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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揭得榜文下山去 独身追捕盗珠灵

昭武十七年,岁在癸酉。

七载光阴,如白驹过隙。

三月初六,春风和煦,万物复苏,春色如许,十分惬意。

与温暖平和的春日大相径庭的是,灵泉山山门前五六个人围了一圈,气氛凝重。

严云浮已二十二岁,个子高挑,因长期使用重剑,一身藏蓝色的衣服隐隐勾勒出她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力量呼之欲出。

她一手按在红棕色的马匹前额,那马匹一动不动。马上坐着满脸无奈的月光子:“为师岂是那等独吞赏金榜之人?”

严漱玉十五岁,身量也长高许多,身佩两把短剑,圆圆鹅蛋脸看着斯斯文文,手上紧紧拉着红棕色马的缰绳,闻言几乎要跳起来:“明明你就是啊!”

前两日月光子忽发感叹,春色美好,应到园林遂大手一挥说要出去游历。本来无人有异议,结果当天他从外面回来时着急忙慌被绊了一下,从衣袋里滚出来竹筒,散出一堆橙色榜文来。

那一幕偏生被在园中洒扫的福禄寿三小徒瞧个正着,其中阿福又是个藏不住话的,转眼全门派都知晓了此事。

这橙色榜文有来头。

因朝廷遏制,这正统教派之外的修士销声匿迹。然而藏身害人的邪祟屡见不鲜,为除魔卫道,这些修士改头换面加入江湖门派,以武林人士的身份行游天下。青州城暗市有座锥子楼,因形似倒插的宝塔得名,锥子楼主人闻得商机,专门做捉鬼祓祟讯息收集,为求援者张榜,替驱邪者牵线,从中抽取双份佣金,久而久之,锥子楼就成了各路能人异士聚集、交流的场所。

楼中榜文按赏金多寡分作三等:红榜悬赏最高,紫色榜次之,橙色、黄榜又次。另有土色榜单,虽无银钱酬劳,有欲积善缘的人士自揭了即可。

月光子这老小子是个专精符箓术法的,橙色榜单对他来说难度根本不高,而且来钱快。

严漱玉气得直跺脚:“上月我和师姐挥剑挥得胳膊都抬不起来才完成的单子,结尾款时你冒领就算了!如今还......”她指着他的包袱,“扫榜!”

这两日的悬赏全被他包圆了不说,竟还想揣着银子去游山玩水?

“分点。”严漱玉伸手要钱。

“分点。”严云浮伸手要单。

月光子环顾四周,见众弟子虎视眈眈,只得干笑:“哎呀......”他从怀里摸索出两个竹筒,眼睛提溜一转,也将它们远远一抛:“想要就拿去。”

丢的方向一左一右,刚好各对一个水沟,姑侄二人不得不松手去捡,却让月光子逮着机会了,他在往马屁股上一拍,一溜烟跑没影了。

捡到了竹筒的姑侄二人回过神来,将竹筒打开,只滚出来两张榜来,一紫一橙,二人对视一眼,大骂月光子:“奸诈啊!”

紫榜文是委托地远在苏州,橙色榜文就在青州城内,两个几乎是天南地北。但江湖规矩,揭了榜便不能反悔,否则要被锥子楼列入黑榜,再难接买卖。

恰逢四师兄郝灵自也暗市揭了苏州水鬼的紫色悬赏榜文,说是那水鬼藏身地下,穿行于城中各井,已害了数条人命,严云浮当即自荐与其同往。

七师兄孟其修四年前便回苏州继承小叶山庄家业,只是西南一带尚有买卖也时常在青州城活动,此番听闻郝灵欲往苏州,便相约同行。

早年月光子与二位长老见门下弟子修为渐深,深知修炼之人若只闭门苦修终究难成大器,便创出个‘一拖二’的法子。由四位已得剑符双修的大成的弟子,各带两三师弟师妹下山历练,月光子偶尔给他们还分派委托,如有极其难对付的他和掌教也会暗中帮衬。如此轮流往复,倒叫这人在江湖风波中长了见识、锤炼了本领。

不过如此一来,门派里常常人手不足。一如今日,师兄师姐多数在外,这橙色榜文自然而然就落到严漱玉头上了。

那榜文上书:

「今有蜻蜓眼琉璃明珠需送往京城买家手中,哪料遭盗窃,该盗贼行踪诡异不似人,特请能人异士设局擒拿。赏金一百五十两。

——博古斋」

原来是奇珍行的委托。严漱玉仔细琢磨,这橙色榜文原不算难,想来她的本事,纵不动用金瞳也该应付得来。

这么想着,于是隔一日,各自收拾妥当,两拨人自山门各自启程。严云浮与郝灵策马向东去渡口,严漱玉的马则向北驶去,扬起一路尘烟。留守的弟子们站在山门前挥手,直到人影都没入远方的青山翠谷之中。

清晨出发,晌午过后才到,严漱玉饿得两眼昏花,进了城直奔就近的客栈。

春寒犹峭,客栈为御风寒,竹帘低垂。她原道此时当无甚食客,岂料掀帘入内,却见厅中晦暗处坐满了人。待双目适应昏暗,但见十数条大汉,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俱是粗布麻衣,腰间悬着兵刃。这些汉子面目狰狞,筋肉虬结,显是江湖中人,却不知是何门何派。

此时小伙计热情迎了上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不住店,速上几样热菜。”严漱玉择了张空桌坐下,那十几道灼灼目光方才移开。

忽听一个虬髯大汉啐道:“我双刀客关运聪闯荡江湖多年,何时这般畏首畏尾过?连个小丫头进门都要提心吊胆。”

旁侧一个瘦高男子低声道:“大哥慎言,乘风镖局联合官府要把这个城里翻了个底朝天,咱们须得小心行事,别好处没捞到还惹了一身骚。”

那大胡子又道:“哼,那厮想吃独食,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事?人从我们这里出去的,见到好的到底是忘本了,这会子也不知跑哪去了!”

