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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犬吠,诸雄竞窥鼎

“呜呜!”

软糯哼唧,可怜巴巴的声音吸引溪鹤的注意。

她睁一只眼偷瞄,见竹编圆筐中缩着一只巴掌大的纯黑四脚兽,毛发暴躁炸花,圆溜溜的小眼睛微微下垂,湿漉漉发亮惹人怜爱,嘴巴耳朵软趴趴耷拉,哭唧唧模样像个委屈小老头。

文渊周捏着毛团子的软肉,望向溪鹤:“喜欢吗?”

“嗯!嗯!喜欢!”

她顿变笑颜,牵着花生的手蹲下,问道:“这是什么动物?像是狗?”

花生仔细辨认:“这么小的狗?”

花苓也感兴趣:“毛孩子,怪可爱的。”

溪鹤虽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可毛孩子弱弱哭唧模样,倒惹得她不敢触碰,只能刮文渊周捏着它的手指。

她兴奋问道:“文渊周,这是小狗吧!这是哪里的狗,还没见过。”

文渊周神情柔软:“是,一位来自高山雪域的友人所赠,给你解闷。”

溪鹤微微蹙眉,担忧道:“高山雪域?这么多毛,它能适应天都吗?”

文渊周笑着扶起她:“无事,我会照顾它,它能讨你趣便可。”

小狗乱糟糟的长毛擦过溪鹤手指,勾得她心痒痒,抿唇微微考虑,不再犹豫:“好!我也会好好照顾它。”

文渊周将小狗放在手心,目光扫过一旁的赵宗瑾,柔声说道:“我带它去打理一番,你先陪着客人用餐,菜快凉了。”

溪鹤暗掐文渊周手背的薄肉:“瑾娘也爱西北风味,花生和花苓只听我讲西北美味,今日总算能一起品尝。”

赵宗瑾取过桌上茶水,打湿手帕,捏着溪鹤的手细细擦拭:“是啊!西北香料撒入烤肉,味道稀奇鲜香,鹤娘小时候便很爱吃。”

溪鹤重重点头:“椒香烤鸡,福鼎楼卖得最好的菜品,我可爱吃了。”

她随即问文渊周:“可你吃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吗?”

文渊周微微摇头:“我怎能扰你和好友的雅兴,虽说赵姑娘日日都来瞧你,可她毕竟是忙人,今日得闲,想必有极多话要和你聊。”

溪鹤瞧他手中小狗呜呜嗷嗷,再见瑾娘不喜,便也不再阻拦。

花苓向前帮着溪鹤打开食盒,取菜摆桌,浓香羊肉,腌熏猪肉,酸菜土火锅,泡馍……小小盒子,装着不少美味。

花生盯着文渊周走远的背影,不解问道:“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我倒觉得他对溪鹤挺好的。”

赵宗瑾抬手弹她的圆脑袋,叹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后若是遇见心爱男子,多与花苓言,少听溪鹤这个色鬼的话。”

溪鹤正沉沦在色香俱全的菜肴引诱中,闻言哼道:“美色当前,做鬼也风流。”

赵宗瑾美眸微眨,清冷气韵爬上眉角,端正身躯伏在花生身上,柔美身躯尽现,她故意夹着嗓子说道:“风流鬼,我不是美色吗?”

花生也学她,还举肩嘟嘴:“我美吗?”

溪鹤眯眼,嘴角疯狂上扬:“嘿嘿嘿!美美美!小美人们,来陪大奶我好好品一品这大西北的大美味吧!让姐姐家的味道好好疼疼你们!”

赵宗瑾和花生憋不住破功。

一旁的花苓突然幽幽道:“风流鬼大人,我快受不了饿了,你疼疼我吧!”

啊啊啊啊啊啊!

几人闹出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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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抚院中花草树木,惊落黄叶残花。

溪鹤盘腿坐在榻上,明亮烛光映照她的高鼻红唇,眼中火光却微弱,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竹条棉布交缠,彩线银针飞舞,动作行云流水,技艺娴熟,很快便做出一块精美的柔软暖和小狗窝。

溪鹤乐道:“好了!文渊周,把小狗放上来。”

文渊周双眸迷离,未有反应。

“文渊周。”

“文渊周!”

