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向笙怜回绝道。
蔺赖也没急,只是按照他的吩咐,给他打好下手。
转眼间,一年多过去。
这几天的生意格外好,蔺赖刚打扫完,转身就看到了一脸坏笑的向笙怜,他笑嘻嘻道:“蔺郎,我可以亲亲你吗?”
*
再后来,蔺赖与向笙怜告别,他说要回家说服父母,向笙怜也允了,能成最好,成不了也没有关系。
在感情还不深的时候断掉,也不至于太难过。
这些年,他专注于修仙,终于,在百炼大会上崭露了头角,当他以第一名的成绩,碾压一种仙门子弟时,给座上的长老都惊呆了。
纷纷表示,这人是何方神圣?
他是异系空灵根,加上自己有悟性,没有师傅也学的比其他人要好上百倍,之后的几次组织的大会,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这也给了世家门阀重重一击,并让散修们重新看到了希望。
哪怕这个希望如点点星火,可他们仍相信有燎原之势。
果不其然,近几年来,散修报名的越来越多,上了名次的也不计其数。
这是个好势头,可在别人眼里却不是。
那天雨夜,向笙怜阔别了已久的爱人,回来了,他面色沉重,伴随着雷声,显得有些可怕。
向笙怜刚从大会上回来,一开门便看见自己的夫君,高兴极了,他扑上去:“蔺郎!”
蔺公子心不在焉的搂着他,问道:“能不能不修仙了?”
此话如巨石沉入大海掀起惊涛骇浪,向笙怜刚想说些暖情的话,听到了蔺郎这泼冷水之后,抱着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而后又慢慢的撒开。
他很明确的拒绝:“不行!蔺郎,修仙是我这辈子的梦想,我遭人白眼,人人唾骂,我都忍了,这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我有朝一日可以在修真界混出名堂吗?”
“这仙有什么好修的?你以为你能修到什么?阿笙,来给我当夫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怎么不好了?我又不是什么没有天资的人,这几次的百炼大会,但凡有我参加的,基本上稳居榜首!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这说明我就是那块料啊!”
“你不过是一介散修,没有家世,没有背景,在这能混出什么名堂?”
“怎么没有混出名堂?散修又如何?我就是要让你去门阀士族们看看,我们普通人也是可以修仙的!我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卧薪尝胆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打破垄断吗?你现在告诉我,让我放弃,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向笙怜已经与他争吵起来,这本不是他想看到的,可这事改不了,他向笙怜永远不会放弃他这辈子所追求的。
“你回去做我的夫人不好吗?你知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你了!你没命了,怎么办?”
向笙怜嗤笑:“夫人?什么狗屁!我向笙怜何时是需要依附别人过日子?回去当你的少爷吧!盯上我又怎么样?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又岂能不知道?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思维和我的想法在你这看来幼稚可笑,我承认我是有点白日做梦,可任何事情的开端,难道不是做梦开始吗?”
“修仙问道,在以前以来也是妄想,可他们不也坐着修仙问道的梦吗?那我为什么不能做众修平等的梦呢?”
蔺公子道:“那万一是朝廷的人追杀你,你还躲得过吗?”
“朝廷为什么闲的没事追杀我?别拿玺国那个皇帝威胁我,那老东西算个屁!”
二人不欢而散,向笙怜继续修仙,权当没见过蔺公子这人。
直到……
他看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军队,一层一层的包裹着他,浑身上下都挂满了血,棕色的衣服早就被染湿了。
他几乎已经筋疲力尽,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他忽然感觉一阵悲凉,闭了闭眼,自嘲道:“我归顺,我归顺…我向笙怜于今日起降于令狐王室,永不叛变……”
他慢慢的跪下,而这一跪,折断的又岂是傲骨和自尊呢?
此时,一位戴面具将军假惺惺的上前扶着他,关切道:“实在是对不住啊,我手底下都是一帮粗人,听不懂人话,这边陛下只是想请您去教导六皇子殿下而已。”
向笙怜觉得讽刺又好笑,他几近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费尽周章的抓,我就是为了给你们皇子殿下,请一位司业?”
