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番·靓女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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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受了这顶假发的刺激，一岁后的冬仔头发开始冒得老快，又黑又多。
去做儿保的时候量头围，医生问会不会讲话，他细细声叫了句妈妈，然后捂住嘴偷笑。
医生逗他：“害羞了呀，再喊一声。”
冬仔张着嘴傻乐，全程一直看着医生，不哭也不闹，人家跟他拜拜，他也跟人飞吻，说谢谢。
做个儿保，医生护士个个都夸他乖。
章茹看着一脸纯良的儿子，没有出声破坏他的形象。
见过冬仔的，个个都讲他乖，他大多数时候确实可爱，没什么脾气，笑起来像家里进了五百只鸭子，憨态可掬。
但实际，BB仔也有皮的时候。
比如章茹学烘焙，打完奶油的盆放在地上，冬仔一屁股坐进去，坐得满背奶油。
给他拉起来，他边抹屁股边舔手。
再比如把卷纸扯成一长条，给猫献哈达。
也比如用章茹新买的口红，划花她新买的椅子。
那一天是麻将日，章茹跟文禾几个正在家里打麻将，冬仔午睡刚醒，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挺着个煲仔肚在醒瞌睡。
客厅里的人看过去，他走到章茹身边，唔唔地指着自己嘴。
睡前喝过奶，太干，粘一起了。
章茹给他喂点水，那两瓣葫芦唇终于分开，对着大人一个个地叫姨姨。
文禾也跟他打招呼：“你好呀冬仔。”
白白净净礼礼貌貌的小朋友，她忍不住盯着看，佳佳则跟章茹嘟囔：“这绝对跟章咏瑶生反了，那个才是你女儿。”
章咏瑶，文禾知道是章茹那位小侄女，活蹦乱跳，灵动又俏皮。
她摸了张牌，顺口问佳佳：“那茹姐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傻样，憨居居，无厘正经。
佳佳仔细回想，觉得章茹这么不正常，大概跟小时候被隔壁阿嫲喷了一脸杀虫剂有关。
应该是那时候被喷傻的。
她指指冬仔，跟文禾讨论道：“你说是不是，她儿子哪点像她？”
文禾笑道：“长得还是像的。”
佳佳就问冬仔：“阿B，你像不像妈妈？”
冬仔指指章茹：“妈妈。”
佳佳继续问：“你像妈妈还是爸爸？”
冬仔抓着一只發財，呆了呆。
章茹正咬蛋挞，碎渣掉到他脑袋上，他伸手摸了摸，开始舔手指，吃得津津有味。
佳佳鄙视章茹：“大螂，你就不能给你儿子分点？”
“他吃不了啊，热气。”章茹拍拍手，起身去拿外卖。
新房子是装甲门，死沉死重的，章茹没留意夹到手，痛得踮脚蹦迪。
文禾憋不住笑，跟佳佳说：“你看，其实……还是像的。”
佳佳举着手机拍了一段，视频里的冬仔抓着尿包抖啊抖，像一只振翅欲飞的澳洲伞蜥。
确实有章茹三分傻样。
打完麻将去补妆，章茹见儿子一直盯着自己看，给他在脖子后面点了两个痣，冬仔痒得一直笑，最后抽回胳膊跑了。
章茹以为他回房间找猫，吹了会水发现静悄悄，回房一看，自己在佛山新买的椅子上全是口红印，还被牙签戳出一排洞。
call捞耶。
章茹回头，用两根手指叉住冬仔脑门：“你给我当儿子的目的是什么？”
小冬仔扔掉口红，马上笑眯眯抱着妈妈手指亲了一下：“爱妈妈。”
吔？
佳佳感到不公平：“大家都这么熟了，为什么不亲我？”
冬仔顶着一双弯弯的笑眼，也过去亲她手指。
转头看到文禾，抱着她的腿亲一下。
章茹愣住，看文禾穿的还是裙子，她儿子那一嘴，结结实实亲到人家的肉。
多失礼啊。
“撞鬼咯，谁教你的？”
“没事的，我刚想抱他呢。”文禾不知道多喜欢冬仔，蹲下来问：“我抱你一下好吗？”
冬仔主动揽住她的脖子，被抱起来后微微歪头，亲昵地靠着文禾。
文禾闻到他身上干净又软呼呼的气味，这一抱，就没舍得放手。
冬仔在她怀里待了很久，不吵不闹地，只有被逗笑的时候一抖一抖的，让人感受到那种流动的快乐。
文禾摸摸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忽然想起周鸣初。
她想他应该也是在期待中出生，刚出生那几年也是被父母全心爱过的。
她看过他以前的照片，像冬仔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无忧无虑。
明明也算天之骄子的条件，却长成了一个阴沉带刺的人，既锋利，又冷淡。
在章茹家待大半天，又下楼逛了会，冬仔忽然喊了句：“爸爸。”
“哪呢？”几人都在找。
冬仔骑着他的花生车往前赶了赶，手一指：“爸爸，车车。”
顺着他指的，就见一辆凌志开过去。
文禾最快反应过来：“是看到车标了吧，以为是叶总的车。”
“衰仔，”章茹嘟囔：“见到L标就喊爸，你哪来这么多爸。”
