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宸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他的眼神犹如犀利的鹰眼,紧紧盯着国道旁的每一处细节。他的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指尖因为高度的专注而微微泛白,仿佛那方向盘是他此刻与正义相连的唯一纽带。队员们也都不敢有丝毫懈怠,有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道路两侧,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有的则专注地查看着周围的环境,留意着每一处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车辆在通往山区的国道旁如同一只谨慎的猎豹,缓慢而又坚定地行驶着,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在这空旷的国道上,他们就像是一群守护者,决心在这复杂的地形中揪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贩子,为那些等待救援的妇女儿童开辟出一条希望之路。
随着天边的晨曦逐渐变得明亮,那原本黑暗的天际像是被慢慢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一轮朝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阳光如同一条条金色的丝线,斜斜地洒在吴小惠和罗佳怡的身上。她们的身影在这温暖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一种坚韧。她们已经走了整整一夜,疲惫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针深深刺入,酸痛难忍。但她们依然顽强地相互搀扶,那交织在一起的手臂,就像是彼此之间传递力量的纽带,支撑着她们继续前行。尽管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但她们的意志却依然如钢铁般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走到有救援的地方。
然而,不知是因为长时间的劳累过度,还是因为身上的伤势导致的出血过多,吴小惠渐渐感到四肢无力,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她的头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倒,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旋转。罗佳怡见状,心猛地一紧,急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扶住吴小惠的身子,那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焦急地问道:“小惠,你怎么了?小惠,你千万不能倒下,不要吓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吴小惠将头轻轻地靠在罗佳怡的肩膀上,声音微弱得如同一根即将熄灭的蜡烛,说道:“佳怡,别担心。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头好晕,全身没力……稍微歇一会儿就没事的……”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罗佳怡听到这话,心中依然充满了担忧,她哽咽着说:“我真的好怕……你流了那么多血。”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声音中带着哭腔:“小惠,你一定要挺住!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她的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寒冷和疲惫。
吴小惠用微弱的声音安慰道:“不要怕,我没事的。”她努力地想要挤出一个微笑,给罗佳怡一些安慰,但那笑容却显得如此虚弱。
罗佳怡听到这话,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但仍然哽咽着说:“好,那你趴在我身上歇歇。”她轻轻地拍了拍吴小惠的背,安慰道:“小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自责的情绪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她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当初劝吴小惠一起进屋,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罗佳怡突然间注意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那警灯在这清晨的阳光下格外耀眼。而那辆警车正是王宸和他的队员们在追踪一名嫌疑人途中所驾驶的。王宸也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迅速地发现了前方路边两个显得有些狼狈的身影。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加速,驾驶着警车向前冲去,车轮在地面上飞速转动,扬起一片尘土。他迅速将车停靠在路边,那急切的刹车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罗佳怡看到身穿警服的王宸从车上下来,情绪激动地哭着向他求救:“警察,救命呀!请你快来救救我的同事……”她的声音颤抖,泪水在脸上流淌,显得无比焦急。王宸听了立刻箭步冲到罗佳怡面前,疑惑地问:“你们怎么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紧张,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罗佳怡哭着说:“我们被人贩子从广州拐到这里,幸好人贩子的车在半路掉进沟里了,我们趁机逃出来……我们从昨天晚上一直跑到现在……小惠的脚昨晚就受伤流血,一直流到现在……警察哥哥,求你救救小惠!快把小惠送去医院........”她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紧紧地抓住王宸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身体也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
王宸听了,立刻意识到情况的紧急性。他马上把吴小惠抱起来,那动作小心翼翼,他快步向他的车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对他的队员说:“曾一明立即打120急救电话,让本地人民医院安排医护人员准备救治伤员。杨平辉,刘桂平你们俩马上联系本地公安,把情况告诉他们,请他们协助追击嫌疑犯。”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在他的队员们耳边响起。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各自执行任务。
王宸紧紧地抱着吴小惠坐在车的后座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担忧。而罗佳怡则坐在王宸的旁边,身体蜷缩着,满脸愧疚,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中涌出。她望着昏迷不醒的吴小惠,带着哭腔说道:“小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劝你和我一起进入那个坏蛋的屋子……我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泣着,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王宸轻轻地摸了摸吴小惠的脉搏,然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试图给她一些温暖。他转头对满眼是泪的罗佳怡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她只是昏迷了。你能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和我说说吗?”罗佳怡用手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我和小惠都是XX日报的记者,昨天上午我们一起去莞城的一个厂区拍摄暑假工潮的素材。在樟木头的一个厂区拍摄完后,我们步行准备去车站乘车返回广州。可当我们走到半路时,遇到了一个阿婆求助,我们不知道她是人贩子,出于热心,我们按照她纸条上的地址送她去她儿子的出租屋。到了出租屋后,一对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夫妻自称是阿婆的儿子儿媳,非常感激我们送她妈妈回家,并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屋喝茶。小惠比较警惕,不肯进屋,但我抵挡不住他们的热情,就劝小惠和我一起进屋。我们进去后,他们很热情地端上了雪梨银耳糖水给我们喝,喝了糖水后,我们俩就昏迷过去了。等我们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仿佛又回到了当时那可怕的场景中。
王宸温和地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出租屋的地址?那三个人的长相面貌你还记得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从罗佳怡这里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罗佳怡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说:“我不记得了……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嘴被胶带封着,手脚被绳子绑着……我吓都吓死了……多亏小惠胆大心细,也正好载我们的车掉进沟里,她趁着有一个坏人去镇上买吃的,另一个睡着了,悄悄地打开车门拉着我跑……”她的身体忍不住又颤抖起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
“不要怕。”王宸开导着说:“你们现在安全了,你冷静下来好好回忆,想起来了就告诉我们,协助我们把人贩子抓捕归案。”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让罗佳怡平静下来。
罗佳怡一脸茫然,难过地说:“我从小就胆小,一被惊吓记忆就空失。不过小惠胆子大,记忆好,她肯定记得那些坏人的长相,而且小惠绘画很好,她画的人和物都很逼真。等她醒了让她把那几个坏蛋画出来给你们看。”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看向昏迷中的吴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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