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杀死的学生也陆续出现在阵营。
而这也让林鹿深感觉到惶恐不安的一点就是:杨满山有可能会来报复他。
如果他真的来找自己……林鹿深想,那他估计是活不了了。那万一杨满山要对他,还不如自己自杀。
冲突是在上午十点多,“橙方”毫无征兆地杀了“绿方”一些人,绿方其余的人冒了:他妈的不是结盟了吗?还敢来杀人?
此时,齐莫照冷静地开口:“不。这是虚假的结盟,我和橙方领袖——不,她说不定不是。我们之间有人是挑拨者。”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就说:邓恬是挑拨者,快去杀了她。
十分钟过后,邓恬就被人堵住了。
男男女女共五个人,如果想一个人去硬刚,对于她来说是不太行的。
领头的开口:“你就是邓恬?”
“不是,不认识。”邓恬道。
此话一出,一堆人也懵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那个“邓恬”长什么样子:“那你是谁?”
她又编了个名字:“方落。”
对面一群人琢磨半天,眼神交流一番,也就放她走了。
邓恬转身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群人也太蠢了。
直到走出快几百米,她才听到背后划破天空的喊叫——
“她就是邓恬!”
本尊已经躲进某个犄角旮旯,找都找不到了,阴暗角落里,她点开电子表,在“选择阵营”中挑了个绿,随即传来嘀嘀的声音。
[变换阵营成功!]
刘雨谭见到邓恬的时候,她脸颊和手上还沾着干掉的血迹。邓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自顾自地进了教学楼的洗手间。刘雨谭也并没有在意,回了阵营,走出几步才发觉不对劲。
那他妈不是男厕所吗?!
洗手间里只有一个人,刚关了水龙头,转过身来,撞上邓恬,后者手起刀落,狠狠刺进心口,一击毙命,几秒钟后倒了下来。
邓恬拖着他,到了一个隔间,电子表上杀戮值来到了四点,挑拨者页面最下方,有一个“伪装者”。邓恬点进去,将摄像头对着那具尸体扫了一下。
姓名章平。
几秒钟后邓恬变成了他的模样。
邓恬对着手机照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瑕疵,紧接着出门将锁卡在一半有人的状态,并在杂物间找了个“清洁中”的牌子,堵在了隔间门口。
任北和叶岑又续了个联盟时长,基本上能够持续到下午三四点多左右。
“第二次合作了。”叶岑笑道。
“是啊,哈哈……”任北点点头,问道,“绿方和橙方的冲突解决了吗?”
叶岑皱眉:“据我所知的话……大概是越来越激烈了,我听别人说,橙方也是莫名其妙的,并不知道自己阵营和别人结盟这事。”
“啊?那这联盟是假的?”
“应该是这样的。跟绿方结盟的那个‘橙方领袖’现在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而真正的橙方领袖并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他去问了绿方领袖,只听说那个假的叫什么……”
“邓恬。现在下落不明。”
任北猛地僵住。
他感叹道:“就为了三次进小黑屋的机会,至于这么拼吗?”
叶岑摇摇头,笑道:“至于啊。人是自私自利的,说不定到时候给队友都能来一刀。”
闫唤浠抽着空又去了一趟商店。
“来把刀。”他轻轻敲了下桌子,正酣睡着的老头猛地坐起来:“啥都行?”
“别太大,便宜点的。”
“我说你这人……都想着杀人了还管什么便宜不便宜的。”老头话是这么说,还是挑了一把跟林鹿深之前挑的相似的小刀,啪地扔到台子上,“杀戮生命?”
闫唤浠道:“等下,再给我拿点碘伏、棉签、创可贴、纱布。”
老爷子弯下腰找了一会,啪地扔到桌上:“自己付去。”
他照做,手贴上那块玻璃,杀戮值减少了两点。
他提着塑料袋出了门,给林鹿深发了条消息:
[在哪呢,找你有事。]
[青岩:我在阵营门口,找我什么事?]
闫唤浠模仿他之前的口吻:[给你个神秘小礼物。]
他走着走着就到了会议室,看见林鹿深蹲在门口,冲他挥了挥手。
“木头。”
林鹿深闻声站了起来,却因为蹲得太久,起来时晃了一下,连忙扶住膝盖。
闫唤浠几步上前扶住他:“腿麻了?”
“嗯。你要给我什么礼物?”
然后他就被闫唤浠带着去了卫生间,被撸开了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闫唤浠把袋子摊在洗手台上,从里面拿出医用纱布和碘伏,抓着对方的手臂看了一眼,决定先清理下伤口。
“虽然有点马后炮,但还是先给你包扎好吧。”
他沾点水,冲了一下伤口,接着拧开碘伏,棉签蘸上给林鹿深消毒。
“疼不疼?”
