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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雪底泥

已经没有下雪了,路上的杂雪是才叫人收拾的,堆放在干枯的树旁,反着零星的灯光。在即将告别晌午的时刻,冒出星点冷光。

流民们不敢靠近太子,眼下又看不见禾苗的身影,观星不由得皱眉,估量了赵招的身板,侧身一绕,顺着扑过去。

什么谦和有礼,什么名门规矩,全都顾不上了。观星直接放声喊了一句:“太子殿下,我家小姐手腕都红了,您粗手粗脚的还是仔细些。”

这样“声势浩大”的质问,刚营造出来的恩爱假象,也全破灭了。

虞惊言趁他愣神,连忙挣脱,却也没忘故意说一句:“太子殿下,你若是一来就露面,我也不必强撑着说那些话。热闹这么好看,干脆请戏班子来府上唱一场好了。”

一转眼,虞惊言上了马车,连忙拉住观星:“跑得好快,刚才是不是有人拦着你?吓到了吗?”

观星摇头:“我看小姐才是被吓坏了。动手动脚的登徒子!”

虞惊言沉默了一会:“观星,你记不记得那个老先生?我看他言谈举止不像是普通流民,这几天施粥,让禾苗多多注意,争取问清楚他是什么来头,”

观星给她暖着手:“刚才听见一个小孩儿,说她不认识那老先生,等会儿我去问问。”

虞惊言点点头:“雪下的那么大,他们要是想在粥棚歇个脚也别拦着,再煮几壶茶。今明儿两天就把太子妃施粥的消息传出去。”

她掀开窗帘,指着不远处的粥棚:“那块儿空地还很大,看看能不能支起来几个帐篷,既省得来回从库房拿粥,也能让大家有个歇脚的地方。”

温宁昼拍拍手,三两步去找赵招算账:“叫你拦个小姑娘你都拦不住,吃白饭的吗?嗯?”

赵招挠头:“那观星可比我还高,殿下,我拦不住才是正常的。拦人这种活,就应该交给张四那个家伙。”

“那让你去追那老头,你就愿意了?”温宁昼懒得说他,“行了,等老四把人带回来了,你去审那个老先生,看他到底事什么心思。要是宁焉可那个东西教唆的,我可不会放过她。”

赵招当即一溜眼:“成嘞!这活儿我喜欢。那爷,你现在去哪?”

温宁昼笑笑,转身往虞惊言的马车走去:“嚯,今天的马车可没有昨天的宽敞”

看着观星下意识防备,他也不介意:“你家小姐可是连夫君都喊了,在外面装恩爱的可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夫君想进夫人的马车还不行呢?”

观星回怼:“小姐这边儿出了事儿,等小姐处理完了你才露面。这样的夫君在大庆,可是要被骂死的!”

“欸,你也说了是在大庆才会被骂,这可是北部”温宁昼直逼观星,末了还是转了圈,又站到门口,“母后让我告诉你,过几天会有一个宴会,让我带你去。”

虞惊言怀疑他是故意的。

宴会的消息一定是今天下朝的时候说给他的,这时候的宴会,目的其实不难猜,大概是为了让她在大家面前混个脸熟。

但这样的前提是,婚礼要在这之前办,她才能以太子妃的名义参宴。

只是明知道眼前是个坑,她还是得往里跳。她抬头,对上温宁昼堆满笑的眼睛:“那皇后娘娘可有提到,婚礼什么时候办?”

温宁昼出人意料地笑得很僵硬,抱臂:“这可是大事,三言两语可说不完。这样,今天晚上你跟着去见几个朋友,席面上我再慢慢给你说。”

虞惊言没答应,也没拒绝:“几个朋友?”

温宁昼一仰头:“放心,就一两个。他们也想见见你。”

“可我不想见他们。”虞惊言低眼,“婚礼什么时候办,殿下当然可以不告诉我。我的人可以在两个时辰内筹备好我要用到的一切,但我相信,殿下一定不会做把事情做那么绝对。否则,丢的可不是我一个人得脸。”

温宁昼当即垮了脸:“难道你就不怕?不怕我到时候拎个轿子把你娶进来?”

这是一点儿不准备提前说。虞惊言皮笑肉不笑“恕我不懂了,殿下是想娶一个空轿子为妻?”

婚事可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怼完人她也反应过来,这件事也确实需要商量。

燕宁昼,你最好真的有顶重要得事要商量!

她沉默了几秒:“在哪里?”