佳佳了然道：“正常啦，我女也这样，杜峻之前穿过他们店里衣服，后来一去，她见到个男员工就喊爸。”
才说完，杜峻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他们夫妻俩个最有趣，讲起话来像在互相泡对方，明明合法夫妻，搞得像奸夫口口。
最后以佳佳的一句威胁结尾：“等着，晚上把你蛋黄挤出来。”
挂完电话，又开始吐嘈杜峻，说像青春期太监，敏感多疑。
比如那晚的酸醋。
章茹问：“那你后来跟别人见没有？”
“没见。”
“为什么？”
“怕姓杜的跳河。”
“这么在意他啊？”章茹啧啧一句：“完了，你爱上你老公了。”
佳佳：“什么爱不爱的，下流！”
时间不早，准备散的时候，叶印阳真回来了。
沃尔沃是医护精英家庭首选，凌志则是广东人的追求，他听老婆的话选了一辆雷尔法，丑得很特别，也很显眼。
他往这边走，章茹跑过去的速度像踩到香蕉，冬仔也连忙拖着他的车车跑过去，往叶印阳腿上一扑：“爸爸。”
笑得见眉不见眼。
文禾跟叶印阳打过招呼，走时开车过道闸，从后视镜里看见章茹用抱着叶印阳后腰，头一下下地撞他。
叶印阳背着章茹抱着冬仔，两个人都像他身上的挂件，一前一后在玩捉迷藏。
小孩子欢快的笑声跟出很远，文禾摸着方向盘想，只有足够恩爱的父母，才能养出这么明朗可爱的小朋友。
她走后，章茹跟叶印阳说：“你儿子刚刚亲人家大腿。”
“是吗？”
“是啊！他还把我椅子画花了！”
叶印阳看儿子，小冬仔甜甜地笑，拱他脖子。
叶印阳把老婆往前揽：“刚刚你哥给了点荔枝菌，晚上蒸鸡，还是喝汤？”
章茹想了想：“清蒸吧！放点油盐就行。”
“好。”叶印阳把冬仔放回车上，拉住车头，带着妻儿回家做饭。
饭后去看那把被划花的椅子，有沙发那么长，S型前后摇晃，像情趣酒店淘来的款。
果然章茹耳语：“这是买来生二胎的，可惜啊，可惜。”
叶印阳边擦边说：“是可惜。”
章茹又说：“衰仔肯定是故意的。”
叶印阳点点头：“有道理。”
冬仔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只晓得天黑了要洗澡。
他拉着章茹往浴室走，叶印阳找来养护油：“你们先去，我把这里弄一下。”
“好好弄，我等你生二胎喔。”章茹拍拍他的肩，带儿子去洗澡。
浴室里买了个儿童洗澡架，一进去，冬仔就很自觉地把自己扣好：“妈妈，水。”
章茹说：“你衣服还没脱啊。”
冬仔想挣出来，使出吃奶的劲，两条腿在地上搓来搓去。
章茹打手给他数拍：“[1]one more two more，屎忽[屁股]大过菠萝……”
冬仔屁颠颠地跟着唱：“菠萝~”
章茹：“边~个屎忽大过菠萝啊？”
“爸爸！”
叶印阳进来拿吹风机，这两个人才开始放水，章茹把浴巾往冬仔身上围，一件抹胸、一条三角裤。
围成一套性感比基尼。
冬仔任她摆布，还在她的教导下，向叶印阳献出一个飞吻。
叶印阳取了吹风机，听到章茹一声喊：“老叶！”
转身，一条沾了水的湿巾扔到脸上。
啪一声，章茹跟儿子哈哈大笑。
叶印阳椅子也不着急修了，摘下湿巾就往章茹脸上捂，章茹还没卸妆，被他抹得全脸花花绿绿，满地乱窜。
洗澡变水仗，等搞定一切，已经后半夜。
章茹去看那把椅子，被叶印阳用油一抹一吹，牙签洞几乎都隐形。
好神奇。
她勾住叶印阳，朝他眼镜哈气：“你还真想生二胎啊？”
叶印阳说：“我不想，但你想的话，我咬咬牙也得满足你。”他托住她，手指熟练地找到搭扣。
章茹被他摸得痒，边喘边问：“荔枝菌是不是很补？”
叶印阳吻着她，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两个人脚踩脚关了灯。
椅子还不能躺，但床也是新的，够软，够大了。
二胎的瘾过到年后，杜峻会所开业，一班人跑去给他捧场。
深圳晒得要死，章茹跟文禾在外面才说两句话就狂飙汗。
她们捂住脑袋跑进会所，看见琪琪举把粉色的伞，蹲在门口像一粒蘑菇。
章茹过去敲敲伞面：“哈喽，有人吗？”
琪琪说：“有人，有琪琪。”
“琪琪是谁啊？”
“是爸爸妈妈的女儿。”
“爸爸妈妈的女儿是谁啊？”
“是杜安琪。”小女孩慢吞吞，一字一顿。
章茹又问：“杜安琪是哪里人呀？”
小琪琪想也不想：“广州人。”
豁。
杜峻在一边笑得咬牙切齿：“真孝顺啊，直接给你老子户口改了是吧？”
[1]粤语顺口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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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靓女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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