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岐告诉陈黎洲这里原本有雪怪,只是其他除魔师在他们去之前已经除完了,现在不需要他们帮忙了。
陈黎洲气得挂了他的电话。
这些愚蠢的除魔师,全跟应槊一个阵营。
陈黎洲的伤两天后恢复,去酒店娱乐区活动时发现应槊在打桌球。
应槊看到他,问他要不要跟自己比赛。
陈黎洲冷笑着正要离开。
“不想为你的滑雪扳回一局吗?”
“……”
陈黎洲拿起球杆。
输了。
“等等,我说的桌球不是这种桌球。”陈黎洲。
乒乓球陈黎洲赢了。
陈黎洲笑容灿烂,得意之情溢于表。
应槊承认:“是我输了。”
“这只算打平。”陈黎洲,“你之前提到滑雪,我们再比一场滑雪。”
应槊看向外面:“天快黑了。”
“太阳还没有落山。”
滑雪场天黑要关闭。
陈黎洲要滑野雪,让应槊找一条人最少的雪道,应槊按照他的要求,带他来到最高的山顶。
四周是连绵起伏的雪山,二人从近乎直角的山顶俯冲而下。
陈黎洲身如白色蛟龙,单板在雪地上扬起高高的雪沙,二人你追我赶,不相上下。很快来到粉雪区,粉雪几乎将二人埋葬,粉雪过后陈黎洲领先,应槊追上又被陈黎洲超越。
天完全黑了,风越来越大,在最后冲刺时,一个愿意用一切交换的强烈**从远方传来,二人恰并肩而立,陈黎洲不计危险召唤圣剑,失重从山上摔下翻了几个身,爬起来刚要阻止,应槊已经成功契约回来了。
“……卑鄙!”
应槊契约归来,地上一脸雪的陈黎洲气愤地抓起雪砸应槊:“故意骗我跟你比赛,让我掉以轻心,卑鄙无耻的恶魔……”
“是你提出滑雪的。”
陈黎洲噎了一下:“……卑鄙还不承认,骗子,无耻之徒。”
“……”
浮动的相机还没消失,陈黎洲站起身把相机抢过来:“让我看看你契约了什么。”
抱着契约一脸喜爱的粉红魔怪,见到陌生人吓得发射光线。
“小心。”
应槊紧张的态度让陈黎洲心中一动,他没有在意被划伤的手,提起粉红魔怪:“这是你新养的魔宠?”
粉红魔怪蹬着小短腿求救,应槊迟疑地看着陈黎洲,把粉红魔怪从陈黎洲手里拿回来,沉默地进行一番思想斗争:“……把他恢复回来……”
“这点伤,不必了。”陈黎洲打断应槊,对于应槊持续的担心感到受用,同时又有些复杂。
陈黎洲从粉红魔怪手里抢走新签订的契约,粉红魔怪嗷嗷叫,陈黎洲看到契约内容顿了顿:船只遇到海难,船长死期将至,用灵魂换船上57名船员安全。
“……”
陈黎洲把契约还给粉红魔怪。
粉红魔怪拿到契约生气地瞪着陈黎洲回到相机里。
勇者的力量自洁粉红魔怪魔力造成的伤口,应槊看着他复原的皮肤。陈黎洲把手展示给他:“难道你以为你那没用的小魔怪伤得了我?”
“……要回去吗?”
“从山顶再来一次。”陈黎洲,“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
夜色已深,陈黎洲率先到达终点。
“怎么样?我就知道会是我赢。”
二人拆除雪板固定器,“好吧。”应槊搂住他的腰正准备带他回去,“你赢了。并且没有胜之不武。”
应槊的气息和搭过来的手臂让陈黎洲一瞬间身体仿佛有电流经过,滑板丢在地上,陈黎洲挣开应槊差点跌倒。
应槊眼神微动:“……还好吗?”
“我好得很……”
陈黎洲呼吸加重,想让应槊送他回去,又觉得他才刚刚推开应槊,现在跟应槊提这个要求尴尬。
“……”
应槊摘下自己的护目镜,同时也帮陈黎洲摘掉他的护目镜。陈黎洲脸色通红,望着应槊那张俊朗端正,秀色可餐的脸,回避地转身。
应槊拉住陈黎洲的手,陈黎洲被应槊推倒在雪地里。
应槊轻轻地亲吻和触摸他。
陈黎洲身体滚烫得厉害。应槊的吻落在他的眉眼和唇上。冰天雪地的野外,漫长而浓烈的热吻令陈黎洲神志不清,他的身体回想起上次的可怕不由颤栗和发抖,应槊发现他的异常,动作轻柔地安抚他,吻他。爱惜的动作让陈黎洲不再那么害怕,但他还是不能从上次的阴影中走出来,想到应槊和勇者陈黎洲,他觉得非常地委屈和不甘心。雪花落在他微红的胸膛上,令他发热的脑袋清醒。他又爱又恨地望着身上发丝凌乱同样动情的应槊,克制住拥抱他的冲动。
不、不对劲……
陈黎洲合住冲锋衣,圣剑架在应槊的脖子上,恼怒地问向应槊:“你对我做了什么!”
