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曦微,半个月大的小狸花猫趴在松软的花盘垫上打呼,蓦得它耳朵动了动,仰头眨巴着眼和面前这个人类大眼瞪小眼。
明烛心跳了跳,手里的猫条像献宝一样奉上,肉香弥漫在空气中,小猫喵喵叫了声。目的明确盯着那几包猫条,翘着尾巴蹭了蹭他的裤脚。
明烛带了很多给小猫的东西,满满一书包,有罐头,猫粮,猫条还有薄荷棒……这些都无一例外到了小狸花的肚子里。
小猫边吃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咕噜声,看起来对这次的贡品十分满意。
他松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浅浅插到猫毛里,很软,刚被阳光晒过的缘故,又带着点暖意。
Yeah!!成功摸到小猫!
又摸了几分钟,小狸花打着哈欠又趴回了窝。
明烛这才起身打了辆车,报了地名:“思博私立高中。”
路程不是很远,五分钟就到,到了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明烛叹了口气,似有一瞬间的茫然,周围的空气里氤氲着不舒服的各种气味。
兴许是燥热的空气再配上炙热烘烤的太阳,让人心情格外烦闷。
盛夏果然不讨人喜。
明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中暑,只得快步往教学楼赶去。自失忆以来,很多感觉,尤其是身体上的不适感极为明显,对Alpha信息素特别敏感,还是一闻就想呕的恶心感。
偏偏有些Alpha跟有病似得有事没事就释放信息素。
明烛皱着眉,强忍着恶心找到高一(1)班,教室里空调开到18℃,那股燥热总算降下几分。
“小烛。”一股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遮过来,明烛还没来得急躲开,就被陆泉宁揽上肩,亲热问道,“生病了吗?怎么一个多月不回来?”
明烛冷眼瞥他,然后,转头干呕了起来。
陆泉宁愣了一霎,有些挫败感,啊了声,“我真丑到要呕的地步啊,小烛你没事吧?”
明烛脑子嗡嗡的,窗外的蝉拖长调子叫了声,一瞬间仿佛世界只剩下嘈杂的杂音,他摆了摆手:“没事…抱歉我失忆了。你谁?”他顿了顿,“有口罩吗?“
“嗯哼~”陆泉宇帮他打扫,转头看见了明烛
撕开包装袋,一下子捂了三四个口罩。
“我是你滴好朋友呀,你失忆把鼻子搞坏了嘛?”
因为戴着口罩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显得翁声翁气:“鼻子没坏,你先把你的信息收一下,太浓了……”
“嗯?”陆泉宁有些诧疑,摸了摸自己的阻隔贴,还在啊……
“收着呢,小烛你……”
明烛不小心把口罩掉在地上,俯自捡起的时候,陆泉宁蓦得看到他胀得发红的腺体,连带着染红了一片脖颈
“你……易感期?”上课铃偏偏就恰好打响,把陆泉宁的疑虑一并吞没,不会吧,他记得明烛易感期,还差2个星期,而且那里散发出的信息素,也不像是一个Alpha的,更像是一个omage……
幸好(1)班里bate众多,大家都各做各的,并没有意识到这里发生的小插曲。
他拿了几瓶抑制剂给明烛,“下课再聊,你先救救急。”
明烛昏沉着脑袋,幸好课桌上都有名牌,他找到自己的座位,将头缩进了两手圈起的空隙里。
这堂是外语课,叽哩呱啦一堆听不懂,他头抵在桌子上,无聊摆弄抑制剂。
怎么用来?这东西好像要打在哪里,他讨厌打针,生理老师讲的是一点没记,现在要干嘛。
后颈突然传来温凉的触感,好像被人捏了捏,明烛缩了缩,唰得抓住那双手。
“你干什么?别碰我!”明烛皱着眉,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个不懂礼貌的变态。
“发烧了吗?”面前这个人好似有点疑惑,但还是担忧多一点,静静的盯着明烛湿漉漉的眸子。
时,山,赴。
明烛瞥了眼他的姓名牌,是个好看的alpha,但怎么会和他有交集?
“啊,抱歉抱歉,我失忆了,你是?”他眨眨眼,将抑制剂放回桌洞。
时山赴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他装作不经意间垂下眸:“你忘了我?”
“不是不是……”时烛赶忙否决,”也不全是,不是,就……我忘了所有东西,不是,我不是说你是个东西,反正。你会打抑制剂吗?”
结巴了一阵,他好不容易岔开话题,将凌乱的抑制剂拿出来,没想到时山赴直接举手报告“Teacher,Mingzhu doesn't feel well,I'll take him to the school clinic 。(报告老师,明烛有点不舒服,我带他去医务室)”
明烛错愕地瞪大眼睛,不儿哥们?乌拉乌拉说了一堆什么?老师能同意吗!
没想到的是外语老师点了点头“Ok。”
旁边的同学好像习以为常,还是该干嘛干嘛。
倒是明烛一脸紧张,不过还是医务室里的东西齐全,他一脸茫然,时山赴面无表情拉下人的口罩,”讨厌我?”
“啊”莫明背锅的明烛不解加冤枉,“没有没有,我有你这样的朋友简直修了八辈子福!”
时山赴灿烂一笑:“那我来帮你打。”
医务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空调的呼呼声,明烛咬着牙,低着头快有五分钟了,他抖着声音弱弱问“还有多久你轻点打……”
时山赴一脸无语:“还没呢,你别动。”
他一碰到腺体就躲,跟应激似的。
他看着明烛露出的脖颈,明烛的皮肤很白,因此扉红显得极为明显,阻隔贴已经不知道哪去,空气中洇着初雪的味道。仿佛真的见到了六月飘雪,神圣飘零。
他在仲夏的节气,迎来了他的初雪。
“信息素还是没变呢。”时山赴喃喃了句。
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好像一切物是人非。
明烛感觉头被人揉了揉,接着嘴里被塞了块糖,柠檬味的,又酸又甜,他正疑惑呢,时山赴提醒了声:“可以了,起来吧。”
哎,打完了?好像也不是很痛。
“兄弟你真好。”明烛拍了拍他的肩膀,清爽一笑。
时山赴没说话,他垂下眼,盯着手里的阻隔贴,问了句“你以前的事一点都没印象了吗?”
“唔.也不算,反正零零碎碎有点记忆,不过你能和我说说我失忆前的事吗,说不定能记起来一点?”
“忘了。”时山赴果断干脆道。
“那以前你对我什么印象?”
“傻。”
明烛:您抿嘴的时候真的不会把自己毒死吗。
门响了声,伴随着门被推开,陆泉宁闻到里面的信息素,皱了皱眉,“小烛你没事吧?”
真的是omage.。
明烛笑笑:“没事,谢谢你的抑制剂。”
“但……”我给的是alpha抑制剂啊。
时山赴瞥了他一眼,陆泉宁立马改口:“但,好像也没帮上多少忙哈哈。”
虽然不知道兄弟你要干什么,但兄弟相信你。
“哦对,要吃绿豆冰沙吗?给你们带了~”陆泉宁递给两人,明烛道了声谢,“说起来我以前还有没有好朋友?不然下次见不认识的话有点尴尬呢。”
“我们是你玩的比较好的嘛,大家还是很好相处的,一两天就能混熟。”陆泉宁挖了一大勺绿豆冰沙,满足地塞到嘴里,不经意间岔开话题,“嗯~小烛下次带你尝尝学校里的好吃的。”
时山赴静静摩擦着泛着凉意的绿豆冰沙盒子,手上的温热也一点点消退,蒸发,融进空气。
会查清楚的,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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