文渊周微微眨眼,薄唇轻启,语气荡漾:“你手真好看,不该做这些。”

溪鹤抬手细看,仰头答道:“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文渊周取过小狗窝,放在塌上小桌,将沉睡小狗放入其中,顺滑长毛黑的发亮,干净小肉蹄抓着圆盘软垫,舒适到发出细细呜叫。

溪鹤眼睛快要贴到小狗身上,小声说道:“文渊周,小狗真的好乖,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文渊周懒懒的将手肘抵在桌沿,袖口滑落,白玉紧致肌肤沟壑分明,温热气息洒在溪鹤脖颈。

“溪鹤,你怎么这么香!”

溪鹤捏着袖口深嗅:“没有啊!是小狗奶味吧!”

她盯着文渊周美丽的脸,催促道:“你快想想,给它取什么名字?小狗小狗的叫,总不对劲。”

文渊周不知在想些什么,总是分神,现在又是一副迷离姿态。

溪鹤只好道:“黑黢黢的一团,还是一只公狗,叫玄夜仙怎么样?或者玉墨璃?孤月狼?噬星羽也行,或者玄天彪。”

她手指刮过文渊周紧致的手臂肌肉,试图让人回神:“文渊周,你快选一个。”

文渊周嗓音暗哑:“溪文一吧!”

“啊?什么?”溪鹤不解。

她靠拢文渊周,小嘴叭叭:“你喜欢这个名字?不像小狗名,倒像个人名,一点也不豪气。文渊周,我们再想想吧!你还有其他喜欢的名字吗?”

却没能等来他的回答,唇便被咬住,身子裹入他强硬的怀中,双腿被一只大手钳住,腰间被掐得发疼,脊背紧紧贴着他的胸怀,感受到腿肌愈发强硬。

“文……哈……文渊周……疼……”

文渊周火热唇齿总算离开软舌,游往她处煽风点火。

溪鹤双手按在他的脑旁:“文渊周……我要去洗脸……我还没洗浴……你不是烧水了吗?”

文渊周啃食,溪鹤骨头被热气包裹,他攥紧她的身躯,语气狎昵:“不喜欢吗?”

眸中冷色缠着□□,十分委屈:“连狗都喜欢?却不喜欢我。”

溪鹤偏头,脸贴着他的鼻尖,无奈说道:“喜欢,喜欢,你先不要这样。 ”

文渊周脑袋摩擦她的脸颊,温热气息钻入衣角,激起腹部寒颤,溪鹤偷偷变换姿势,却被更用力的箍住,耳畔沉重的呼吸令她既害怕又向往。

她耳边响起文渊周闷闷的声音:“水已经准备好了。”

溪鹤惊讶:“是吗?那让我先去洗浴,好不好?”

文渊周深吸她的味道,似有不满:“日日都来人,日日都道累,日日都拒绝我。”

手缓缓扯开衣带:“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抱着她走向楼上:“夫妻就该做夫妻该做的事。”

屋内好风景,浴桶热气熏腾,温水乱染色,木板流淌深色水流,屏风薄纱上的竹林夜月掩去华色,暴雨混乱打湿夜色,薄纱被染透,湿漉漉的好似失去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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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午后。

“文一,吃肉。”

“文一,这个肉炖不好,不香,换块肉吃。”

溪鹤裹着薄毯,缩在楼上书房的罗汉床,边看账本,边给溪文一喂食。

黑毛孩儿小小的一块,趴在床上小桌扒拉大肉,翻滚打转,趣味十足。

“文一 ,你知不知道文渊周去哪儿了?”

“文一,你要是能讲话就好了,会算账就更了好。”

溪鹤正高兴,窗外传来扣门响声,陌生的稚嫩声音唤道:“主人家,主人家,有人在家吗?”

溪鹤披上衣物前去察看,开门便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幼稚小童带着两位侍从在门外等候。

溪鹤见他穿着便知是天曜府人,小童瘦弱白净,圆眼厚唇,福姿面相。

她礼貌问道:“我便是主人家,不知有何事。”

小童仔细打量她,眼里好奇藏都藏不住,溪鹤忍不住询问:“你是房次卿新收的弟子吗?”

