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之后率先找了个客栈作为歇脚处,昨夜一夜未眠,现下三人皆感疲惫,便决定先好好歇息稍作休整后再寻找消息,依旧是桑津津房在中间,月千羽和扶喻分居两侧。
进了屋桑津津直接包袱一扔躺到了床上,眼皮沉重,心里却还是回想着夜里的事情,那些弟子都是被活活吸干精气死的,手段当真是残忍,也不知是何种邪修才能做出此等事
终究是敌不过困意,桑津津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了,桑津津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简单地洗了把脸便听见有人在敲门,桑津津上前去打开门,见是扶喻
有些奇怪地看向来人说道:“可有事?”
扶喻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到她面前,抬眸看向她语气温柔还有些紧张地说道:“这是我在城内书店寻到的最新话本子,你,现在还喜欢吗?”
桑津津垂眼看向扶喻手中东西,心中一丝波澜都没有,淡淡道:“多谢殿下了,只是如今心系师弟安危,无心再看这些。殿下请拿回吧,若是有消息自当洗耳恭听,若是其他便如我昨日所言,希望殿下记住”
随后转身关上了房门抬脚准备下楼,扶喻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颤,终是缓缓收回。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定定地看着那抹靓丽的背影,眼中的难过如同水一般倾泻而出,沧源剑也在神识中微微颤鸣好似想要说些什么
扶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酸楚,转身离去。桑津津下楼点了几道家常小菜,等待上桌之时朝着一旁小二打听近日城内是否有异常动静,小二见她气度不凡,不敢怠慢,细细回想后答道:“近日确有怪事,城西花楼常有诡异声响,官府也未曾查清。”桑津津心中一动,暗自记下
但随后的另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近日来城中门派弟子十分稀少,连店里都少了不少熟客,掌柜的也纳闷,说是从未有过这等现象。”
桑津津眉头紧锁,接着发问道:“那个花楼唤作何名?可有何特别之处?”小二思索片刻,答道:“那花楼名为‘夜香阁’,传闻内藏玄机,不少江湖人士都曾涉足。”桑津津若有所思,小二将菜上齐后,便去招待其他客人
桑津津用起餐,心中却已打定主意,一会儿上楼便与他们商议前往‘夜香阁’探查一番。想来那大夫人所说的好友应就是那夜香阁的人,桑津津匆匆吃完饭,回到房间将情况告知月千羽和扶喻。
这他们二人还好说,是男子出入花楼再正常不过,可桑津津是女子出入花楼难免惹人非议,但她心系师弟安危,顾不得许多。当即便找了套男装换上,束起长发,镜中映出一位俊秀少年
桑津津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便剪了些头发做了些胡须贴在唇上,再戴上顶小帽,遮住部分面容,如此一番打扮,倒真有几分男儿气概。
她暗自点头,心中稍安,随即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与月千羽、扶喻会合,三人悄无声息地穿过客栈后院,避开众人耳目,朝着城西方向疾行而去。
路上月千羽瞧着桑津津便一直在憋着笑,终于没忍住还是轻声笑了出来:“桑公子,你这般打扮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若不细看,还真难辨雌雄。”
桑津津佯似恼怒般瞪了月千羽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师兄,连你也打趣人,这还不是为了那几个小猴崽子,等他们出来,我可要好好履行一下大师姐职责,到时师兄可别护短”
“好好好,师兄定不偏袒。”月千羽笑着摆手,眼中却透出一丝宠溺
扶喻看见桑津津和他有说有笑心里便同针扎一般难受,没好气提醒道:“别闹了,夜香阁不简单,我们需谨慎行事。”
“说两句话又怎得,又不会误事”桑津津斜睨了一眼扶喻鼻尖轻嗤了声,月千羽也意识到气氛紧张,拉了拉桑津津的衣袖忙打圆场:“扶喻说得对,咱们还是专心应对前方险境为妙。”
桑津津懒得搭理他俩,径自加快脚步,月千羽瞧着她那略显倔强的背影,赶忙小跑着追去
“呦,三位爷这是打哪来的啊,瞧着有些面生啊,不是咱们江都城的人吧?”一位妇人发髻高高挽起,身着艳丽,站在夜香阁门前,笑意盈盈地打量着三人,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
桑津津不动声色,微微拱手,故作沉稳道:“在下兄弟三人,初来乍到,听闻夜香阁盛名,特来长长见识。”
“好说,好说,这贵客上门来自是欢迎之至。”妇人侧身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随之踏入夜香阁,门内珠帘轻摇,香气袭人,乐曲声隐约传来,