温宁昼见她松口,也立刻说:“霜雪阁,在城北,这时候梅花开的好,你只去赏梅也值得去的。”

这样急切的解释。虞惊言料想他应当也是想不出应对的方法了,安静点头:“那就感谢你的邀请,不过晚上可不能再让我的车夫辛苦了。”

温宁昼耸耸肩:“那就说定了,天快黑的时候我来接你。”

虞惊言看着他利索地从车上跳下去,像是一刻也不想与虞惊言单独待着。

观星满不在意地放下窗帘:“真是的,他不走,这帘子都不敢放下来,白白吹这些冷风。”

开着帘子,是为了让人知道轿子里发生了什么。免得被人说些无端闲话。

虞惊言弯弯眉,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你瞧着看,这北部的人,还真是趁着大雪藏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清白。可不用等雪化,拿个铲子刨个坑,就能看出来地底下有多脏了。”

好在眼前的是观星,不然禾苗听见这话肯定又要吵。

马车里安静着,虞惊言在车里没待多久,把手暖热了就下车了。

黎老三在外面捡木头,一眼就看见她了:“虞家大小姐!刚才那个禾苗姑娘忙,要我告诉你,她被城西的两个小姑娘拉走了,叫你别惦记。”

虞惊言让观星去找禾苗,自己走到他面前:“伯伯,谢谢您刚才为我们说话。雪一直下,这木头能用吗?”

“凑合能用,就是烟大。等火生起来,就能顺带把其他的木头也烤烤。”黎老三撂下柴,搓着手说。

“大小姐,你可别听他的,烘干木头我爹是一点儿不干,还是我来盯着的。”后头跟过来一个姑娘,背后的筐里也是散柴,笑意盈盈的,“不用谢谢他,他吃了您的粥,要是再不帮着您说话,我替您揍他。”

黎阿姐说话让人听着舒服,她也笑笑:“城外树那么多,你们有自己搭棚子吗?”

黎阿姐摇头:“大小姐,咱们现在逃难在这儿来,生火做饭想干什么都使得。但要是造个棚子给大家住,那得进城去拿官府的章来。”

她默默在心里记下,又看到了黎老三脸上的疤:“伯伯脸上这么一大块儿疤,也是在逃难的时候留下的吗?”

黎阿姐乐了:“他那疤可有三四年了。别人说起来您可能不认识,但提起虞大将军您一定知道。”

“我兄长?”

黎阿姐一笑:“我就说您肯定知道。我爹脸上的伤是之前在战场上受的,被大庆俘虏过去了,照他说,这伤还是您兄弟亲自给包扎的呢。”

“我哥哥包扎的?”虞惊言沉默了。

战场凶残,被俘这件事,黎老三的亲人能说,但她确实不好接话。

她在异国他乡,以这样的方式,第一次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了自己哥哥的事迹

像是在提醒她,也是像在警告她。

让北部的人接受仇人的恩惠,相信仇人并无恶意。简直比登天还难。

“害,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咱也不挑了。”像是看见她在想什么。黎老三把柴丢进黎阿姐的背篓里,“那什么,火还要赶时间生出来,我们就先走了。”

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虞惊言听了愣了几秒。看着他们走了,顺着延申的脚印,一直望向光秃秃的树林。

她这边儿不安宁,温宁昼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刚进霜雪阁,他就把老先生的画像拍在了桌子上。

对面的公子哥儿吓了一跳:“外面天寒地冻,怎么没把你的火气浇下去”

“还能是什么,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温宁昼还气,但现在确实无奈,没好气地夺过他的扇子,“一年到头拿着这个扇子,外面雪都比人膝盖高了,你随手拿着也不嫌沉”

宁游把扇子抢回来,点了点他的肩膀:“你的婚事,陛下真的要那么办啊?”

“父皇母后都这么说,我能怎么办?”温宁昼摆摆手,“说什么灾荒年里,别说结婚了,就是丧葬的事都不好大办。”

宁游顺势坐在他身边:“这也好说,从简有从简的法子。我爹当时娶我娘的时候,就在边关摆了席,祖父祖母带着亲眷团聚了一番,也挺热闹。”

温宁昼的脸色不好看,宁游再问缘由,他才说出来“父皇可不是这么想的。”

从简要是在私底下给足新人面子,好歹也说的过去。

但显然,皇帝皇后都不想这么干。

“不迎亲,不拜堂?”宁游这种纨绔子弟,听了也震惊:“知道的你是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收留了个难民,在你宅子里暂住呢。”

虞惊言带来的钱财,足够她花一辈子。

他才是难民好吗?

“她难民?她要是难民就好了!”温宁昼摇摇头,到底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父皇那边儿我劝不动,该怎么办。现在把虞家招惹了,可保不住他们会做什么。”

宁游玩着自己那把小扇,略有所思“欸,忘了告诉你了。虞将军好像受伤了。”

温宁昼一惊“保真?”

“千真万确。虞惊言当时就是听说了自己哥哥受伤了,才主动要来和亲的。”宁游思索了一会儿,“好像伤的挺厉害的,现在都没回边关。”

温宁昼拍他:“好小子,怎么不早告诉我?”

宁游把扇子一甩:“我也是才知道,这战场上的事,我爹才不肯主动告诉我。我告诉你,虞将军这次说不定凶多吉少呢”

就在这时候,虞惊言推开门:“谁凶多吉少了,殿下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可比这些小道消息准确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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