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错的……？
什么东西？
华霏微微一愣，眼神顿时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魏凌勾了勾唇角，神秘的从身后掏出一个长方形白色的东西。
那是一部白色的手机，过时得几乎在市面上找不到的型号，手机屏幕上布满了裂痕。
华霏愣住了，伸手将手机接过。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在高中时兼职了两个月才买到的手机。后来她离开沿城回到京都，而这部手机也不知所踪。
她以为再也不会看见这部手机了，但没想到这部手机时隔多年，会以这样的形式重新回到她手中。
魏凌挑眉：“你猜猜在哪里找到的？”
她看着华霏雀跃又怀念的模样，忍不住卖个关子。
华霏疑惑：“在哪知道的？我之前找过一回，没找到。”
魏凌摇头失笑道：“还记得学校门口的那个小卖部吗？”
两人高中门口有一条步行街，贩卖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离门口最近的是一个老人开的小卖部，各种五毛钱的零食成了那所高中的学生青春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魏凌眼里划过一抹遗憾：“李爷爷走了，那家店也不开了，他儿子把所有旧物收拾出来，送人的送人，便宜卖的便宜卖，正好那天我接表妹回家，意外在那找到的。”
李爷爷性格好，对孩子们宠得很，时不时投喂学生，替学生充充电什么的，久而久之，他那收藏了许多学生不要或者赠送的物品，也成了高中有名的失物招领处。
华霏沉默半晌，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裂纹。
魏凌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道：“我还找到了班长的日记本，他竟然暗恋隔壁班的班长。”她不断忆往昔，拉着华霏分享着各种各样从前的趣事。
华霏就坐在她的身旁听着，眉眼放松，充满了惬意。
手机就这么放在一旁充着电，**年未曾使用过了，华霏不确定它还能不能开的了机。
等充了一个小时，华霏尝试着长按开机键，手机奇迹般地能打开。
大概是许久未用了，手机有些卡顿，黑屏了几分钟才重新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红发红瞳的女生，画着玫瑰的红色短T恤搭配着利落的黑色工装裤，又酷又甜。
只见照片里的女孩手里举着银色的手枪对准镜头，笑得那么肆意张扬。
华霏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手机屏保，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这是她十七岁时最喜欢的一个角色，当年为了出这个角色，她每天一放学就在学校后街的饭馆端盘子，就为了买最好最还原的服装与道具。
这也是她第一次去漫展出的角色，虽然是因为第一次化妆，画的一塌糊涂，却依然收获了不少的赞美。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cos带来的乐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华霏输入密码解锁，她停顿了下，打开了相册，一张张照片划过，数千张照片与视频，几乎占据了这部手机所有的内存。
在这部手机了，最重要的不只是这些照片。
华霏点开了一个大眼睛图标的软件，手机卡顿了几分钟才进去。
一进去，无数信息涌了上来，99 条私信静静的等待她翻阅。
但华霏没有点进去，而是看了眼个人主页便退出了。
在她没看见的地方，个人超话内热闹非凡，即便过去了七年，仍不断有新人加入。
被顶在最上面的一个帖子，点赞和评论不断上升。
【李涛，天杀的外星人什么时候能将咱飞放回来，七年了，我孩子都上小学了！】
【@煞笔策划给你美工爷爷磕一个】：顶！
【@煞笔策划给你美工爷爷磕一个】：跪求Fly回来，实在不想看某些吸血虫蹭着我家热度出cos做一堆意味不明的动作，角色严重ooc了！
【@我飞什么时候回来】：楼上big胆，等会隔壁那位的小腿毛打过来了。
【@管理员——飞飞的小雨滴】：文明聊天显素养，超话秩序共维护，这是飞飞的个人超话，严禁各种引战言论。
【@梦里水乡】：好好好，现在已经演化成被外星人抓走了吗？飞粉精神状况堪忧啊！
【@我推天下第一】：注意注意，飞粉专注自家，别给隔壁送热度。
【@啃一口飞宝】：完了完了，我区也被入侵了吗？饭圈味快给我熏吐了！
【@啃一口飞宝】：感觉很快我们超话也要被大字报侵占了。
……
【@我cp金婚】：等等，是我的错觉吗？飞是不是上线了？
那条评论很快就被淹没了，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
往事不可追，华霏更喜欢往前看。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第一个作品的拍摄。
魏凌特地拉了个白板，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神情严肃。
“首先我们先确定主题，也就是定下你要cos的第一个角色，个人建议是挑一些近期热门IP里面的热门角色。”
