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岚鹊走后弦月立马打开了桑津津留下的讯息,只见上面写着:“速去梵音阁告知图南仙君此事,他知如何做”弦月紧握那字条,心急如焚,匆匆前往梵音阁。
与此同时桑津津也被带到天界最有名的冰牢之中,四周寒气逼人,冷得她牙齿打颤,这个冰牢是关押重犯之地,若她没记错上一个进到这儿的仙子还是魔族安插在此的探子
此地被天帝下了阵法,无论是仙还是魔或者是妖都无法在此使用法术,没了法力护身衣衫又根本抵挡不了严寒,现在的她跟凡人无异,桑津津只能咬牙硬撑,心中默念图南能理解自己意思
桑津津缩到牢房一角抱紧了身子,尽量让身上热气不散失,心下不由生出几分委屈,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呢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桑津津感觉自己眼皮都在打架,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睡,但意识却逐渐模糊,耳边隐约传来冰牢外的脚步声,她强撑着睁开眼,希望是图南找到人来救她
脚步声由远及近,冰牢大门缓缓开启,桑津津勉强抬头,只见眼前一身鹅黄色精致宫装的女仙抱着臂迈着步子得意地走了进来
桑津津眯着眼看向来人,最后的一线希望瞬间破灭,来者是岚鹊公主
岚鹊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蹲下身抬手捏住了桑津津的下巴,眼神闪过一丝疯狂:“你以为谁能来救你”
桑津津咬紧牙关,头被迫仰起,眼中却很平淡,面上毫无惧色,并未回答岚鹊的挑衅
岚鹊见状,冷哼一声,松开手站起身,语气阴冷:“这便是你不安分的下场,太子哥哥的寝殿岂能是你一个贱婢能留宿的,这次便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梅香给本公主打,直到本公主出气为止”
那个名唤梅香的仙娥应声而上,手中长鞭凌空挥舞,带着刺骨寒风直劈而下落到桑津津身上,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桑津津咬紧牙关,尽力不发出声音
但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冷汗浸湿衣襟,这鞭子是特殊材质所制,取亿年寒冰下的一种仙树的皮制成,寒冷透骨
仅一鞭便让桑津津痛到极致趴在地下,意识逐渐模糊手紧握成拳,想来她今日是要交待在这了,眼瞧着第二鞭高高扬起,桑津津脑中如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画面,还是没飞升时开心,若能重来,她定会选择不做仙去过平凡生活,远离这纷争
梅香第二鞭正要落下,岚鹊在一旁露出满意笑容来,冰牢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梅香被这声音吓得一抖,第二鞭落到了一旁,幸而未落到桑津津身上,岚鹊脸色骤变,转身怒视牢门外,只见一袭玄色暗绣龙纹长袍的扶喻大步流星踏入冰牢,面容冷峻,眼神如冰刃般锐利
岚鹊瞬间收起怒意转变为慌张道:“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去无桢神尊那了嘛”
扶喻冷冷扫过岚鹊,一个跨步上前扶起地下已经晕过去的桑津津,小心避开伤口揽入怀中“我若不回来倒还不知你身为天族公主强闯兄长寝殿,擅自抓人,滥用私刑,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之事,我必禀报母后,定要严惩不贷”
岚鹊脸色煞白,急切辩解:“太子哥哥,我只是想给她点教训,真的没有想害她性命的”
扶喻目光如炬,直视岚鹊:“教训?她做错了什么需要让你垮过我来替我教训?你眼中还有没有天族律法”
“她...她...她顶撞我,对我不敬”岚鹊语塞,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憋了半天才说道
“哼,这话你留着去跟父君母后讲吧”扶喻冷哼一声,转身抱起桑津津,大步朝外走去,岚鹊急步跟上,眼中泪光闪烁:“太子哥哥,我知错了,求你饶我这一次。”
扶喻脚步未停,出了冰牢使了个法术瞬间便回到了启原宫,弦月早就着急等在门口,瞧见太子抱着浑身是血的桑津津回来,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但还是迅速上前帮忙将桑津津安置在床榻上
辰司瞧见这一幕,心中一紧,立马去请仙医前来诊治。弦月瞧着桑津津惨白的脸,满头的汗珠,抹了把眼泪转身去外面打水