桑津津目光学着男子模样,不怀好意地扫视四周姑娘,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妇人瞧见那模样十分上道地介绍起来“这位是咱们夜香阁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位爷若有兴趣,不妨开个雅间去伺候三位爷”
桑津津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番,表现出不满意的模样,摇头轻叹:“你们的那个青青呢,我们就是听说她的本事这才专程而来,若不见其人,岂不白走一趟?”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旋即笑道:“青青姑娘今日有客,这其他姑娘也是才艺俱佳,不如爷再选选”
桑津津却坚持道:“既然来了,便只愿见青青姑娘,其余人等皆无兴趣。”妇人见状,眼神微敛,嘴角笑容不减:“青青姑娘客人最近都排得满,怕是难有空闲。”
“哦?看起来妈妈是不准备做我们兄弟三人的生意了”桑津津话音刚落,妇人笑容一滞,神色有几分尴尬,忙赔笑道:“哪里哪里,贵客难得,只是这青青姑娘确实抽不开身,不如我安排几位姑娘先伺候着,待青青有空,定让三位爷如愿以偿。”
桑津津冷笑一声,语气坚定:“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再打扰,告辞。”说罢,转身欲走,老鸨急切挽留:“且慢,爷,哎哟,跟您说实话吧,这青青姑娘已经被人赎了身走了,实不相瞒,她去处不明,我也无能为力。三位若不介意,我愿以最优待之礼,另荐佳丽,以表歉意。”
桑津津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脸上却不动声色,月千羽适时上前给老鸨手中塞了一锭银子,轻声笑道:“妈妈莫急,咱们开个雅间,妈妈同我们细讲讲”
老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接过银子,笑容愈发殷勤:“几位爷请随我来。”她引着三人穿过曲折回廊,来到一处幽静雅间,屏风轻掩,香炉袅袅。待众人落座,她低声细语道:“几位爷想知道什么,奴家定知无不言”
桑津津目光锐利,直视老鸨:“青青姑娘赎身之人是谁?去向何方?”老鸨犹豫片刻,终是抵不住银子的诱惑,低声道:“赎她的是一位神秘富商,去向成谜,奴家也不曾见过,但人家姑娘赎身银子交清,我们自是不能阻拦”
月千羽追问道:“那她离开之前可有什么异常之处吗?”老鸨思索片刻,缓缓道:“要说有还真是有,青青姑娘喜爱种花,临走前将一盆花托付给奴家,以前常听说她对这花每日讲话,仿佛花中有灵。那花也奇特,四季常青,花香淡雅,她走后,花却日渐枯萎,似有不舍之情。”
桑津津眼神微凝,心中暗自揣摩,轻声问道:“那盆花如今何在?”老鸨指了指角落,一盆枯黄的花映入眼帘,花瓣凋零,枝叶枯槁。
扶喻上前将它抱起,手中却暗暗使力,一股如丝般灵力探入其中
灵力触及花根,竟有一丝微弱气息回应,扶喻心中一动,面色如常,转头给二人使了个眼色
桑津津又从怀中掏出了锭银子啪的一声放到桌上,目光看向老鸨:“这花我们要了,多余的银子还请妈妈帮个忙,找一下与青青友好的姑娘,我们想问两句话,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老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忙不迭点头:“爷放心,奴家这就去安排。”把桌上银子收入袖中,转身匆匆离去。
老鸨一走扶喻便轻声对二人道:“这花中果然有古怪,恐怕这是个未化形的花妖”
桑津津神色一惊凑上前仔细端详那枯黄的花枝,轻声道:“这竟是花妖,那也许那个青青也是花妖”
月千羽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点头道:“若真是如此,那些被吸干精气的弟子就说得通了,妖是有妖力能启动法阵的”
“可以施法顺着这盆花去寻”扶喻沉声应道
忽然门外脚步声传来,三人迅速收敛神色,很快门口便传来推门声,一位身着翠衣的女子轻步而入,眉目间透着几分清秀,上前施礼道:“三位爷安好,不知爷唤小女子是何事?”她目光扫过三人,语气恭敬却掩不住好奇。
桑津津微微一笑:“姑娘与青青姑娘可曾要好?”女子愣了愣,点头道:“青青姐姐待我极好,只是她突然离去,我也甚是想念。”月千羽温和道:“那姑娘可知她要去哪”
女子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青青姐姐从未提及,但她曾说过,若有一日离去,她想去槐安城,她说槐安是她的故乡”三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随后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之事,女子皆答不上来。桑津津见状,便让她退下,三人这才起身抱着花出了这烟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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