“……”
“你竟然卑鄙到这个地步……”陈黎洲愤怒地把圣剑架得更近。
“是你擅自抓了它,并说自己不需要治疗的。”
“……”陈黎洲先是一愣,立刻骂道,“你养那么低级恶心的魔宠?!”
“……它不是只有这种作用。只要你不在它喜爱的时候碰它就没关系……”
“借口!下贱!恶心!卑鄙!无耻!”
“……再骂它生气,就不帮你解除力量了。”
“我骂的是你——”
“我是不会生气。”应槊不顾陈黎洲的圣剑,低头再次亲吻他,“但我真的会像你说得那么做。”
应槊热情的湿吻让陈黎洲又难受又气愤还有一些沉沦的享受,圣剑在应槊的脖颈擦出血迹,陈黎洲的意志跟上头的热力做斗争,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陈黎洲低声道:“——让它帮我解除。”
清除力量后,应槊把委屈巴巴的粉红魔怪收走。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大风雪中,陈黎洲对应槊说,“或许我喜欢过那个有骨气,诚实,温柔,善良的人。但那不是你。”
“……”
“……”
“那就是我。”
“——才不是。”
“世上只有一个应槊。应槊就是我。”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没有特意对谁掩饰我的性格,你所说的那一面也属于我。所以,你是在对我表白吗?”
“什么?”
“但我们不可能。”
“——什、么?!”
“你永远不能信任我。”应槊说着,搂住陈黎洲把他带回酒店。
酒店的房间只剩陈黎洲一人:“……”
——
西北广阔苍凉连绵不绝的雪山下有一所学校,学校的老师深夜还在批改作业没有回去,他抱着资料整理时,突然一阵心悸。黑色的烟气从他的背后出现,难道是半月前出现的雪怪?
他试图画符,倒在了地上……
应槊去医院拜访这位灵魂纯净的从小病魔缠身的老师,请他帮自己分离蝠摩和瑞可。
“可以啊。”除魔师家族出身的老师曾在除魔师会上见过他,老师四十岁,脸上刻印着岁月带来的皱纹,文质彬彬,“但是要等到寒假,还有两个月。”
“你能也帮我个忙吗?”他含笑问应槊。
老师让应槊整理一下他这些年拍摄的照片,把旅行的故事和亲身经历讲给孩子们听。
“……”
应槊整理出适合孩子们看的图片,陈黎洲去隔壁找他,发现他在制作画册问他原因。
应槊把答应老师的事告诉他,“……你还有这种闲心?”陈黎洲也去旁听,他本想捣乱,应槊娓娓道来孩子们认真倾听,他作罢。
活动结束,应槊与陈黎洲从教室出来,外面仍是大风雪。
他们从教学楼走到操场,雪花在二人的头顶和肩膀压了厚厚的一层,孩子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个个打扮得像小企鹅,动作却像小狼小豹子一样敏捷。他们又笑又闹。
陈黎洲想起自己小时候,他当时对应槊和别人做了许多错事。
一个小孩子拉着另一个小孩子在路上,操场上滑雪,有的孩子在团雪球打雪仗。
应槊和陈黎洲看到操场里的小女孩和小男孩,小女孩和一群孩子拍着手围着小男孩,陈黎洲眼神温柔,不由走近一些。听到小女孩和一群孩子唱着:“放屁虫,大公鸡。”
“……”
小男孩看到应槊和陈黎洲,重重地推了小女孩一把,小女孩哈哈大笑,其他小孩子仍追着他叫他的外号。
小男孩恼怒地团一个雪球砸向陈黎洲,他跑走又跑回来对应槊说:“我恨死她了,也恨死你们了。”
小女孩高兴地跟陈黎洲和应槊打招呼,天真地指着陈黎洲说小男孩的外号就是陈黎洲起的。
陈黎洲:“……”
应槊:“……”
他……竟然不知不觉又霸凌了一个人……
“你,去把他们的记忆消除掉。”上课铃响起,小孩子们都去上学,陈黎洲额前一滴冷汗说。
“……怎么可能?”
陈黎洲:“——这不是你擅长的吗?”
“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
“你破坏的规则还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消除了自己和霍图、瑞可、林潮生的肮脏的新闻。”陈黎洲,“自私的家伙,别只为自己开绿灯。”
应槊的手覆盖在陈黎洲的嘴巴上,陈黎洲气愤地咬向应槊,咬了个空。
二人走到学校门口的文具店,陈黎洲拉住应槊不让他走。
放学后陈黎洲和被陈黎洲驱使的应槊买了小玩具和零食,分别找小女孩和小男孩谈心,终于让他们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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