扶喻立于床边,眉头紧锁,目光不离桑津津,心中暗自责备自己的疏忽,本来他与夏黎已经到了无桢山脚下,恰好收到了那个叫图南的发来的传音,他本平日里并不在意这些琐事,但也不知为何就觉得这传音格外急切
听着传音他便立马往回赶,但还是晚了一步,瞧着平日里灵动的桑津津如今如此虚弱,扶喻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舒服
扶喻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手中运起法力轻柔注入桑津津体内,暂时稳住她紊乱的气息,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渐渐松缓了下来,扶喻收了力,轻叹一声
昨日还手舞足蹈在床前讲着趣闻的桑津津,如今却噤若寒蝉,气息微弱,扶喻下意识指尖轻抚她苍白的脸颊
一阵脚步声让扶喻思绪回拢,是弦月端着热水进来,轻声道:“殿下,婢子为桑姐姐擦洗一番,换身干净衣衫,还请殿下避让一下”
扶喻微微颔首,起身退至房外,弦月细心地为桑津津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避开了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就在弦月料理完毕,辰司也带着仙医匆匆赶来,仙医听闻是玉骨鞭所伤时面色凝重,迅速为桑津津诊脉,脉象微弱却平稳,仙医松了口气,沉声道:“幸亏殿下及时渡了法力稳住气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她何时能醒来”扶喻蹙了蹙眉追问道,仙医沉吟片刻,缓缓回道:“这玉骨鞭与平常法器不同,伤口难以愈合,需以灵丹辅以法力缓缓调理,至于醒转之日尚难断言”
扶喻闻言,心中一沉,但面上仍保持镇定,点头道:“有劳仙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仙医将一瓶灵丹递给弦月,叮嘱道:“每日三次,用水化开灌进去,务必小心,切勿中断”
交代完后仙医便先回去配制其他需要的药材,扶喻吩咐弦月若是桑津津醒了便来禀告他,而后便也出了门
“查得如何”辰司低声回道:“禀殿下,抓住两个洒扫的小仙娥承认是她们递消息给岚鹊公主的”
扶喻眸光一冷,沉声道:“带上走,去天后殿,看好她们,别让任何人插手”辰司领命,迅速带人离去
天后殿中,岚鹊趴在天后怀中低声啜泣,天后轻抚她的发丝,柔声安慰:“莫怕,不是大事,母后帮你跟哥哥讲,你太子哥哥不会怪罪你的”
扶喻踏入殿中,入目便是一幅母慈女孝的画面,心中冷意更甚,他直视天后,语气冷淡:“母后安”
天后一脸温和笑意轻轻挥手示意坐下,这才道:“喻儿,此事你妹妹也是无心之失,她岁数小不懂事,难免犯错”
扶喻却未落座,目光坚定:“母后,法纪不容轻视,纵是无心,亦需担责,况且她可不是无心”
话落天后眉间微蹙,岚鹊低声抽泣愈发剧烈,泪眼蒙眬中透出几分惊恐,天后轻拍她背,缓声道:“喻儿,母后知你公正,但家事还需顾及亲情,勿要太过严苛。”
扶喻冷声打断:“母后,不知岚鹊她是如何跟您讲的,但她带侍卫冲进兄长寝宫抓走有品阶的仙子,还动用私刑,若这些都能轻轻揭过,那在储君宫内安插眼线又如何论处”
天后面色一滞,目光瞬间凌厉看向怀中的岚鹊,声音低沉:“岚鹊你如实告诉本后,究竟是否跟你哥哥所讲一般无二”
岚鹊瑟缩着身子,哽咽道:“母后,我没有”解释苍白又无力
天后目光冷冽,审视片刻,瞬间有了分辨,而扶喻也不打算放过岚鹊,立马让辰司将那两名仙娥带上殿,当面对质,仙娥们战战兢兢,所言与扶喻无二,岚鹊面色惨白,再难辩驳。
天后沉默良久,目光冷得可怕厉声向身旁道:“跪下”岚鹊颤抖着跪下,泪如雨下。
“本后竟不知身边出了个如此有城府之人啊。储君寝宫安插人探听,便是将你罚入畜生道也不为过”
“母后,母后,儿臣也是担心哥哥,并无恶意,只是一时冲动,求母后开恩,儿臣知错”岚鹊哭声愈发凄切,天后却面无表情,冷声道:“枉本后悉心教养你多年,竟做出此等悖逆之事”
此时岚鹊是真的怕了,她连滚带爬地到了天后脚边,浑身颤抖,泪眼哀求:“母后,儿臣愿受任何责罚,只求母后不要将儿臣罚入畜生道”
天后看了眼脚边露出几分嫌恶,抬眼看向扶喻软下语气道:“喻儿,该如何处置,你且说说看”
扶喻看了眼岚鹊,沉声道:“依律当抽去仙骨,逐出仙界,但念其未造成严重后果,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便罚二十鞭刑,面壁思过百年,以儆效尤。”
天后默然片刻,终是点头:“便依你所言”
岚鹊闻言,面色如灰,绝望中泪痕斑斑。天后挥袖,冷声传令:“即刻执行。”侍卫上前,将岚鹊拖出大殿,哭声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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