林鹿深摇头:“没感觉。”
“真的假的?”闫唤浠看着他笑。
“真的。我以前老这样,都不疼了。”林鹿深又重复了一遍。
手臂上横着一道暗红色,伤口看着可怕,却并不深,与周围的皮肤格格不入。
闫唤浠给他贴好纱布,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指骨轻刮了一下伤口旁:“脸也给你贴上吧。”
“需要吗?”林鹿深戳了戳脸,“都快好了。”
“当然需要,别感染了。”闫唤浠义正严辞地。
“?”
那你问我干鸡毛。
“行吧行吧,算了,我自己贴吧。”林鹿深从袋子里翻找出创可贴,对着镜子撕开包装,贴在了脸上,“战损的哥还是这么帅。”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些从哪买的?”
“商店。”
“还卖这玩意啊。”
闫唤浠洗完手,甩了甩:“好了,走吧?”
林鹿深问:“去哪?”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和你一起行动而已。”
“好吧。”林鹿深道,“正好我们领袖没给我派任务。”
闫唤浠问:“领袖还给你布置任务的?”
“是啊。他把所有人分为了看守阵营的、占据据点的还有偷别人水晶以及无所事事的,没三小时一换班。我刚从看守阵营的换下来。”
“你们领袖叫什么?”
林鹿深想很久:“好像姓齐……叫什么,齐魔爪?好奇怪的名字。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有点耳背,再加上那时候离得远。”
哪有人叫魔爪的,好奇怪啊。
此刻太阳正盛,能给深秋带来一些暖意。
“在这傻逼副本里你还敢出来遛弯?也不怕被砍成臊子。”林鹿深默默吐槽。
闫唤浠“啧”了一声:“太无聊了,实在不知道能干什么。”
林鹿深干脆放弃跟他交流,换了个话题:“你们领袖是谁?”
“叶岑,女生。她好像还和红方续了个联盟。”
“我靠,那你不该跟红方的玩儿去吗?找我干啥。”林鹿深开了个玩笑,“跨越阵营的爱恋吗?我同意了。”
闫唤浠锤他脑袋,愠怒道:“瞎说什么。”
“开玩笑嘛……”林鹿深笑笑,“又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就跳了。”闫唤浠淡淡。
“可喜可贺,终于有一件好事了。”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互损,最后竟无聊到玩起真心话大冒险。
“我怀疑我们脑子秀逗了。”闫唤浠和他蹲在树荫地下,默默吐槽。
林鹿深催促:“别磨叽了快来快来,石头剪刀布!”
他输了。
“真心话,第一局保守一点。”
闫唤浠想了想:“谈过恋爱没?”
“没有。”林鹿深回答得很快。
“行行行……下一轮……”
“等我一下。”林鹿深猛地站起身,跑出几步后又返回来,“上厕所去。回来给你个东西。”说着一溜烟跑没影了,速度快的让人感觉他似乎要被尿单杀了。
闫唤浠没法。
那就等吧。
林鹿深没再回来。
卫生间里明明没有人,却让人感觉到被盯着,彻骨的寒意。
林鹿深强忍住那点不适,心里暗想可能只是穿少了,进了隔间。
直到再出来时,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他忍不住拔出了刀,正握在手里,心惊胆战地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落下——
没有任何事发生。
林鹿深不禁猜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冲了冲刀就打算出去。
门缝微微打开一条,杨满山在背后看着他,看着他洗手、冲刀,在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猛地开门,掐着脖子把他按在了地上。但倒下时林鹿深的后脑磕到了身后的台面,咚的一声响。
“操!”林鹿深顾不上后脑的疼痛,不可置信地盯着杨满山,这是他想过最坏的结果——
被杨满山杀死。
对方诡异地笑笑:“又见面了。”
哥们你看我想跟你见面吗。
林鹿深是真没想到这傻逼能这么记仇,第一次对方先动的手,第二次对方找的茬,第三次又是对方把自己按在地上,还说什么“又见面了”。
“……”
我见你奶奶老寒腿。
“上次,你捅了我心口加上四肢总共二十二刀。对吗?”杨满山手上的力道收紧,看着身下的人面色涨红。
林鹿深下意识地用指甲去扣他的手,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见他不说话,杨满山抬手,狠狠扇了一巴掌:“嘴呢?”
不得不说,力道确实重,脑子嗡嗡了几十秒才清净下来,林鹿深感到左脸很烫:“是,是……”
“那我该怎么对你呢?”杨满山微微松手,露出一个极为疯狂的笑,“你朋友,叫闫唤浠是吧?”
话音刚落,林鹿深就用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捶上他的脸,用被压抑的嗓子吼道:“你他妈别动他!”
