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的路上摇晃着,我又看到了昨天坐下的长椅,于是我又想坐下来歇会,然后再一次的抬头。
果然,下过雨后的晴天里的空气是被净化过的。
我坐在长椅上给葛晴打电话,电话那边给了我已关机的回复,我又打了好几个,还是如此。我猜想她可能敢坐飞机了,当时应该是在去B市的飞机上,于是我挂掉电话,想着等过两个小时再打。
回到家后也很奇怪,明明今天不是工作日,老爸老妈却一个都不在家,卓上面也只写了张纸条:锅里有炒饭,冷了就热着吃。在我上学没手机的时候,这句话我看过百八十遍。炒饭一如既往的好吃,我拨了个电话给父母,可是没人接。问了周立宇,周立宇也说他爸妈也不在家。
想找的人一个都不在,我真的有理由怀疑不会是什么末日的到来吧?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我得好好祈祷一下。
祈祷我和葛晴的漂流瓶是迎在阳光下的。
又是周立宇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我的祈祷。
“喂?大晓?”
我嘴里还塞着两口饭,懒得咽下去,我就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地问周立宇:“干嘛?”
“我想起来,他们好像是去看奶奶了,我下午还有实验。真烦,大学生的周末还要做实验!”
周立宇有一个奶奶,在没患阿尔茨海默症以前是和周立宇父母住在一起的。我从小没有爷爷奶奶,所以一直把周立宇的奶奶也当作是自己的奶奶,我爸妈也是如此,把奶奶当作亲人看。但在奶奶确诊阿尔茨海默症以后,尤其是病症更为明显之后,奶奶就一直嚷嚷着要回乡下。乡下是奶奶长大也是哺育叔叔的地方,那里应该承载了许多奶奶记事以后的诸多美好,于是过完周立宇的十八岁生日之后,我们就把奶奶送回了乡下去,让周立宇的姑姑照顾她。回到乡下后,奶奶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不过还是经常会在我给她打视频的时候 把我误认成她女儿,还纳闷怎么自个面前又出现个女儿?我只能在镜头前逗她乐,教她认人玩手机。想来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亲自去探望她老人家了。
于是我问周立宇:“那我们暑假的时候也回去一趟吧?”
周立宇说行,等有空回去一趟,顺便在乡下玩几天,城里热死个人。
我笑笑,确实城里热死个人。即使是温度相当,但我和周立宇都觉得,乡下那不叫热,叫温暖,叫惬意。
同样地,我还沉浸在自己客厅里的阳光,享受自己美味早饭的时候,手机又搁那震震震。
真是,想打电话一个都不接,我不想接电话的时候又一个一个来。
亮着的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个B市的未知号码,以为是葛晴电话丢了,找别人打给我的。结果一接通,是团长的声音。
“是孙晓吗?”
“我是啊。请问团长,您怎么有我的电话啊?”我学了一口B市腔,又回到了那个没礼貌的孙晓。
“你觉得呢?当然是葛晴给我的。”估计是团长懒得理我这个小屁孩,语气很是敷衍。
团长又接着说道:“葛晴去B市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昨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了,我当时喝醉了。是我朋友接的电话。”
“哟,小小年纪还能喝醉酒呢,本事挺大啊。朋友男的女的?”
鬼知道这大妈心里有没有想着什么龌龊画面,反正我是清白的很!
“男的男的男的!”我在客厅里大声吼道,吼出去的声能把光线都吓退了几厘米,照在一个玻璃杯上。
“行行行,男的男的。葛晴让我跟你说她去B市了,现在你也知道了,她现在估计在飞机上,晚点应该会打电话给你,具体的事我觉得还是你自个问她比较好。”
呵呵,都什么时候了,这大妈还在这跟我卖关子。
我笑笑,态度冷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但我心里还是很想知道葛晴究竟要去B市干嘛。团长跟我说的话让总我觉得我会跟葛晴分开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可能不会再见。在心里我预设了一种很坏的结果。所以为了在第一时间清除这个想法,我还是在团长要挂断电话的那一刻,问了团长:“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
团长跟我说:“放心,葛晴很珍惜生命。”
末日是无法控制的,但现在是黎明曙光。
在最坏的答案被否定之时,其他所有的答案好像都成了最优解。我看到客厅里的那个玻璃杯好像变成了水晶做的,散发出耀眼光芒。
祝大家早日暴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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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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