荒唐,太荒唐了,这么无度荒谬的令狐王室,还能存活于人世间几时呢?
向笙怜气晕了,他直直的倒下。
此时,一士兵带着圣旨前来,那将军慢悠悠的打开圣旨,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急忙道:“回宫!”
那将军带着圣旨肃杀地闯到那皇帝的寝殿,他将那圣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字一顿道:“蔺氏嫡女蔺师,护驾有功,贤良淑德,遂封为宸妃,位同副后……”
他大吼道:“老东西,你还有没有心?!你比我妹妹整整大了17岁,你都能当他爹了!”
主位上的人可不管他这一套,凛声道:“此事由不得你过问,蔺赖,你我虽情同手足…”
“手足?狗屁的手足?你良心被老鹰叼走了?脾脏被妖怪吃了?我呸!你难道不知道我多疼爱这个妹妹吗?你就是故意的!”
“蔺将军,不可殿前失仪。”
蔺赖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对这个与自己相伴多年的朋友下了最后通牒:“老东西,你要是敢碰我妹妹,老子他妈祝你全家子一辈子不举!生个儿子像个智障五岁都不会说话!生一个死一个!”
倒不是怪他会这么说,他如今兵权在握,又和这上面的人有着多少年的交情,自然是说什么都不顾及。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主位上的男人一言不发,良久,他仍是一意孤行,选了个良辰吉日,便将蔺师接进了宫。
而向笙怜的处境,恐怕是凶多吉少。
*
蔺淮书小时候皇室做伴读,向笙怜做司业,共同陪伴令狐栖,也就是六皇子。姬长卿只觉他自己脑子快炸了,合着论辈分,他还要管蔺赖这狗东西一声师娘!?
“荒诞!成何体统!”他道。
蔺淮书讪笑道:“你…你也别太惊讶,惊讶的后面呢。”
“你还有何事相瞒?”姬长卿只觉他要超脱万物了。
“孩子的父亲。”
“嗯?是哪位?”他冷静了下来,刚刚冲击太大,他想哪怕是只狼他都能接受了。
“琼华。”
“!!!谁?”果然,只会更离谱。
他自是相信琼华的品性,这般也说明了琼华真的活着!
“哈,框你的。”
姬长卿松了口气。
“是他身旁的弟兄,洛阳。”
姬长卿气松早了。
“然后呢?不负责了?”他有些愤怒,天下竟有如此负心之人。
实乃该死!
蔺淮书有些尴尬,道:“谁知道呢?”
“那孩子怎么办?”
“能怎么办?生呗。”无所谓道。
“他疯了吗?你身体这么弱,他让你生孩子?”姬长卿震惊得茶盏都掉了。
蔺淮书摇头:“不,是我想要一个孩子,是我,是我。”
“你…唉不是…这,那你们是否两情相悦?”
“他很喜欢我,我也很爱他,这就够了。”他坚定到。
“不怕被诟病?”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名声。
“随意喽,有这与向笙怜极为相似的脸就有足以诟病多年了,再增几声许是热闹呢?”蔺淮书道。
他没再说什么,“你不怕便好,是我多虑了。”
“说也说完了,时候不早了,我明日再走吧。”言毕,他放下收拾好的包袱,径直到软榻坐下,道:“我想早些安寝。”
姬长卿一把拿过包袱折开,里面只有他送的金元宝和一本书,他边拆边训道:“走什么走?我允许你走了吗?你经过我同意了吗?这偌大的宗门是让你当客栈使的?你也知道那胎像不稳还瞎串串?”
蔺淮书还没坐热的屁股一下子抬了起来,直直地站着,他没见过姬长卿这般,以为真气恼了,便向前一步按着他的肩柔声宽道:“我这不是怕于你添麻烦嘛,你若不想不走便是了。”
姬长卿也没有真生气,他只是把蔺淮书当作是向笙怜留给他的唯一牵挂,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事!
“若是实在顾忌,我娶你便是。反正我为断袖人尽皆知。”他实在想不出招了,便取了个最坏的打算。
蔺淮书有些感动的笑了,他打趣他道:“那你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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