中异常的并蒂莲与鸳鸯枕,心中那个模糊的猜想逐渐清晰。

“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褚破幻嘱咐道,自己则蹲下身,检查床底。

床下堆着些杂物,她摸索着,指尖触到几张粗糙的草纸。她将它们拖了出来,就着月光展开。几张纸上都用炭笔反复描绘着同一个温婉女子的侧影或笑脸,笔触充满柔情,那应是张贵逝去的妻子。然而,当褚破幻翻到最下面一张时,她的呼吸微微一滞。

那张纸的背面,用一种极其潦草、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或压力的颤抖笔迹,写着一行小字:

“复生之术,镜花水月,然诺已成,再无回头路……”

“镜花水月…复生之术?”褚破幻低声念出,心头疑云骤起。这听起来绝非寻常民间流传的歪门邪道,其名号带着一种缥缈而古老的邪异感,更像是某些被宗门或朝廷明令禁止、记载于秘典中的禁忌法门。张贵一个终日与泥土打交道的御窑匠人,从哪里得知这种方法?又是谁,将这种方法“许诺”给了他?

“师兄,你看……”她刚要将纸递给聂不换,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就在此时,窗外——并非他们进来的方向,而是院子另一侧的矮墙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异响!像是碎瓦被脚尖轻轻碰落,又像是野猫蹿过,但在褚破幻经过训练的耳中,这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刻意的收敛,与自然的声响有着微妙的区别。

“有人!”聂不换反应极快,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从他们进来的门口疾射而出,扑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褚破幻立刻闪到窗边,透过破洞向外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院墙,速度惊人,几个起落便融入了远处民宅里,身法之快,绝非普通毛贼或邻里百姓所能拥有。

聂不换很快折返,脸色凝重地摇头:“追丢了,对方速度太快,对地形也极为熟悉。”

两人回到屋中,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有人一直在监视这里!”聂不换沉声道,“我们可能打草惊蛇了。”

褚破幻捏着那张写着“镜花水月”的草纸,心念电转。张贵失踪,骨瓷人偶初现端倪,背后可能存在的“引导者”,以及此刻窗外不明身份的窥视者……线索开始交织,指向一个更深的漩涡。

“此地不宜久留。”褚破幻当机立断,“带上这张纸和一点骨灰瓷土,我们立刻离开。”

将关键证物小心收好,两人迅速清理了留下的痕迹,悄然离开了张贵这处充满不祥气息的住所。

回到靖安侯府时,已近黄昏。褚破幻避开人,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屏退了下人,独自坐在窗前的梳妆台旁,再次取出那张泛黄的草纸,细细端详。笔迹的颤抖,文字的绝望与决绝,都透露出书写者当时内心的剧烈挣扎。“镜花水月”,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邪术?那个“诺”又是什么?

正当她全神贯注之际,忽然,怀中贴身藏着的玉佩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灼热!

这感觉……与昨日在凌云轩外感应到世子陆逐星时一模一样,只是程度轻微了许多,仿佛只是被某种同源的气息稍稍波及。

她心中猛地一凛,如同被冰水浇透,瞬间从案件的沉思中惊醒。没有任何犹豫,她立刻抬头,目光锐利如刀,扫向窗外。

庭院中空荡荡,唯有晚风拂过花草的细微声响。

不,并非完全空荡。

就在院门外侧的阴影里,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按刀而立,沉默得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记得他,昨天晚上扶起陆逐星的就是他!他好像是是陆逐星的护卫。他似乎一直站在那里,执行着他作为护卫的职责。他的面容隐在廊檐投下的暗影中,看不真切,只有腰间佩刀的金属吞口,偶尔反射出一点冰冷的月光。

那玉佩的灼热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如同潮水般退去,快得让她几乎要以为是连日奔波产生的错觉。

但褚破幻很清楚,这不是错觉。

为什么玉佩会对一个小小护卫有反应?虽然微弱,但那种特殊的波动性质,与感应“陆逐星”时如此相似!

他是何时站在那里的?刚才真的仅仅是在当值吗?还是……他的注意力,曾经短暂地、深入地投注在自己这间寝居之内?他是否察觉了自己白日未归?

疑问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绕上她的心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大丫鬟知书轻柔的禀报声:“少夫人,老夫人房里的刘妈妈来了,送来了后日回门宴您要穿的衣裳和头面首饰。”

褚破幻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思绪,将那张要命的草纸迅速藏入妆奁夹层。她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扬声道:“进来吧。”

几名丫鬟捧着华丽的锦盒鱼贯而入。褚破幻起身,配合着她们展示衣物首饰,心思却依旧在案件上面盘旋。当一位小丫鬟打开最后一个硕大的首饰匣,准备将里面一套赤金点翠头面取出供她过目时,也许是紧张,也许是首饰匣本身有些老旧,匣子的底层托板竟微微翘起了一角。

一抹与周围丝绒内衬截然不同的颜色,吸引了褚破幻的眼角余光。

她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假意欣赏那头面,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匣底,指尖轻轻一勾,便将那异样之物夹了出来。那是一小片烧焦的、边缘带有特殊釉彩的碎瓷片,只有指甲盖大小,混杂在匣底的尘埃里,极不起眼。

然而,就是这么一小片碎瓷,却让褚破幻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瓷片的质地,这釉彩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微妙光泽……与她今天在御窑厂,张贵常用的那座窑炉附近看到的废弃瓷片,几乎一模一样!

她捏着那片碎瓷,转向垂手侍立一旁的刘妈妈,语气温和,听不出丝毫异样:“刘妈妈,这首饰匣做工倒是别致,是府里统一采买的,还是……”

刘妈妈忙笑着回答:“回少夫人,这是您大婚前夕,老夫人特意吩咐,请京城‘珍宝阁’最好的老师傅为您量身订制的,仅此一份呢。”

珍宝阁!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褚破幻脑海中炸响。

她瞬间回忆起之前翻阅的三位受害者新娘的案卷资料!她们的嫁妆单子上,似乎都出现了“珍宝阁”的字样!当时并未深究,只当是京城贵女寻常的喜好,如今看来……

这绝非巧合!

张贵的骨瓷,“镜花水月”的邪术,可能存在的“引导者”,三位受害的新娘,以及她这位新任世子夫人……所有的线索,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起来,而线的另一端,赫然指向了这家名声在外的“珍宝阁”!

她需要立刻查清珍宝阁的底细。而要做到这一点,没有比她“靖安侯世子夫人”这个身份更好、更自然的掩护了。

“原来如此,老夫人费心了。”褚破幻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浅笑,将那片碎瓷紧紧攥入手心,感受着其边缘的锋利,心中已有了决断。

夜色更深,侯府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愈发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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