小童点头:“是,我是丘算天。”

溪鹤知他是房次卿弟子,便没了戒备:“算天?那么请问算天小友,您来此何事啊?”

丘算天收敛表情,恭敬说道:“溪姑姑,是师父派我来的。”

溪鹤急忙询问:“我一月未见他了,他最近很忙吗?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算天抬手示意两名侍从奉上两个大木箱,并回道:“我不知道,师父让我转告姑姑,他急召入宫,事忙业重,不能照看姑娘,特送来一些趣物,望姑姑备好所需,宅中寻乐,切莫外出。”

溪鹤听到“急召入宫”便已猜到何事,心中惶恐,皇帝重病身弱,崇礼王摄政已久,又一场动乱即将上演,而瑾娘……也到了离去的时候。

她隐去忧思,谢道:“谢小友告知,也麻烦您替我转告他,让他莫担忧我,贵人身旁,一切小心行事。”

算天恭敬行礼,答好应下,随即谢绝溪鹤邀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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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寒风刮过天都,天都万福街热闹非凡。

长街来往百姓互叹粮贵菜少,物价飞涨,河道脏污无人打理,街上小乞抢物难追……

高楼内文人志士讨论南方水患淹没几城,北方荒年饿殍载道、人相啖食……

酒馆茶楼里商人旅者谈论西南匪患势力壮大,南海水贼掠财,异族内乱小部落崛起……

“天灾人害,贵地天都又岂能偏安一隅。”溪鹤穿着浅绿厚衫衣裙,倚在安乐楼窗栏,望着繁荣长街点评道。

赵宗瑾坐在屋内算账,桌上账本高堆,一手快速翻页,一手记录,还与溪鹤聊天说地。

她摇头道:“世道如此,真正艰难的日子,还在后面。”

溪鹤摸出一块小碎银,瞄准丢入楼下乞讨小姑娘怀中,见她将银钱藏入怀中,才转身说道:“太平日子怎么就这么短。”

赵宗瑾随手递给她一份账本:“这是转卖天都铺子的获利。”

她接过账本落座细看,翻了一会儿便将账本丢入一旁火炉:“记下了,今夜便可处理好。”

赵宗瑾微微点头,突然眉头一皱,疑惑问道:“文渊周不会缠你吗?”

她如实答道:“文渊周这一月常去福鼎楼吃茶,呼朋唤友,日日深夜才归,在他回来前我处理好便可。”

她实在担忧瑾娘:“瑾娘,你去南方真的靠谱吗?要不还是带一些银钱吧!”

赵宗瑾拨算盘,哒哒声响扰得溪鹤不安,她说道:“莫担忧,我只有将财产交给你,才能放心。若是带去南方,恐怕就成了他人囊中物。”

“文家人吗?他们这么富贵,怎么还盯着别人包里的几两碎银。”溪鹤自从逼婚事件后,便对隐藏在幕后的文家人不满。

赵宗瑾又递给她一份单子:“柳州几家铺子已转卖给文家,这是收入,我已换成黄金,你等会儿全带走。”

她软趴趴地点头,盯着忙碌的瑾娘发呆,眼中不舍将她裹得窒息。

“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的巨响,从天耀府方向传来。

溪鹤和赵宗瑾身子一顿,对视皆是一惊,赵宗瑾口中呢喃:“钟鸣?这么快,怎么是今天?”

她们携手走到窗边,长街人都是好奇数着巨响,可声音一道接着一道,未有停止趋势,凝重哀意逐渐蔓延长街,商铺饭馆、贩夫走卒、官差百姓……皆陷入沉默,无人敢喧嚣,漠然朝着皇宫处朝拜。

溪鹤垂眸,见众生哀泣,不由难受:“守成之君去了,刮民之君又即将上位,太平日子,又在何时?”

她身后远处的繁华高楼,楼阁栏杆处十余名男子和女子肃杀而立,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神色各异。

为首之人一袭浅绿宽袍,目光冰凉彻骨,隔着遥遥数丈便锁定溪鹤的身影,正是该在热闹繁华处吃茶会友的文渊周。

他身后的羽寒川唇角微扬,声音柔和:“天子已死,乱象将生,诸位,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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