那瘦高个十分赞同:“眼下这形势,且看谁手快便是。”

严漱玉不动声色地低头饮茶,她虽不识江湖门派,听得那虬髯汉自称‘双刀客关运聪’,倒觉这绰号威风凛凛。眼角余光暗自观察那汉子形貌并腰间双刀,果然十分贴合!

她心下盘算:下回若需报名号她也报一个响亮的,譬如‘灵泉山漱玉仙’,或是‘点虚阁严十九’,比干巴巴报姓名来得气派多了。这般想着,险些笑出声来,忙以茶盏掩住嘴角。

草草吃完,打了一连串饱嗝,这才心满意足往博古斋去。那博古斋伙计见了竹筒上锥子楼的刻印,忙带她去找老板;

那老板姓蒋,是个干瘦矮小的中年男人,似一根风干豆角,出来迎人,见来者是个十几岁、文文静静的女娃子,眼中顿时闪过失望之色,欲言又止地搓着手。

严漱玉见他这般作态,直说道:“喂你不要瞧不起人啊,我们门派也是有头有脸的。”

“莫非阁下是……”

“我乃灵泉山点虚阁第一代第十九位真传弟子是也!”

蒋掌柜挠头:“这个……恕老朽孤陋寡闻……”

“啪”的一声,严漱玉双剑出鞘,暗中催动灵力,剑身"腾"地燃起三尺青焰。

“哎哟喂!”蒋掌柜顿时变了脸色,“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姑娘快请上座!”,忙不迭作揖请人上座,斟茶慢谈。

那掌柜道:“青州城近日出一怪盗,来去无踪,专窃明珠宝玉。尤喜色彩艳丽之珠,我送去京城买家的蜻蜓眼琉璃宝珠也在几日前出城的路上被盗。”

“为何不报官?”

“哪能不报,官府挨家挨户去搜过人,那贼手段高明,来去如风,不留任何蛛丝马迹。”他叹了口气:“乘风镖局接我这趟镖派出的都是顶尖高手,却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宝物就凭空消失了。更蹊跷的是,有几个撞破他行迹的,皆当场惊惧而亡,这……这分明不是人力可为啊!”

“原来如此。”严漱玉眼珠一转,“那些死者可曾下葬?”

“官府尚未查清缘由,尸首都停在义庄。”

严漱玉忙不迭起身:“带我去瞧瞧!”

蒋掌柜见她年纪虽小,却自有一番气度,又见识过她的本事,当下不敢怠慢,亲自引路往义庄去。

到了义庄,由守庄人指引来到几具身上盖着白布的尸体前面。

蒋掌柜不敢多看,严漱玉却将了白布一掀开,露出底下灰灰白白、青青紫紫的尸身来,面部肌肉清一色的扭曲,牙关紧闭、瞳孔惊恐放大,身上未见伤痕,竟然真像是被吓死的。

严漱玉从怀中掏出一张寻鬼符,指尖凝聚灵力,掐诀念咒。符纸泛起淡淡白光,腾起一缕细烟,转眼便消散无踪。

显然,这屋里没有东西。

“奇怪……”她喃喃自语,这些亡魂既已不在尸身旁,尸身上也无明显秽气残留,寻鬼符竟寻不到半点线索。

严漱玉蹙起眉头。本以为下山后能直接祓除秽灵,端的是一个手到擒来,不想这‘贼灵’如此狡猾,不见首尾,让她无从抓起。

严漱玉眉头紧锁,暗自思忖:这贼人盗取宝珠,究竟意欲何为?若是变卖,该往何处销赃?若是收藏,又会藏于何地?

她脑子飞速转动,忽然想到了一处细节:“你可曾听闻官府挨家挨户搜查时,有什么寻常百姓有同样的死状?”

蒋掌柜摇摇头:“这倒未也曾听说。”

闻言,她忽然‘啊’的一声,抚掌笑道:“我明白了!”

蒋掌柜见状,急忙凑上前来,眼中满是期待:“莫非姑娘已看出端倪……”

却见严漱玉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天色已晚,待我回去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蒋掌柜顿时语塞,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半晌才挤出一句:“这,这个……”

那厢,严漱玉大摇大摆,已经出了义庄,又绕回城里往严府去了。

是夜,云遮月光,冷风阵阵。

一道挺拔身影踏月而来,身着夜行劲装,背负一柄长剑,在屋脊间纵跃如飞,直往城郊掠去。那人轻功甚是了得,起落间竟不闻半点声息,恍若鬼魅。

郊外荒草丛生,他自城中疾驰一刻钟,最终落在一颗高耸的老槐树上。槐树枝叶茂密,他才站稳,不经意瞥见身侧的枝桠上,竟早有一蒙面人,眨巴一对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惊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落。

“何方鼠辈!”那人急忙稳住身形,按剑低喝。

严漱玉早早已伏在暗处,一袭夜行衣与槐树影子融为一体,闻言横眉竖眼:“你怎么上来就骂人?”,她反唇相讥,“你才是鼠辈!你可以下去吗凡事要讲先来后到啊。”

那人四下一望,但见树下灌木低矮、杂草丛生,哪有藏身之处?正自踌躇,忽闻“咯吱”声响,严漱玉竟已抽出双剑作势要锯他立足的树干了。

“……”他一时语塞,心道:真是邪了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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