她煞有介事地用衣架敲了敲白板。
连着两个热门，横看竖看都写着流量二字。
华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里划过一抹暗色。
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得先出了头，才有考虑别的余地。
经过两人长达两小时的筛选，终于定下了角色。
那是近期很火的一部漫画里的角色，末日废土下，迷惑人心的大反派，神教教皇迦斯德。
cos不是一蹴而就的，前期准备工作繁琐，除去假毛服装道具，还有摄影场地林林总总需要确认。
等一切准备好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场地确认在沿城一个旅游景点，破旧的中世纪风格教堂十分符合原创。
华霏一头及腰银发，白金色的圣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无比高贵优雅。
此刻高贵的教皇抱着权杖蹲在阶梯上看别人拍婚纱照。
而魏凌拿着手机打电话疯狂咆哮：“什么，我们都到了，你现在告诉我你来不了？！”
“不好意思啊，我这边临时有事，实在过不去，你们找别人吧？定金我退回给你们。”
魏凌气的脸涨红，将电话挂断后又将摄像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华霏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魏凌的肩膀：“算了，我们在找找别的办法。”
她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大不了你来拍，后期多费点力的事。”
魏凌脸上的烦躁散去了些许，闻言果断拒绝：“可拉倒吧，我什么技术你还不知道吗？”简直能将人拍得惊天地泣鬼神。
公司内的摄像不多，排期都满了，不得已只好自己找了，果然野生的摄像容易爆雷。
被摄像放了鸽子，华霏虽然有些不虞，但很快便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摄像，网上找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这附近有合适的摄影了。
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分头寻找。
但结果不尽人意，这里的摄像没几个，也都拒绝了她们。
一个中年男摄像绕绕头：“拍cos？我没拍过啊，你们还是找别人吧，我就一业余的，拍着玩玩。”
华霏遗憾作罢：“好吧，谢谢您。”
华霏回到阶梯上，疲惫地坐下，揉了揉眉心。
假发加上饰品和道具足足有好几斤重，走了一个多小时，足以让她筋疲力尽。
她将道具放在一旁，低头揉着胀痛的小腿。
突然，头顶传来一道爽朗的女声。
“你好，请问刚刚你是在找摄影师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一个身着浅咖色大衣，头戴同色系贝雷帽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她手里拿着摄像机，笑容明媚。
华霏看清她的脸那一刻，微微一愣，随即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神。
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心里顿时翻起惊涛骇浪。
华霏认得眼前人，甚至是无比熟悉。
那人是顾家的幼女，顾乘归的亲妹妹顾乘玥。
顾乘玥在圈内出了名的叛逆，从小就喜欢到处旅游，在大学时便能带着相机上山下海，顾乘归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特地雇佣了一队退役特种兵保护她。
现如今，顾乘玥早已是国际上有名的顶级摄影师。
很显然，顾乘玥没有认出她来，只当作是一个苦寻摄影无果的倒霉蛋。
华霏思绪片刻，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是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华霏抬头看向顾乘玥，指了指教堂里面：“就在那里面拍，不会太久的。”
顾乘玥的性子与她哥简直是天差地别，顾乘归有多冷漠，而她就有多热心。
顾乘玥点点头笑道：“没事，我不着急的，我还没拍过这种，就当作是一次大胆新奇的的尝试吧。”
正当两人交谈时，魏凌也终于回来了，她看着多出的一人，陷入了沉思，她也认出了那人是谁。
随即立刻看向华霏，朝她眨眼示意，“你前小姑子怎么在这？”
魏凌在知道华霏的结婚对象后，就将顾乘归一家查了个底朝天。
虽然没查到什么机密或者不为人知的信息，但顾家有几口人还是知道的。
华霏回了个眼神“这只是个意外”。
顾乘玥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好奇地接过华霏的权杖把玩。
她完全没认出眼前这位典雅端庄的教皇是她的前嫂子。
最后几人等里边空出来后，便进去拍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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