因为被掐着,打人也不疼,杨满山道:“好啊,我不动他。”
“那让我捅你二十二刀吧?哦不对,太少了,四十四刀?”他低下头,恶狠狠地盯着林鹿深,“不然我就一直打听你,副本里杀了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现实也不让他们好过。”
“我还会找到你家住在哪。可以吗?”杨满山说完,低低地笑着,“说话。”
这么一看,让他一个死掉似乎是最有价值的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他的同伴受牵连……
“哧——”
猝不及防的剧痛霎时从腹部蔓延,林鹿深诧异地低头,匕首正插在他小腹,鲜血顿时浸满校服白衬衫,晕出一片红。
得,这下活不了了。
林鹿深还是疼地痉挛了几下,指尖死死摁在地上,直到泛白。杨满山没有再动作,只是问:“疼吗?”
你说呢?!
林鹿深没说话,因为疼痛忍耐不住地深吸气,手下意识地捂住伤口,杨满山却突然发现他脸上的创可贴,抬手便撕了下来,叫人脸颊生痛:“谁给你贴的?”
他捏着又在林鹿深脸上拂了拂:“说话啊,谁给你贴的?”
林鹿深哽道:“朋友……”
“闫唤浠?”杨满山拍拍他的脸,“你俩这……上床了没啊?”
张口就是造谣,不谈上色.情就不得劲。林鹿深对于这种人深恶痛绝。
他不打算回答,因为只要一想到这些东西就恶心的不行。
杨满山却揪住他的头发:“你怎么老不说话,哑巴了?”
林鹿深因为失血过多,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却还是以蜉蝣撼树的力道去挣脱他,动作间,露出别着的水果刀,杨满山眼尖地发现银白色的反光,顺手掏了出来,握在手中转了转。
随即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往下一刺——
刀尖停留在了林鹿深的眼球上方一厘米处。“别动,动你就死了。”
我他妈不动也要死了好吗!
杨满山的手还是没有落下去,反而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膝盖压住林鹿深,继而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刀尖探入口腔,刀面紧贴住舌头。
林鹿深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暗示,但没有办法,感觉到唾液顺着涌进喉管,他还是忍不住含糊不清道:“你要是杀我你就快点,动手。”
话音刚落,杨满山就抽出小刀,站起身,也没有管他,自顾自地到水龙头跟前去冲洗。
林鹿深也自知逃了没有好结果,捂着小腹,坐在墙角安静等死。一楼光线不好,他靠着墙,看着门外昏暗的走廊,感到恶心,控制不住干呕几声。
杨满山很快就又回到他跟前,甩了甩延到刀尖上的水滴,蹲下身,忽地刺进林鹿深的大腿,很快又拔出,刺进另一边。
就算再能忍痛的人也受不了这样慢慢耗死的折磨,林鹿深几乎绝望,恳求杨满山能给个痛快,杨满山只是摇摇头,说“还有四十二刀。”,紧接着,一刀一刀扎进去,专不捅要害,在慢慢放血。
……
不知过去多久了,林鹿深的痛觉已经到了一种麻痹的地步,而杨满山,捅一次就说一遍还有几刀。而四十多刀,刺着刺着就能捅到之前捅过的地方,杨满山算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亏。
这种类似倒数,只是越往后熬越痛苦,直到再也撑不下去。
到了最后三刀,杨满山停下了动作。看着全身没一块好肉的林鹿深,上身半靠在墙上,手里攥着的衣角已经被不知有多重的力气给抓烂,只剩下孱弱的、只出不进的呼气。
杨满山笑笑:“最后三次了,我们来一起倒数一下吧!”
他抓起林鹿深的手,按下两个指头:“三。”右手握着刀狠狠刺进对方的心脏,鲜血溅出。
他又按下林鹿深的中指,又捅下一刀:“二。”
接着是食指,杨满山这才看向已经没了呼吸的林鹿深。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去再刺一刀,但他还是笑着扎进心口:“一,没有了!”
杨满山干脆站起身,顺手把小刀扔在了一边,好奇心作祟,又去掏林鹿深的口袋,掏出一个看上去不便宜的糖,他握在手里看了看,不知道这是他自己吃的还是要送人的。嗤笑一声,丢在了血泊里。
林鹿深“濒死”前,想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还没有把糖给他,不该让闫唤浠去等他的。
等一下,写完这章怕有人骂我在虐受……实则不然啊!我每个人都虐啊喂!都在后头别着急都有!(好地狱对不起我错了……)
杨满山纯出生变态,对鹿深也是发疯,下半身思考。没有什么磕点,虽然可能没有人去磕但感觉还是要声明一下……
这副本大概是目前写的最长的吧……
卧槽不对。这本初衷是沙雕文来着呢?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我的更新时间都好阴间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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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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